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路徑研究

孟菲平 韋潤宇 何新華 梁家炬 伍嘉嘉 石家秋

摘要 家庭農場作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之一，是我國實施鄉村振興和農業現代化的重要抓手。廣西十分重視家庭農場的培育和發展，近年來出臺了一系列促進家庭農場發展的政策文件，廣西家庭農場的發展速度不斷加快、規模不斷擴大，成績喜人。但同時也存在家庭農場發展不平衡、注冊商標和農產品質量認證意識不強、財政扶持力度不足、家庭農場購買農業保險比例不高、經營主體技能不足等問題。針對存在的問題，提出了優化廣西家庭農場發展的對策建議，如通過加大財政投入力度、加強“三品一標”建設力度打造農業品牌、改革農村土地制度、加速土地流轉和加強培訓主體技能等措施，促進家庭農場健康發展，為廣西現代農業發展和鄉村全面振興提供有力支撐。

關鍵詞 鄉村振興；家庭農場；新型經營主體；問題；對策

中圖分類號 F32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3）13-0239-06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3.13.052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Based on the Data Analysis of Family Farms in Guangxi

MENG Fei-ping1， WEI Run-yu2， HE Xin-hua1 et al

（1.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 530004;2. Sericulture Technology Promotion Station of Guangxi Zhuang Autonomous Region，Nanning， Guangxi 530007）

Abstract As one of the new agricultural management subjects， family farm is an important starting point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in China. Guangxi?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culti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family farms. In recent years， a series of policy documents have been issue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family farms. The development of family farms in Guangxi has been accelerating and expanding， with gratifying achievements.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re are also problems such as unbalanced development of family farms， weak awareness of registered trademarks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 quality certification， insufficient financial support， low proportion of family farms purchasing agricultural insurance， and insufficient skills of business subjects. In view of the existing problems， the paper puts forward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o optimize the development of family farms in Guangxi， such as by increasing financial input，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ree products and one standard” to build agricultural brands， reforming the rural land system， accelerating land circulation and strengthening the training of main skills， etc.， to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family farms and provide strong suppor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agriculture and the overall revitalization of rural areas in Guangxi.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Family farms;New business entities;Problems;Countermeasures

基金項目 國家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廣西芒果創新團隊栽培與病蟲害防治崗位項目（nycytxgxcxtd-2021-06-2）；廣西農業科技創新聯盟項目（202304）。

作者簡介 孟菲平（1999—），女，廣西河池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農業農村發展。通信作者，教授，博士，從事果樹分子生物學研究。

收稿日期 2022-11-15

2013年以來的中央一號文件多次指出，要突出抓好家庭農場和農民專業合作社這兩類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中央農辦、農業農村部等部門先后出臺了《農業部關于促進家庭農場發展的指導意見》（農經發〔2014〕1號）、《關于實施家庭農場培育計劃的指導意見》（中農發〔2019〕16號）、《農業農村部關于實施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升行動的通知》（農經發〔2022〕1號）。廣西壯族自治區根據國家的相關文件精神，出臺了一系列培育和扶持家庭農業發展的政策文件。

國內學者對家庭農場開展了一系列的研究，大部分學者是從家庭農場的概念、類型、影響因素、發展現狀、制約因素以及對策進行研究。如王藝璇等［1］以河北為例，從金融需求的角度指出家庭農場在發展過程中存在農業保險覆蓋面低、貸款抵押形式單一、農村信用體系建設不健全等問題；吳征［2］指出鄉村振興背景下家庭農場存在農場主職業素養不高、生產成本較高而資金短缺等問題；黎珍珍等［3］以廣西馬山縣古寨瑤族家庭農場為例，研究分析得出土地流轉、資金來源單一、經營抗風險能力差等是限制家庭農場發展的主要因素；張體澤［4］以貴港市為例，指出家庭農場存在經營者缺乏現代農業發展理念、政府扶持政策不完善、土地租賃和流轉方式不夠規范、科技支撐不足等問題；林倩云等［5］以廣西金秀瑤族自治縣為例，指出家庭農場的制約因素包括發展初期盈利能力的不足、金融機構沒有專門設置面向家庭農場的融資、經營管理水平受限、缺乏專門的農業技術、政府補貼不足、信息服務體系不完善等。

該研究以廣西全區作為研究對象，綜合分析廣西家庭農場的現狀，剖析廣西家庭農場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對策建議，為進一步推動廣西家庭農場發展提供了參考。

