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參與動機與行為研究

潘昌鵬 范澤茜 劉佳琦 陶茹玉

摘 要：數字經濟浪潮下，互聯網技術的普及促進了“零工經濟”蓬勃發展。文章利用扎根理論對零工從業者的訪談資料進行理論分析，構建了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參與動機與行為聯系的模型。該模型由動機、感知與行為三部分組成。經濟效益、平臺優勢和社會環境組成內部動機，滿足成長性需求組成外部動機；感知由歸屬感知、自主感知、勝任感知組成；行為分為退縮行為、社會行為與績效行為。通過對模型的內在機制探析，研究發現，外部動機在感知的作用下可以轉換為內部動機；從業者在歸屬、自主、勝任三大感知的影響下，在經濟效益、平臺優勢、社會環境等外部動機和滿足成長性需求的內在動機牽引下產生了退縮行為、社會行為和績效行為。該模型為新形勢下零工平臺優化管理制度與提高從業者工作積極性提供了新的理解。

關鍵詞：零工經濟 在線勞動平臺 零工從業者

中圖分類號：F2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23）04-276-05

互聯網技術的普及和數字經濟的發展，使得從業者由傳統的被雇傭關系轉變為自雇關系，從而催生了“零工經濟”。“零工經濟”依托互聯網平臺，開創了企業和從業者高效匹配需求的按需雇傭模式。相較于傳統雇傭模式，新模式下的從業者在工作場所、時間、內容等方面擁有高度的靈活性。從2015年到2017年，全球范圍內在數字平臺上注冊的零工工人從4500萬增加到了7000萬[1]。截至2020年，根據國家信息中心發布的《中國共享經濟發展報告（2021）》顯示，中國共享經濟參與者約為8.3億人，其中服務提供者約為8400萬人[2]。擁有如此龐大人員規模的主要原因是中國的中低收入人群占總人群比例仍處于較高水平加之高自由度與低準入門檻的零工平臺，吸納了一大批擁有一定專業能力但知識儲備不高的人群。零工經濟在穩定國家經濟發展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引起了各方的重視。

國內外學者基于零工經濟開展了豐富的研究。國外研究多聚焦于宏觀層面。Best[3]認為零工從業者的不斷增加是一種破壞性的技術：創造性的破壞，破壞性的創新。國內研究則重點關注零工經濟特征和人力資源管理等方面，如邱澤奇[4]認為我們今天討論的零工經濟是一個更加深刻地嵌入在個體化社會的零工經濟，是一個由數字平臺支撐和支配的零工經濟；趙鶯惠[5]等認為面對數字技術的沖擊和人力資源的持續增加，平臺組織必然需要調整、創新人力資源管理模式，以更靈活化、柔性化的人力資源管理方式支撐平臺企業的發展。但有關從業者參與動機及行為等方面的研究則處于起步階段，尚未構建一個清晰明確的動機—行為模型。

鑒于此，本研究以扎根理論為指導原則，共訪談調研26位零工從業者，涵蓋不同行業、地域、性別、年齡，通過對他們入職原因與參與行為的研究整理，提煉出加入零工平臺的動機，以及動機與行為的內在聯系。構建出一個動機—行為的理論模型并提出針對性意見，以期幫助零工平臺和從業者適應新經濟模式。

一、零工經濟內涵

（一）零工經濟定義

“零工經濟”是指時效短、高靈活性，依托平臺實現供需方高速匹配的一種新的雇傭模式。其在我國歷史上由來已久，伴隨著改革開放東南沿海地區出現了嚴重的工人缺口，西南地區為有需要的消費者提供人力運輸服務，還有家政服務等等，所以衍生了“零工經濟”。傳統的打“零工”，采用企業對接員工的模式，企業為員工提供崗位員工，員工直接應聘企業，相較于傳統模式，新業態下的“零工經濟”創新了供需方匹配模式，企業與求職者以平臺為媒介，精準、高效匹配雙方需求。零工經濟是共享經濟的一種重要衍生模式。隨著互聯網技術與共享經濟的興起。打零工的門檻越來越低，傳統的雇傭方式也發生變化。數字經濟時代的零工經濟加入強烈的互聯網色彩，形成了互聯網+零工經濟的模式。零工經濟這種新型業態，正在全球范圍內展開，根據數據顯示，2021年中國靈活就業從業人員達兩億人之多，中國的零工經濟對GDP總產量貢獻也巨大。

