基于人口老齡化、城市收縮對體育彩票發展的實證探索

李 凌，張瑞林

近年來，隨著城鎮化建設進程不斷加快，人口老齡化現象日益加劇，形成城市收縮現象，進而影響城市經濟發展。從國際經驗看，人口老齡問題是經濟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但在具體產業發展過程中，人口老齡問題對經濟的影響效果，以及與消費的關系均是當前亟需探究的關鍵問題。在體育彩票研究領域，體育彩票終端設備（簡稱“體彩STE”）屬于供給端口，該端口與體彩銷量的關系并未得到學界驗證[1-2]。此外，從人口學視角進行分析，人口老齡問題與體彩消費需求相關，其對體彩銷量的影響如何，仍需基于供需視角進行深入剖析。據此，本研究認為，人口老齡化、城市收縮與體育彩票發展的關系問題需進一步挖掘。

體育彩票是體育事業發展的重要內容，體育彩票公益金籌集總量關系到我國體育事業的可持續發展[3]。然而，相關數據表明，我國體育彩票銷量已連續3 年呈下滑趨勢，如2019 年，體彩銷售額為2 308.15億元，同比減少561 億元，下降19.6%[4]。體育彩票銷量連續下滑影響我國體育彩票發展的持續性，同時也對競技體育、群眾體育的發展產生一定影響。由此表明，積極扭轉體育彩票銷量下滑趨勢成為體育產業領域的重要任務。但在體彩實際發展過程中，學界對于影響體育彩票銷量下降因素的觀點尚不統一。有學者認為，2019 年我國調整相關體彩發行政策與運營策略是銷量下降的重要原因；另有學者則認為，體彩消費與人口老齡化之間具有相關關系。目前，人口老齡化與體育彩票發展的相關問題存在3 類觀點：（1）人口老齡化可通過技術進步等方式促進產業結構轉型升級[5]；（2）人口老齡化造成的勞動力減少，促使經濟增長模式轉變，引發社會資源重新調配，進而提高經濟效益[6]；（3）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影響較大，人口老齡化與經濟增長呈倒U 形關系[7]。上述觀點主要集中于從政策與人口視角探究體育彩票發展問題，其關鍵在于提升體育彩票銷量，歸因于“人均性”體彩消費。因此，基于人口老齡化背景，探究體育彩票銷量問題是促進體育彩票發展的關鍵內容。

鑒于此，基于城鎮化推進和人口老齡化程度加深產生的城市收縮的社會背景[8-10]，從中觀供需層面分析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的關系，旨在理清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配置影響的關系，為提升體彩STE 有效供給與合理配置提供理論依據，促進體彩產業供需有效互動；基于城市收縮的前提，以人口老齡化為重要衡量依據，通過微觀面板數據驗證人口老齡化、體彩STE波動與體育彩票銷量之間的影響關系，旨在促進體育彩票銷量提升。同時，也為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與促進經濟社會發展相結合，滿足老年人群需求，努力挖掘老齡人群為產業經濟發展帶來的活力和機遇提供理論參考依據。

1 案例推論：城市收縮與體彩終端數量波動的關系分析

體彩STE 是體育消費供需的產品終端。體彩屬于實體化運營，因而城市網點空間布局、網點開發與城鎮化進程極為相關。城市收縮表現出人口流失與人口老齡化形態，在理論層面會影響體彩發展。基于此，本研究先以城市收縮反映人口老齡化現象，探索區域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變化的影響關系，并通過人口老齡化指標進一步驗證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的關系。在此基礎上，選取東北地區、長三角地區、珠三角地區進行案例推論，調查數據共包含84 個地級市，三個區域在空間分布上分別位于中國北部、中部、南部，分別是經濟振興區域、經濟發達區域和經濟新興區域，具備典型的地區代表性。

