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Y.科爾的閱讀推廣實踐歷程分析及其啟示

雷歡

摘要：本文在簡要介紹約翰·Y.科爾（John Y.Cole）在美國國會圖書館50年職業生涯及40余年閱讀推廣經驗的基礎上，從夯實推廣組織、多途徑推廣、擴大影響力、參與積極性及助推國際推廣五大特征詳細論述其閱讀推廣歷程，并從中獲得“內涵建設、組織建設、品牌建設和政策環境”四方面閱讀推廣的成功經驗，為我國全民閱讀進一步推廣提供借鑒。

關鍵詞：約翰·Y.科爾? 閱讀推廣? 國會圖書館? 美國

美國國會圖書館于20世紀70年代成立圖書中心，任命約翰·Y.科爾為主任，專職閱讀推廣，經過40余年一系列持續的推廣活動，打造出眾多世界知名的閱讀推廣品牌。約翰·Y.科爾在美國國會圖書館閱讀推廣品牌建設上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是美國國會圖書館全民閱讀推廣成功的關鍵性人物。本文通過對約翰·Y.科爾40余年的閱讀推廣歷程進行詳細論述，以期為我國全民閱讀進一步推廣提供借鑒。

約翰·Y.科爾的職業生涯

2016年4月19日，約翰·Y.科爾卸任美國國會圖書館圖書中心（以下簡稱“圖書中心”）主任，被任命為國會圖書館歷史學家，成為國會圖書館記錄歷史與研究的最高技術專家和顧問，從而為其40余年閱讀推廣職業生涯畫上完美的句號。

約翰·Y.科爾40余年閱讀推廣工作獲得巨大成功，影響擴及全世界，獲得了許多榮譽。美國圖書館協會為表彰其在這一事業上的杰出貢獻，2000年授予其約瑟夫·李平科特（Joseph A. Lippincott）獎，獲獎聲明凸顯他在CBS電視臺的“閱讀更多（Read More About It）”系列等眾多閱讀推廣品牌上的不懈努力。

約翰·Y.科爾的閱讀推廣歷程

1977年，美國國會圖書館為了激發民眾對書籍、著作權、出版、閱讀、圖書館和識字的廣泛興趣并鼓勵民眾研究書籍的歷史、藝術和未來，重新成立圖書中心，任命約翰·Y.科爾為執行主任[1]。該中心在約翰·Y.科爾的領導下，應用電視網絡、專題討論會、講座、展覽等途徑來促進識字與閱讀推廣活動，惠及各個年齡階段的讀者，促進了美國圖書、閱讀、識字和圖書館的發展。約翰·Y.科爾作為國會圖書館知名的閱讀推廣人，得到了業界高度認可。筆者查閱其40余年閱讀推廣工作的資料并進行歸納整理，總結出五方面的特征。

推進“國會—州”兩級圖書中心協作，夯實閱讀推廣組織。各州圖書館在圖書中心的倡導下，紛紛成立州圖書館圖書中心（以下簡稱“州圖書中心”）以作為國會圖書館附屬中心，從而建立起“國會—州”兩級圖書中心伙伴關系，共同促進美國全民閱讀推廣。

“國會—州”圖書中心根據實踐需要制定中長期閱讀推廣主題來進行全民閱讀推廣，這些主題活動通過展示照片、地圖、信件、詩歌、傳記、演講、期刊、日記和其他豐富多彩的館藏品資源，將書中的生活與美國歷史、現實生活融合在一起，增進讀者的閱讀興趣?！皣鴷荨眻D書中心的閱讀推廣活動會根據每個伙伴的總體目標而有所不同。因此，圖書中心為了分享、交流各州圖書中心在籌資、規劃、新項目和組織等聯動創意方面的想法，特建立咨詢委員會，并從1990年開始，每年邀請合作伙伴到國會圖書館參加圖書中心“思想交流日”，大家一起分享討論，引進新項目，形成新的合作伙伴關系。1998年舉行的第九個年度的“思想交流日”，有26個州派出了代表或代表團，包括教育工作者、歷史學家、圖書館員、學者、書商、出版商、作者、印刷商及圖書館團體在內的60名閱讀推廣員分享了想法和信息。“國會—州”圖書中心為2001年開始的“全國圖書節”作出了巨大的貢獻，約翰·Y.科爾承擔作者協調員的角色。

