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綠色檔案館發展動態及啟示探究

王悅 周元 張艷欣

摘要：“綠色、低碳、環保”等綠色發展理念廣泛受到關注，檔案館作為公共信息服務的場所，理應成為綠色發展的踐行者。論文介紹了綠色檔案館的發展歷史，分析國外綠色檔案館的發展動態，從規劃布局、改造翻修、室內采光、雨水收集、建筑選材五方面的節能設計加以分析，最后探討國外綠色檔案館可持續發展建設經驗對我國綠色檔案館建設實踐的啟示，以推動我國綠色檔案館建設，從而推動檔案館事業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可持續發展 綠色建筑 綠色檔案館

Abstract： Green development concepts such as"green， low- carbon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have attracted widespread attention.Archives， which provide public information services， should become practitioners of green development. This paper intro？ duces the development of green archives， analyzes the development trends of foreign green archives from the prospective of energy- saving design in five aspects： planning and layout， renovation and re？ building， indoor lighting， rainwater collection， and building material selection. Finally it discusses the enlightenment of the sustainable construction of for？ eign green archives to the construction practice of green archives in China， so as to promote the con？ struction of green archives in China and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archives in China.

Keywords：Sustainabledevelopment；Green buildings； Green archives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推動綠色發展”，“加快發展方式綠色轉型”以及“積極穩妥推進碳達峰碳中和”的議題。[1]綠色發展始終是關系中國經濟、社會和環境發展的時代命題。聚焦檔案領域，綠色檔案館正處于綠色發展浪潮中，亟須循著低碳環保、超低能耗的建設方向邁進。2021年6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十四五”全國檔案事業發展規劃》中提出要“開展副省級以上綜合檔案館綠色檔案館自評工作”。[2]可以看出，“十四五”時期是檔案館建筑綠色轉型的關鍵時期，我國在綠色檔案館建設方面更要蓄力謀劃，爭取早日實現超低能耗、低碳檔案館建筑的規模化發展。相比于我國，國外的綠色檔案館起步階段較早，20世紀90年代初，國外檔案館界就曾興起過“綠色檔案館”運動。[3]經過幾十年的發展與創新，很多國家的綠色檔案館建設已臻于一流水平。本文擬從可持續發展視角出發，充分借鑒國外綠色檔案館先進的建館思想與豐富的建館經驗，為我國綠色檔案館建設提供參考，在保證生態環境和諧穩定的同時，建成具有中國特色的高標準綠色檔案館。

一、追根溯源：綠色檔案館發展歷史

綠色檔案館最早源于綠色建筑。20世紀60年代，美籍意大利建筑師保羅·索勒瑞首次將生態學與建筑學融合到一起，提出生態建筑的新理念。[4]這一理念為綠色建筑的產生拉開了序幕。1992年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參會人員第一次正式提出“綠色建筑”的全新概念。[5]這次大會還通過了《21世紀議程》，呼吁投資未來，實現21世紀的全面可持續發展。[6]綠色檔案館在這樣的背景下也逐漸孕育成型。

綠色檔案館標準體系的確立為綠色檔案館建設提供了參考依據。1990年，英國建筑研究院發布了世界首個綠色建筑評估方法BREEAM（Building Re？ searchEstablishmentEnvironmentalAssessment Method），該評估體系采取“因地制宜、平衡效益”的核心理念，盡量降低建設過程中的運營成本，提升建筑環境性能，并創設了可持續的環境來保證建筑的經濟效益、節能效果、環境性能。BREEAM的發布也為許多國家的綠色建筑評估提供了參考與借鑒。各國根據自身的國情，在借鑒BREEAM的基礎上紛紛創建自己國家的綠色建筑評估標準體系，例如美國綠色建筑評估體系LEED（Leadership in Energy and Envi？ ronmental Design）、法國綠色建筑評估體系HQE（High Environmental Quality）、日本建筑物綜合環境性能評價體系CASBEE（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System for Building Environment Efficiency）、加拿大綠色建筑評估體系GB TOOL以及荷蘭綠色建筑評估體系GreenCalc等。其中，1998年美國綠色建筑協會在BREEAM基礎上開發的LEED在世界各國的各類綠色建筑評估、建筑可持續性評估標準中被認為是最有影響力的評估標準，該體系堅持“在設計中有效地減少環境和住戶的負面影響”宗旨，保證了綠色建筑在生態、人文中的影響力。2019年，中國第一部針對檔案館建筑的綠色建筑專用評價標準——《綠色檔案館建筑評價標準》問世。它旨在引導檔案館建筑以及功能相近的建筑綠色設計、施工與運行，規范綠色檔案館建筑的評價工作。[7]經過多年發展，各國綠色建筑評價標準體系在不斷完善，綠色檔案館的建設也將更加有“理”可依。

