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紅二十五軍長征途中,吳煥先于1935年7月17日晚給黨中央寫過一份關于鄂豫陜蘇區情況的重要報告,落款為“戶縣南鄉”,但當地并無這個地名;還有人說寫于“周至縣店子頭”,但史料證明當天紅二十五軍不在此地。經查閱軍事檔案,佐之以實地調查,得知吳煥先寫報告的真正地點,是當時紅二十五軍軍部所在地戶縣上澗子村,此地屬于習慣被稱作“戶縣南鄉”的范圍。
在紅二十五軍長征經過關中地區時,鄂豫陜省委代書記、紅二十五軍政委吳煥先于1935年7月17日晚上給黨中央寫過一份重要報告,通過原鄂豫皖省委交通員石健民轉交中央。由于報告原件沒有標題,其檔案標題為《鄂豫陜省委代書記吳煥先關于建立鄂豫陜蘇區工作情況和問題給中央的報告》,[1][2]后來收入紅二十五軍戰史資料時,編者又將標題改為《鄂豫陜省委代理書記吳煥先關于紅二十五軍的行動、個別策略及省委工作情況向中央的報告》。[3]這個報告是在什么地方寫成的?或者說它的形成地點在哪里?長期以來未搞清楚。報告的一個版本落款為“戶縣南鄉”,[1][2]《吳煥先傳記》說在“周至縣店子頭”。[4]本文根據有關檔案資料和實地調研,就這一問題做一考證。
戶縣南鄉
吳煥先的這份報告至少存在兩個版本,《紅軍第二十五軍戰史資料選編》對此作了明確說明。一個版本似為草擬稿,字跡潦草模糊,落款為“鄂豫陜省委,7月17日夜于戶縣南鄉,煥先代”;[1][2]另一個好像謄抄件,字跡較清晰,落款為“鄂豫陜省委,吳煥先簽,七月十七日夜,下三點半”。[3]兩個版本內容基本相同,只是第二個版本多了一些補充說明的文字。在革命戰爭年代,為了保證文件的安全,文件擬定者、傳送者往往會謄抄若干份,以便保存、傳遞和使用,所以同一文件出現多個版本并不奇怪。比如隨后的7月30日,吳煥先在給豫陜邊區特委的指示信中,就說:“除此信外,還有今日所發的相同的指示信,這個信比那個簡單些,意思差不多,因想一個不妥,故寫兩個以求總有一個送到的?!盵2]事實上,吳煥先7月17日給中央的報告當時就有人加以使用。當年,有人將它改編成《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五軍通訊》;次年,還有人據此寫成《中國紅軍第二十五軍的遠征》發表在《共產國際》第7卷第3期上,說明這個報告一開始就不只一份在流傳。
吳煥先報告兩個版本的時間均為“7月17日夜”,其中第一個注明“于戶縣南鄉”,應該說寫作地點已十分明了。因筆者長期考察當地紅色遺址遺跡,在實地調查時,卻發現當時陜西省戶縣(今西安市鄠邑區)并沒有叫做“南鄉”的地方。
查陜西省地方志叢書《戶縣志》可知,北洋政府時期,陜西戶縣延續清末的行政區劃,即13個操40個里。到國民政府時期,1929年,戶縣將全縣按序號劃分為第一、第二等5個區,設立區公所,下轄13個操40個里,[5]里下為村,但沒有叫做“南鄉”的地方。紅二十五軍經過關中時,正是國民政府推行保甲制的時候。1934年,戶縣也以村為單位組編保甲,4個保為一“聯?!?,全縣共有24個“聯?!保ê笳{整為22個),[5]由縣政府直轄,當時也沒有叫做“南鄉”的。到了抗戰時期的1939年,國民黨政府實行新縣制,戶縣將22個聯保合并成9個鄉鎮,成立鄉鎮公所,這已是紅二十五軍過后的事。
既然“戶縣南鄉”的具體地點難以尋覓,那么,我們看看紅二十五軍主要領導人的回憶中是否涉及這一問題。
