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可佳
我看見,風換掉了時間的容貌,三角形的葉子堆成山丘,老教學樓墻壁常年爬滿的藤蔓,紅黃雜糅,葉子在風中回應秋天遠去的聲音。
結籽的樹朝河邊灑下這一季的心血,把它當作餌料,喚來像玫瑰一樣綻放的魚群。
我讀著沒有記錄年代的精裝書,陳舊的圖書館窗外,杏葉不停地黃,杏葉不停地掉,窗臺上,昨日的紅楓,早已摔得面目全非。
天空,緊鎖著。
父親的歲月
23年來,父親獨自熱愛著這個小鎮。
凌晨,賣菜人沿街搭起雨棚,忙碌于小巷。雨,像個小孩,滴滴答答地喧鬧個不停。
那個身影與父親是何等相似,父親也曾經營賣菜的生意。
在遙遠的塔城,雪山親近人,趕到了腳下,風不溫柔,父親便叫它西北漢子。
父親沒有一刻忘記過故鄉,爺爺曾替他看面相,告訴他,故鄉早已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跡。
年過半百。回來時,父親臉上滿布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