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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寓體驗與離散書寫

2023-05-31 03:20:03董迎春李丹
南方文壇 2023年3期
關鍵詞:文化

董迎春 李丹

20世紀90年代以來,離散書寫及其身份認同問題一直是學界熱議的話題。在全球化、后殖民、后現代等文化語境中,“流散”“離散”等詞出現在華文文學研究領域中的頻率越來越高,可見研究者對華文文學的關注與重視。“離散”一詞源于希臘語,原指猶太人被驅逐,被迫流亡他鄉,散居在世界各地。在當今語境下,“離散”泛指遠離原鄉,離散者處于一種放逐他鄉、無根可依、漂泊流浪的生存狀態。離散詩學最為重要的正是對文化身份上的不確定感所形成的反思和差異書寫。“離散與文化認同的看法,本身是自我反思和自我解構的。”①離散書寫通常有廣義與狹義上的區分,本文所引用的是其“廣義”概念,即離散書寫指離散族群的書寫,這類寫作主要基于流寓族群的流寓體驗和母語認同中所形成的離散書寫。當一族群遷徙到異鄉后,母國與居住國的文化產生碰撞與交融,流寓者既渴望融入當地主流文化,卻又難以消除自身的母國文化影響的印跡,因而他們在母語寫作中通過此“不確定性”身份書寫釋放文化身份的失落與焦慮。

游以飄本名游俊豪,1970年出生于馬來西亞霹靂金寶,2002年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博士畢業,2006年起任教于南洋理工大學,現擔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中文系主任、中華語言文化中心及華裔館主任,出版著作《中國與本土之間:馬來亞中文作家的雙重性思想研究(1919—1957)》②。除學術上成就之外,也是一位創作頗豐且有強烈的華文書寫意識的馬華文學代表詩人,“飄”,與他的姓“游”組合筆名可以看出他的詩人情結和文化態度,陸續在新加坡和中國多地出版詩集《流線》(2016)③、《象形》(2020)④、《記號》(2021)⑤。2016年后,陸續與新加坡文友共同發起和創立“南洋詩會”(2016)⑥、“南洋詩社”(2018),新加坡華文詩歌的相關專輯也陸續發表于中國文學刊物《滇池》⑦《廣西文學》⑧等。因為流寓不同國家經歷以及在多元文化族群中的華語書寫,以華文詩歌創作彰顯對華人群體的特別關注,“我思索得更多的,是個人與族群的關系,以及個人如何作為世界的一部分,世界如何在更大的語境里運作”⑨,詩人在國家、族群等關系中由此展開“自我”身份追尋,慢慢形成了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書寫。與先輩母國的文化地緣關系,以及流寓馬來西亞、新加坡兩個國家經歷,2006年又在擔任中文管理工作、中文教學過程中加強了與中國多個作家、詩人的聯系(柏樺、車前子、楊鍵、娃娃、東西等),“流寓”多元族群中的母語書寫又與中國作家密切聯系而強化了“中國性”的母語認同和離散書寫特征。游以飄的詩集陸續在新加坡和中國等地出版,成為華文文學書寫的重要現象,引起新加坡、中國等不同國家學者關注。例如,胡星燦《恢復、革新與超越:論游以飄詩集〈流線〉中的抒情實踐》⑩、張森林(新加坡)《游以飄〈流線〉中的歷史想象與人文關懷》11、徐傳東《熱帶繁花與中國水墨——評南洋詩人游以飄詩集〈象形〉》12、娃娃《一個深刻的記號——游以飄詩歌讀后》13、盧筱雯(新加坡)《凝視起舞之獸——閱讀游以飄〈象形〉》14、得一忘二(新加坡)《英譯游以飄詩〈三千〉及譯札》15等。但總體而言,目前學術界對其及華文詩歌與母語、跨國家的文化身份認同,以及華文書寫與西方現代文學關系研究仍顯不足。

從祖輩漂泊南洋、早年讀書時代的馬來西亞到2002年來新加坡讀博、2006年工作,與他相近的仍是華語語境。華人身份和華文文學傳統教育經歷,使得他的詩歌不自覺地融入了中國古典語境的情感和文化符號,也彰顯出海外華人原鄉意識與尋鄉的離散書寫特征。在殖民歷史及后殖民文化影響下,游以飄重新審視海外華人的身份定位和文化認同,也在離散書寫中不斷建構起反思性、差異性的多元文化認同和獨特“身份”。

一、“流寓”經歷和“離散”書寫

流寓世界各地的華人及華文書寫,構成離散性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其身份上的不確定感(漂泊、流寓體驗)及在多元族群文化不占主流文化身份上的不確定性,使得他們對母國及母語的文化想象中有著強烈認同并形成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詩學特征。本文“流寓”指海外華人在多元族群文化中生活的漂泊經歷和體驗,而“離散”則指其在他者、多元文化背景中用祖輩母語或者對母國文化認同寫作中所表現出來的反思性、差異性的內容特征。

