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閱讀年度報告探析全民閱讀社會實踐的階段性成果

李夢瑤?王瑞云?徐雁

摘 要 組稿編輯并出版發行以全民閱讀為主題的年度報告（藍皮書），可以及時概括和總結特定地域、特定時段全民閱讀理論和實踐成果，呈現一地一時全民閱讀推廣工作的社會成效，支撐有關職能部門的決策參考，提高全民閱讀推廣活動知名度和全民閱讀推廣工作的社會影響力。論文通過評析《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及《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問世各卷，概述和評析其內容和體例特點，以期為方興未艾的全民閱讀年度報告編制工作提供參考。

關鍵詞 全民閱讀；藍皮書；全民閱讀年度發展報告

分類號 G252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3.04.001

Abstract The annual report （blue book） with the theme of nationwide reading is compiled and published， which can summarize th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achievements of nationwide reading in specific regions and periods in a timely manner， present the social effects of the nationwide reading promotion in one place and one time， and support the decision-making reference of relevant functional departments， as well as improve the popularity of national reading promotion activities and the social influence of national reading promotion work. This paper reviews and analyzes the published volumes of “China Reading Blue Book”“Shenzhen National Reading Development Report” and “Jiangsu National Reading Annual Report”， and summarizes and evaluates their content and style characteristic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ompilation of the rising annual report on national reading.

Keywords Nationwide reading. Blue book. National reading annual development report.

“年度報告”以具體行業的年度實踐成果為依據，對有關數據和內容進行整理分析，旨在發現現實中存在的問題，提供進一步改革發展的思路；而“藍皮書”通常是指由政府、議會等公開發表的有關時政、人權、財政、外交等重大問題的文件，或指由第三方完成的綜合研究報告，通常代表的是有關學者或研究團隊的學術觀點。如由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公開出版的《中國人權事業發展報告》《中國人才發展報告》等，在藍色的封面上，同時印制著“人權藍皮書”“人才藍皮書”等字樣。此外，該社還出版發行了《經濟藍皮書》《社會藍皮書》《法治藍皮書》《中國新媒體發展報告》等。

編制公共圖書館工作的年度報告，不僅是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的重要舉措，更是促進全民閱讀事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由國家圖書館研究院組織編纂的《中國圖書館事業發展報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在2017年前后出版）之“農村圖書館卷”“數字圖書館卷”及“少年兒童圖書館卷”，被認為是中國圖書館界“第一套較為完整的事業發展藍皮書，也是國家圖書館履行全國圖書館發展研究中心職能的一項重要成果”。其中，“少年兒童圖書館卷”主要梳理了自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以來，少年兒童圖書館建設、發展的過程，敘述和探討了其中的重點、熱點和前沿性的問題，并經過對近260份業內問卷信息的整合和分析，歷經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完成了30萬字的書稿，依次分為“少年兒童圖書館資源建設”“未成年人服務”“少兒閱讀推廣”“少年兒童圖書館設施建設”“少年兒童圖書館人力資源”及“民辦少兒圖書館”六章，附錄有《新中國成立以來少年兒童圖書館（室）建設相關政策及標準規范目錄》，成為中國兒童圖書館學領域的一本權威性書籍。

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再次明確要“深化全民閱讀活動”，但目前有關全民閱讀年度報告的編制樣本卻并不多見。針對全民閱讀年度報告主題有關的文獻，主要內容集中于年報編制實踐案例研究、立足于年報數據開展業務研究、針對特定問題的研究這三個方面，現有研究成果停留在單館的個案層面或淺層次的比較研究，缺少系統闡述年度報告內容特點和編制實踐的研究成果。筆者選取有一定代表性的《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及《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集中呈現其編制初衷、內容梗概，分析其體例和構架特點，以期推動全民閱讀年度報告編制工作的完善，為有關部門更好地展示全民閱讀社會實踐經驗和成果提供借鑒。