擴展圖書中心與各類組織協作，多途徑促進閱讀推廣。20世紀80年代，國會圖書館推出3個圖書中心合作項目，以促進其與各類機構組織的緊密合作。如，“1981年美國國際圖書計劃”（1982年），確定圖書中心將與39個美國政府和國際機構合作；“閱讀與成功生活：家庭、學?；锇殛P系”（1983年），把家庭、學校在閱讀推廣中的地位等同于圖書館；“圖書社區：精選組織和專業人士目錄”，概述了圖書中心與89個私營部門和政府組織的合作計劃。通過多年的努力，圖書中心同全美50個州、哥倫比亞特區和美屬維爾京群島的公民組織、教育組織和專業組織形成閱讀推廣合作伙伴關系數量歷史最高值達到128個，至今依然有110個保持合作伙伴關系，從而組成了一個全國性的閱讀推廣國家網絡以幫助其完成使命。這些合作伙伴與圖書中心彼此協作，最大限度地發揮他們的努力，贊助圖書節、作家閱讀和其他慶祝書籍和圖書館的活動，共同實現圖書閱讀的好處和奇跡。

圖書中心為了解決全美面臨的嚴重識字與閱讀問題，充分利用“盲文組織所出版的盲文特色書籍、Hoopoe公司所出版阿富汗的傳統兒童故事、盧布托圖書館為非洲無家可歸和高危兒童建立圖書館項目”[2]等合作組織自身的特點，深入各行各業，多途徑推廣圖書閱讀，向各個年齡段的民眾展示閱讀的基本和實用價值，為數百萬識字能力低下的民眾提供國家教育系統服務，確保他們不因無法閱讀而落后于科技時代的社會。

協調圖書中心與社會、政治名人協作，擴大閱讀推廣影響力。約翰·Y.科爾為了在閱讀推廣過程中取得良好效果，更好地指導、幫助讀者養成良好的閱讀行為，吸引更多讀者加入閱讀隊伍，推廣工作以圖書中心為平臺，加強同喜愛閱讀的社會、政治知名人士溝通交流，盡最大努力將這些名人納入其閱讀推廣隊伍，充分利用名人的知名度、信賴度來獲取讀者在心理上對閱讀推廣工作的認同，針對不同類型讀者、不同閱讀推廣主題來建設閱讀品牌，擴大閱讀推廣工作的影響力。1990年，時任國會圖書館館長的詹姆士·比靈頓（James H. Billington）博士攜同約翰·Y.科爾就“如何提高閱讀與寫作能力？”項目同美國第一夫人芭芭拉·布什（Barbara Bush）進行了交流；1998年，約翰·Y.科爾邀請圖書中心創始人、名譽館長丹尼爾·J·布爾斯廷博士和妻子露絲參加全國閱讀推廣合作伙伴年度聚會，期望通過他的影響力促使與會的30多個教育和公民組織代表共同致力于“建設讀者之國”的閱讀品牌建設，以圖書館、創意、自由等主題來補充和支持閱讀推廣和識字項目；2001年，圖書中心得到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及包括Target、AT&T基金等國家人文商業贊助，并邀請第一夫人勞拉·布什主持第一屆“國家圖書節”，約翰·Y.科爾還邀請第一夫人勞拉·布什與參議員詹姆斯·杰佛茲（R-VT）、泰德·肯尼迪（D-Mass）、比靈頓博士和記者鮑勃·伍德沃德（Bob Woodward）發表掃盲、閱讀和圖書館的主題演講；2004年，圖書中心推出“新閱讀力量：心靈家庭識字項目”來促進圖書閱讀，在該項目研討會上，約翰·Y.科爾邀請參議員杰夫·賓格曼（D-N.M.）做主旨演講；2006年，圖書中心邀請華盛頓西北部愛德華·C·馬奇克父母和兒童中心的160多名年輕人一起到國會圖書館閱讀兒童經典之作《小引擎》。