(一)“馬來”背景下的身份流寓

20世紀二戰結束后,東南亞國家的新興政府賦予在地華人公民權,要求他們效忠于新國家,盡快融入本地社會與文化,成為歸化國家真正的公民。留在東南亞的華人最初遠離政治,但最后都參與到本土國家的建設發展當中去。“新加坡近代以來非常長的殖民歷史及獨立建國所致。深知離鄉去國的離散、漂泊及有尊嚴地活著之難的華人,一旦他們在某個地方活下來并建立所在群體之中的尊嚴之時,他們就認同這個地方及其這個地方形成的國家。”16由此,族群之間的邊界逐漸模糊,越來越多的華人在當地凝聚、扎根,從“落葉歸根”轉而成為“落地生根”。海外華人的“根”已然發生了裂變,他們在新的國家安身立命,倚賴出生國、居住國社會、經濟、文化活動等方面的養分供給,迅猛地伸延出新的“根”。新的“根”越強盛,原有的連接原鄉的“根”愈加敏感和強烈。

游以飄的祖輩離開中國廣東,南下南洋以求新發展,并在馬來西亞最初開始了海外流寓生活。游以飄1970年出生于馬來西亞霹靂金寶。作為華人后裔,他傳承了華人身份以及中華文化和傳統,對原鄉、對祖先起源進行追溯和回望,建構起海外華人群體離散書寫特征。“馬來西亞華人當今的身份認同和思想意識,并不是原封不動地從中國原鄉搬遷過來后,又一成不變地在所在地固守下去,而是在族群互動與國家發展過程中不斷建構出來的。”17身居南洋幾十載,游以飄早已融入當地社會,漂泊在外的“流寓”走向了“離散”的“反思”和“差異”:“在認同的方寸里/推移著時間/從異教徒/到異己者”(詩集《記號》:《身份》),且不斷認同華人,認同意識的流動性與可變性,“認同的符征/一分為二/再分為四/身份的幾何”(詩集《記號》:《認同》),多元族群中自我身份上的撕裂使得他的離散書寫更具醒覺和反思的疏離意識。“在華文頗受貶抑的馬來西亞,依然努力思考著自身文化屬性與文學定位問題。”18伴隨移民心結的日漸解開,流寓海外的華人作家對母國的追憶與懷想不再如祖輩那般強烈,他鄉、異鄉已然成為移民后一代的居住國、出生地和“故鄉”。但是一使用母語和母語創作,他的“中國性”的認同,也就自然表現出來。在構建華人身份的過程中,華人作家對中國文化的態度與對馬華文學的看法自然也發生了變化。

“馬華文學”是在中國五四運動的影響下孕育而生,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中國抗日戰爭時期,馬來西亞華僑的族群意識高漲,積極進行以“抗日救國”為主題的文藝創作。一直到二戰結束,馬華文學反映的基本還是華僑的意識,他們在當地飽受殖民壓迫,因而更加熱愛祖國,關心祖國的命運存亡,期盼祖國早日獨立富強。而在戰后,馬華文學呈現出新的發展趨勢,追求現代文藝的獨特性,并出現了現實主義和唯美主義等流派。1947年,馬華文學界就馬華文學的特殊性展開了一場規模宏大的爭論,其爭議點在于馬華文學能否擺脫作為中國文學的附屬而實現獨立發展。此后,流寓海外的馬華文學逐步與中國文學分道揚鑣,其華文的離散書寫形成了相對獨立的文學趨向。

游以飄出生在馬來西亞并自小接受華文教育,擁有華文教育體系中的漢語母語文學思維。在創作中自然也受中國古典和“五四”后現代文學的影響,自覺不自覺地建構起中國想象,以此在多元族群共存中確立“自我”的文化身份。除此之外,游以飄還以南洋獨特自然文化視角描繪了諸多南洋景象,如蕉風、椰雨、西海岸等,南洋色彩鮮艷濃重,這樣的流寓經歷和多元文化族群為離散書寫提供了文化土壤和思想基礎。這種母語書寫不是中國文化的延展,而是融入了地方性、他者文化,在跨國家、跨族群的多元文化背景中生成的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書寫。他16歲作品《寫給屈原》(詩集《流線》)刻畫“屈原”這個典型的中國文化意象,它并非中國傳統文化情結的簡單復刻,而是在流寓經歷和多元文化族群中賦予、傳遞出華人在出生國、居住國的族群氣節、疏離思維。

在出生國、居住國的種種文化擠壓下,游以飄不斷解構和反思自我的處境及困境,形成身份上的多元思考和差異思維,從而建立起身份多元化、多重性的文化認同,在離散書寫中彰顯了海外華人族群漂泊、流寓的創傷、焦慮、艱辛和疼痛的情感印記,也是在海外出生華人的多元族群文化中的“離散”認同。

