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2021年國內農村殘疾人研究的演化發展與價值前瞻

摘要 隨著政府和社會對殘疾人事業的重視，殘疾人事業中的難點，即農村殘疾人問題應當被公眾關注。基于CiteSpace軟件的可視化功能，對CNKI數據庫中2011—2021年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部分文獻進行共現網絡知識圖譜分析。結果表明，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目前處于低落期，發文量和作者數量都處于較低水平，未能形成核心作者群，同時作者或研究機構間的完整且成熟的合作網絡也尚未形成。把農村殘疾人問題的關鍵詞和突現詞按照時間序列進行計量分析，其中“相對貧困”“康復服務”“社會工作”和“可行能力”等關鍵詞是近年農村殘疾人領域的研究熱詞。而學者們在后期的研究中，應當注重多學科合作、加強實證研究及范式轉移等。

關鍵詞 農村殘疾人；殘疾人發展；Cite Space；可視化

中圖分類號 S-058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3）12-0209-07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3.12.047

Evolution and Value Prospect of the Research on the Disabled in Rural Areas in China in 2011-2021

JIN Xin

（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Chongqing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4020）

Abstract As the government and society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cause of the disabled， the difficulty in the cause of the disabled， which is the problem of the disabled in rural areas should be paid attention to by the public. Based on the visualization function of CiteSpace software， we conducted a co-occurrence network knowledge graph analysis of some documents in the CNKI database in the field of rural disability research from 2011 to 2021.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field of rural disability research was currently in a low period， the number of published papers and authors were at a low level， a core author group had not been formed， and a complete and mature cooperation network between authors or research institutions had not yet been formed. We quantitatively analyzed the key words and emerging words of rural disabled people according to time series， among which the key words such as ‘relative poverty ‘rehabilitation service ‘social work and ‘feasible ability were the research hotspots in the field of rural disabled people in recent years. Scholars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multidisciplinary cooperation，and to strengthen empirical research and paradigm shift in their later research.

Key words Rural disabled;Disabled development;CiteSpace;Visualization

作者簡介 金欣（1998—），男，重慶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農村社會保障。

收稿日期 2022-07-08

根據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來看，我國現有殘疾人數量是8 500萬，農村殘疾人數量占79%，龐大的基數必定會引起政府和社會的廣泛關注。農村殘疾人問題也一直是學術界關注的焦點。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推進和脫貧攻堅任務的如期完成，農村殘疾人的絕對貧困問題得以解決。但農村殘疾人的基數、殘疾類型、收入穩定性和農村公共服務、基礎設施等［1］問題依然突出，學術界需要開展更為深入和精細化的研究。目前的研究受限于學科特性和橫向時間剖面的研究方法［2］，展現出間斷式、分散化的特征，缺乏按照縱向時間維度進行的宏觀梳理。

鑒于此，筆者采用文獻計量法分析農村殘疾人問題，使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工具對2011—2021年國內農村殘疾人研究進行定量解讀和知識圖譜分析，探索和梳理農村殘疾人研究的演化發展與價值前瞻，以期為農村殘疾人問題后續研究提供借鑒價值。

1 研究設計

1.1 數據來源

將中國知網（CNKI）作為文獻樣本來源數據庫，把主題詞“農村殘疾人”和關鍵詞“農村殘疾人”設置為檢索條件。以2011年1月1日—2021年12月1日為時間跨度，檢索時間為2021年12月1日，同時將“核心期刊”“CSSCI含拓展版”“CSCD”及“其他期刊”作為文獻來源類別，共檢索出相關文獻385篇。為保證文獻樣本質量，通過篩選和剔除書評、報告、新聞報道、論文索引等不相關的其他文獻168篇，最終收集文獻樣本217篇。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旨在對研究領域的學術文獻進行視覺分析，把學術文獻結構和時間模式的分析與主題集中的圈定以及可能對未知復雜性提供額外洞察的不確定性類型結合起來［3］，由計算和視覺分析方法提供支持的系統科學計量評論，為提高文獻研究的及時性、可訪問性和可重復性提供了機會［4］。采用的CiteSpace軟件版本為CiteSpace 5.8.R3（64-bit），通過發文量及作者與機構合作共現網絡知識圖譜分析農村殘疾人研究的演化發展，再運用關鍵詞與突現詞共現網絡知識圖譜探索農村殘疾人研究的價值前瞻。