（二）零工經濟特點

零工經濟是由自由職業者組成的經濟領域，工作量很小，互聯網和移動經濟的發展，使供求之間能夠迅速匹配，主要是通過公私伙伴關系合作開展的集體工作和按需工作。以傳統模式為例，收入較少，技術含量低，打零工的人群也較為分散，難以形成規模化。新業態下的零工經濟借助互聯網平臺，直接通過平臺獲得訂單，增加了工作的靈活性，也增加了從業人員的自主選擇性，促使更多想要兼顧家庭的從業人員加入零工就業的行列，進一步擴大了零工規模。與此同時，零工經濟改變了傳統的雇傭心態，從依托老板生存工作，發展成現在一種完成既定訂單的自我雇傭模式。按需匹配是零工經濟在平臺的支持下的顯著特征。互聯網平臺通過數字化大數據的推算，在勞動供給和勞動需求之間進行高效匹配。

二、研究設計

本文研究零工經濟模式下從業者的參與動機與行為間的聯系。國內有關該領域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加之零工群體相較于傳統用工模式下的從業者存在特殊性，因此，難以完全采用國內外現有研究做論述。扎根理論是由芝加哥大學的Baney Glaser和哥倫比亞大學的Anselm Strauss（1967）兩位學者共同發展出來的一種研究方法。針對某一現象，通過系統化的程序發展并歸納式地引導出扎根理論的一種定性研究方法。扎根理論彌補了質性研究只偏重經驗傳授與技巧訓練的弱點，通過系統化資料搜集、分析、歸納和比較來幫助研究者思考、構建理論模型。基于此，本研究采用扎根理論來對初始訪談資料進行歸納總結。首先，基于研究主題查閱相關文獻資料，整理出研究思路，然后，依據扎根原則選取樣本進行訪談得到訪談資料，進行數據編碼處理，將其抽象化、概念化，不斷比較形成概念及范疇，最后構建模型。

Nvivo是一款功能強大的質性分析軟件，使用Nvivo，可以擺脫以往資料分析過程中分類、排序、整理等繁雜過程，研究者可以快速捕捉到關鍵信息，極大提高研究效率。為此，本文借助Nvivo 12 Plus對原始訪談數據進行歸納、整理，以扎根理論的編碼原則對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參與動機及其行為進行總結。

（一）數據來源

本研究通過面對面訪談的方式獲取一手數據。在進行調研前，經過專家指導與充分討論后，設計完成了關于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參與動機與行為聯系的訪談提綱，除了解受訪者年齡、性別、工齡等人口統計學變量和入職平臺外，還對從業者加入零工平臺的原因進行了專門訪談。本研究以“加入平臺的原因”為主旨，采取半結構化訪談形式展開訪談。通過線下走訪、線上交流等多途徑與全國范圍內的零工從業者進行聯系并按扎根理論的原則進行訪談，共訪談26位零工從業者，得到26份訪談手稿，作為開展下一步編碼的原始資料。根據對受訪者的所在地區及從業平臺統計，訪談共涵蓋全國1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包含滴滴打車、美團外賣、餓了么等6家零工平臺，其中美團外賣與滴滴打車占總樣本比例分別達到35%和30%。

（二）樣本描述

本研究共訪談26位零工從業者，涵蓋外賣配送、網約車司機等多種零工服務類型，根據職工受雇類型的不同，區分了專職、全職和兼職三大類型，有關樣本的基本特征描述見表1。在26份有效樣本中，男性占比為80%、女性占比20%，從業人員主要集中在30歲以下，工作年限三年及以下人員占受訪群眾絕大多數。在訪談群體中，專職人員占比達到47%，而兼職與全職人員各占27%。如表1所示。

三、提煉范疇與構建模型

（一）開放性編碼

開放性編碼是對訪談得來的資料中任何可編碼的語句和片段不斷進行概念化的過程。通過將原始訪談資料分解、重組，分析比較資料中所反映的現象間的異同，進而將現象概念化，得出初始概念。本文利用Nvivo12 Plus軟件處理數據，共整理3223條原始語句，得到280個自由節點。通過進一步編碼，最終得到包括收入可觀、平臺制度完善、發展前景好、工作自由在內的29個開放式編碼節點，表2所示為部分開放式編碼結果。