1.1 指標數據來源

我國城市收縮主要表現為人口流失與人口老齡化形式，城市收縮現象可以揭示人口變化的情況，選擇城市常住人口作為城市收縮的衡量標準[11]。由于體彩POI數據能客觀真實反映體彩銷售終端的空間分布與變化狀態，將該數據作為體彩站數量衡量的指標。此外，因2015 年取消互聯網彩票銷售，選擇2016 年體彩POI 數據為起始節點，受限于2020 年疫情原因，體彩相關數據不完全，故選擇2019 年作為終止節點。共計提取到2016 年彩票POI數據點53 304 條，2019 年體彩POI數據點70 418 條，屬性包括所屬地、名稱、地址、經緯度坐標等信息（數據來源于高德地圖）。

借助城市收縮現象反映人口老齡變化情況這一思路邏輯，探究城市收縮與體彩網點收縮的同步情況。在城市收縮中同樣選擇2016 年為起始節點，2019 年為終止節點。采用各省市統計年鑒獲取城市人口數據，通過“網絡爬蟲”方式獲取體彩POI 數據，對東北地區、長三角地區、珠三角地區城市群共84 個地級市情況及體彩POI 數據變化進行分析。

1.2 區域案例的空間格局分析

1.2.1 東北地區城市收縮與體彩STE空間格局 東北地區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收縮情況顯示，二者之間存在密切關系（見表1）。具體而言，東北地區所轄地級城市共35 個，其中94.3%的城市出現收縮現象，即2019 年常住人口與2016 年常住人口相比僅有2 個城市未出現收縮現象，基本出現較大范圍的“全域式收縮”。在城市收縮過程中，體彩STE 在37.1%的城市出現收縮現象，進而推斷城市收縮會影響體彩STE變化，但城市收縮是否影響體彩銷量狀況需后續展開進一步檢驗。

城市人口增長信息與地理信息匹配后的關系特征表現為：（1）人口增長方面，省會城市收縮情況弱于非省會城市，沈陽、長春、哈爾濱收縮情況明顯好于本省其他城市，這主要是由于東北三省地區省會城市經濟發展水平整體較高，經濟形態較完善，人均收入較高等；（2）空間格局方面，東北三省地區城市收縮率高達94.3%，除沈陽與錦州外，全部為收縮型城市，城市常住人口減少情況較為普遍。東北地區收縮型城市呈現人口外流量高、人口出生率低、人口老齡化嚴重的發展特征。

城市體彩POI 數據信息與地理信息匹配后的關系特征表現為：（1）體彩STE增長方面，體彩STE增長情況大致呈由東到西逐漸遞減的空間分布特征；（2）體彩STE收縮城市分布方面，體彩STE收縮度與城市收縮程度具有同向性，城市收縮現象越嚴重，體彩STE收縮越嚴重，而非收縮城市的體彩STE二者不具有同向性。

1.2.2 長三角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空間格局 長三角地區社會經濟形態發展較好，該區域彩票消費能力處于全國上游水平。長三角地區所轄地級城市共40 個，其中有22.5%的城市出現收縮現象，即2019年常住人口與2016 年常住人口相比出現收縮現象，77.5%的城市呈增長現象；體彩STE 在36.7%的城市中出現收縮現象，在72.5%的城市中則呈現增長現象（見表2）。

表2 長三角地區地級城市分類及數量摘要表Table 2 Summary Table of the Classification and Number of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

人口增長信息與地理信息匹配后的關系特征表現為：（1）人口增長方面，長三角地區人口增長率大致呈出從南向北遞減特征；（2）空間分布格局方面，收縮型城市多聚集于江蘇東部，位于浙江的地級市多為正增長。江蘇東部城市呈現收縮型特征的原因可歸結為人口老齡化與人口外流兩方面。江蘇省第七次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江蘇省已進入“深度老齡化”狀態，且江蘇東部地區部分城市臨近上海區域，經濟發展樣態更好，快捷便利的交通為人口流出提供了途徑，因而江蘇東部城市呈現收縮特征。