1 《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

一個國家的國民閱讀水平，往往標志著一個國家社會發展的文明程度。在如今高速發展的信息時代，閱讀能力是國家文化軟實力和綜合國力競爭力的核心元素之一，閱讀能力的高低直接影響到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未來。為了解我國國民閱讀情況，1999年8月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首次在全國范圍內展開全國國民閱讀調查，之后的十年，全民閱讀的觀念逐漸深入，社會讀書氛圍愈加濃厚，全民讀書活動在全國已然成為由黨委政府牽頭、社會各界共同參與的重要文化工程。為進一步促進全國國民閱讀活動的發展，《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一卷）應運而生，并于2009年11月1日在深圳讀書月活動中推出。

《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由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與深圳讀書月組委會辦公室合作編撰，由中國書籍出版社和海天出版社聯合出版了兩卷。作為中國第一部以閱讀為主題的藍皮書，它較為全面地反映了我國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基本面貌和主要做法，及時呈現了我國全民閱讀的發展狀況與變化，總結了全民閱讀工作的基本做法和活動樣式，有助于推進全民閱讀的理論發展和社會實踐。

1.1 《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一卷）內容梗概

2009年出版的《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 （第一卷），計近40萬字，共分為“主報告”“領導專論”“專題報告”“閱讀60年”“閱讀調查”“閱讀思考”“海外閱讀”七個專題和附錄。

其中，“主報告”概述了我國全民閱讀活動的發展，重點介紹2008—2009年我國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基本情況，分析這一年全民閱讀活動的特征，總結全民閱讀活動存在的不足，并針對問題進一步提出對策建議。“領導專論”包括養成閱讀習慣、將全民閱讀作為國家戰略、建設閱讀城市的倡議。“專題報告”中，有中央、國家機關讀書活動情況介紹，中國圖書館學會對全民閱讀活動的綜述，以及北京、上海、重慶、深圳、成都、蘇州及港、澳地區等的閱讀推廣活動展示。“閱讀60年”對我國全民閱讀的歷史進行了全面梳理，是對1949—2009年這六十年的國民閱讀歷程及中小學生課外閱讀發展變遷的回顧總結。“閱讀調查”主要圍繞2008年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展開研究，因為這次調查首次同步對18周歲以下未成年人的閱讀狀況進行調研，因此在該專題中，除了數字閱讀調查報告、江西農村閱讀需求調研、香港學生閱讀能力測試等，還包括中國兒童（0～8歲）閱讀現狀分析的內容。在“閱讀思考”中，探討了全民閱讀與公共圖書館的關系、數字時代的閱讀方式、兒童分級閱讀、閱讀學的趨勢與進展等。“海外閱讀”對2008—2009年世界各國的閱讀推廣活動進行概述，包括英國“閱讀起跑線”計劃、德國促進閱讀活動、保加利亞“人民閱覽室”等活動。附錄主要由重要文件、閱讀活動和推薦書目三部分內容構成。

1.2 《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二卷）內容梗概

2011年出版的《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二卷），有近37萬字，全面反映了2010—2011年全國各地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基本狀況及主要做法，并對“十二五”期間全民閱讀的開展進行展望。在第一卷的框架基礎上，增加了“年度觀察”“數字閱讀”“閱讀研究”和“閱讀案例”四個專題。

“年度觀察”重點關注兒童閱讀，介紹兒童閱讀現狀和兒童閱讀推廣情況，并對新世紀以來的“兒童閱讀運動”進行考察，探討分級閱讀的現狀、障礙和突破口，具體分析了香港青少年閱讀推廣和臺灣兒童閱讀的發展。“數字閱讀”關注數字化背景下閱讀方式的變遷，分析紙質書刊的未來和數字化書籍帶來的影響，對數字時代下閱讀主體的文化身份認同進行研究。“閱讀研究”收錄了腦科學角度下的兒童閱讀，利用視覺心理物理學方法研究閱讀，通過實驗分析閱讀困難者短時記憶缺陷原因，以及“閱讀療法”等跨學科視角下與閱讀相關的研究文章。“閱讀案例”中以具體實例展示全民閱讀成果，收集了深圳后海小學、安陽市人民大道小學、上海真愛夢想公益基金會和常州市“職工書屋”的閱讀推廣模式與實踐。