（二）選擇性編碼

選擇性編碼是基于開放式編碼，對得出的初始概念進行篩選、聚類，重新構建概念間的類屬關系。本研究針對Nvivo 12 plus中得到的29個初始概念進行歸類，經反復研究討論后，共形成與零工從業者參與動機和行為相關度較高的6個副范疇。通過對不同范疇間內在關系的進一步歸整，最終歸納出4個核心范疇。各個核心范疇及其對應的初始概念如表3所示。

1.外部動機。外部動機是指非由活動本身引起且與活動沒有內在聯系的外部刺激或原因誘發出來的動機。根據選擇性編碼的結果，本研究將經濟效益、平臺優勢和社會環境歸類為外部動機。根據對受訪者的訪談數據統計可得，絕大多數零工從業者是為了獲取經濟收入以改善生活水平而加入相關零工平臺，這也與微觀經濟主體參與工作是為了獲得報酬的特點相符合。因此，相關平臺可以完善以物質獎勵為主體的激勵政策，以便更好管理從業者。除此之外，一部分受訪者表示平臺定價明確、對從業者的保障措施比較完善，另一部分受訪者表示社會大眾對他們的支持度和理解度的提高，會使他們更愿意從事該行業。據此可知，這類零工從業者是因為外部動機而產生入職零工行業的行為。

2.內部動機。內部動機是指人自發的對所從事的活動本身有興趣而產生的動機。根據對受訪者的數據統計可得，部分零工從業者是為了豐富業余生活、提高生活質量、滿足興趣愛好和提升掌控力加入相關零工平臺。成長性需求是指個人為了達到自我實現的境界而追求的需要，基于此，本文將上述概念歸類為滿足成長性需求。同時，零工工作模式相較于其它工作模式更能激發從業者的工作意愿以及更好地發揮自身價值。因此，本研究進一步將滿足成長性需求歸類為內部動機。

3.感知。個體心理感知是指個體為了對自己所在的環境賦予意義而解釋感覺印象的過程。通過對訪談數據的規整可知，在實際體驗過程中，從業者認為通過與客戶的交談，增強了與他人之間的聯系，拓展了社交范圍，進而對該工作產生歸屬感。其次，從業者十分看重工作的自由性與可控性。在滴滴平臺工作的過程中，從業者既能夠自由的選擇工作時間又能夠在家庭與工作中享有選擇權，二者極大地滿足了從業者對自主工作的心理感知。簡易的操作步驟與低入職門檻使得大部分從業者能夠勝任工作，這也使得從業者內心受到極大的鼓舞，愈加自信。綜上所述，總結出歸屬感知，自主感知，勝任感知三種個體心理感知。平臺管理者可以通過對個體心理的研究，了解與掌握從業者產生不同行為的原因，進一步預測和控制其行動，并通過優化管理措施，激發個體工作積極性。

4.行為。行為是指個體在各種內外部刺激影響下產生的活動。根據整理的編碼結果可知，對個體行為的研究可從退縮行為、社會行為以及績效行為三個角度切入。退縮行為是指個體不愿意從事組織所期望的工作的行為，具體表現為從業者的離職行為。平臺高抽成、行業競爭強等抑制因素迫使從業者選擇離職，進而導致平臺人員流失。社會行為是指群體中不同成員分工合作，共同維持群體生活的行為。滴滴、美團外賣等工作具有高度自主性，從業者在工作中為了獲得更多收益會做出在人員集聚地等單、內部轉單以及微笑服務等行為。績效行為是指個體在組織中表現出來的組織所期望的工作行為總和，通常組織成員憑借其績效在組織中獲得個人目標的實現。根據訪談調查結果可知，大部分零工就業平臺出臺相關激勵政策激勵從業者提升績效。例如，滴滴平臺的服務分制度激勵滴滴司機以更加優質的服務態度完成更多的接單。

（三）理論性編碼

理論性編碼是指在所有已發現的概念類中提煉出核心范疇，運用典范模型建立核心范疇與副范疇之間的關系，以此構建一個涵蓋全部范疇與概念的模型。本研究的目的是探析零工經濟下從業者的參與動機及其行為聯系。根據扎根理論的原則，研究得到動機、感知和行為這三大核心范疇，并按照“動機→感知→行為”的邏輯范式構建模型：從業者在歸屬、自主、勝任三大感知的影響下，在經濟效益、平臺優勢、社會環境的外部動機和滿足成長性需求的內在動機牽引下產生了退縮行為、社會行為和績效行為，同時，根據自我決定理論可以推知個體心理感知的滿足可以促進外部動機轉化為內部動機。為此，本研究構建了一個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參與動機與行為聯系的模型，如圖1所示。

