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居萬里的海洋,兩座山峰沒入城里
瞬間,兩扇門關閉,兩道墻傾塌
遙遠古曲散發的水道,廢墟中的灌木
政府機構、劇場、商場等遺跡,被輸送
到萬城的玻璃幕墻上,開掘出靈魂固有的聲線
圓形角斗場,筑造城市的石頭記錄下千年時光
一塊布撬動懸崖,兩端的音樂在徽派建筑里
留下刀鋒,本有的縫隙滾過陣陣雷鳴
隱現的耒耜、編鐘、草藥
在篁嶺對接的弧形鐘樓開出花蕾
原始而來的風,蓋過地面,所有的鳥鳴
流過神女峰的肩胛,長出鄉愁的凹凸
我和母親隱現其中
一千億分之一的魔術刻下
一邊是太陽,一邊是月亮
背部
子衿里走來的愛情,與日月擁抱在一起
睫毛下的列山氏、列子、目夷?、墨子
與古浪、紅柳、若爾蓋、造樓機走在一起
長江、五指山、紫禁城、琉璃瓦屋頂
入口盧浮宮博物館?、玻璃金字塔?、翼樓
命運緊緊維系在一起
哨卡、孤島、雪域高原、青藏鐵路
對流西伯利亞、伊斯蘭教、海明威與酒吧
血液流動在一起
世界的背部,鏡片一樣撒在大地
灰塵與細菌穿流其間
風暴折疊了又打開
我抓牢自己,土壤、鋼鐵、奮斗和海
抓牢自己,背部的帆,在宇宙的深厚宏闊里
上升為異常瑰麗的版圖,下一個千年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