1.3 《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基本特點

作為系統性的調查報告類圖書，《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具有以下三個基本特點。

首先，政策性強，時代特征清晰。《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重點關注近一年內的全民閱讀的狀況，并結合國家政策對閱讀推廣的開展進行調整。《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一卷），正是在黨中央提出建設學習型政黨和學習型社會的目標、要求不斷提升全民閱讀水平的背景下出版發行。書中結合農家書屋這一重點工程，共同推動公共文化建設，促進全民閱讀長效開展。隨著數字時代的到來，本書及時關注技術發展帶來的閱讀方式的轉變，《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二卷）增加了“數字閱讀”的專題，關注其積極作用與負面影響，探討新形勢下全民閱讀的調整策略。為落實國家“十二五”規劃綱要和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的促進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精神，《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二卷）提出了對“十二五”期間建設全民閱讀工程、打造書香中國的展望與思考，提出將全民閱讀工程納入國家文化戰略，建立健全閱讀組織和推廣體系，利用好農家書屋，建設閱讀研究與監測平臺等思路與建議。此外，本卷在書的封面上增加了“2011”字樣，以突出書中內容的年度特征。

其次，體例分明，內容豐富詳實。《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緊密圍繞全民閱讀這一主題，對數字化時代推進全民閱讀工程進行研究和思考，對我國全民閱讀活動的發展歷程進行了全面梳理和分析總結，并介紹了許多城市舉辦的特色閱讀活動，總結其主要做法和成功經驗，全面反映了我國全民閱讀活動的基本狀況。書中貫徹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觀念，既有關于閱讀理論的研究文章，又有閱讀活動的實踐總結，在對我國國民閱讀發展現狀和趨勢調查分析的基礎上，收錄了專家學者們對閱讀問題的研究和思考，為讀者了解閱讀狀況提供了多視角的內容。同時對眾多閱讀推廣創意活動進行了介紹，書中不僅對全國各地讀書活動展開研究，還放眼海外對世界各國閱讀活動進行介紹，深入剖析閱讀案例，總結其特點和成功經驗，為促進我國全民閱讀建言獻策。國家對公共文化建設愈加重視，黨和國家領導人也高度重視全民閱讀活動。為進一步推進我國全民閱讀活動的開展，本書提出了若干對策建議，包括：成立國家讀書節；重視兒童早期閱讀，建立起兒童和青少年閱讀機制；發放購書券拉動圖書消費，促進全民閱讀；調動全社會力量推廣閱讀；實施全民閱讀帶動戰略，提升國民閱讀的軟實力和硬設施等。且《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二卷）相較《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第一卷），目錄編制更加合理，每篇文章標注出作者，方便讀者查閱。

第三，具有權威性、系統性。本書以靛藍色為封面，裝幀簡潔，彰顯其權威性。本書由新聞出版總署出版管理司、全民閱讀活動組織協調辦公室、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和深圳讀書月組委會辦公室聯合發布，由時任國家新聞出版總署署長柳斌杰作序，且組織閱讀界、教育界、文化界和民間閱讀組織的專家、學者撰稿，集合吳晞、朱永新、李東來、王京生、王子舟、徐雁等多位專家學者的深度分析。書中數據多來自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組織實施的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對分類人群閱讀狀況進行調查分析并匯總閱讀新趨勢的研究成果。各位專家學者從專業的角度，從閱讀現狀或閱讀活動實踐切入，探討與閱讀相關的思考，使得書中內容具有一定的專業性。