1 廣西家庭農場發展現狀

2015年，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政府印發《關于促進家庭農場發展的意見》，廣西家庭農場正式邁開發展步伐；2019年底，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政府印發《廣西壯族自治區家庭農場培育計劃（2019—2022年）》，奠定了家庭農場發展方向；2021年初廣西農業農村廳印發《2021年廣西家庭農場倍增計劃》。通過一系列家庭農場發展支持政策，廣西全區家庭農場總數從2019年底的11 556家，逐年增長到2020年底的48 179家、2021年底的114 488家，全區家庭農場培育發展實現了質與量的飛躍（表1）。

1.1 廣西家庭農場培育總體情況

1.1.1 家庭農場數量取得較大增長。

近年來，廣西家庭農場數量逐年增長，增速連續5年保持在10%以上。2021年，南寧作為廣西首府，家庭農場數量以19 545個穩居榜首，占全區家庭農場總數的17.07%，所轄武鳴區、橫州市家庭農場數量分別超過5 000、3 000家，位居全區各縣（市、區）前列；另有玉林市、桂林市、貴港市家庭農場數量超過1萬家，占比超過10%。總體上看，南寧市、玉林市、桂林市、貴港市家庭農場數量和占比在2019—2021年穩定排名全區前列，與這幾個城市在人口、政策、區位及農業資源上的優勢地位相匹配。

1.1.2 三級示范家庭農場培育體系基本建立。

2018年，廣西首次開展自治區級示范家庭農場評選；2021年，廣西實施了家庭農場倍增計劃，大力推動全區所有縣（市、區）開展縣級示范家庭農場評選，并積極推薦參與自治區級示范家庭農場評選，基本建立了自治區、市、縣3級示范家庭農場培育體系，全區縣級以上示范家庭農場數量得到了顯著提高。截至2021年，全區共有縣級以上示范家庭農場3 881個，其中自治區級示范家庭農場635個，市級示范家庭農場1 033個，縣級示范家庭農場2 213個（表2）。縣級以上示范家庭農場數量排名前三的是玉林、桂林、貴港3個農業大市，分別達到857、659、587家，合計占比為全區的54.2%。南寧市雖然家庭農場數量較多，但各級示范家庭農場培育數量沒有及時跟上，僅排名全區第十。

1.1.3 創建家庭農場示范縣。

廣西按照《關于實施家庭農場培育計劃的指導意見》《廣西家庭農場培育計劃》等文件部署，自2020年起，先后投入資金2 000萬元，創建了15個自治區級家庭農場示范縣，截至2021年底，累計培育家庭農場12 413家，占廣西家庭農場總數的10.84%。率先開展家庭農場財務規范管理試點，引導了一批家庭農場建立“生產銷售記錄簿、財務收支記錄簿、培訓登記簿”等“三簿”管理制度，逐步引導帶動廣大家庭農場建立健全生產、銷售、財務、培訓等制度，實行規范化運營管理。開展了家庭農場主題培訓，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家庭農場從業者的文化素質和生產經營能力。

1.2 家庭農場經營土地規模

截至2021年底，廣西家庭農場經營土地總面積29.67萬hm2，經營規模較小，主要集中在3.33 hm2以下，占96.81%；戶均經營土地面積為2.59 hm2，以適度規模經營為主。與全國的平均數14.44 hm2相比，有較大差距，這可能與廣西山多地少，為喀斯特地貌，處于丘陵地段較多，難以形成規模化連片耕種有一定的關聯。

1.3 家庭農場產業分布情況

廣西家庭農場產業重點分布在種植業、畜牧業和種養結合，仍以種植業為主，產業類型多樣化（表3）。總體上看，從事經營種植業和畜牧業的家庭農場占比超過總數的2/3。種植業家庭農場占比最高的3個市為柳州市（78.1%）、貴港市（77.5%）和南寧市（75.6%）；從各市情況看，除欽州市和玉林市從事畜牧業產業的家庭農場比重高于從事種植業的家庭農場，其他各市的家庭農場從事種植業產業數量最多。

1.4 社會化服務情況

至2021年底，全區已在工商局注冊登記的農業社會化服務組織共7 929家，服務內容以農資供應、農技指導、農機服務、運輸貯藏等為主。全區農業生產托管面積76.44萬hm2，覆蓋小農戶57.30萬戶，推動了農業集約化經營。在政府公共服務體系中，建立了縣級農業服務中心或農技推廣站，解決農戶生產面臨的技術難題。此外，政府通過訂購、委托、獎勵補助、招投標等方式，向符合條件的經營性服務組織購買公益性服務，滿足農戶多樣化服務需求。