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動機與行為模型的解釋。影響從業者參與行為的動機可分為兩類：一類是由經濟效益、平臺優勢、社會環境所組成的外部動機；一類是由滿足成長性需求構成的內部動機。外部動機因其具有更少的自主性，可以稱為控制性動機。以經濟效益和平臺優勢為例，從業者在高收入與平臺各類優惠的政策驅使下，在從業初期可以較好的投入工作，但隨著工作年限的增長、工作壓力的加重，從業者往往陷入職業倦怠的狀態，工作態度消極、喪失工作熱情，最終產生離職等退縮行為和消極工作等負面社會行為。而內部動機因其具有更多的自我決定性，可以稱為自主性動機，這正好彌補外部動機的缺陷。根據編碼結果，滿足成長性需求可細分為提升掌控力、豐富業余生活、提升生活質量和興趣愛好。據已有研究表明，當更好滿足從業者工作活動的意愿感和選擇感時，自主性動機便能更加持久，而此時行為也會更為持久，質量更高，最終產生更有效的行為結果，對從業者的身心健康也更好，更有利于產生績效行為、更能提高工作自主性。

（四）理論飽和性檢驗

當新的數據中再沒有新的概念、范疇或關系出現，在研究中抽象出的概念或范疇已經足以涵蓋研究者所獲得的數據乃至新的數據時，便認為理論已飽和[6]。本研究按照扎根理論的原則對預留的4份訪談數據進行再次編碼，對得出的編碼結果進行梳理分析后，發現并未產生新的重要的核心范疇。因此可以認為，本文得到的“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參與動機與行為聯系”模型通過理論飽和檢驗。

四、結論和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通過對零工從業者開放式訪談獲取的原始資料按經典扎根理論進行編碼分析后，構建出零工經濟下從業者參與動機與行為聯系模型，主要發現如下：

經濟效益、平臺優勢和社會發展是促使從業者產生不同個體行為的重要外部動機。包括在從業者被動控制參與到自主參與的過程中，個體心理感知會產生促進與抑制個體行為的影響。本研究按兼職、專職、全職的類別分別選取網約車司機、外賣小哥等多平臺多類型的零工從業者進行訪談。發現，無論是收入水平、福利待遇等經濟因素亦或是社會環境的變動還是平臺自身的優勢，都是促使從業者產生不同行為的重要原因。具體而言，本研究發現收入可觀、平臺制度完善、平臺宣傳到位、社會發展潮流、社會支持等經濟效益、平臺優勢、社會環境對零工從業者產生積極的社會行為與績效行為有直接或間接的積極作用。而經濟效益中的平臺高抽成以及社會環境中的行業競爭強、疫情影響等因素則是導致從業人員產生退縮行為的直接動機。

滿足成長性需求是零工從業者產生積極行為的內部動機。據編碼結果可知，提升掌控力、豐富業余生活、提升生活質量、興趣愛好均能促使從業者產生積極的個體行為。首先，操作的簡易使從業者自我掌控力得到提升，更好滿足從業者的自我實現需求，而豐富業余生活與兼顧家庭則滿足了從業者的歸屬需要加之較低的入職門檻，增強了個體的勝任感知、自主感知與歸屬感知，從而使從業者更愿意主動參與工作，由最初的控制性動機轉變為自主性動機。與此同時，本研究還發現個體心理感知的滿足是促使外部動機向內部動機轉化的關鍵。已有研究表明，目標追求和實現效果的一個關鍵問題是，人們在追求和實現有價值的結果時，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基本心理需求。據圖1可知，個體心理感知是促使從業者由被控制狀態到主動參與狀態的關鍵。而個體心理感知又受平臺、操作等多方面影響。例如，零工模式下的高度自由、操作簡易以及社交范圍的擴大，促進個體產生自主感知、勝任感知與歸屬感知。

動機、個體心理感知與行為之間存在相互影響的內在機制。首先，在個體心理感知的影響下，外部動機可以正向轉化為內部動機。其次，經濟效益、平臺優勢、社會環境組成的外部動機和滿足成長性需求的內部動機既可以直接影響從業者產生不同的個體行為，也可以通過個體心理感知間接影響個體行為的產生與改變。但同時，外部動機對個體行為具有兩面性影響。雖然較高的收入水平與發展前景光明會提高從業者工作興趣，更加積極主動參與工作，但激烈的行業競爭與平臺高抽成會降低從業者工作欲望，使其產生退縮行為。