本書存在章節序號標錯、多字錯字、圖表字號差錯等問題（如將《眼視光學雜志》錯印為《眼鏡光學雜志》）；在參考文獻方面，有部分文章未標明參考文獻，且全書參考文獻格式不一致。但總體上來看，《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總結了全民閱讀的經驗和規律性特征，對我國全民閱讀的歷史進行了全面梳理，對我國國民閱讀的基本情況、變化趨勢和主要成果做了詳細的敘述，為我國全民閱讀的發展做出指引。《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的出版，為相關人員了解中國閱讀狀況、未來更好開展相關工作提供重要參考，為全民閱讀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指導建議，有利于推動全國國民閱讀活動的深入開展，促進全社會形成熱愛讀書的良好輿論氛圍和社會風尚。令人遺憾的是，2012年至今我國全民閱讀有了新的發展，而本書出版了兩卷后便沒有繼續，近十年全民閱讀的發展還有待進一步梳理總結。

2 《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

自2016年起，深圳市全民閱讀研究與推廣中心每年度發布一份《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對前一年深圳市所開展的全民閱讀工作的先進經驗、推廣成果進行總結和匯集。《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由深圳市委市政府指導，深圳市全民閱讀研究與推廣中心組織編寫出版，受深圳市宣傳文化事業發展專項基金資助，于每年的“4·23世界讀書日”發布，如今已連續出版7本，是國內首部以城市為單元的閱讀報告。它以深圳市閱讀推廣領域的社會實踐為基礎，使用充分的數據支撐，系統、全面、有重點地闡述每一年度深圳市閱讀推廣領域的各項活動實踐及相關研究。本書匯集專家智慧，集思廣益，圖文并茂，可讀性強。其內容包括出版發行業、圖書館、閱讀推廣組織等全民閱讀行業發展專題報告、深圳閱讀指數報告、閱讀課題研究等。其組稿和撰寫方式，對國內閱讀推廣領域相關報告的撰寫具有重要的啟發意義。

2.1 《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內容梗概

《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由特稿、總報告、分報告、大事記等專題內容組成，涵蓋了深圳市在全民閱讀推廣過程中的新理念、新思路、閱讀創新實踐、成效及對策建議等，能夠充分展示深圳全民閱讀的最新成果。以《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2021）》為例，全書除“附錄”外，主要分為八大板塊，分別為特稿（3篇）、總報告（1篇）、閱讀綜合研究（4篇）、“深圳讀書月”研究（3篇）、“圖書館之城”研究（4篇）、數字閱讀研究（2篇）、閱讀活動研究（4篇）以及閱讀空間研究（3篇）。其中，《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2020）》以當年深圳經濟特區成立40周年為契機，對城市40年的閱讀發展成果進行了回顧，對全年深圳全民閱讀工作情況進行了總結。此外，該書還圍繞“深圳讀書月”“圖書館之城”“數字閱讀”“閱讀活動”“閱讀空間”等專題進行深入研究。可見，該書體例編排合理，方便讀者由淺入深、由表及里地了解深圳全民閱讀的發展情況，觀察到更為立體、多面的深圳城市閱讀概貌。

2.2 《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基本特點

第一，既有長期關注的議題，也有臨時關注的議題。為了體現全民閱讀國家戰略導向，聚焦城市閱讀特色和發展動態，《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于2020年首次提出“年度主題”的概念，《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2020）》以“先讀為快，行穩致遠”為年度主題；《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2021）》以“讀書讓生活更加精彩，閱讀讓城市更有溫度”為年度主題；《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2022）》以“城市文明典范建設”為年度主題，年度主題體現著深圳求知進取的價值共識和與時俱進的閱讀觀念，但其主要議題始終聚焦于全民閱讀的新風向、新理念，以科學嚴謹、博納包容的態度推動全民閱讀的可持續發展。