(二)新加坡語境下的離散書寫

2002年,游俊豪從馬來西亞到新加坡國立大學攻讀博士學位,2006年工作后也從馬來西亞公民歸化成新加坡公民。相對于馬來西亞,新加坡成就了游以飄的求學和創作成就。新加坡的華文環境和世界性的地位、較好的華文文學氛圍更激發了他的創作熱情。“關于民族與國家意識成為原來離散、漂泊及無所歸依的新加坡華人的身份共識、寫作動力及使命感。”19游以飄的公民身份變化,在新加坡從事與“中文”相關的教學管理工作,使得他在新加坡期間的華文書寫一直處于“噴薄”的創作狀態。“一群字圍攻拷問一支筆/一支筆消化吐納一字/在這場域里,無法及時剃割。”(詩集《流線》:《字》)新加坡獨立后,其官方語言是英語、華語、馬來語和泰米爾語。然而這四種官方語言地位有別,實際上英語才是主流媒介語,華語、馬來語和泰米爾語幾乎淪為了“外語”。只有語言(母語)意識才保持著自我的文化和身份認同。在多族群、多語言共存的新加坡,語言政策相對寬松,對華人身份建構起到舉足輕重的助推。

新加坡亞熱帶國家氣候特征,使得華文書寫充滿了南洋的異國風情:“上下,高低,分曉數百年/夏天要從跌倒的地方重新站起來/沒有樹蔭乘涼,瞇眼一線的貓/舞娘,左搖右擺/小蠻腰的紅緞帶/諸如此類的珠寶與香料/賣貨的,買貨的,越貨的。”(詩集《象形》:《赤道》)其實,這樣的多元文化語境,也是一種現代性壓力下不確定的自我疏離。“糾結的蕉葉與椰林/澄清于水墨/獵奇著奇珍與異獸/蠟染了歷史與傳奇/綻放一百種顏色/紅花與浮萍形成詭異的對角”(詩集《象形》:《熱帶》),這種“對角”暗示了文化的“糾結”、沖突和反思。

在新加坡這樣“國—地—城”于一體的文化地帶,華文書寫通常被當作少數文學研究。“選擇了一種文字與文化似乎就注定了在精神背景里著上了一幅無家可歸的圖景。被選擇的中文在那樣的環境中既載錄了精神上的流亡,同樣自身也經驗了漂泊。”20在這樣的語言環境下,在流寓的華人眼里自己就是作為“異族”,似乎與主流社會格格不入。這樣的流寓和漂泊體驗形成了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書寫,他們不斷對自我身份進行追尋。“新加坡華人的祖輩來自中國,回歸中國曾是許多人的夢想。”對海外華文寫作者而言,華文的使用與追溯似乎不被他們所處的社會鼓勵或允許,使用華文似乎是與政府作對的抗爭行為。游以飄和大多數海外華人一樣,他使用華文,似乎也沉潛著某種母語認同和文化上的抗爭意識。他在海外場域進行母語寫作,在維系華人血緣、維持華人身份的同時,他也被動地接觸和思考本土文化價值、西方現代思想,在種族歧視與西方“他者”文化中建構“自我”的文化身份。

在跨國家、跨族群中的種族政策、語言政策、后殖民文化等因素影響下,像游以飄這樣的華人作家,和中國文化之間既有母國文化認同,也有流寓經歷中刻畫了離散詩學中的文化掙扎和疏離情況。可以說,游以飄是中國文化、馬來西亞文化、西方殖民文化、后現代文化、后殖民文化之間的多重文化融合和互動,也是多元族群文化背景下的“離散”獨特書寫。

二、流寓體驗與文化中國

“自我”的文化身份是對個體的定義和描述,它涉及“我是誰?來自哪里?到哪里去”,是關于個體或群體對自身獨立性和專一性的認同問題。處在多元文化語境下的華人作家,對自我身份認同問題更為敏感,也更為強烈。“對在新加坡的華文詩人而言,他們的詩歌寫作雖然是個人性的,但新加坡獨立建國之后,橫亙在他們個人性詩歌書寫之上的是關于中國與新加坡的‘地—國身份及其形成的共同體意識。”這個“共同體意識”正是流寓經歷中的“原鄉”“尋鄉”意識,他們的書寫形成了“離散”詩學的核心所在。東南亞華人在地緣政治上與中國毗鄰且文化上同族、同根等原因,使得東南亞華文詩人在自我身份追尋中有著重要的精神融通及文化關聯。

“原鄉”與居住國“本土”兩個不同的文化空間促使東南亞華人不斷思考,如何傳承母國文化,如何醒覺式地疏離、對抗他者文化的侵蝕與壓迫,以此維系華人自我的精神譜系與情感價值。

(一)對“語言中國”的華文反思

語言是人類最基礎的溝通手段,在進行信息交流的過程中,能夠呈現出個體在社會、經濟、族群等方面的特性與差異。語言也區分了不同族群與歷史文化,在某種程度上能展現出一個族群的精神風貌。語言體現了個人特征,無形中建構了個人自我身份。這個自我,自然受到他的祖輩華文教育的直接影響,也受到居住國的多種語言特別是英語世界的潛在影響。對華文的重視且使用華文創作,彰顯了東南亞華文創作之于詩人“自我”身份的建構意義。