1.5 家庭農場經營情況

全區家庭農場經營范圍逐步多元化，涵蓋特色種養、農產品加工、鄉村旅游和休閑農業等多方面，復合型家庭農場占比不斷提高。2021年廣西家庭農場年經營總收入2 712 769.09萬元，家庭農場戶均年收入24.64萬元（表4）。其中有6個市家庭農場戶均收入不足20.00萬元，最低的柳州市僅為13.42萬元，戶均收入最高的欽州市是它的3倍多。

廣西家庭農場多以微小型經營為主，小、微家庭農場就占了全區家庭農場總數的79.15%。不同地區間家庭農場經營收入差距較大，年經營收入達百萬以上的家庭農場主要分布在廣西“工業經濟”發達城市或農業大市，如南寧、玉林、欽州、桂林、百色，說明工業經濟力量對農業發展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此外，廣西家庭農場品牌認證比例極低，注冊商標和“三品一標”的家庭農場數量（5 852個）僅占全區（114 488個）的5.11%，農場主需要進一步加強農產品品牌化意識。

1.6 扶持家庭農場發展情況

如表5，國家在涉農領域不斷加大資金傾斜力度，對符合規定的家庭農場給予相應支農補貼和貸款金額。2021年享受廣西財政扶持的家庭農場數量為5 018家，金額為17.36億元，較上一年增長17.14億元；從貸款數量上看，全區僅有1.36%的家庭農場申請了貸款，但比2020年獲得貸款的農場數量（255個）增加了1 301個。總體說明廣西絕大部分農場是無貸款支持的。獲得貸款支持的也主要集中在借貸20萬元及以下，20萬以上的農場數量僅占全區總農場數量的0.53%。

1.7 家庭農場經營者受教育程度

數據顯示（圖1），廣西絕大多數家庭農場主年齡集中在40～60歲，青壯年勞動力（40歲以下）數量占18.80%；在受教育程度上，學歷為“初中”人數較多，占52.25%，本科及以上學歷人數相對較少。

2 廣西家庭農場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2.1 外部環境支持較薄弱

2.1.1 政策支持體系有待完善。

一是市縣兩級支持政策不足。自2015年以來，廣西壯族自治區層面出臺有家庭農場培育計劃等一批促進家庭農場發展的政策文件，但市、縣（市、區）一級出臺支持家庭農場發展的文件較少。截至2021年底，全區14個設區市中有9個市出臺有家庭農場相關扶持政策，111個涉農縣（市、區）中有62個出臺有家庭農場相關扶持政策，還有35.71%的設區市和44.14%的縣（市、區）尚未出臺。二是未能統籌各類項目資金。在倉儲冷鏈設施建設項目等可以給家庭農場建設、培訓、補貼等帶來扶持優惠的政策及項目中，沒有明確將家庭農場列入扶持或補貼對象，同時政策宣傳不到位、信息不對稱導致家庭農場未能獲得政策支持。

2.1.2 財政和金融服務力度不足。

一是廣西家庭農場獲財政資金扶持力度不夠。2021年，廣西有5 018個家庭農場獲得財政扶持資金，對比2020年（1 926個）增加了1.6倍，但總體來說僅有4.38%的家庭農場享受了財政扶持資金，共計獲得各級財政扶持資金總額超過17.36億元。二是廣西家庭農場大多經營規模較小，抵押物及擔保不足，在需要資金進行再生產或周轉時，常存在貸款難、融資難的問題。獲貸款支持的家庭農場數量較少且授信額度較低。2021年廣西共有1 556個家庭農場獲得貸款支持，貸款金額約3.78億元，平均金額24.28萬元，其中超過一半的家庭農場獲貸款支持額度小于20萬元。

2.1.3 購買農業保險比例不高。

農業的基礎地位其及“弱質性”的產業特點，決定了農業需要一種為其提供災害損失補償的風險保障制度。2021年，廣西有15 363個家庭農場購買有農業保險，僅占家庭農場總數的13.42%。整體來說，廣西大多數農場并未購買農業保險，原因主要有家庭農場經營管理者風險防范理念不夠強［6］，保險公司針對家庭農場推出的險種較少，推廣力度不足等［7］。