城市體彩POI 數據信息與地理信息匹配后的關系特征表現為：（1）體彩STE 增長方面，長三角北部地區體彩STE 增長率變化差異較大，增長率較高城市與負增長城市均位于長三角北部地區；（2）體彩STE收縮城市分布方面，體彩STE 擴張程度與城市擴張程度大致具有同向性，但體彩STE 收縮程度與城市收縮程度不具有同向性。在9 個人口收縮城市中，淮安、泰州、南通、鎮江、宣城的體彩STE 呈現非收縮現象。因為該部分城市雖呈收縮狀態，常住人口減少，但城市居民消費能力較強，體彩消費需求與消費能力較高。

1.2.3 珠三角城市收縮與體彩STE空間格局 珠三角地區是我國經濟發展的新興區域。在體彩發展的現實情況下，珠三角地區體彩消費能力處于全國中上游水平。珠三角地區所轄地級城市共9 個，各地級市2019 年常住人口較2016 年為正增長，體彩STE 在11.1%的城市中出現收縮現象，在88.9%的城市中呈現增長現象（見表3）。

表3 珠三角地區地級城市分類及數量摘要表Table 3 Summary Table of the Classification and Number of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

人口增長信息與地理信息匹配后發現：（1）珠三角地區所有城市均呈現人口正增長發展特征，人口增長程度呈中心向四周遞減規律，廣東區域為重要流入增長，在全國各區域中為最優地帶；（2）體彩STE 增長方面，只有珠海市呈弱負增長狀態，其他地級市均為正增長現象，且增長趨勢與人口增長趨勢一致。

上述案例表明，體彩STE與城市收縮之間存在異質性。具體而言，東北地區表現為西部地區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收縮同向變化，江蘇東部部分地區表現為城市收縮與體彩STE 收縮同向變化；東北東部地區與長三角部分地區受經濟因素影響，呈城市收縮，珠三角地區的體彩STE 雖整體擴張，但珠海市縮減，呈現城市非收縮但體彩STE 弱負增長的發展特點。這表明，地區環境影響體彩銷量，重視保護體彩環境建設將有利于保證體彩發展。

體彩STE呈收縮型特征的城市，大多也呈現城市收縮現象，二者具有一定的同向性。人口老齡化、人口外流是城市收縮的主要特征，而體彩STE 收縮與城市收縮具有一定聯系。本研究發現，體彩銷量將受人口問題、個體消費、產業發展環境等諸多因素影響。基于此，進一步通過面板數據回歸效果證實體彩STE與體彩銷量的關系，從邏輯推斷角度有效反映城市收縮與體彩銷量的關系。

2 數據驗證：人口老齡化對體彩銷量的關系分析

為探究體彩STE 與體彩銷量的影響，研究通過實證性驗證來反饋數據角度中的人口學問題、體彩STE與體彩銷量之間的關系，在明晰三者關系的基礎上不斷深化研究內容。

2.1 研究假設

2.1.1 人口老齡化與體彩銷量的關系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當前我國65 歲及以上人口數量為19 064 萬人，人口老齡化程度進一步加深。人口老齡化加劇無疑增加了當前及未來人口長期均衡化發展的壓力，影響社會進步與協調發展[12-13]。體彩消費作為體育產業經濟消費形態的重要表現形式之一，與人口老齡化發展存在緊密關系。在此前提下，有學者對人口老齡化與體彩銷量之間的影響關系展開探討，認為人口老齡化水平與體彩銷量存在負向影響關系，老齡人口消費能力疲軟，體彩消費觀念落后，老齡消費者購彩頻率相對較低，購彩金額普遍低于中青年群體[14-15]。伴隨老齡化水平的日趨加劇，體彩銷量將呈下滑趨勢。綜上，提出假設1：人口老齡化越嚴重，體彩銷量下降越明顯。

2.1.2 體彩STE數量與體彩銷量關系 體彩STE 是體彩消費的基礎供給終端，銷售終端直面體彩消費者，是體彩管理中心與體彩消費者之間的重要連接點。近年來，體彩STE 數量呈現逐年上升趨勢，促使體彩消費市場覆蓋度進一步變化，提高了購彩的相對便利性，銷售網點建設也得到逐步改進。同時，銷售終端也承擔反饋銷售數據和保障銷售數據安全性的重要任務，提高了體彩銷售效率[16]，是促進體彩銷量提升的關鍵。綜上，假設2：體彩STE 數量越多，體彩銷量上升越明顯。