2 結果與分析

2.1 發文量分析

通過發文量曲線圖可以清楚地了解到2011—2021年農村殘疾人研究的趨勢。由圖1可知，國內2011—2021年農村殘疾人研究處于波動式的搖擺狀態。

在2012、2014、2020年出現3個峰值，這3年發表的文獻數量分別為22、26、21篇，占總文獻數量的10.20%、11.98%、9.80%，合計占比高達31.98%。國內農村殘疾人研究與國家頂層設計高度相關，結合發文量曲線圖大致劃分為具有“金字塔”特征的3個階段。

2.1.1

第1個階段（2011—2013年）。該階段3年內累計發文57篇，平均每年發文19篇，主要研究社會保障、康復需求和就業援助。在2008年中共中央和國務院發布的《關于促進殘疾人事業發展的意見》中，指出要進一步完善農村殘疾人的最低生活保障、農村五保供養等生活救助政策。同時要提升殘疾人康復服務保障措施，支持開展殘疾人康復科學技術的研究和應用，并提高康復質量和水平。在2011年發布的《中國殘疾人事業“十二五”發展綱要》中提到，規范殘疾人就業服務體系，保障有就業需求的殘疾人普遍得到就業服務和職業培訓。這兩大國家頂層設計促進了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第1個峰值出現。

2.1.2

第2個階段（2013—2018年）。該時間段區間較長，是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發文量的高峰時期。該階段累計發文107篇，平均每年發文約21篇，主要研究扶貧開發、社區康復和公共服務。2012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農村殘疾人扶貧開發規劃2011—2020》，指出要加強扶貧開發與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和基本公共服務政策的有效銜接，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提高農村殘疾人的綜合素質和生產生活能力，全面改善農村殘疾人的生產生活條件。相對于政策法規而言，學術研究具有滯后性。受到《中國殘疾人事業“十二

五”發展綱要》和國外學術前沿的影響，社區康復成為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熱點話題。二者很大程度上推動了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第2個峰值出現。

2.1.3

第3個階段（2018—2021年）。該階段3年內累計發文53篇，平均每年發文約17篇，主要研究全面小康、弱有所扶和相對貧困。國務院在2016年頒布了《“十三五”加快殘疾人小康進程規劃綱要》，指出要將全部的農村貧困殘疾人納入精準扶貧建檔立卡范圍，加強精準施策和對貧困殘疾人政策傾斜。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農村殘疾人不僅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受益者，而且是重要的參與者和建設者。2020年脫貧攻堅任務如期完成，農村殘疾人和全國人民共同邁進全面小康社會，解決了農村殘疾人的絕對貧困問題，同時促使相對貧困議題成為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新熱點。由此可見，國家重大戰略及頂層設計再次促使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第3個峰值出現。

2.2 作者與機構合作網絡分析

2.2.1 作者合作網絡分析。

對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作者合作網絡分析，能夠識別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與作者之間的合作強度和互引關系［5］。使用CiteSpace軟件對文獻樣本進行作者共現分析，得到作者合作共現網絡知識圖譜（圖2），其中網絡節點共有281個，網絡連線有235條，網絡密度為0.006。在作者合作共現網絡知識圖譜中，網絡節點大小代表作者發文數量，網絡連線代表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網絡連線的密集程度代表作者間的合作強度。

為更加科學地判斷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在此引用《小科學，大科學》中的普賴斯定律［6］進行量化分析。其公式為：

M=0.749×Max（m）1/2

式中，M表示為核心作者最低發文量；Max（m）表示為作者在某一研究領域的特定時間限度的最高發文量。通過對樣本文獻的統計分析顯示，宋寶安以10篇文獻排在第1。故在該次樣本數據中，Max（m）=10，進而通過公式計算可知M=2.4，為保證結果的科學性和可行性，選取M的最大整數值為3.0。結果顯示，發文量大于或等于3篇的作者就是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對該樣本數據進行統計，共發現11位作者的發文量大于或等于3篇（表1）。

作者發文量分析顯示，吉林大學的宋寶安以10篇文獻居于首位，其主要關注領域為農村殘疾人、社會問題及現代化創新等（表1）。黃晶梅、劉婧嬌、劉林等人次之，其共同關注的領域為農村殘疾人、農村發展和鄉村社會制度保障等。而姜麗、嚴妮、張微等人較少，共同關注的領域為政策制度、社會支持及農村殘疾人等。