國際檔案學界通過召開各類專題會議、講座進行多方討論交流，以推動綠色檔案館建設進程。英國倫敦城市檔案館館長德波爾·詹姆斯提出綠色檔案館這一概念后，檔案界對綠色檔案館的討論熱度一直居高不下。2011年在上海召開的“綠色檔案建筑”國際研討會上，會議圍繞“節約能源、節省資源、保護環境、以人為本”理念，就如何營造“綠色檔案建筑”的主題展開研討。[8]2019年國際檔案周會議上強調把人放在工作的中心位置，秉持以人為本的設計方法來進行21世紀檔案館建設。[9]同年10月，在南澳大利亞舉行的ICA阿德萊德會議上，會議主題確立為“設計檔案”，其中部分內容便聚焦于檔案館建筑、檔案館空間規劃中的創新設計。[10]2021年美國檔案工作者協會的年會上，會議強調研究場景的變化，在評估過去一年的事件后，討論日后應該如何重塑檔案行業。會上主要討論的議題之一便是“重新構想和重新定義工作場所”。[11]檔案館的空間建設始終都是檔案學界關注的共識，在檔案研究領域占據著重要的地位。2021年“全球檔案館館長論壇”主題確立為“暢想未來：檔案館總體規劃”，會上英國、新加坡、新西蘭等國家檔案館館長及檔案領域學者參會并發言，在節能減排話題上，國家檔案局副局長、中央檔案館副館長王紹忠就中國綠色檔案館建設情況進行了發言，表明在選址、建筑材料、設施設備等方面都在最大限度考慮綠色、環保、節能要求。[12]國際檔案界對綠色檔案館建設的廣泛關注，對我國綠色檔案館的建設起到了強有力的支撐與助推作用。

二、聚焦亮點：國外綠色檔案館的特色

在綠色檔案館建設的全生命周期內，綠色節能的設計理念貫穿始終。國外綠色檔案館建設起步較早，甚至很多檔案館都實現了從高能耗發展向高效節能發展的轉變，所以探尋當下國外綠色檔案館的發展動態是非常具有實踐意義的。

（一）回歸自然，規劃布局融入周邊環境

綠色檔案館的外部建造注重與周圍環境的有機融合。無論是建筑選址，或建在經濟繁榮的街區，抑或是將建筑融入自然，還是建筑的多樣設計，都時刻保證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例如位于倫敦市的英國國家檔案館，東瀕泰晤士河，西臨英國皇家植物園，而且周圍有很多的公交站、地鐵站，交通相當的便利。[13]它所在的區域屬于超低排放區，在這個區域內的任何通行車輛都必須滿足超低碳排放區（ULEZ）排放標準，來訪的民眾或工作人員也會自由的選擇騎行、公共交通的方式入館。[14]渥太華公共圖書館與加拿大國家圖書檔案館聯合設施（OPL-LAC聯合設施）作為加拿大首都綠色基礎設施的典范，在建筑的各個方面都滲透著可持續發展的思想，更是有望實現凈零碳排放。OPL-LAC聯合設施選址在渥太華河和綠色植被的周圍中，大部分建筑物與周邊運河沿線的斜坡相互呼應，建筑設計也很大程度上尊重了周邊環境，曲線的屋頂反映了渥太華河的流量，景觀部分和建筑物之間的硬景觀緩沖區也有效地減少了鳥類觸碰的可能性。[15-16]加拿大魁北克新檔案保護中心建設初期就開始倡導綠色發展的理念，建筑的周邊環境甚是優美。它的設計簡約緊湊，外觀呈鉆石型，通過45度角的扭轉來降低光照的影響，并且主動與加拿大環境變化與氣候部開展合作，最大限度地減少對周邊瀕危物種的影響。[17]

綠色檔案館的布局與城市景觀、自然景觀有機融合，使得它與周圍環境形成一個和諧的整體。在進行全面規劃與安排時，綠色檔案館更要自覺地以城市發展為契機，倡導綠色、生態、環保的理念，巧妙地融入現代城市建筑的大潮流中。綠色檔案館本來就是城市發展規劃的一部分，建造好、發展好、利用好綠色檔案館，對于建設低碳節能的綠色城市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相反，城市建設的不斷完善也為綠色檔案館的發展提供了一個有益的大環境，不僅符合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時代要求，也能提高檔案管理工作的服務水平，促使檔案事業朝著高質量發展的方向不斷邁進。