2.2 模型構建與變量來源

人口老齡化與體彩STE 數量屬于兩類不同層級變量，彼此之間并不存在內生性問題，因此，構建體彩銷量因果關系檢驗模型：

式中：SportLit為第i省份第t年的體彩銷量，OLD1 為老年人口撫養比，STE 為體彩終端設備數量，ɑ2 和ɑ3為人口老齡化水平和體彩STE，γ為地區固定效應，δ為時間固定效應，CON 為一系列控制變量，包括地區生產總值、人均生產總值、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性別比、教育水平、城鎮化率等。模型中所涉及的體彩銷量及老年人口撫養比被解釋變量參考白宇飛[14]相關研究，控制變量中的地區生產總值、人均生產總值參考任猛等[17-18]相關研究，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參考謝丹霞[19]相關研究，性別比、教育水平、城鎮化率作為控制變量參考馬紅宇等[20-22]相關研究，以增強所構建模型的可靠性及合理性。

2.3 數據來源和描述性統計分析

采用2006—2019 年我國3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年鑒面板數據，該數據便于縱向探討人口老齡化、體彩STE 數量如何影響體彩銷量。以2005 年為關鍵節點選取相關數據的主要原因在于，2005 年我國體彩總銷量為302.55 億元，同比增長96.22%，創歷史新高，表明我國體彩事業進入快速發展階段；2005年我國65 歲及以上老年人口首次突破1 億人，老年型年齡結構進一步形成，且我國“四二一”家庭模式逐漸增多，家庭養老負擔進一步加重，老年撫養比（60歲及以上老人）上升為18.97%，成為我國老齡化社會加劇的重要標志[15]。在分析過程中，對體彩銷量、體彩終端數量、老年人口撫養比、65 歲以上人口數量、城鎮化水平、教育水平、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地區生產總值、人均生產總值、性別比等均做對數處理（見表4）。考慮到人口老齡化發展的復雜性，僅用老年人口撫養比進行衡量難免有失偏頗。基于此，在對人口老齡化與體彩銷量關系進行分析時，將用65歲以上人口數量變量反映人口老齡化水平并進行實證模型分析，以增強研究的信服力。

表4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摘要表Table 4 Summary Table of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Variables

2.4 相關性分析

結果顯示，除性別比與其他變量之間不存在顯著相關性，其余變量之間均存在顯著（P＜0.01）正相關關系，同時各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值（VIF）介于1.07～7.66，均小于10 的臨界標準，表明各變量之間不存在明顯的共線性，可進行回歸分析。

2.5 人口老齡化、體彩STE對體彩銷量的影響效果

基于上述理論框架與模型構建分析變量間的因果關系，將面板數據視為橫截面數據處理，采用混合回歸法，逐步檢驗各解釋變量對體彩銷量的影響。在OLS 回歸1 中，將老年人口撫養比作為核心解釋變量，性別比、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地區生產總值和教育水平等作為控制變量，回歸分析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在5%的水平上顯著，且與體彩銷量呈負向影響，即隨著人口老齡化程度的提高，體彩銷量將逐漸降低，說明老齡化水平每提升1%，全國體彩銷量將下降0.413%。

同時，OLS 回歸2 在OLS 回歸1 的基礎上，增加體彩STE 數量。回歸結果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與全國體彩銷量之間仍在1%水平上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關系，影響系數絕對值略有下降（-0.300）；體彩STE在1%的水平上顯著，體彩STE 每提升1%，全國體彩銷量將提升0.435%；地區生產總值、人均生產總值與體彩銷量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關系，教育水平、城鎮化率、性別比與體彩銷量之間的影響關系不顯著。上述逐步回歸中，模型擬合優度R2達到0.874 9，說明所納入的解釋變量對模型的解釋力度較高，能夠合理解釋對于體彩銷量變化的影響。考慮到解釋變量隨時間地區不同，可能存在估計量問題偏差，因此，對面板數據進行斯曼檢驗，選取個體固定效應模型更為適切，并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進一步回歸。