對流寓不同國家的海外華人而言,“華文”仿佛成為一種文化情結和情感紐帶,使他們有一種現實生活和精神依賴的安全感。

“民族—語言”認同理論認為,為了解決非種族群體中誰使用什么語言策略、何時以及為什么使用什么語言策略的問題21,當民族認同對于個體變得重要時,語言使用和語言差異以此確定自我位置,并努力建立一種積極的社會認同以加強自尊。“華文”作為一種語言符號,區別了其他不同的民族或群體,塑造了多元族群中的“華人”身份。在馬來語、英語、泰米爾語等異族語言的包圍下,華人群體更需要借助語言形式表明身份,傳達他們對華人文化的熱愛,鞏固華人在出生國、居住國的政治地位。因而,華文不僅是華人內部進行溝通、對話或交流的重要工具,更是華人標榜自我身份與情感歸屬的“政治”符號,是個體對文化群體認同的文化載體。“漢語的這種詩性語言行動已經超越文學本身的美學意義,其更在于詩人對自己文化身份的追尋與證明。”22可以說,華文的使用成為一種身份、權利與信仰的象征。它隱含著國家、種族、血緣,以及歷史文化等因素,潛藏著海外華文作家對母國的認同感與強烈的尋根意識。

在多族群與多語言并行的新加坡,華文相對于英語仍然是邊緣語言。面對多重文化的沖突交融,游以飄堅持漢語寫作,抵抗英語世界中“他者”文化,其實是在確認自我的文化身份和精神向度,不斷彰顯在西方英語文化影響中華人“自我”的文化身份。游以飄借助華文詩歌這一“語言”形式,勾勒流寓海外華人的母國想象,展示了強烈的情感價值與文化認同。

(二)對“文化中國”的審美想象

1991年,美國學者杜維明提出“文化中國”這一術語,“作為一個地緣政治概念和中國文化作為一個栩栩如生的事實真相,‘中國性的意義與中國纏繞一起”23。語言使用、認同背后就是族群文化的認同態度。文化是一個國家和族群的重要象征,具有不同族群的特性與意蘊。游以飄的華人身份離不開祖輩華人南洋開拓的流寓經歷,也離不開華文中所傳播中華民族的語言文化,他的離散書寫與中國文化傳統緊密相連,烙上了對文化中國想象,“中國性”書寫自在情理之中。

游以飄文化中國的重要表達滲透詩作肌理之中,如聊齋、梁山伯、武二郎、《三國演義》等中國古典文化符號成為密集的情感紐帶,綴聯起他身處多元族群和他者文化侵襲中的“離散”身份認同感。游以飄的詩作中選取了大量古典意象,建構起豐富、凝重的文化中國想象,烙上“中國性”審美意味。“飛躍千里的鴻雁,瞥見無心出岫的云”(詩集《象形》:《錯別》),“云”的情感與飄逸自是中國文人自我的象征和隱喻。“青花瓷,守口如瓶也不至于那樣/總該透露風聲,讓風語吹下江南化成煙雨”(詩集《象形》:《風景》),相對于南洋,煙雨江南才是文化中國和審美想象的最好表征。“掌燈水榭,觀看流水詭異如絲/墨子悲歌,那地方,仿佛不復存在”(詩集《象形》:《孤獨》),顯然,“鴻雁”“青花瓷”“江南”“煙雨”“水榭”“墨子”等均是典型的“文化中國”意味和認同符號。詩人憑借著自己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認同與理解,充分發揮歷史和審美的想象力,將“中國性”的歷史故事、人物傳說、文學經典、自然景觀、地域風情等融入詩篇,勾勒出一幅完整而有獨特意境的中國詩境,彰顯出離散情境中的文化想象和“中國”意境。徐傳東認為,游以飄在一系列對黑色意象的營建中,有意識地將其追溯至一種文化原型——“中國水墨”24。例如他在《野獸》(詩集《象形》)一詩中取用倉頡造字的傳說,描述了文字確立之后,“野獸們回到歷史以前”,最終隱身于文字之中。而“黑白相間的貘”似乎成為華人文化圖騰,黑白是其外貌特征,也是中國道家陰陽文化的象征,形成了中國傳統意境審美趣味,中國山水畫作留白藝術與西方現代詩歌“含混”美學空間融通。在《那瓶墨水》(詩集《流線》)中寫道:“我們用一瓶新買的墨水/寫成一小冊的篇章……它就開始褪色了/由濃變淡,由淡變無。”在墨水鋪染的黑白畫卷,自然而然令人聯想到筆下詩人空靈人格與中國山水文化。

華文文學是指流寓在世界各地的華人使用華文所創作的文學,他們形成了海外華人離散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由于歷史原因,20世紀東南亞華人深受西方殖民及后殖民文化影響,自然也在創作上烙上西方他者的文化印跡。華文詩歌是華文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對身份認同、文化離散、新舊秩序沖突交融的詩性化表達,其語言形式、藝術表現滲透著中華民族傳統文化這個母體,傳承發揚中華民族的詩意傳統和審美情感,也構成海外華文書寫的重要維度。同時,他們又著眼于居住國的本土經驗、西方現代文學影響,呈現出較有華人書寫特征的離散詩學特點。

游以飄作為海外華人,其文化中國書寫自然體現出對母語、母國的文化想象與審美認同,具有豐富的“中國性”的人文內涵,象征了中華民族傳統文化源遠流長的精神意蘊。綜上,無論是堅持母語創作還是使用中國文化符號,其實都是一種文化身份的表明。海外華文詩歌書寫傳承與祖輩相關聯的中華民族傳統文化,塑造并鞏固自己在多元族群中的華人身份,同時,也在多元共生的族群中汲取西方現代性文化營養,合宜地生成了一種離散特征明顯的母語書寫,不斷地尋求海外華人的精神生長,在傳承與碰撞中實現“自我”的身份轉型。

