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數字人兩會報道傳播效果研究綜述

王月

摘 要：本文為“虛擬數字人兩會報道傳播效果研究”先導性文獻綜述，主要對“虛擬數字人”和“傳播效果研究”兩個關鍵詞進行了文獻梳理和分類，并提出了現有領域研究不足之處和本研究的可行性，旨在為未來虛擬數字人研究提供參考和借鑒。

關鍵詞：虛擬數字人；兩會報道；傳播效果

中圖分類號：G21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23）07-0016-03

一、引 言

智能時代，隨著元宇宙概念的興起，以虛擬主播為代表的數字虛擬人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作為全國矚目的國家大事，全國兩會是各個新聞媒體機構展示其報道水平和報道創新能力的舞臺。2023年兩會期間，各大媒體的新聞報道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新面孔”———虛擬數字人。比如，央視網啟用了數字虛擬主播小C，推出兩會先鋒談話XR直播節目《中國神氣局》；中國日報探“元”工作室推出數字員工“元曦”以及相關特別節目《元曦跑兩會》；川觀新聞數字記者小觀和來自北京的數字人阿央一起，以年輕化、破次元的姿態，吸引著年輕用戶關注兩會。由于本文僅為先導性文獻綜述，因此，本文研究虛擬數字人在兩會報道中產生的傳播效果，暫時不涉及案例分析，僅對研究關鍵詞進行文獻梳理和分類，并提出研究可行性和擬采用的研究方法，并在此基礎上制定提升策略。文獻綜述從兩個關鍵詞入手，分別是“虛擬數字人”和“傳播效果研究”。首先是厘清虛擬人、數字人、虛擬數字人等含義的區別和聯系，并梳理相關研究內容，進行歸納和分類。其次是對傳播效果研究進行了解，總結相關主題常用的研究方法，并提出適合本文的研究方法。最后，在梳理兩個關鍵詞的基礎上，對已有研究進行述評，提出本研究的可行性和創新點，旨在為后續研究奠定基礎。

二、虛擬數字人

（一）何為虛擬數字人

虛擬數字人指存在于非物理世界中，由計算機圖形學、圖形渲染、動作捕捉、深度學習、語音合成等計算機手段創造及使用，并具有多重人類特征（外貌特征、人類表演能力、人類交互能力等）的綜合產物[1]。郭全中認為，虛擬數字人指存在于虛擬世界中，基于計算機圖形學、圖形渲染、動作捕捉、深度學習、語音合成等技術打造的具有外貌特征、表演能力、交互能力等人類特征的復合體[2]。

虛擬數字人包括真人的數字虛擬化身和原生的虛擬數字人。根據核心功能與需求的不同，虛擬數字人被分為服務型和身份型兩種，其中，服務型虛擬人以及落地多樣化的應用場景具備一定的功能性，如虛擬主播、虛擬老師、虛擬陪伴助手等。

虛擬數字人也被稱為虛擬人、數字人、虛擬可視人等。數字人、虛擬人、虛擬數字人具有共同目標但存在本質區別[3]。一是數字人、虛擬人和虛擬數字人三者雖然范圍不同，但三者都具有共同目標，即通過利用計算機、人工智能等技術，打造具有特定的人設的數字化形象，以實現與人類的共情、溝通和互動。二是數字人、虛擬人、虛擬數字人存在包含和被包含的關系，即數字人包含虛擬人和虛擬數字人，而虛擬人又包含虛擬數字人，虛擬數字人是最小的概念范疇（如圖1）。根據天風證券的報告《虛擬數字人：元宇宙的主角破圈而來》，對于不要求必須具備交流互動能力的，數字人、虛擬人、虛擬數字人這三者概念可以認為是等同的，但是，嚴格意義下又有細微的差別：虛擬人的身份是虛構的，現實世界中不存在，數字人強調角色存在于數字世界，虛擬數字人強調虛擬身份和數字化制作特性。總而言之，當前在業界、學界尚未形成統一固定的概念界定，本文暫且采用“虛擬數字人”這一說法。

（二）研究內容

筆者以“虛擬數字人”“數字人”“虛擬人”等詞為主題在知網搜索，截至2023年6月13日，共搜到513條結果，其中，新聞與傳媒領域共82條。在82條信息中，有21篇核心期刊論文，1篇碩士論文。

目前，國內學者對于虛擬數字人的研究主要包括四類，分別是實踐應用研究（9篇）、技術與情感研究（5篇）、形象構建研究（4篇）和探索性研究（4篇），大部分研究主要集中在實踐應用方面。

1.實踐應用研究

實踐應用研究注重虛擬數字人技術在各領域的應用，并總結實踐經驗，從而為后續應用提供借鑒，包括綜藝節目創新、主流視聽媒體創新、網絡微短劇創新、廣播電視媒體創新、“數字人”測評模型構建、學科場景應用、智能主播數字實踐以及新聞報道創新等。部分文獻對虛擬數字人進行了個案研究，涉及的經典案例包括“現象級”虛擬數字人柳夜熙、新綜藝《2060》以及央視新聞AI手語主播。