曾任紅二十五軍軍長、政委的程子華在回憶吳煥先時說:“為了向中央報告情況,我們從豐峪口出發的第二天,他連夜寫了一份長達八千字的書面報告,就紅二十五軍的作戰行動、有關斗爭策略和省委工作中的進步和缺點,如實向中央作了反映?!盵7]紅二十五軍其他領導人戴季英、韓先楚、劉震也回憶說,“從豐峪口出發的第二天,他(吳煥先)連夜寫了一份《關于紅二十五軍的行動、個別策略及省委工作情況的報告》,長達八千多字,末尾注有‘7月17日夜,下3點半’?!盵6]“豐峪口”即灃峪口,是灃河向北流出秦嶺的峪口。7月15日,因原鄂豫皖省委交通員石健民輾轉找到紅二十五軍,帶來中央文件和紅一、四方面軍在川西會師并準備北上等消息。當晚,鄂豫陜省委在灃峪口老爺廟召開緊急會議,決定西征北上,配合中央紅軍的行動。7月16日凌晨,紅二十五軍從灃峪口出發,沿秦嶺北麓向西行進?!皬呢S峪口出發的第二天”,就是7月17日。程子華等回憶的日期是正確的,但對這個報告的形成地點卻沒有說明。
周至縣店子頭
作為紅二十五軍歷史資料整理人之一的盧振國,著有《血沃中華——吳煥先傳記》,他認為這份報告寫于周至縣“店子頭附近的一座古廟里”。他在書中說,紅二十五軍進入周至縣境,“在店子頭附近的一座古廟里面……吳煥先伏在一張殘破的香案上,伴著一盞悠悠晃晃的油燈,滿臉汗水津津,奮筆疾書。”[4]天快亮時,吳煥先寫完報告,連同鄂豫陜省委的幾份文件,交給石健民呈報中央。
盧振國依據什么說明這份報告寫于周至縣店子頭?在盧振國等人合編的《紅二十五軍長征紀實》一書中,收錄了鄧南村寫的關于鄂豫皖省委交通員石健民的文章,其中說:“(從灃峪口出發)兩天以后,吳煥先在店子頭附近的一座古廟里面,藉著一盞微弱的燈光,向黨中央寫了書面報告。……報告長達八千余字,末尾落有這樣一筆:‘7月17日夜,下3點半。’盛夏之夜,天氣之悶熱,蚊蟲之圍攻,伏案寫作之情景,也可想而知?!盵6]鄧南村在文章中還說:“這些閃灼著歷史光輝的文獻史料,都完整無缺地收藏在中央檔案館內。筆者有幸看到這樣幾份歷史的真跡,更是對黨的交通員‘石先生’,充滿著無比深切的敬意!”[6]
看來,鄧南村見到過吳煥先報告的原件,落款為“7月17日夜,下3點半”,應該是第二種版本,他沒有見到落款為“7月17日夜于戶縣南鄉”的第一個版本。
那么,7月17日,紅二十五軍是在戶縣境內還是周至境內?我們再仔細閱讀吳煥先在7月17日夜間的報告,其中說:我們“發動了引駕衛(回)、子午鎮、秦渡鎮、戶縣及周至的群眾分糧分鹽分衣服的斗爭,號召很多窮人來參加紅軍。”[2]當時,在西安以南,到秦嶺北麓,從東到西,一字排開的是藍田縣、長安縣(今長安區)、戶縣(今鄠邑區)、周至縣。引駕回(今引鎮)、子午鎮屬于長安縣;秦渡鎮在長安與戶縣交界處,屬于戶縣。這里還出現了“發動了……周至的群眾”,說明7月17日紅二十五軍已到了周至境內。
到了周至縣什么地方呢?紅二十五軍將領戴季英、韓先楚、劉震在《配合紅軍主力北上,先期到達陜北》一文中說:“我軍從豐峪口出發,經由戶縣、周至縣境,沿秦嶺北麓向西挺進。于7月17日、21日,先后在周至縣店子頭和馬召鎮,兩次打退陜軍兩個團的尾追?!盵6]戴季英等人回憶說“7月17日……在周至縣店子頭”,這顯然成了鄧南村的依據,而后來盧振國等人在編寫《紅軍第二十五軍戰史》時,也采用了這一資料,只是將“陜軍兩個團”變成了“陜軍騎兵團”。[8]店子頭現在叫做殿鎮,其東面還有南集賢鎮。
但是,事隔多年后回憶是否準確,我們來查一查當時的檔案記載。