在FEModle（1）模型中，控制地區固定效應，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與體彩銷量之間影響系數為正（0.232），不存在顯著的影響關系，與前述研究結果存在一定偏差。在FEModle（2）模型中，控制時間固定效應，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與體彩銷量之間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關系（-0.683）。在FEModle（3）模型中，同時控制地區固定效應和時間固定效應，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與體彩銷量之間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關系（-0.640），與前述回歸結果一致。此外，無論在控制地區效應、時間效應，或者同時控制STE時間效應和地區效應中，體彩STE均在5%的水平上呈顯著正向影響（見表5），體彩終端數量每提升1%，全國體彩銷量將提升0.115%。為增強本模型的解釋力度及體彩銷量滯后項對體彩銷量本身存在的影響，在FEModle（4）模型中增加體彩銷量的滯后項并進行相關回歸驗證，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體彩STE均與體彩銷量之間存在顯著的影響關系，與前述研究結果一致，進一步驗證了研究結果。

表5 基準回歸結果摘要表Table 5 Summary Table of Baseline Regression Results

綜合前述基準回歸模型的回歸結果，本研究所提出的假設1、2 均得到支持，即人口老齡化與體彩銷量之間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體彩STE 數量與體彩銷量之間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與劉圣文等[2，14-15]的研究結果一致。首先，老年人群體業余時間充足，其購彩動機主要以豐富業余生活、增加社會交往為主，購彩行為相對于其他群體較為理性，購彩金額、頻次與購彩時間投入相對較少。因此，隨著我國老齡化社會情況不斷加劇，我國體彩消費需求將會受到擠壓，從而引起體彩銷量下降。其次，體彩STE數量的增多體現了體彩消費的供給投入，且體彩STE數量越多，體彩市場的覆蓋度越廣，體彩宣傳效果和吸引力越高。因此，適量增加并合理布局體彩STE，有利于完善體彩銷售網點體系，刺激體彩市場需求，促進體彩銷量提升。

2.6 結果穩健性檢驗

通過補充變量法和變量替換法進行穩健性檢驗。考慮到可能存在遺漏變量，梳理相關文獻加入城鎮化率作為補充變量進行穩健性檢驗；其次，選取65 歲以上人口替換老齡人口撫養比，并考慮體彩銷量的滯后項，進行基準回歸模型的穩健性檢驗。結果顯示，補充變量或替換變量，回歸結果與基準回歸結果基本一致，人口老齡化及體彩STE 數量與體彩銷量之間的影響關系及顯著性不變，回歸結果穩健，表明人口老齡化越嚴重，體彩銷量將會下降越明顯；而體彩STE 數量越多，體彩銷量將會上升越明顯（見表6）。

3 反饋策略：老齡人口體彩銷量的提升路徑

3.1 因地制宜配置高端優質的設備終端

從管理學角度出發，資源有效配置，需要高效化、層次化布局。（1）網點配置方面，體彩STE 應遵循地域特征，因地制宜發揮區域資源優勢與作用，促進區域資源有效共享、整合，并合理分配和均衡布局，進而有效推進體彩STE 合理配置；（2）供給質量方面，體彩STE 供給應不斷提升供給質量，逐漸打造品牌化體育彩票網點，制定嚴格的標準制度，并實施統一化管理和運營，積極構建模式化、規范化、制度化的彩票運營網點；（3）服務模式方面，體彩STE 供給應以需求為導向，堅持服務至上的理念，緊密結合消費者需求提供供給，積極打造競猜型彩票特色網點，努力開發與國際賽事融合的競猜型體彩產品，形成高效的彩票營銷管理、服務模式；（4）服務環境方面，通過優化營銷方式，不斷激發消費者購彩活力，構建場景化購彩模式，營造良好的體彩消費環境，實現體彩網點“3.0”版本不斷升級；（5）管理服務方面，強化體彩管理中心對體彩代銷點、網點的監管力度，促進體彩網點管理精細化，積極構建品牌化、口碑化、效率化全方位的體彩消費場景，實現體彩網點管理服務優化升級。