保持圖書中心與作家、詩人、插畫家、演講家等的協作，提升其持續參與閱讀推廣的積極性。為多渠道、多形式向民眾傳遞閱讀理念，開展閱讀指導，擴大閱讀推廣工作影響力，約翰·Y.科爾在圖書中心所主辦的各種閱讀推廣品牌活動中，盡最大努力去組織與閱讀主題相關的作家、詩人、插畫家和演講家參與活動，讓民眾與他們深入交流，一起在閱讀世界獲得快樂、悲傷、憤怒、平和的共鳴，讓民眾在“尋找、遇見、交流、認知、感悟、抱團”的閱讀旅途中提升閱讀力。被邀請的作家、詩人、插畫家、演講家認為能被圖書中心邀請去參加閱讀推廣品牌活動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1996年1月30日，圖書中心推出以“超越書籍”為主題的一系列午餐時間的作家講座，邀請《國家大圖書館：赫伯特·普特南和國會圖書館》的作者簡·艾金·羅森伯格為第一講，許多的名人、政治家、圖書愛好者和電視制片人齊聚圖書中心慶祝圖書閱讀活動；1999年3月22日，圖書中心邀請《沃爾特·惠特曼：自己的歌》的作者杰羅姆·洛夫作了一次演講，演講過程中不僅展示了惠特曼及其家人的幻燈片，使用“詩人真實聲音的唯一現存記錄”錄音帶播放了《美國》這首詩，而且展出了一尊比真人還大的惠特曼的白色石膏半身像等；2000年9月8日，邀請奧運會金牌得主杰基·喬伊納·克西、藝人本·維林參與并推廣兒童圖書《小烏龜富蘭克林》；2006年，邀請華盛頓的肯尼·卡羅爾、理查德·麥肯和凱爾·達根三位本地詩人參加全國詩歌月慶祝活動，30多名學生參加了該活動并獲贈由安德魯·卡羅爾（Andrew Carroll）編輯的詩集《如何吃一首詩：一個為年輕讀者準備的美味可口的詩集》，以培養讀者閱讀詩歌、創作詩歌的愛好[3]。2007年5月邀請了詩人羅伯特·哈斯和文字之河的聯合創始人帕梅拉·邁克爾；2010年6月30日，國際藝術大獎曾王峰、國家藝術大獎余麗絲、沙斯塔生物區獎帕特里克·坎貝爾等獲獎者朗讀并解釋了他們的作品；文字基金會創始人之一帕梅拉·邁克爾、前桂冠詩人羅伯特·哈斯和圖書中心主任約翰·Y.科爾應邀發言[4]。

加強圖書中心國際交流與協作，助推圖書閱讀國際推廣。約翰·Y.科爾在閱讀推廣工作中，不僅制定詳細的閱讀指南來指導全國閱讀推廣工作實踐，而且非常注重社區、州、國家和國際層面的經驗交流合作，打破閱讀推廣國家壁壘，擴大圖書中心影響力，并在此基礎上協助南非、俄羅斯等國建立國家閱讀推廣中心。英國、法國、日本、德國等在美國閱讀推廣活動的影響下，紛紛效仿并建立全國性的圖書節，大力促進閱讀全國推廣。