據1935年7月《西安綏靖公署參謀處日報表》,“楊虎城皓巳電”一條為:“據呼延指揮官巧亥電:據報盩厔縣屬之祖庵鎮有匪一部,約數百人,當令劉團進剿,激戰一小時,匪向西南方潰竄。又據探報:徐匪主力本(十九)午西竄南集賢鎮,其先頭已至店子頭?!盵9]楊虎城時任西安綏靖公署主任兼國民革命軍第十七路軍總指揮,“皓巳”為韻目代日的19日9-11點,“巧亥”為韻目代日的18日21-23點,“盩厔縣”為周至縣舊時寫法,“匪”“徐匪”是國民黨對徐海東紅二十五軍的蔑稱,“劉團”指駐防周至縣的陜西警備第1旅第3團(團長劉威誠)。也就是說,7月18日,紅二十五軍一部進入當時周至縣的祖庵鎮,與陜軍交戰。19日上午向西到達南集賢鎮,先頭部隊再向西進入店子頭。
我們再看《西安綏靖公署參謀處日報表》中“楊虎城馬亥電”一條的內容:“孫支隊長馬申電:徐匪昨晚據守店子頭鎮,本(日)拂曉被我攻擊,于十時竄踞馬臺鎮一帶”。[9]“馬亥”為韻目代日的21日晚21-23點?!皩O支隊長”即陜軍支隊長孫友仁,“馬申”為韻目代日的21日15-17點,“馬臺鎮”應為馬召鎮。這條電文說,20日晚,紅二十五軍據守店子頭鎮,21日上午與陜軍孫友仁部發生戰斗,之后向西退到馬召鎮。
當時,奉命前往周至縣堵截紅二十五軍的東北軍第51軍113師(師長李振唐),在其《陣中日記》7月19日記載:“匪之大部以天雨河漲關系,盤踞于店子頭一帶,有竄向陜北之企圖?!盵9]東北軍第51軍113師也因天雨行動困難,遲遲不能到達目的地。
這些檔案資料說明,7月18日,紅二十五軍一部進入周至縣祖庵鎮,與陜軍交戰。19日上午向西到南集賢鎮,先頭部隊進入店子頭。20日白天和晚上,都在店子頭宿營。21日上午在店子頭又與陜軍發生戰斗,后向西到達馬召鎮。也就是說,7月17日,紅二十五軍并沒有到達周至縣店子頭,7月19日才進入店子頭。戴季英等回憶說“7月17日、21日,先后在周至縣店子頭和馬召鎮,兩次打退陜軍”,應是7月18日、21日,作戰地點分別是祖庵鎮、店子頭。所以,認為7月17日晚吳煥先在周至縣店子頭給中央寫報告,是不能成立的。
為什么鄧南村、盧振國都說是“在店子頭附近的一座古廟里”?一是因店子頭與道教圣地樓觀臺相鄰,原來周邊廟宇眾多;二也有可能鄧南村、盧振國等在搜集紅二十五軍史料時,聽說過這份報告寫于一座古廟了,就聯想到一起了。
戶縣上澗子村
既然吳煥先不可能在周至縣店子頭向中央寫報告,戶縣南鄉又難以找到具體地點,我們只能從檔案史料著手,參照上世紀80年代地方黨史部門的調查資料,來梳理7月17日紅二十五軍的行軍位置,以尋找吳煥先撰寫報告的地點。
我們再來查閱1935年7月《西安綏靖公署參謀處日報表》。在“楊虎城巧午電”一條記錄:“據呼延指揮官筱戌電:據探報:匪部退居石井村一帶,職于本日(十七)午后一時率隊進剿,我前衛進至斑竹園附近與匪前哨接觸,匪退石井村,職隊稱(乘)勢猛進,至七時與匪大部在石井村以北激戰約一小時,匪竄撈(澇)峪、水磨頭、上夾子一帶?!盵9]
“巧午”為韻目代日的18日11-13點?!昂粞又笓]官”為楊虎城部前線指揮官呼延立人,“筱戌”為韻目代日的17日19-21點,“上夾子”就是上澗子村,電文中所說的幾個村均在戶縣西部。這條記錄說明,7月17日,陜軍與紅二十五軍在戶縣石井村以北激戰,傍晚時分紅二十五軍通過澇峪退往水磨頭、上澗子一帶。石井村村子較大,向西與水磨頭、上澗子隔澇河相望。也就是說,7月17日晚,紅二十五軍在戶縣水磨頭、上澗子村一帶宿營。