三、華文詩歌離散書寫及其可能

20世紀以來,帶有離散詩學特點的東南亞海外華文詩歌書寫表現出獨特的華人、母語認同,彰顯出文化地緣上的“共同體意識”,呈現中國文化在東南亞的獨特性及世界影響。

“現代性”一詞源自西方。從詞源學角度來看,它是指“不確定性”“流動性”“當下性”,其內容主要有世俗化、理性與理性化、主體性、工業主義、資本主義和市場經濟25。20世紀60年代開始,西方現代派不斷傳入新加坡,對新加坡華文文學創作產生了較大影響。90年代中期,現代主義與現實主義逐漸融合,促成了新加坡詩歌發展的新樣貌。在后殖民文化語境下成長起來的游以飄一代,接受了以象征主義為代表的西方現代文學影響,創作帶有明顯的西方現代性文學中的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詩學特征。

第一,文化尋根與離散建構。祖輩離開貧瘠故鄉,歷經漂泊遠赴南洋以求發展,生成了獨特的漂泊經歷和流寓體驗。先輩們的生命遭遇,為游以飄的中國想象和華文創作打下思想基礎。“凡有華人聚居的地方就有風/像情人回到溫暖的懷抱里,像/離鄉的游子重新走進一室的溫馨/一年一次,就只有在中秋分外想家回家/就算穿山,越嶺,都要回/家”(詩集《流線》:《每至中秋》),“風”象征著漂泊流寓在外的“游子”,“回/家”則構成身份上的尋根意識。而漂泊的創傷和艱辛也油然而生:“許多人的逃荒/如何抵達金山/激活新大陸/重續昨日”(詩集《記號》:《活物》),“逃荒”是流寓他鄉的根源,不安全感則形成了離散書寫的原鄉記憶;“不然,你也許只能從郵編逐一辨認/正嗣,這個近房,那個遠房/畫出中軸,推算遠方有經緯/讓后裔遷移,擺蕩在這墻面/與那鐘面之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次,發生于中央廣場/另一擱淺,在左鄰右舍之間的街衢”(詩集《象形》:《地址》),四處漂泊、流寓的先輩在生命每一道路都在追尋同胞、找尋自己的“根”,有“根”的尋鄉意識,華人這一自我身份就不會丟棄;“郁悶的上午與下午,戲劇化/何以表演化一族群的文化史”(詩集《記號》:《戲仿》),族群文化史與族群歷史印跡充滿了艱辛和苦難,詩人筆下刻畫的不是“戲劇”,也不是“戲仿”,而是描寫不確定性流寓中遙想中國原鄉,在這個過程中,詩人流寓經驗、體驗形成了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書寫。

第二,文化醒覺與離散審美。相對于母國、故鄉的“原鄉”而言,地球對人類而言,則是精神上的“家園”,是人類心靈的精神故鄉。游以飄關注個體的尋根意識,同時也關懷當下的環境倫理和大地上的這個世界“家園”、精神故鄉。游以飄虛構了一個灰暗世界,環境被肆意破壞,人類互相殺戮,族群走向滅絕。他用觸目驚心的慘狀告誡人們,在西方現代化、工業化的大背景下,更要重視環境的保護,“我打開3030年罐裝的春天空氣/深呼吸久違的純凈/那年后,酸雨就不曾停止過/鳥獸蟲魚逐一喪失它們的天空/土地、湖泊、河流、海洋/人類繼續在每一處互相殺戮/無數尸骸張開傷口痛苦地喊叫”(詩集《流線》:《旅者五首》),“酸雨”“殺戮”則成為現實生活的世界反諷。“拯救我/拯救我于這無聲無息的毒中/隔離我在是非價值混淆之外/孤立我/清醒我/在國家藩籬與無界瘟疫之間”(詩集《流線》:《沙斯2003》),游以飄描寫了2004年中國“沙斯”病毒這一傳染病的擔憂,詩人的杞人憂天和醒覺意識在新冠病毒世界大流行中再次得到驗證。西方現代性文明發展下的環境危機、生物科技,詩人以醒覺文化批判思維建構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書寫。