3.2 持續有效增加體彩STE數量

體彩STE 數量擴張情況是影響體彩銷售量提升的因素，而體彩STE 數量持續擴張并不一定能長期有效推進體彩銷量提升，其有效供給才是促進體彩銷量不斷增長的關鍵因素。為促進體彩銷量不斷提升，需要持續有效增加網點數量，即建設效率化的彩票網點，在現有體彩STE 數量基礎上強化供給效率提升，進而保證體彩網點的均衡供給。持續有效增加體彩STE 數量，包括萎縮與緩慢有效增長兩種方式：（1）采取萎縮方式提升網點建設的效率和質量，重點關注目前體彩STE 及網點較差的地點，從萎縮到取締的方式，形成基礎效率后縮減該地區的比例，以推進高端化、層次化、品牌化的網點建設；（2）在萎縮方式取得效果后，采取緩慢有效增長的方式，精準、有效增加體育彩票網點建設。此外，在體彩消費需求不斷升級的背景下，釋放體彩STE，形成體彩STE 高效供給，以不斷滿足體彩消費者多元化、個性化需求。在數字經濟發展的背景下，“線上與線下”有效結合的體彩營銷模式不斷盛行，持續有效增加體彩STE 數量，強化體彩平臺購彩主體責任，引導和刺激消費者購買體彩，實現供給效率與質量共同提升。

3.3 積極激發老齡人口體彩消費需求

社會學研究中，不同人群的消費特征和消費特點決定產業的發展形態和趨勢，人口老齡化是影響體彩銷量變化的關鍵因素，激發老齡人口的消費需求，構建消費決策環境，是提升體彩銷量的關鍵。（1）從體育彩票的種類出發，充分了解老年群體的消費需求，積極開發具有趣味性與公益性的體彩產品，吸引老年群體參與體育彩票消費，積極引導和轉變老齡人的體彩消費觀念，以期不斷形成良好的體育彩票消費習慣；（2）從體彩活動開展出發，為積極響應老年人的消費需求，大力開展老年體育賽事與體彩消費融合的活動，通過以賽促彩形式，深入推進公益博彩的發展，讓老年群體積極融入體彩與體育活動中，感受體彩的魅力和增強體育活動參與；（3）從體彩消費的視角出發，積極開展體彩公益活動，激發老齡人口的體彩消費動機，構建合理的營銷策略，如開發小投入小回報的實際博彩產品，以吸引老年人參與體彩消費；（4）從體彩消費黏性出發，精準定位老年群體的體彩消費需求，根據需求提供體育彩票產品類型和服務內容，充分發揮公益的作用，實施透過公益促進體彩發展的策略，形成靈活機動的老齡人口體彩消費特性，通過構建老齡人口民生與興趣購彩的動機模式，不斷提升老年人群的體彩消費黏性。

3.4 精準供給適宜老齡人口的新型體彩產品

為促進體育彩票銷量不斷提升，精準供給適宜老齡人口的新型體彩產品。（1）應明確體彩消費者人群特點，在重點關注中青年體彩消費人群的同時，適度開發老年人的體彩種類，并有效激發老年人群的體彩消費興趣，引導老年人群參與體彩消費；（2）堅持以老年人群的需求為導向，重視體彩產品設計、營銷、服務、體驗等方面的內容，盡可能滿足老齡群體體彩多元化消費需求，增強老年群體對于體彩產品的體驗性，進而提升消費的幸福感；（3）在體彩玩法上，堅持“因人制宜”原則，根據老齡人口的需求進行創新，設置簡單且具有趣味性的玩法方案，激發老齡人口的體彩消費動機，積極引導老年人群參與體彩消費的行為；（4）積極開發體彩新型產品，吸引老齡人口對于體育賽事的關注，構建賽事引領模擬博彩的樂趣社群，實現體彩樂趣價值、同伴關系良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