2.2 內部發展不平衡

2.2.1 區域間家庭農場發展不平衡。

廣西家庭農場數量在地域空間上存在較大差距，全區共有9個市低于全區設區市家庭農場平均數量（8 178），最少的防城港市家庭農場數量僅有1 806個。從廣西全區的家庭農場分布來看，家庭農場分布在人口大市比例偏高，其中南寧市作為廣西首府和人口第一大市，家庭農場總數和占比位列全區第一，玉林市、桂林市、貴港市作為廣西的人口和農業大市，家庭農場發展規模位也居廣西前列。崇左市、北海市、防城港市的家庭農場數量最少，分別為4 461、2 928、1 806個。

2.2.2 家庭農場發展質量不高。

廣西家庭農場經營土地規模、年經營收入與全國平均水平相比，普遍存在規模較小、實力較弱的問題。究其原因，一是廣西山多地少，如百色市、河池市、來賓市、崇左市為石漠化地區，土地連片程度較低，難以進行土地流轉和實現規模化經營。二是土地流轉制度不規范。過去在農村土地制度改革過程中，存在土地確權登記相關原則不明晰，證書登記和頒發的程序、依據混亂，數據丟失等因素導致土地流轉工作難以開展，影響家庭經營者規模化、規范化管理意愿［8］。三是農村土地承包合同網簽制度還沒全面建立，剛開始進行試點工作，相關土地承包信息少之又少且網站信息尚未完善，個別地區農村產權流轉交易中心存在“空殼”現象，形如擺設，甚至未聯網運營。

2.2.3 經營者老齡化嚴重、素質不高。

一方面，廣西各類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從業人員大多數受教育程度偏低，學歷集中在初中及以下水平。受教育程度低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農戶對新理念、新技術的接受及消化，從而導致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經營效益不高［9］。另一方面，農業部門開展相關農業技能培訓課，很多農民不愿意參加農技培訓，認為是做無用功，浪費時間。同時，家庭農場經營者的老齡化，體現了農村“空心化”，青、壯年勞動力從事農業生產比例較低的情況，農業經營代際傳承青黃不接的隱患逐步凸顯。

2.2.4 “三品一標”認證意識不足。

“三品一標”是指無公害農產品、綠色食品、有機食品和農產品地理標志，打造農產品品牌、商標、“三品一標”認證是提升家庭農場農業效益和競爭力的重要途徑。據統計，截至2021年底，廣西擁有注冊商標的家庭農場784個，僅占家庭農場總數的0.68 %；通過農產品質量認證的家庭農場有5 068個，僅占家庭農場總數的4.43%。總體來說家庭農場主對品牌、商標、“三品一標”認證的重要作用認識不足，缺乏品牌意識。

2.2.5 農業經營主體間缺乏利益聯結機制。

大部分家庭農場與農戶只有租賃土地或雇傭勞動關系，向農戶支付租金或傭金，沒有更進一步地開展農戶土地或資金入股分紅，為村民提供代耕代種和統購統銷等社會化服務等形式，利益聯結機制有待探索加強。據統計，至2021年底，家庭農場與農民合作社聯結發展的有1 788家、龍頭企業帶動的家庭農場有3 884家，分別占全區家庭農場總數的1.56%和3.39%。此外，較少成立家庭農場協會。廣西只有貴港市成立了市級家庭農場協會，縣級家庭農場協會有玉林容縣、陸川縣和桂林資源縣，未能充分發揮家庭農場協會抱團取暖、聚力發展的作用。

3 優化廣西家庭農場發展路徑

“十四五”時期是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重要戰略機遇期，國務院頒布的《“十四五”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規劃》中提到要培育壯大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實施家庭農場培育計劃，把農業規模經營戶培育成有活力的家庭農場。針對廣西家庭農場存在的問題，結合國家有關政策，不斷優化外部政策、服務環境以及升華內部自身發展，才能更好促進廣西家庭農場高質量發展，鞏固脫貧攻堅成果和助力實施鄉村振興。

3.1 完善家庭農場政策支持體系

廣西壯族自治區農業農村等部門應該按照《廣西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高質量發展“十四五”規劃》及中央一號文件、農業農村部《關于實施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升行動的通知》等文件精神，結合全區各市實際情況，推動各項家庭農場發展措施落地見效。各市、縣（市、區）也應及時跟進出臺家庭農場專門扶持政策、認定標準、評選及監測辦法等文件，為家庭農場發展創造良好的政策環境。