（二）改造翻修，原有基礎上完善再利用

綠色檔案館建設是時代發展的必然，在實現檔案館功能價值的同時，也能降低資源損耗，保障節能減排工作的順利開展。但是想要建立一座嶄新龐大的綠色檔案館，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與可持續發展的初心相悖，所以檔案館有時會選擇對舊館、舊時其他類型的建筑進行翻修改造。2018年以來，德國包豪斯檔案館一直在根據古跡保護指南進行翻新。近60名承包商都參與了現有檔案館的翻新和附屬建筑的建造，工作內容包括現場圍欄、透明塔樓的鋼木結構、拼花地板的飾面等。[18]法國朗德斯省檔案館用一個廢棄軍營來建造新庫房的外殼，這種特殊構造也賦予了新庫房一些其他功能。[19]荷蘭鹿特丹市檔案館是由荷蘭國家郵電公司的維護中心和停車場改建而成。在1995年的時候，市檔案館收購了這處建筑并進行改造建設，經過三年的努力，荷蘭鹿特丹市檔案館開始正常運行，以綠色節能的姿態呈現在了大眾視野范圍。[20]荷蘭阿森市的德倫特檔案館作為當地有代表性的老建筑，先后經歷過三次修葺擴建，使原有的封閉建筑最終以開放的姿態呈現到了公眾的視野范圍。[21]北荷蘭檔案館則選擇低成本的改造方法，保留原有的梁柱結構和屋頂，但在外部界面和內部功能方面做了創新，來保證自身檔案館建設的成功。[22]

在原有基礎上對建筑物進行翻修改造，既避免拆除舊館時非必要的浪費和高起點高標準從零開始重新建設的耗資，又充分發揮了原有建筑物的效用，使原有建筑物自身價值得到最大化發揮。綠色建筑的建設不一定比傳統方法建設花費得多，甚至在改造現有建筑時，可能也會比建造新建筑更經濟實用。[23]因此，在綠色檔案館建設過程中，要充分考慮經濟效益，使得成本的投入與回報比例處于理想狀態。例如檔案館在改造翻修時，根據本館工作的需要，直接有針對性地進行外部設計與內部結構的調整，優化檔案館建設，這樣便能以較低的成本投入獲得良好的建設效果。

（三）節約光能，提升采光優化照明系統

照明損耗的能源在檔案館整體的能源消耗中是不容小覷的，采光節能的優化設計使太陽光得到了充分利用，光能損耗大幅度降低，檔案館朝著可持續發展的方向邁進。英國倫敦城市檔案館作為歐洲最大的地方政府檔案館，在2006年就進行過一次大范圍的節能改造，其中就涉及照明系統的優化，光源改用“綠色照明燈”冷光燈，并將照明區域分級，將需求等級低的非必要照明調整為定時開光模式。[24]美國克林頓圖書館的建設堅持可持續發展，在2004年獲得LEED銀級評級，2009年被提升為金級評級，在建設初期依靠太陽能電池板的應用和其他方面的改進，使能源消耗減少了34%。[25]荷蘭鹿特丹市檔案館為優化采光，辦公區的窗臺和墻面都粉刷成白色以便陽光反射，中心機房的計算機控制建筑內主燈的自動開關，庫房內的二級燈設計為手動打開，10分鐘后自動關閉。[20]新加坡國家檔案館樓頂設置大型天窗來采集自然光，獲得天然采光的效果，室內也購置了新型節能環保LED照明系統，大大節省了光源。[26]法國國家檔案館由兩部分“主體”組成，第一個由懸臂體組成的建筑主體，建筑立面大多為玻璃，通過不同控制比例，實現體量的輕質透明。另一個檔案館建筑形態雄渾壯觀，鋁制表皮覆蓋整個建筑體量，局部玻璃材質的使用實現了閱覽室和入口區域的充足采光。[27]安大略省金斯敦圖書館分館低矮的書架和內部玻璃隔斷使一樓和二樓的所有公共空間都充滿了自然或借來的光線。[28]

國外綠色檔案館在綠色低碳照明方面具有相同之處，首先太陽能是可以源源不斷產生的，天然無污染，綠色檔案館的照明會優先使用太陽能源。其次是照明系統的優化設計，檔案館在無法直接或者間接利用太陽能時，從節能角度入手，通過優化光能的使用來降低能源損耗。如今，綠色檔案館的建設開始適當融入科技的力量。為了更好地獲得光源，新的產品陸續被發明出來，比如研究室溫和日光等環境變量做出主動或被動反應的智能玻璃，把自然光通過高反射率的材料傳到室內的光導照明系統等。在當下技術發展與綠色節能并重的時代，檔案館綠色節能的照明設計任務依舊任重道遠。