從作者合作網絡分析，該領域的作者合作網絡主要呈現出“大雜居，小聚集”的特點（圖2）。其主要的合作網絡集合有4個：第1個是以吉林大學宋寶安為核心，劉婧嬌、姜麗、賈玉嬌等人參與合作的集合，其合作網絡連線為5；第2個是以長春大學黃晶梅為原點，陳立行和周鶴參與合作的集合，其合作網絡連線為2；第3個是以趙靜為連接點，劉林和王倩參與合作的集合，其合作網絡連線為2；第4個是以西安培華學院李娜為中心，李曉娟、張飛、楊舒涵等人參與合作的大集合體，合作網絡連線為99。

總體而言，該領域的作者數量有281人，但核心作者數量僅占比3.9%，說明該領域的作者關注度并沒有集中在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進行深度研究的作者也不多。不同的作者集體間的合作幾乎沒有，長期處于獨立研究的處境。較少的合作集體也主要是以同一機構或同一地區形成的合作網絡，不同作者集體間缺乏必要的合作聯系。

2.2.2 機構合作網絡分析。

使用CiteSpace軟件對樣本文獻進行機構合作網絡共現分析，可以直觀地甄別該領域主要機構及機構之間的合作現狀。通過可視化和統計分析，得到機構合作共現網絡知識圖譜（圖3）和主要機構發文量統計表（表2）。由圖2可知，網絡節點共有188個，網絡連線有55條，網絡密度為0.003 1。在機構合作共現網絡知識圖譜中，網絡節點大小代表發文數量，網絡連線代表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網絡連線的密集程度代表機構間的合作強度。

在研究成果方面，吉林大學的發文量是19篇，也是農村殘疾人領域的權威機構（表2）。吉林大學研究團隊主持參與的國家級社科項目有“中國殘疾人與社會保障與服務體系研究”“東北農村殘疾人社會保障服務體系建設研究”和“農村殘疾人社會保障與社會服務體系問題研究”，為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研究視角、學科合作和理論基礎等方面打下堅實的基礎并提供多維度的學術借鑒。長春大學的發文量是8篇，主要以黃晶梅為核心的團隊參與“吉林省農村殘疾人就業扶助模式研究”“吉林省農村殘疾人精準扶貧主體的協同研究”和“長春市農村殘疾人社會救助模式研究”等項目。貴州大學、中國農業大學、安徽大學和中國殘疾人聯合會的發文量都在4～5篇，而武漢理工大學、湖北工程學院、武漢大學、新疆農業大學、武漢科技大學、山東大學、臨沂大學和國務院研究室的發文量都是3篇。

在地理分布方面，農村殘疾人領域的研究機構主要分布在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其中吉林省、北京市、湖北省等地的研究機構最為活躍。而西部地區的研究機構數量和研究成果都屈指可數，其中貴州省和陜西省的研究機構相對活躍。

由圖3可知，在合作網絡方面，該領域主要的機構合作網絡僅只有3個，其中包括長春大學與日本關西學院大學、武漢理工大學和湖北工程學院以及武漢大學和華中師范大學、三峽大學。而其他大部分的研究機構都是單獨研究，即使有小部分的研究機構達成合作關系，但合作成果不盡人意。

總而言之，不管是從研究成果方面看，還是從合作網絡和地理分布方面看，各機構間尚未形成相對完整且成熟的機構合作網絡，農村殘疾人研究相關機構的合作關系仍需強化。

2.2.3 作者-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共現分析。

通過分析作者或機構的學術成果所形成的合作網絡知識圖譜，能夠展示出作者或機構的科研能力，但是單一的合作網絡圖譜無法展示該領域研究全貌以及作者和機構在該領域的學術合作能力。因此，將CiteSpace軟件中的節點類型設置為Author和Institution選項，進而生成作者和研究機構合作網絡知識圖譜（圖4）。由圖4可知，網絡節點共有295個，網絡連線有273條，網絡密度為0.006 3。在作者和機構合作共現網絡知識圖譜中，網絡節點代表某一作者或某一機構，網絡連線代表作者或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網絡連線的密集程度代表作者或機構間的合作強度。