我們再查閱上世紀80年代地方黨史部門的調查:“7月16日晚,紅二十五軍在上澗子和附近的水磨頭、新城一帶宿營,軍部設在上澗子村天主教堂內。第二天,在村里碾麥場上搭起臺子,準備召開群眾大會,因天下大雨,沒有開成……紅軍在上澗子住了兩夜?!盵10]7月18日,紅二十五軍離開戶縣,進入當時周至縣東部的祖庵鎮。
這些材料的共同指向是,7月17日紅二十五軍在上澗子、水磨頭等村宿營,軍部設在上澗子村天主教堂內。所以,吳煥先給中央寫報告的地方,只能是上澗子村天主教堂,不可能在別處。
我們多次前往調查,上澗子村位于戶縣縣城西南10公里處,居民大都信奉天主教,村內建有天主教堂一座,遠近聞名。當地老人介紹說,當時紅二十五軍住滿上澗子村,軍部就住在天主教堂內。所以,上澗子村就是吳煥先向黨中央寫報告的地方,應確實無誤。
那么,上澗子村與“戶縣南鄉”有什么關系?吳煥先為什么要落款為“戶縣南鄉”?
我們查閱明崇禎十四年《戶縣志》,終于找到了“戶縣南鄉”的蹤影。原來明朝末年,戶縣知縣張宗孟為防止李自成起義軍,以縣城為中心,按照方位設立了西、南、東、北四鄉團堡,分別冠以“永、保、安、寧”的名稱,[11]清初繼續沿用。據清乾隆時《戶縣新志》記載,“戶縣南鄉”包括縣城以南89個村,[12]但其中并沒有上澗子村。反而在西鄉43個村中,我們查到了上澗子村東北相鄰的水磨頭村。[12]
這是怎么回事?我們調查得知,上澗子村形成較晚,約在鴉片戰爭以后,所以清乾隆時的縣志不可能有它的名字。但其地理位置是否在南鄉的范圍,我們通過對《戶縣新志》中“南鄉”與“西鄉”分界的研究,發現“南鄉”與“西鄉”是以澇河為界。澇河在戶縣縣城以西,發源于秦嶺,自南向北流入渭河。上澗子與水磨頭等村在澇河西岸,屬于戶縣西鄉,而不屬于戶縣南鄉。
從清末到民初,縣以下地方區劃經過了操里制、聯保制、鄉鎮保甲制的變化,明末“四鄉”的區劃早已廢棄,界限也已模糊,但因“東、南、西、北四鄉”簡單明了,民間卻一直沿襲使用。1929年,戶縣將全縣13個操40個里劃分5個區時,也是按照明末“西、南、東、北”的方向,以縣城以西兼及西北為第一區,以正南為第二區,以東、東北為三、四區,以北為第五區。第一區和第二區的分界線,北段仍以澇河為界,南段卻偏離了澇河,將上澗子村、水磨頭村等劃歸到了第二區。由于第二區基本上是原來明末“南鄉”的范圍,人們習慣上將第二區還稱作“南鄉”。
比如,1932年冬,徐向前率領紅四方面軍沿秦嶺北麓西進時,追擊紅軍的國民黨軍在戶縣隨便派糧,騷擾百姓,時任戶縣建設局局長的劉勵三就在日記中說:“數日間,聞縣西鄉、南鄉各村每日有隊伍自由打糧(派糧),所至,入民宅,處處搜尋,行動頗為自由,鄉民不堪其擾”。[13]劉勵三作為縣政府官員,還習慣上將第一區、第二區稱作西鄉、南鄉,可見當時“西鄉、南鄉”的概念依然流行。到了解放戰爭時期,戶縣共產黨員曹希文在沿山一帶組織游擊隊,配合解放軍作戰,也叫做“戶縣南鄉游擊隊”。
我們到鄠邑區(原戶縣)沿山一帶進行調查,許多老人都知道“南鄉”的概念,將縣城以南,沿南山(秦嶺)一帶都叫做“南鄉”,包括南山腳下的上澗子和水磨頭等村,所以吳煥先在上澗子村向中央寫報告,落款為“戶縣南鄉”,也是沿襲當地老百姓的習慣用法。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7月17日紅二十五軍是否到達周至縣內?我們查閱上世紀30年代的戶縣地圖,清楚地看到戶縣和周至的界限,是在“上澗子”和“新城”之間穿過。也就是說,戶縣上澗子村西邊的“新城”,當時并不屬于戶縣,而屬于周至縣,所以,紅二十五軍在上澗子村宿營時,一部分在“新城”宿營,確實已進入周至境內,所以吳煥先的報告是符合歷史實際的。只不過這時紅二十五軍僅在周至縣邊沿,尚未深入周至縣腹地。