（四）節約水源，倡導發展綠色節水設計

在全球水資源緊張的今天，節水設計成為綠色檔案館建設的一大亮點，高效地利用水資源是檔案館建設的重中之重。美國克林頓總統圖書館的屋頂花園和雨水收集系統是當下綠色建筑設計的典范。不同于傳統的鋼筋水泥結構，它將屋頂建成一個小花園，在花園里種植了近百種植物。屋頂底部留有7厘米至22厘米的吸水層來吸收并儲藏雨水，再用這些雨水來灌溉園中植物，這樣比普通的噴灌和用水管澆灌要節省90%的水。[29]新加坡的降雨量很大，但卻沒有足夠的空間來儲存水資源。[30]新加坡國家圖書館設有多個空中花園以及屋頂花園，十層空中花園的景觀面積達到總建筑面積的9%，六層空中花園的景觀面積達到總建筑面積的3%，在大量降雨時可以將雨水儲存在土壤層和排水層，既可以滿足灌溉要求，又能減少對城市下水道排水系統的壓力。[31]新加坡國家檔案館在節水方面的設計同樣亮點突出，屋頂設置的雨水收集系統，能收集到降水量的90%，之后再用這些收集來的水進行植物灌溉、地下室洗車、澆花和打掃衛生。[32]荷蘭鹿特丹市檔案館也特別注重雨水的收集，之后再將收集的雨水用于沖洗廁所、溫濕度控制裝置中的超聲波加濕器。早在2000年，該檔案館就安裝了水質凈化裝置，處理后的雨水供保護工作室使用，節省了購買去離子水系統的昂貴開支。

節水設計并不只是簡單地減少或限制水資源的使用，還要嘗試降低水資源不必要的損耗，把水資源的循環利用率提升到最優狀態。隨著當今污染范圍的增加，自然水資源開始迅速減少，公眾要做到節約用水，而綠色建筑的設計便要嘗試把雨水用于收集、灌溉和沖洗廁所等用途。[33]綠色檔案館節水設計是一項復雜的大工程，比如將雨水、廢水等經處理后實現再利用的再生水回用技術，用較低的成本實現了水資源的良性循環利用；綠色屋頂的設計完善，在吸收雨水的同時提供絕緣，這都是節水設計過程中的重要探索。

（五）環保選材、優質建材降低環境負荷

綠色環保建筑材料的選用既降低了施工成本，保證經濟效益，又能提高能源利用率，使環境的負荷達到最低。加拿大魁北克新檔案保護中心的建筑選材，就是在符合檔案材料保存標準的要求下優先考慮使用綠色產品和消耗品，選購含碳量最小的建筑材料，選用無碳燃料滿足能源需求，盡量減少能源消耗、降低碳排放。新加坡圖書館室內的地毯、墻壁織物用一些具有足夠強度的當地木材等材料，使得建筑對環境的破壞減小到最低，而且能夠循環使用。[31]美國克林頓總統圖書館的黑色地板是用再生橡膠輪胎制成的，其中大部分還是廢舊輪胎，天花板采用再生鋁作為材料，大約75%的鋁來自回收的汽水罐。[34]對于西曬問題，它的西立面采用了夾層玻璃，有效減少了太陽輻射的影響。美國國家人事檔案中心采用特殊的涂料、密封劑、堵縫劑以及檔案架上使用的罩面漆，都能夠使對檔案有害的有機化合物的揮發氣體減小到最少。[35]印度的安娜百年圖書館作為亞洲最大的圖書館，60%以上的建筑材料為當地采購獲得，都是可持續材料。[36]

低能耗、可循環利用的建筑材料是綠色檔案館建設的基石。在實踐過程中，首先可以從數量上減少或取締高耗能建筑材料的使用，對于那些未達到綠色環保要求的建筑材料，在投入使用方面要做好控制。其次是從質量方面入手，選用新型建筑材料。比如綠色環保材料PCM，節能效果與室外氣候條件密切相關，位于拉薩這種晝夜溫差大、全年太陽輻照度強的地區的檔案館就適用于應用PCM。[37]最后是將廢棄的建筑材料循環利用，優化節能技術將其再加工，實現原有材料的二次價值。

三、展望未來：國外綠色檔案館對我國的啟示

受全球綠色浪潮的影響，國外綠色檔案館在建設時布局規劃合理統籌，節能、節水、節材優化設計，始終堅持生態環境保護與檔案事業發展并重。相較于國外，國內綠色檔案館建設起步偏晚，尚處于不斷研究創新的過程。因此，國外綠色檔案館建設經驗，可以為我國綠色檔案館未來建設提供有益參考。