3.1.1 加大財政支持力度。

一是應該持續安排包括中央財政現代農業生產發展資金在內的各類家庭農場專項發展資金。加大財政投入力度，健全完善各類培育農業經營主體資金統籌整合長效機制，在省級財政預算內投資進一步向農業農村特別是各類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傾斜。二是將家庭農場納入各級各類政策支持范圍，并做好政策宣傳工作，引導家庭農場積極申報項目。發揮財政投入引領作用，推動合格投資者按市場化方式參與發起設立各類科創、產業基金，引導基金積極參與，撬動金融資本、社會資本，多方位重點支持投資者參與家庭農場發展［10］。

3.1.2 推行全域農業保險補貼。

農業保險是保障農戶生產收入的最后一道防線，但往往許多農戶憑借自己“多年經驗”，抱著莊稼不會“顆粒無收”的想法拒絕購買保險，最主要的因素是農戶不愿意增加其生產成本，為不確定因素買單。甚至有些思想較先進的農場主，前幾年買了農業保險，碰上農情較好，久而久之也失去了購買保險的欲望。近幾年自然災害形勢復雜嚴峻，臺風、暴雨、干旱經常發生，為確保廣西農業生產的穩定發展，省級財政預算內可以撥一部分款項作為農業保險補貼，實行全區域覆蓋，監督市縣一級負責對接好自己區域范圍內的家庭農場，做好補貼政策宣傳工作，將財政資金落到實處。

3.2 提升家庭農場內生發展動力

3.2.1 引導土地有序規范流轉。

廣西土地分散，多為小農戶經營且農業規模生產經營難度大。只有通過加快土地流轉，開展多樣化的土地流轉方式（置換、出租、入股等）才能推進廣西農業適度規模經營。可通過大力推廣貴港市覃塘區農村土地“預流轉”模式，打造區、鄉鎮（街道）、村（社區）三級農村土地流轉服務平臺，將分散的土地預流轉出來連片經營，重點打造，將以往“項目找地難”轉變為“地等項目來”的局面；建立健全相關農村土地流轉、登記制度及服務體系，加快農村產權流轉交易市場建設，加強信息系統操作、業務辦理、運營成功經驗等業務培訓指導，培養專業化人才隊伍，促進全區交易市場規范運行，高效服務。

3.2.2 提升家庭農場經營者素質。

各市縣可按照糧食、蔬果茶、畜牧水產養殖、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等產業類型，分行業定期開展現代農民培訓，培訓內容涵蓋產前、中、后各個環節，如技術推廣、除蟲防災、銷售加工、電商服務等，提升家庭農場從業人員生產經營管理能力；鼓勵支持鄉村本土能人、創業大學生、返鄉農民工和退伍軍人等創辦家庭農場［11］，培養一批農村創業創新帶頭人、農業經理人、家庭農場經營者精英、現代青年農場主、農村電商人才等現代農業經營主體隊伍，推動廣西家庭農場高質量發展。

3.2.3 鼓勵家庭農場申請“三品一標”。

農產品質量安全認證和農場注冊商標是農場進入市場競爭的一個重要“切入點”和“突破口”，也是各級政府和相關農業部門推動農產品質量安全工作的“抓手”。要充分發揮農業部門的職能作用，一方面緊緊依托農業系統的資源優勢和技術條件，結合廣西各地區農業發展的實際，不斷創新和完善農產品質量安全認證管理的運行體制和發展機制［12］；另一方面積極探索通過農業產業化聯合體模式，在農產品生產標準化、商品化的基礎上，與家庭農場等小農戶實現品牌價值共享。

3.2.4 強化利益聯結機制。

探索拓寬農戶入股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方式，積極推廣“合作社+基地+農戶”“企業+合作社+農戶”等多種利益聯結模式，形成農業產業化聯合體，改變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單打獨斗”的局面，處理好與其他經營主體之間的利益分配關系，形成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利益分配機制，實現共同發展壯大。

各級政府及農業部門應鼓勵成立家庭農場協會，通過家庭農場協會或聯盟［13］，引導家庭農場規范運行，促進交流合作，形成利益聯結機制，團結聚力發展。市縣一級部門立足當地特色產業，積極探索家庭農場融合其他經營主體的聯合發展模式，增強家庭農場生產經營能力和服務帶動能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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