新中國建立后,人民政府將周至縣東部6個鄉、約100多個村劃歸戶縣管轄,[5]使上澗子村到兩縣交界處尚有10個左右的村莊,拉長了上澗子村到兩縣交界處的距離。上世紀80年代地方黨史部門調查時,不清楚兩縣行政區劃的歷史變化,未加說明,仍以為“新城”在紅二十五軍經過時就屬于戶縣,認為“7月18日上午,紅二十五軍進入周至縣境”,[8]因此造成了時間上的出入。
1935年7月17日夜晚,吳煥先在戶縣上澗子村天主教堂寫給中央的報告,是在長征途中產生的一個重要文獻,是紅二十五軍在鄂豫陜蘇區革命斗爭的光輝寫照。這篇報告中的正確決策和戰略行動,對中國革命發生了重要的影響。毛澤東后來說,紅二十五軍由陜南經隴東入陜北,成為中央紅軍之向導,[14]為革命立了大功。[1]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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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商洛地委黨史辦:《鄂豫陜革命根據地》,北京: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9。
[3]第二十五軍戰史編審委員會:《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五軍戰史資料選編》,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1。
[4]盧振國:《吳煥先傳記》,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
[5]戶縣地方志編纂委員會:《戶縣志》,西安:三秦出版社,2013。
[6]盧振國、姜為民:《紅二十五軍長征紀實》,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6。
[7]程子華:《程子華回憶錄》,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8]第二十五軍戰史編審委員會:《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五軍戰史》,北京:解放軍出版社,2017。
[9]陜西省檔案館:《國民黨追堵紅軍長征檔案史料選編(陜西部分)》,北京:中國檔案出版社,1994。
[10]陜西黨史資料征集研究委員會:《紅軍長征勝利到陜北》,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6。
[11][明]張宗孟:《崇禎十四年戶縣志》,西安:三秦出版社,2014。
[12][清]汪以誠:《乾隆戶縣新志》(卷一)。
[13]鄭義林:《戶縣民國實錄》,西安:陜西省戶縣檔案局編印,2011。
[14]范長江:《范長江新聞集》,北京:新華出版社,1991。
作者簡介
張天社 西安文理學院歷史文化旅游學院院長,長安歷史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