1996年6月18—22日，俄羅斯在伏洛格達舉辦“文化變遷時期圖書館和閱讀”的國際會議，美國、英國和法國等派出代表參會；2000年7月3—8日，美國緬因州書史工作者在古登堡召開的國際會議，會議主題為“作者、閱讀和出版史學會年會”，280多名學者、圖書管理員和圖書史學生參加；2001年4月24日，圖書中心迎來了由9名杰出圖書館員組成的俄羅斯代表團，標志著美、俄圖書館員合作的閱讀推廣國際項目啟動；2002年6月，約翰·Y.科爾率領美國圖書館員和閱讀推廣者代表團前往俄羅斯參加在圣彼得堡舉行的國際閱讀世界會議；2007年10月9—11日，俄羅斯效仿美國在莫斯科舉辦針對年輕讀者的俄羅斯圖書節，美國國會圖書館館長詹姆斯·比靈頓率領包括約翰·Y.科爾在內的代表團參加；南非國家圖書館在圖書中心的協助下成立南非圖書中心，其宗旨是在新南非民主十周年期間促進南非各地學校、圖書館和教育機構努力進行閱讀和識字推廣工作[5]。

對于國內閱讀推廣的啟示

約翰·Y.科爾歷經40余年在美國全國各地區、多機構共同開展閱讀推廣活動，使之呈現出多元化、特色化、平臺化的特點，并逐漸孕育出諸如“國家圖書節”等具有國際影響力的閱讀推廣品牌活動，其成功經驗為我國閱讀推廣提供了啟示。

內涵建設：賦予閱讀推廣豐富的文化內涵。約翰·Y.科爾領導的圖書中心通過多種有效方式豐富閱讀推廣活動的文化內涵，這些舉措表明閱讀推廣活動背后深刻的文化意義。閱讀推廣是面向廣大民眾的以閱讀為主要媒介的文化傳播活動，唯有植根于本土文化，在傳播文化的過程中宣傳閱讀，才能成為大眾喜聞樂見的閱讀推廣途徑。

文化是一個寬泛的概念，閱讀推廣應該融入怎樣的文化？縱觀約翰·Y.科爾的實踐可以發現，民眾普遍關注的文學藝術、生活環境、地方歷史、社會習俗、城市發展都可成為閱讀推廣活動的文化元素。由此可以得到一個基本判斷：凡是大眾喜聞樂見、有廣泛認同度的事物就是適用文化，圍繞它們策劃閱讀推廣，會產生“雪球效應”，影響力持續擴大。閱讀推廣組織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文化積淀和培育發展，如紐帶般將普通民眾、圖書館讀者、文藝工作者、文教機構、社會團體、政府官員等聯結在一起，進而成為有廣泛社會基礎的文化平臺。

組織建設：合力筑建閱讀推廣活動的“統一戰線”。約翰·Y.科爾領導下的圖書中心只有4名專職人員，但卻能夠在40多年間領導美國各地圖書館持續開展閱讀推廣活動，這充分得益于圖書中心廣泛發展合作關系。圖書中心能夠建立起廣泛的合作關系，既離不開其務實的工作態度，也離不開其出眾的協調能力，更離不開其對目標使命的堅持。

閱讀推廣活動旨在“激發民眾對書籍、著作權、出版、閱讀、圖書館和識字的廣泛興趣，并鼓勵民眾研究書籍的歷史、藝術和未來”。圖書館在閱讀推廣中的角色就相當于“媒介”或“催化劑”，起到“激發”的作用，而究竟會“激發”出怎樣的效果？這是一個開放而包容的目標，只要在文教領域有建樹、有影響的機構或個人都是圖書館潛在的合作伙伴。合適的目標定位成為圖書館“團結”社會資源的“最大公約數”，大家合力筑建起一條“統一戰線”。

品牌建設：持續打造受大眾認可的閱讀推廣平臺。圖書中心領導下的閱讀推廣活動能夠產生持續、廣泛影響，離不開兩個重要因素：第一，持續推動全美閱讀推廣活動迭代升級?！耙怀且粫被顒訛椤按箝喿x”計劃提供了組織經驗和可用資源，在此期間，實踐理念不斷深化，組織形式不斷豐富，活動影響力不斷擴大，一個廣受民眾認可的閱讀推廣平臺已初現雛形，為日后的品牌飛躍奠定了基礎。第二，名人效應促使閱讀推廣活動品牌飛躍發展。第一夫人芭芭拉·布什擔任了1989—1992年系列閱讀推廣活動的榮譽主席，發起了首屆“國家圖書節”，擔任了2001—2003年“講述美國故事”活動的榮譽主席等[6]。社會知名人士身體力行，大力推廣閱讀無疑為圖書館的閱讀推廣活動畫上了點睛之筆，使其品牌形象及影響力發生了飛躍。