第二，以相關實踐為基礎，有充分數據做支撐。深圳作為“全球全民閱讀典范城市”，是最早開展全國全民閱讀活動的城市，其書香社會建設一直走在全國前列，文化滋養著城市，城市也在哺育著文化。深圳不僅在閱讀推廣層面上開展了豐富的實踐活動，還對全民閱讀活動進行了系統的總結，開展了閱讀相關的基礎理論研究。《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利用第一手調研資料探討閱讀推廣領域的實踐啟示，通過大數據分析，從市民閱讀率和閱讀量、文獻外借、讀者群體、閱讀喜好、數字化閱讀及閱讀推廣活動等維度，多方位揭示市民閱讀習慣和特點，通過整合行業的前沿經驗和智慧成果，在閱讀活動、閱讀設施、閱讀平臺、閱讀研究等方面不斷探索和持續優化，為深圳打造書香城市貢獻了重要力量。

第三，集思廣益，案例詳實，圖文并茂，可讀性強。 《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的編寫得到了國務院參事室、上海市新聞出版局、深圳市委宣傳部、深圳市文體旅游局、深圳市社科院、深圳圖書館等單位的支持。作為《深圳全民閱讀發展報告》的策劃執行單位，深圳市全民閱讀研究與推廣中心充分調動閱讀界的力量，邀請深圳市內外的閱讀界專家、學者撰稿。內容通俗易懂，理論闡釋條理分明，報告中的重要內容、主要觀點以大號字體等方式顯示，增強了報告的直觀性。此外，還使用了條形圖、折線圖、扇形圖等圖標，簡化了文字說明，增強了數據的表現力，圖表格式規范、排版美觀，增強了數據信息呈現的直觀性與形象性。

全書主要介紹了深圳全民閱讀活動的發展狀況、發展困境、發展對策和路徑規劃等多方面內容。在總體分析的基礎上，對“深圳讀書月”“圖書館之城”“數字閱讀”“閱讀活動”“閱讀空間”做了有一定深度的專題分析，不但對全民閱讀活動進行了系統的總結，還進行了相關理論的研究，如國外閱讀推廣機制研究、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服務模式研究、深圳書城數字化轉型研究等。全書從橫向和縱向兩個維度，還原了深圳全民閱讀活動的發展全貌，有助于讀者充分了解深圳全民閱讀活動的發展現狀，把握深圳全民閱讀活動的發展態勢，助推深圳市全民閱讀活動的高質量發展和創新。

3 《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2021）》

在第十二屆“江蘇書展”揭幕前夕，一部薈萃了江蘇全民閱讀新進展、新經驗和新成果的《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2021）》，在南京大學出版社精印問世。在江蘇省全民閱讀活動領導小組辦公室的指導下，本書由江蘇省全民閱讀促進會會長韓松林先生領銜主編，全面、深入、權威地反映了江蘇全民閱讀年度發展狀況。本書具有以下三個基本特點。

首先，《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2021）》揭示了全民閱讀在江蘇地域上的堅實社會基礎和在當下的社會實踐。眾所周知，江蘇素有崇文重學、詩書繼世的歷史人文傳統。自2015年1月1日《江蘇省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促進全民閱讀的決定》正式施行，并把每年的4月23日設立為“江蘇全民閱讀日”以來，各級政府及有關部門都以實際行動，加大了促進“全民閱讀”、建設“書香江蘇”的力度，這就為本年度報告的編寫提供了豐富多樣的素材和資訊。打開本書，可見有關全省全民閱讀社會調查、好書推薦、閱讀組織發展、閱讀推廣人培育及領讀者培訓等方面的報告，有2021年全民閱讀繼往開來的持續性重大活動的報道，更有省會城市南京及無錫、徐州、常州、蘇州、南通、連云港、淮安、鹽城、揚州、鎮江、泰州、宿遷市的全民閱讀年度報告，內容豐滿，精彩紛呈。