游以飄早年生活的馬來半島曾受英國的殖民與掠奪,詩人在回溯歷史中關照現實,彰顯出對他者文化醒覺的批判和疏離意識。1997年創作了《南洋博物館》,博物館更彰顯了南洋人的流寓漂泊歷史,也是多元族群中的醒覺和重新定位的心路印記。“后現代吉隆坡已漸矗立成型/古南洋在館里茍延殘喘/……一種比夢更具體,接近于鄉愁的氣息/迅速向我靠攏而來”(詩集《流線》:《南洋博物館》),南洋風格中的典型意象:白皮膚、黃皮膚、芭蕉葉、橡膠、鴉片、椰林、蕉葉、海洋、煙花女子、煙客等,“展現了一幅恢宏圖卷,可謂具體入微、尺幅千里”26。南洋舊史歷歷在目,“鄉愁”撲面而來。“博物館”的歷史,正是先輩和故土記憶,也是文化中國的想象,更是流寓者在多元族群文化的焦慮和反思。“我的眼淚,忽然掉落下來/是沙的緣故?/不是。/是因為一粒錫米。”南洋并非美好樂園,而是伴隨著西方殖民歷史,“錫米”,便指向了英國殖民政府在馬來西亞掠奪的天然礦產。“在提醒我們此遺忘和漠視所彰顯的族群歷史失憶和文化身分(份)的集體創傷,但同時 ‘跳騰一語也暗示讀者,歷史源頭雖已斷裂,但族裔文化在融入在地化所形成的混雜—異質性,卻也充滿了堅韌的生命力和盎然的生機。”27事實上,他已在文化尋根思維中,也認同了這個“異質性”和多元族群文化自我。但這個自我指向了反思性和延異性的書寫。詩人借南洋意象的美好反襯出馬來半島悲慘滄桑的殖民歷史,表現了東南亞流寓華人的凄慘移居史和離散身份認同問題,也表達了對西方殖民文化的控訴與批判意識。他在另一首詩里借寫“南非”同樣控訴西方殖民文化。“一則則土人的遠祖傳說,太失真/換一卷卷歐裔的移民檔案,太枯燥/換隔離政策的報道與故事,太蒼涼。”(詩集《流線》:《南非行腳》)“南非”如此,南洋又何嘗不是呢?“我們回到自己的海洋/東南亞。或以前的南洋/相異的顏色,雷同的故事/行腳依然跌撞,躑躅”,詩人由南非聯想到南洋,展露血淋淋的殖民的掠奪和侵占現實,反映出對殖民及后殖民文化的批判與反思。

游以飄遙想祖輩艱難的流寓經歷和漂泊體驗,用華文書寫重現當時華人的生存狀態,當中反思與批判意味濃烈。“然則失去文字如何抗議/永遠的文字族,最后的一支懷疑論者/經過那個儀式,聽過那個故事后/我族就再也不相信金屬,不相信/工廠,不相信巨大的M……我族被流放為異教徒,隔離在陰暗的邊陲”(詩集《流線》:《文字族》),詩人揭露了某些政客的虛偽,同時也可以在多元文化族群中窺見詩人對華文衰微、華人文化沒落的文化憂慮。“在華族文化失落的情景中,認同危機無處不在,這加劇了詩人對族群文化的焦慮,也凸顯了族群和國家、文化和政治間的沖突。”28

游以飄從自我出發,關懷當地時事政治,是一種本土情結的體現。他游走在大陸、半島、南洋、語言、膚色、宗教之間,在醒覺文化反思與批判中,建構海外華文詩歌的離散書寫。這種自我文化身份上的不確定感及反思性,形成了華文詩歌文化抗爭趣味的離散特征。

第三,西方現代主義思潮影響下的離散書寫。游以飄身處南洋新加坡,自然深受英語世界中西方現代主義詩潮影響,加之他在馬來西亞學生時代曾加入“天狼星詩社”,在新加坡工作期間創立了“南洋詩會”“南洋詩社”,對游以飄的華文詩歌寫作產生了重要影響。在西方象征主義詩學體系中,“通感”是現代詩學的核心要點。在波德萊爾筆下,自然一座“象征森林”,人的各種感官之間相互感應,即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等的相互通感,同時,人的內部精神世界與外在的世界萬物相感應,此類通感式“感應”和象征技巧在游以飄詩歌中多有表現。他寫道:“或者,就摘花瓣/紅花落,數數誰家老大/從南海來,又回折南海去/江湖熱了/赤道一線/束縛紅花一朵/書劍,五十七那年的雪/一經,難謀。”(詩集《象形》:《紅花》)“大紅花”是馬來西亞國家的象征,也是南洋熱帶自然文化的典型象征,詩人借“紅花”這一意象,將自己的思想與情感具象化,將詩人對南洋的體驗呈現出來,通過暗示性的語言呈現個人情感意志,通過象征以形成神秘的審美空間。“守夜人偷偷喝酒去,夜越來越酩酊。”(詩集《象形》:《夜行》)此刻,他賦予夜晚人的情感和狀態,使得夜晚和萬事萬物一樣具有靈性,從而與“守夜人”酩酊大醉的狀態相感應。“削一片外國的月亮,浸泡在軟軟/檸檬般薄亮,上升的氣泡,下沉的思念/暢銷的進口,容易的入口。”(詩集《象形》:《分外》)詩人采用陌生化的比喻視角,利用感應色彩上的相似性,將月亮當作檸檬,切一片浸泡,呈現出“檸檬般薄亮”的象征意味,而“下沉的思念”則是詩人感覺的直覺投射,是一種情感上的感應、聯通。