（二）實踐啟示

首先，國家應出臺并完善零工行業的法律法規。由于目前業界對零工從業者與用人單位的勞動關系界定并不清晰，導致已有的法律法規難以保障零工從業者的正當權益。據調查統計，目前的零工從業者鮮有繳納社保。零工從業者繳納社保有企業參保、以靈活就業人員參加職工社會保險和參加居民社會保險三種方式。但是，由于零工從業者與平臺的勞動關系模糊，因此，企業往往不愿意為其承擔繳費責任，而另外兩種參保方式在繳費壓力與保險待遇方面性價比過低，不適合零工從業者。因此，加快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成為當務之急。本研究認為，過渡期間，在現行工傷保險框架下，專門推出重大職業傷害保險。重大職業傷害保險保障的職業傷害要限制在有限范圍內，可采取多渠道繳費模式，政府適當補貼，費率要壓低[7]，是一個可行方案。

其次，平臺需要不斷完善規章制度，切合從業者實際狀況，開發出更適合于零工從業者的規章制度，使就職于零工平臺的從業者能夠利用自身優勢自主控制并參與工作。在從業者工作初期，平臺的宣傳以及平臺的管理制度往往決定了從業者能否在工作中獲得自由感。這關乎著從業者能否為平臺提供長期穩定的工作。而從業者進行長期工作時，若平臺無法保障從業者的工作環境和基本生活，那么從業者則無法對平臺產生歸屬感知。而經濟效益又是目前影響從業者參與動機的關鍵因素。基于此，平臺在完善規章制度時，應落實平臺能否給予從業者相應的勞動報酬。除此之外，平臺管理員在管理從業者的同時，可以考慮豐富內部工作環境，為員工提供相應的資源，幫助從業者拓寬交友圈，滿足從業者的社交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從業者對平臺的歸屬感知。

最后，從業者個人要樹立個體維權意識。根據研究可知，勞動者權益保護方面的政策并不完善，需要從業者自行維護自己的權益。同時，從業者作為在工作中連接顧客和平臺的橋梁，不僅需要以積極的態度面對工作沖突，而且要與平臺保持良好的溝通，從而降低與顧客、平臺之間矛盾產生的幾率，實現和諧工作環境的搭建。不僅如此，從業者之間要進一步提高溝通交流，可以通過自發成立同一屬性工作的組織，以便更好地應對工作中的突發情況，實現從業者之間的互幫互助。除此之外，在工作中從業者可以自行總結一些工作技巧，以更高效的完成工作，從而獲得更高的經濟效益。

[基金資助：2022年太原工業學院院級大學生創新創業項目《零工經濟下勞動者參與動機機制研究——基于扎根理論的探析》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65；指導老師：郭彤梅、王柳懿]

參考文獻：

[1] 吳靜，張天怡，周嘉南.基于扎根理論的零工參與動機演化機制研究——以平臺司機為例[J].中國人力資源開發，2021，38（09）：110-123.

[2] 梁譯心，馬健寧，王丫.數字經濟下新型靈活就業平臺稅收問題初探[J].國際稅收，2021，（10）：74-79.

[3] Best S. The US Gig economy： economic imposition or economic choice [J]. The Business & Management Review， 2017，8（04）： 60.

[4] 邱澤奇.零工經濟：智能時代的工作革命[J].探索與爭鳴，2020（07）：5-8.

[5] 趙鶯惠，楊強強.零工經濟中的人力資源管理述評[J].經濟研究導刊，2022（04）：103-105.

[6] 夏青，閆淑敏，張煜良，何江.高校科研人員科研激情的影響因素研究——基于扎根理論方法的探究[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22，43（06）：123-144.

[7] 汪德華.零工經濟的社保難題與應對思路[J].探索與爭鳴，2020（07）：20-22.

[8] 賈旭東，譚新輝.經典扎根理論及其精神對中國管理研究的現實價值[J].管理學報，2010，7（05）：656-665.

[9] 王家寶，崔曉萱.零工經濟模式下人力資源的特點、挑戰和策略[J].管理現代化，2018，38（04）：101-103.

[10] 張一琪.網約車司機、外賣騎手、代駕等自由職業者越來越多——你打過“零工”嗎[J].工友，2022（04）：16-17.

（作者單位：太原工業學院經濟與管理系 山西太原 030008）

[作者簡介：潘昌鵬，范澤茜，劉佳琦，陶茹玉，太原工業學院經濟與管理系學生。]

（責編：賈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