其次，《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2021）》體例分明，構架合理，知識可讀性強。分明的體例和合理構架，是保障資料眾多、頭緒紛繁的內容得以條分縷析、按部就班地被編寫的基礎。根據本書的題名，封面設計用的是海藍色，這也就在色彩學上喻示著本書是按照“藍皮書”的性質來發凡起例的。這一方面意味著本書具有官方權威發布、資訊集合度高、內容綜述性強的基本特點，另一方面也對具體的編寫工作提出了高標準的要求。本書雖由第三方負責撰稿和編寫，但其數據、立場和觀點，往往代表著主編單位的立場。為此，編寫者將報告分成三個單元和三個附錄，主體內容依次是“總報告”（10篇）、“重大活動報告”（18篇）及“設區市全民閱讀年度報告”（13篇）；附錄內容有“重要文件”（8篇）、“榮譽與獎勵”（4份）及“受捐與資助”（2項），共有40余萬字。

全民閱讀主要是一種普及教育與知識、科學和文化傳播方面的具體社會實踐，貴在學用結合，知行合一，重在從學齡前后兒童的家庭導讀抓起抓實，全面建設“書香校園”，創新圖書館公益性閱讀推廣，以及編輯出版界的圖書市場營銷推廣。為此，在“總報告”10篇綜述文章和13 篇地級市的分報告里，較充分地總結和展示了具體的全民閱讀促進行動，但編寫者并未忽視有關全民閱讀在理論、方法層面的新進展和新成果，撰稿人分別從論文、專著、全民閱讀書評三個方面對此做了必要的概述。

第三，《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2021）》具有圖文并茂的特點。本書卷首以多達56幅的攝影圖片，依次展示了第十七屆“江蘇讀書節”在南京雨花臺啟動、第十一屆“江蘇書展”在蘇州會展中心開幕、第十一屆“江蘇農民讀書節暨農家書屋萬場主題閱讀推廣活動”在寶應縣柳堡鎮啟動、“全民閱讀春風行動”在宿遷主場舉行，以及“書香中國·全民閱讀大講堂”在“江蘇全民閱讀日”及“江蘇書展”期間舉辦活動等照片，給人以豐富多彩、目不暇接的觀感。

保障《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2021）》內容質量的，有一個從分工撰稿到統稿、審稿的負責團隊。由本書前言和后記中的文字可知，在江蘇省全民閱讀的高層設計制度上，既有省全民閱讀活動領導小組及其辦公室，省、市、縣全民閱讀促進會的各級領導領航把關，又有省委、省政府有關部門、群眾團體、企事業單位及南京大學出版研究院，他們分別完成了本書的撰稿、編寫和審核定稿的工作。就本年度報告而言，就有一個以韓松林、李貞強、汪維宏、王建萍等領導為主任、副主任，以及由劉鋒、左玉梅、陳光亞等15人組成的編委會來為本書負責，從而群策合力，保障了本書資訊的及時性和可靠度。

總之，《江蘇全民閱讀年度報告（2021）》以其題材的權威性、內容的綜述性和資訊的集合性等特質，全面、系統地展示了江蘇省在2021 年度促進全民閱讀、建設“書香江蘇”的新進展、新成果和新經驗，是一部江蘇全民閱讀工作可持續高水平發展的重要讀本，值得各層面的全民閱讀工作者及各級各類圖書館閱讀和收藏。

4 結語

當前，促進全民閱讀，建設書香中國，已成為國家文化教育戰略的重要內容，也是全社會民眾的共識，而全民閱讀年度報告，則是特定時段、一定范圍內全民閱讀事業成果的重要展示，可以及時總結概括全民閱讀的最新工作成果。因此，應視年度報告的總結編寫為全民閱讀活動的高質量發展的一個重要端點，可為新一年度的全民閱讀推廣活動開展，提供創新理念、成功經驗分享和優良案例借鑒等多元資訊。

李夢瑤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江蘇南京，210023。

王瑞云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江蘇南京，210023。

徐 雁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教授。 江蘇南京，210023。

（收稿日期：2023-03-23 編校：陳安琪，劉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