在《后裔》一詩中,詩人“花了三十二年思考一朵蒲公英”,“向無盡的方向飛散/落在無窮的可能/像子彈,飛的進程,不飛后的葬禮”(詩集《象形》:《后裔》),“蒲公英”暗喻了漂泊的離散者,他們就如蒲公英一般,隨風四處飄蕩,在世界各地停留、流寓。海外華文詩歌“通常以現代主義形式重構文化符碼,表現詩人們失根的情緒和文化傳承的重拾感”29,詩人通過“曼陀羅”“彩筆”“格子絨”等通感意象的聯結,完成“下輩子”的預設,在想象中生發出新的意境。通過物的感應和象征化的情感移入,提升了詩歌的哲理性、通感性。“詩歌的通感性以及通感修辭賦予詩性思維上的語言張力,讓個體與世界的復雜關系得以理解與傳達,重返心靈的文學價值,實現了哲理背后的詩意發現。”30詩歌本質上算是一種通感文體,詩歌的通感性修辭則更進一步強化了詩歌的藝術張力和審美意蘊。

第四,華文“象形”意蘊與“離散”形式嘗試。

東南亞華人在遠離中國文學的多元文化語境中進行創作,受居住國當地意識形態、文化習俗等影響,他們在烙上“母語”文化情感的同時,也自然融合了當地的語言習慣、思想觀念、風土人情,呈現出一種向他者文化抗衡的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特征。游以飄以海外華人詩人身份在探究漢字“象形”意蘊的基礎上,對漢語詩歌進行形式創新,形成了不同于本土中國漢語寫作風格的“離散”風格,這種現代味、南洋味增補了當代漢語詩歌的寫作可能。

游以飄受西方現代詩歌技巧的影響,格外注重詞語的推敲與組合,打破固有的語言形式,尋求新的語言秩序,從而生成海外華文詩歌的現代語感,對應了離散書寫的審美追求。他把一些慣用的詞語、成語等進行拆分、重組等。“摘下丟掉的街燈與交通燈/遁入小道/再無消息”(詩集《象形》:《流逝》),“小道消息”是一個正常的漢語詞組,此處被合宜地拆開,一分為二,既彰顯了焦灼等待的情緒,也形成了延異性(德里達)的離散書寫特征。“仿佛‘國沒有了圍墻/有時仿佛‘或加上了心”(詩集《流線》:《字》),他對漢字進行延異性的拆解,文字游戲中彰顯出海外華人詩人的離散思維。漢字的象征的拆分,便是對離散自我身份的重新建構。“拎起潮濕的目光/挑一些香椿,然后秋葵/捏來花椒細鹽/挪來醬油,或陳醋/拍拍手”(詩集《象形》:《手語》),一系列的動詞“拎”“挑”“捏”“挪”“拍”等“扌”旁與西方現代詩歌“頭韻”這一修辭格技巧不謀而合,加強了離散書寫的現代語感。

離散詩學,除文化身份上的自我漂泊意識這一外部事實外,更著重于在跨國家、跨族群中進行精神尋鄉的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書寫。在詩歌的格式上,游以飄追求與格式的互動,要么選定格式,要么由意象和語句導向某種格式。游以飄部分作品格式固定,詩的題目與第一行聯通,整首詩兩行一段,共八段。例如“素臉”連著“朝天,開膛一身的枯槁”;“表面”連著“文章,一夜抽長的荊棘,見縫插針”;“一盤”連著“散沙,每一粒都要說話”等。有的詩分成2行一段,整首共九段,2×9;有的詩分成4行一段,共四段,4×4;有的詩沒有分段,全長33行。在新詩集《記號》中,游以飄也沿用了這些格式:2×8,如《一寸》《三千》《細雨》;2×9,如《野餐》《石頭》《弦索》;4×4,如《冒號》《偏見》《碼頭》;33行,如《嵯峨》《雜耍》《允許》等。這些華文詩歌形式的美學嘗試,增補了詩歌語言,內容更具多義性和形式詩學特點;借助西方現代詩歌的表現手法和技巧,格式與內容在互動中不斷實現跨文化體驗和審美融通,豐富與拓展了漢語詩歌的表達形式和差異審美。

對于“意”與“象”,游以飄認為:“詩應該進行提純,再現文字當中的張力,語言背后更大的系統。意象無處不在,卻也無所不藏,詩必須召喚、鉤沉,對他們進行二度抽象化,一度是符征,二度是符旨。”31經過二度抽象化的意象更加精練、準確,更能抵達詩人的詩意審美空間。他在《都市筆記》(詩集《流線》)中,描繪出一幅幅后現代大都市的生活場景,目睹其華美奢靡與墮落頹廢,詩人試圖從本質上看清都市的真正面貌:“我不知如何用一本智慧/讀你,解構你,然后重新建構你”,“廿世紀末的星空上,燈火燦爛的不夜的都市/我仿佛可以預見……”游以飄借不同的意象闡釋了句號、逗號、感嘆號與問號四類標點符號,“句號。離別前夕的圍爐/落發駐日的紅日/浥注圖象的眼,孤獨夜行的月”(詩集《流線》:《符號》),“句號”本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但詩人以“圍爐”“紅日”“眼”“月”這類具體的事物加以參透,使抽象與具象之間來回撕扯,展現出強勁的藝術張力。對意象的挖掘與編排以及對二度抽象化的重視,使得游以飄的詩歌讀起來冷靜、克制、有分寸感,異質性、多元化的離散書寫中的語言嘗試和形式創新豐富了海外華文詩歌的表達可能,對當下漢語詩歌的創作頗具啟示和借鑒。

