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里的珍貴記憶

趙折沖

這件靜默而厚重的青銅器是陜西省寶雞周原博物院的鎮館之寶，它的名字叫作墻盤。它整體高16.2厘米、口徑47.3厘米、深8.6厘米，腹部刻有當時最流行的鳳鳥紋，盤里還鑄有284字的銘文，銘文記載了西周王朝最初幾代周王的赫赫功績，也記載了盤主人“墻”的家族史。

彼時的周還是一個蓬勃向上的國家。昔日的“小邦周”在文王、武王兩代周王的領導下，擊敗了看似不可戰勝的龐然大物“天邑商”，又經過成、康、昭、穆四王的辛勤努力，在墻生活的“當下”達到了黃金時代。在這個黃金時代，周王與大臣之間關系和睦，百姓生活富裕幸福，連遠方的少數民族都派使者來向周王表達敬意和臣服。墻在追憶了祖先的業績后，還祈愿自己的家族能將此盤“萬年永寶用”，祈愿這黃金般的日子能夠永遠存續下去。

“自絕于天，結怨于民?！边@是周人對商王朝為何走上末路的精煉解釋，但墻卻不知道，同樣的命運，在不久的將來也降臨到了周人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