由圖4可知，國內的農村殘疾人領域并沒有形成大量的具備權威性和影響力的學者與研究機構，主要呈現出“單點集中，多點并行”的格局，其主要原因是農村殘疾人領域涉及學科交叉、領域異質性、合作關系等多方面因素。在該領域中，科研能力和研究成果最為突出的是以吉林大學宋安寶、劉婧嬌和姜麗為核心，同時以吉林建筑大學、錦州醫科大學等為合作機構的網絡集合。其次是中國農業大學劉林和臨沂大學趙靜，劉誠與國務院研究室、中國殘疾人聯合會，以及劉振杰、常為民和河南省社會科學院所形成的簡單合作網絡。而其他的作者或機構沒有形成較大的網絡集合，大多都是作者與本機構的合作網絡。這說明到目前為止尚未形成大量以農村殘疾人為研究主題的合作群體，該領域的學者與研究機構之間需要深度交流合作。

2.3 關鍵詞和突現詞共現分析

2.3.1 關鍵詞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對研究內容的集中描述和高度概括［7］，對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的關鍵詞進行網絡共現分析，充分挖掘該領域的研究熱點。通過CiteSpace軟件可視化和計量統計分析，得到該領域的關鍵詞網絡共現知識圖譜（圖5）和高頻關鍵詞統計表（表3）。

由圖5可知，網絡節點共有248個，網絡連線有352條，網絡密度為0.011 5。CiteSpace依據網絡結構和聚類的清晰度，提供了模塊值（Modularity Q）和平均輪廓值（Mean Silhouette）2個指標。一般而言，Q值一般在（0，1）區間內，Q>0.3就意味著劃分出來的社團結構是顯著的，當S值在0.5以上時，聚類一般認為是合理的［8］。而圖5中，Q=0.732 1>0.3、S=0.907 9>0.5，這就意味著社團結構顯著且聚類合理。

中介中心性的定義是由Freeman教授在1974年提出來的，它測量的是一個點在多大程度上位于圖中其他“點對”的“中間”［9］。關鍵詞的中介中心性越高就代表在網絡結構中的位置越重要，因而高頻關鍵詞能夠展現出國內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近年來的研究熱點。該研究從基本生活方面、脫貧摘帽方面、醫療康復方面、社會融合方面和就業保障方面，對圖5和表3中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分類描述。

在基本生活方面，其高頻關鍵詞主要有社會保障、公共服務、社會救助和社會工作。從《關于促進殘疾人事業發展的意見》到《“十四五”殘疾人保障和發展規劃》，農村殘疾人的基本生活保障一直是政府和學術界關注的焦點。學者們通過文獻研究法、實證分析法及訪談法等科研方法，對社會保障政策體系、生活現狀及問題對策、社會保障路徑或模式等方面進行深度探索和挖掘。在國家和學界的共同努力下，農村殘疾人的基本生活得到較大的改善和保障，但依然存在保障制度建設區域不平衡、農村殘疾人社會保障法律法規不健全［10］以及社會保障供需不充分［11］等問題。

在脫貧摘帽方面，其高頻關鍵詞主要有精準扶貧、弱有所扶、制度建設、多維貧困和相對貧困。農村殘疾人作為脫貧攻堅戰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由于其身體缺陷、教育背景、資源稟賦等因素的異質性，國家和地方政府在制定政策和制度時，需要做到多維度思索和全方位保障。因而，國家在系統扶貧與精準扶貧階段對農村殘疾人扶貧政策提升執行力度［12］并擴大保障，確保農村殘疾人和全國人民攜手邁進小康社會。但由于農村殘疾人的生產效率、家庭結構小型化以及市民化滯后等問題，導致農村殘疾人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差距呈拉大趨勢［13］。

在醫療康復方面，其高頻關鍵詞主要有社區康復、康復服務、醫療保障、醫療救助和康復需求。《殘疾預防和殘疾人康復條例》和《國家殘疾預防行動計劃》的頒布和實施，表明農村殘疾人的醫療保障水平和康復服務體系已經進入新階段。但農村地區的基本醫療衛生服務、人才和資金稟賦［14］以及地區差異等問題，阻礙了農村殘疾人的醫療保障和康復需求。

在社會融合方面，其高頻關鍵詞主要有社會支持、社會排斥、影響因素和文化權。農村殘疾人的社會融合體現出現代社會的包容和憐憫，但其社會融入情況并不樂觀，依然存在歧視、社會排斥、邊緣化等問題。在社會融合的過程中，農村殘疾人主要受到的阻礙來源于自身的心理障礙、肉體缺陷以及外界的社會結構、社會制度、文化參與［15］等方面的排斥。大量研究集中在農村殘疾人社會融合的問題及對策研究，鮮見農村殘疾人社會融合后的效果評議研究。