（一）保護環境貫徹可持續發展思想

思想引領方向。1987年，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發表《我們共同的未來》報告，確立了可持續發展的思想。推行綠色檔案館建設發展形態，首要任務就是將可持續發展思想融入建筑本身，確保建筑發展與生態保護之間的協調關系。2021年9月聯合國發布《我們的共同議程》報告，報告中提到2050年或者更早實現凈零排放、致力解決全球氣候變化等環境問題。[38]同年，習近平主席在第七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提出全球發展倡議，旨在重振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全球行動。[39]可見保護環境、走可持續發展道路已經逐漸成為全球性的議題。2021年10月，全球建筑建設聯盟發布了《2021全球建筑和建造業狀況報告》，這項報告追蹤了建筑和建造業在實現《巴黎協定》目標方面的進展，向各界“凈零”排放、節能和有韌性的建筑業提供了幫助與支持。[40]如今的建筑行業早已摒棄了傳統高耗能的建筑模式，都在朝著綠色建筑的方向發展。檔案館建筑作為公共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自然也要遵循可持續發展的理念。我國的檔案館在綠色節能建設方面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更應廣泛借鑒國外綠色檔案館先進的發展理念和豐富的建館經驗，以推動我國檔案館事業的發展和提升綠色建筑的可持續性。

（二）強化綠色檔案館整體建設過程

實踐決定成敗。我國綠色檔案館在建設過程中，更多的應該從整體視角出發進行統籌規劃，再深入到建筑局部的每一處細節，共同助力綠色檔案館的發展。綠色檔案館建設的整個生命周期包含建筑構造、節能設計、智慧服務等多項內容。首先，對于綠色檔案館圍護結構的優化，圍護結構包含墻體、門窗、屋頂、地板等，這些材料不僅要求具有保溫、降噪特性，也要兼具良好的綠色特征和熱工性能。其次，建筑過程中優先采用綠色節能的設計。綠色檔案館都會劃分有庫房區、工作區、服務區和休閑區等若干區域，對各區域的規劃占比會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在建設綠色檔案館時要從整體視角出發布局各功能分區，再從每個細微角度出發掌握各個區域的具體工作流程，簡化各類操作程序，高效地完成工作，大大降低資源損耗與浪費。最后，優化檔案館智慧服務功能。在開展檔案工作的過程中，除了需要依靠專業的檔案管理模式外，更要依托于先進的檔案管理技術。互聯網時代下，技術的先進性是綠色檔案館價值提升的根本保障。我國綠色檔案館建設要合理統籌，精抓細節，在新一輪建設熱潮中搶占先機。

（三）助力創設舒適宜居的人文空間

傾注廣大工作者心血設計而成的綠色檔案館從根本上是要服務于民眾的，以人為本才是我們的終極目標。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我國的檔案館逐步由封閉走向開放，檔案館建筑也由最初封閉的庫房轉變為頗具地標性質的文化建筑。檔案館的功能也隨之發生變化，由“藏”變成了“開放利用”。在借鑒國外綠色檔案館建設的基礎上，我國檔案館在建設過程中也開始傾注人文的思想。首先是明確了以人為本是建設的核心。隨著綠色檔案館的興起，人文理念也開始一點一滴融入并貫徹其中。任何一所具有現代意義的綠色檔案館都十分注重用戶的需求，無論是為民眾提供舒適休閑的內部環境，還是致力于高效優質的館內服務，都能大幅提升民眾的感受值，保證建筑的人文氣息，所以出發點和落腳點要盡量把人放在第一位。二是在明確以人為本的基礎上，進行舒適宜居的檔案館建設。創設舒適宜居的環境，首先是檔案館的外部建設和周邊環境的深度融合，這一設計使檔案館的定位不再是冷冰冰的建筑，而是能不斷吸引公眾進館閱覽的公共場所。其次是提升檔案館的內部空間質量，使公眾進館閱覽的感受值大幅度提升。在未來檔案館建設進程中，創造舒適宜居的環境與助力檔案事業發展是并重的。

發展綠色建筑，要堅持以“推動綠色發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為導向，不斷將綠色元素應用到建筑領域。綠色檔案館作為綠色建筑的一部分，亦是如此。在借鑒國外綠色檔案館建設經驗的基礎上，我國綠色檔案館要以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可持續檔案館建筑為宗旨，以推動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

*本文系河北省社科基金項目“總體國家安全觀視域下雄安新區檔案資源安全保障研究”（項目編號：HB20TQ001）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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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1.河北大學管理學院2.保定市交通運輸綜合行政執法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