劉磊等人基于元宇宙背景，提出了將虛擬數字人與綜藝節目融合開發的創新路徑，包括元宇宙對綜藝節目的多維運用、虛擬數字人與綜藝節目的交融編織、虛擬數字人對綜藝節目的突破創新。徐琦認為，主流視聽媒體運營虛擬數字人要充分發揮技術賦能，注入情感設計，探索確立商業模式，同時，也要警惕數字人發展的潛在風險。胡筱等人以“現象級”虛擬數字人柳夜熙為例，分析流量數據、劇情內容特點，總結了虛擬數字人出演網絡微短劇的國際傳播實踐經驗。劉寅和高會萍從沉浸式體驗、搭建元宇宙平臺、數字藏品的開發以及虛擬數字人的應用等方面探索了元宇宙與廣電媒體深度融合的路徑。朱奕帆等人針對數字人評價機制缺失的現狀，構建了一種數字人測評模型并進行了應用研究，對數字人的發展提供了建議。張新新等人從不同學科場景角度研究探討了元宇宙的理論與應用等問題。

2.技術與情感研究

侯文軍等人重點分析了虛擬數字人在元宇宙中的交互特征，認為元宇宙中存在三種交互形態，包括人與人之間形成的人際交互、人與機器之間形成的人機交互、機器與機器之間形成的萬物智聯。熊國榮等人基于個體化理論的視角，考察虛擬網紅LilMiquela的傳播實踐，探討在賽博空間中依靠虛擬現實、人工智能技術建構的虛擬網紅，在與人類進行交互時的身體實踐與困境，同時，思考個體化浪潮下人們與虛擬網紅為代表的虛擬數字人之間的情感連接。熊國榮等人認為，虛擬網紅一方面在技術的加持下實現了與人類超時空的主體交互；另一方面，個體化社會給個人帶來的孤獨和疏離感，使得個體嘗試與虛擬數字人建立情感紐帶，但“幽靈”般的互動交往以及無法規避的資本權力，影響著人們的交際和情感狀態。

3.形象構建研究

王瑩等人認為，以精致、賽博朋克為風格特征的數字人形象與自然人在媒介中的互相凝視、互融互動，打破了“人—物”的區隔，構建了虛擬的具身性感知，獲得了介入現實的能力。歷經附魅、祛魅和返魅的進化過程，數字人構建出數字世界的虛擬主體性，建立了虛擬物質性。翁楊等人分析了媒介元宇宙中虛擬新聞主播的身份定義和話語功能，并從技術和倫理角度進行了客觀反思。他認為媒介元宇宙中虛擬新聞主播的身份有三重，分別是媒體大腦，即智慧新聞的決策把關者與內容傳播者；信息接口，即現實世界與擬態世界的連接者和互動者；人的延伸，即媒介社會的數字人和數字社會的媒介人。話語功能包括三類：新聞場域中的虛擬主播主要是信息傳遞和傳播滲透；立體視像下的虛擬主播主要是知識普及和傳播敘事；信息交往中的虛擬主播主要是社會認同和傳播共情。

4.探索性研究

貢振國從元宇宙帶來的新技術、新交互、新產業出發，闡述分析了媒體應如何順應發展趨勢，充分運用新技術為融媒轉型尋找新路徑。首先，元宇宙以技術賦能新聞傳播力的提升。一方面，元宇宙科技應用于新聞生產環節，豐富了內容形態；另一方面，虛擬數字人提升了流程效能，創新了媒體交互形式。其次，媒體以元宇宙推動文旅文創融合。一方面，數字藏品讓文物實現了“永久保存”；另一方面，相關場景的搭建提高了年輕群體的文化自信。最后，元宇宙升級“媒體+政務商務服務”的運營模式。一方面，元宇宙推動城市治理升級，提升了城市公共服務水平；另一方面，元宇宙推動數字經濟發展，助力區域經濟產業發展。

（三）傳播效果研究

傳播效果是拉斯維爾“5W”模式中的最后一個環節。傳播效果是傳播對人的行為產生的有效結果，具體指受傳者接收信息后，在知識、情感、態度、行為等方面發生的變化，通常意味著傳播活動在某種程度上實現了傳播者的意圖或目的。截至2023年6月，筆者以“傳播效果研究”為題目在知網搜索，共搜到5478條結果，其中，新聞與傳媒領域共3358條。綜合來看，目前對于傳播效果的研究大都為實證研究方法，主要包括問卷調查法、內容分析法、焦點小組法等方法。

三、結 語

總體來看，目前我國學者的研究成果主要為四類：實踐應用研究、技術與情感研究、形象構建研究和探索性研究；研究方法主要為應用研究、理論思辨、實證研究等。由于“虛擬數字人”概念本身比較新穎，大多數仍然集中于對虛擬數字人本身的研究，很少有考察該技術的傳播效果以及對受眾的影響，仍然存在許多研究空白之處，需要我們繼續關注與研究，為全國兩會創新報道提供更有價值的參考和借鑒。

參考文獻：

[1] 侯文軍，卜瑤華，劉聰林.虛擬數字人：元宇宙人際交互的技術性介質[J].傳媒，2023，393（4）：25-27+29.

[2] 郭全中.虛擬數字人發展的現狀、關鍵與未來[J].新聞與寫作，2022，No.457（7）：56-64.

[3] 夏翠娟，鐵鐘，黃薇.元宇宙中的數字記憶：“虛擬數字人”的數字記憶概念模型及其應用場景[J].圖書館論壇，2023，43（5）：152-161.

[責任編輯：李慕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