由此可見，閱讀推廣活動并非一時一力、一朝一夕就能顯現成效，而是一個持續的平臺建設和品牌升級過程。全民閱讀作為黨和國家部署的重要工作，必須要通過全體公民共同不懈努力，需要社會各界多方力量配合支持，方可取得顯著成效。

政策環境：政策是促使閱讀推廣活動開花結果的重要催化劑。內涵建設、組織建設、品牌建設是內因，政策環境是外因，內外因共同合力，使圖書中心領導下的閱讀推廣活動取得了豐碩成果。

對公共圖書館服務產生直接影響的是文教政策。小布什、奧巴馬政府時期聯邦政府的文教政策傾向于積極改進公共服務質量，使之惠及全民。針對學校間學業差距巨大的問題，美國總統喬治·W·布什簽署了中小學教育法《不讓一個孩子掉隊法》，該法案設計了一套學業水平測試和問責制度，其最終目標是實現全國所有初、中級學校學生的閱讀、數學和科學成績需達到熟練水平。但該法案未充分考慮地區差異和個性需求，推行統一的強制性問責引發了諸多問題。至奧巴馬執政，經過多年探索，于2015年推出《每個學生都成功法》新法案，旨在改革教育問責制，推動多元、綜合的教育變革[7]。雖然兩任政府的基礎教育政策有所不同，但本質上是一脈相承的，體現了聯邦政府著力改善公共服務惠及全民的施政理念。而且，政策將閱讀放置在重要位置上，這無疑為公共圖書館的閱讀服務提供了良好的發展機遇。2015年4月，為配合新法案的落實，奧巴馬宣布了兩項新的圖書館發展計劃：電子書開放計劃和圖書館連接計劃，旨在聯合美國的圖書館界、出版商和非營利性組織，為所有兒童尤其是低收入社區的兒童提供更多學習機會[8]。

與某些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在閱讀習慣、閱讀設施、人均閱讀數量及提供服務等方面，都存在著些許差距。可以通過立法以法律法規的形式把全民閱讀工作納入法制化軌道，進一步強化政府促進全民閱讀的責任擔當，構建全民閱讀體系，通過政策機制培養公民閱讀習慣，尤其是培養青少年的閱讀習慣。

結語

受理念、文化、經濟、制度等因素影響，我國在閱讀推廣方面與世界先進水平存在些許差異。但我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在內涵建設、組織建設、品牌建設和政策環境上付諸努力，同時吸收先進的閱讀推廣理念和技術，閱讀推廣工作將不斷創新發展，掀起我國全民閱讀推廣新的高潮。

作者系湖南城市學院圖書館副研究館員

本文系湖南省2017年社科基金一般項目“云計算環境下電子參考源的構建研究”（項目編號：17YBA066）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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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Mrs.Bush's Remarks at the 2007 National Book Festival Authors'Breakfast[EB/OL].[2019-09-23].http：//George wbush-whitehouse.archives.gov/firstlady/

[7]陳斌.讓每個學生都成功——ESSA與奧巴馬政府的教育政策傾向[J].教育研究，2016，37（7）：149-155 （Chen Bin.Make Every Student Succeed——ESSA and the Tendency of.Obama.Administrations.Education.Policy[J].Educational Research，2016，37（7）：149-155）

[8]美國總統奧巴馬宣布新的圖書館發展計劃[J].國家圖書館學刊，2015，24（3）：78（President Obama Announces New Library Development Plan[J].Journal of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2015，24（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