在就業保障方面，其高頻關鍵詞主要有就業援助、供需矛盾、權益保障和可行能力。隨著2007年《殘疾人就業條例》和2015年《殘疾人就業保障金征收使用管理辦法》的實施，國家決心促進殘疾人就業并保護他們的勞動權利。而農村殘疾人受到可行能力不足、鄉村基礎設施不完善［16］以及觀念固化等因素的影響，導致就業率低、就業時間短和就業類型差等問題，這就需要從科技賦能、社會接納及政策傾斜等角度探索農村殘疾人的就業問題［17］。

2.3.2 突現詞分析。

突現詞是指該領域的某些關鍵詞在一定時間跨度內迅速激增，從而探究該領域的前沿議題和變化趨勢。運用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進行突現詞檢測，將關鍵詞閥值設置為0.5，Minimum Duration調節為1，得到圖6中的10個突現詞。在圖6中，突現詞按照時間順序排列，Begin和End代表突現詞集中的時間跨度，時間軸上的顏色顯著部分與開始時間和結束時間相對應，Strength表示突現程度，Strength的數值與突現強度呈正相關關系。將突現詞按照時間序列分類為3個階段，即2011—2015、2015—2018以及2018—2021年。

2.3.2.1

第1階段。2011—2015年的突現詞是“就業”和“醫療保障”，其突現強度和維持時間都較為突出。其原因是《中國殘疾人事業“十二五”發展綱要》指出，要完善殘疾人就業政策措施，穩定和擴大殘疾人就業率并提高殘疾人就業質量。同時，應當完善康復服務網絡，提高康復服務質量并且健全農村殘疾人的康復保障機制。因而，政府加大對農村殘疾人事業的專項資金投入，促進農村殘疾人狀況的改善和全面發展。學者們也在同一時期對農村殘疾人領域進行深入研究。

2.3.2.2

第2階段。2015—2018年的突現詞是“精準扶貧”“康復服務”“農村”及“對策”，其中“農村”的Strength數值是最高值，為2.62，這證明在2017—2018年“農村”的研究熱度最高。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關鍵時期，農村殘疾人是脫貧攻堅戰中不容忽視的特殊群體，政府和學者們都為農村殘疾人的脫貧摘帽、康復服務和社會保障等工作進行探討研究。

2.3.2.3

第3階段。2018—2021年的突現詞是“弱有所扶”“社會工作”“相對貧困”和“可行能力”，這些突現詞都是近年農村殘疾人領域的研究熱詞。國務院頒發的《“十四五”殘疾人保障和發展規劃》中提到，殘疾人返貧致貧風險高，社會保障水平和就業質量低下，公共服務總量不足、分布不均衡且質量效益不高等問題依然突出，而且這些問題大部分集中在農村地區。同時，指出要以推動殘疾人事業高質量發展為主題，以鞏固拓展殘疾人脫貧攻堅成果、促進殘疾人全面發展和共同富裕為主線，保障殘疾人平等權利，增進殘疾人民生福祉，增強殘疾人自我發展能力，推動殘疾人事業向著現代化邁進，同時滿足殘疾人美好生活需要。

3 結論與展望

3.1 結論

基于CiteSpace軟件的可視化功能，對CNKI數據庫中2011—2021年農村殘疾人領域的部分文獻進行共現網絡知識圖譜分析，其結論如下：①與其他領域相比，該領域的發文量和作者數量都處于較低水平，表明學界對農村殘疾人領域的關注度有待提升。②網絡連線的數量都低于網絡節點的數量，證明該領域的作者或研究機構間的完整且成熟的合作網絡尚未形成，這就需要該領域的作者或機構間強化合作關系并進行經驗交流。③關鍵詞和突現詞共現分析顯示，該領域的研究熱詞主要包括“相對貧困”“康復服務”“社會工作”和“可行能力”等。

3.2 展望

在鄉村振興戰略和《“十四五”殘疾人保障和發展規劃》的共同推動下，該領域的學者們應當加強跨學科合作，以醫學、經濟學、政策學和社會學等為學科背景，農村殘疾人研究領域會上一個新的臺階。研究地區分布不均衡、研究問題的復雜性和研究視角陳舊等突出問題也值得重點關注。同時，在研究過程中應當注重實證研究、范式轉移和逆向思維等方法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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