綜上所述,游以飄在華文詩歌象形意蘊中積極進行內容和形式上的鉆研與探索,融入現代西方現代性的修辭技巧,不斷創造華文詩歌離散書寫中的語感實踐和審美意蘊。

四、結語

跨國家、跨族群的流寓經歷形成了海外華文詩人反思性、差異性的離散書寫,詩意的漢字和華文詩歌“離散書寫”成就了海外文學。它們從中尋找對母國、故土的原鄉尋根的文化意識,并在全球化、世界性多元族群文化背景中予以詩歌本體追問。離散書寫成為一面鏡子,讓我們看到更多的海外華文詩人的雙重(多重)文化身份與尋鄉情結及其“中國性”的文化認同,海外華文詩歌離散書寫讓我們在語言錯置和差異話語中窺見詩歌這一普遍性的生命情感及世界心靈。游以飄以華文獨特的象形思維及語言形式在多元族群文化空間里重新反思中華民族傳統文化。顯然,他在華文教育中成長及多個國家的流寓體驗,使得他的詩歌較好地融入了跨國家、跨族群的離散書寫,形成了當代海外華文詩歌的另一種寫作景觀。

【注釋】

①28張松建:《重見家國:海外漢語文學新論》,北京大學出版社,2019,第82、109頁。

②游俊豪:《中國與本土之間:馬來亞中文作家的雙重性思想研究(1919—1957)》,馬來西亞理科大學出版社,2011。

③游以飄:《流線》,光觸媒,2016。

④游以飄:《象形》,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2020。

⑤游以飄:《記號》,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1。

⑥南洋詩會,2016年創辦,迄今共組織26期個人詩歌創作分享會,后成立南洋詩會“讀詩會”,新加坡詩人盧筱雯任會長、游俊豪任顧問。2019年12月20日,本人在新加坡訪學期間參加了在國會大廈藝術之家(原新加坡舊國會大廈)舉辦的第2期南洋詩會“詩人德里克·活爾科特詩歌讀詩會”,同期與會詩人還有新加坡詩人及翻譯家得一忘二、謝征達博士、盧筱雯博士等,可見西方現代主義詩歌對新加坡詩歌的直接影響。

⑦《新加坡華文詩歌小輯》,《滇池》2019年第11期。

⑧《實力詩人新加坡》,《廣西文學》2020年第10期。

⑨游以飄:《記號》,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1,第2頁。

⑩29胡星燦:《恢復、革新與超越:論游以飄詩集〈流線〉中的抒情實踐》,《漢語言文學研究》2020第4期。

1126張森林:《游以飄〈流線〉中的歷史想象與人文關懷》,《世界華文文學論壇》2017年第4期。

12徐傳東:《熱帶繁花與中國水墨——評南洋詩人游以飄詩集〈象形〉》,載《置身現代性的風景:中國現代詩歌研究二十題》,四川大學出版社,2021。

13娃娃:《一個深刻的記號——游以飄詩歌讀后》,《泉州文學》2022年第3期。

14盧筱雯:《凝視起舞之獸——閱讀游以飄〈象形〉》,《聯合早報》2020年7月6日。

15得一忘二:《英譯游以飄詩〈三千〉及譯札》,“讀譯寫詩”公眾號,2021年7月17日。

1619覃才、蘇仲樂:《當代新加坡華文詩歌的“地—國”書寫及其價值》,《世界華文文學論壇》2022年第3期。

17游俊豪:《移民軌跡和離散論述:新馬華人族群的重層脈絡》,上海三聯書店,2014,第10頁。

18楊宗翰:《從神州人到馬華人》,《中外文學》2000年第4期。

20黃錦樹:《詞的流亡——張貴興的寫作道路》,載《馬華文學與中國性》,元尊文化企業股份公司,1998。

21H. Giles,Patricia Johnson. Ethnolinguistic identity theory:a social psychological approach to language maintenance. Linguistics,1987,68,pp.69-99.

22楊乃喬:《詩者與思者——一位在海外漂泊的華裔詩人及其現代漢詩書寫》,《天津社會科學》2001年第2期。

23Tu Wei-Ming,“Cultural China:The Periphery as the Center”. Daedalus,Vol. 120,No. 2,The Living Tree:The Changing Meaning of Being Chinese Today (Spring,1991),pp. 1-32.

24徐傳東:《置身現代性的風景:中國現代詩歌研究二十題》,四川大學出版社,2021,第38頁。

25胡穎峰:《論現代性》,《理論月刊》2007年第10期。

27張光達:《(后)離散敘事、文化認同及身份定位的難題:當代馬華詩人的南洋書寫》,載張曉威、張錦忠主編《華語語系與南洋書寫:臺灣與星馬華文文學及文化論集》,漢學研究中心,2018,第103頁。

30董迎春:《詩體通感與通感修辭——詩歌符號學之視角》,《當代作家評論》2016年第2期。

31游以飄:《象形》,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2020,第1頁。

[董迎春、李丹,廣西民族大學文學院。本文系廣西高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廣西民族文化保護與傳承中心”建設專項的階段性成果,項目批準號:桂教科研(2019)1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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