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清代畫家華嵒,字秋岳,號新羅山人、東園生、布衣生、離垢居士等,福建省上杭縣蛟洋鎮華家村人。其擅畫人物、山水,尤精花鳥、草蟲、走獸,工書、能詩,被譽為詩、書、畫三絕的一代宗師。華嵒繪畫藝術既高雅又通俗,表現形式文秀、含蓄、活潑生動,書法藝術俊逸脫俗、文質相兼,詩詞如空谷足音、詩畫珠映,深得文人雅士的贊譽,又適應市民群眾的欣賞習慣,成為一種雅俗共賞的藝術。
關鍵詞:華嵒;繪畫;書法;詩詞;藝術品格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23.026
1 華嵒其人
華嵒(1682—1756),清代畫家,字秋岳,號新羅山人、東園生、布衣生、離垢居士等,福建省上杭縣蛟洋鎮華家村人。其曾在造紙作坊做徒工,少時喜繪畫,后寓杭州,在揚州賣畫甚久,晚年居杭州。華嵒擅畫人物、山水,尤精花鳥、草蟲、走獸,重視寫生,構圖新穎,形象生動多姿,時用枯筆干墨淡彩,敷色鮮嫩不膩,畫格松秀明麗,空靈駘宕,獨創“新羅畫派”,論者稱他“領異標新,窮神盡變”。此外,他還工書、能詩,被譽為詩、書、畫三絕的一代宗師,對清中葉以后的花鳥畫影響甚大。
“一身貧骨似饑鴻,短褐蕭蕭冰雪中。吟遍桃花人不識,夕陽山下笑東風。”這是華嵒對其一生經歷的自況。華嵒自小喜愛繪畫、寫字、吟詩,為追求“少年好騎射,意氣自飛揚”的志趣和抱負,流寓杭州,好學不倦,守拙安貧,鬻畫為業。其以“筆端刷卻世間塵”的高尚情操和高超的藝術造詣,成為清代杰出的繪畫大家。
少年時期的華嵒,聰穎好學,尤愛繪畫,其藝術之路起步于民間繪畫,是華嵒思想和藝術的萌芽階段。上杭古稱“鄒魯之邦”,是客家民系和客家文化形成的核心區域。《閩汀華氏族譜》記載,華嵒童年時代上過蒙館,“性靈慧,當就傅時,即矢口成聲,涉筆生趣”。華嵒五六歲時,父親就帶他到離家四里遠的麻公凹造紙作坊幫助挾紙角、焙紙。麻公凹景色優美,云霧縹緲,山泉淙淙,翠竹蒼松、鳥語花香,激起少年華嵒創作的興趣,他常用樹枝在地上畫山、畫水、畫樹、畫竹、畫花、畫鳥。據傳,華嵒小時候曾在造紙作坊門外墻上用木炭畫了一頭牛,引起一位畫師注意,畫師說:牛雖然畫得好,可惜肚子畫得太大了。華嵒聽后便在牛的旁邊補畫了一棵樹,牛吃太飽在擦癢,這樣一來,牛肚子偏大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畫師看到少年急中生智、巧妙補救,感到驚訝,惜才之心油然而生。在征得主人與華嵒同意后,收其為徒。在畫師的悉心指導下,華嵒的繪畫技藝與日俱進。康熙四十二年(1703),華家村重修華氏宗祠—寅山祠,鄉人推薦華嵒為祠堂兩壁作畫,族長認為其出身卑微,要另請畫師。華嵒十分氣憤,當夜翻墻進入祠堂,手舉火把,一夜之間畫了《倚馬題詩》《高山云鶴》《青松懸崖》《水國浮牛》四幅壁畫,隨后背起行囊離開了故鄉。
華嵒離開家鄉后,1703—1723年青壯年時期主要居住在杭州,其間北上京師,游歷名山大川,好學不倦,兼收并蓄,橐筆四方,這一時期是華嵒思想和藝術的醞釀形成期。元、明、清時期杭州的經濟、文化繁榮,南宋院體畫風留下厚實的基礎,具備良好的藝術氛圍和文化市場。華嵒在杭州廣交朋友,虛心學習,如魚得水,杭州有大量前人的詩、書、畫可資摹習、借鑒,還有不少文人可以趨前請教、探討、學習。徐逢吉,字紫山,詩人。華嵒到達杭州,當年結識年屆半百的徐逢吉,一見如故,成為知音。通過徐逢吉,華嵒先后與蔣雪樵、厲鶚、吳石倉諸先生結為忘年之交。康熙五十四年(1715)元月,華喦于靜安齋仿白云外史(惲南田的別號)用筆的山水冊中題畫的七言小詩《竹溪書屋》,其落款云:乙未(康熙五十四年)元月于靜安齋戲仿白云外史用筆。“戲仿”兩字表明,華喦已基本學到了惲南田先生對古代大師的傳統“師其意而不泥其法”之三昧。杭州優美風景的熏陶,前輩畫家的指點,與同道的相互切磋,還有傳世古畫的滋養,使華嵒的繪畫水平得到很大提升。厲鶚曾有詩贊曰:“華君墨戲今倪瓚,下筆煙云互凌亂。”
康熙四十七年(1708)前后,華嵒懷著夢想來到北京,經朋友介紹結識了“當路巨公”。在“巨公”的推薦下,華嵒為康熙皇帝畫像,畫得神形兼備、非常生動,得到康熙皇帝賞識并被授予縣丞一職。成為宮廷畫師是清代畫家退而求其次的仕途選擇。縣丞一職是虛職,華嵒沒能如愿實現出人頭地的夙愿。有一次,華嵒偶然看到他精心繪制的作品竟然被人當作包裝紙,徹底死了心。華嵒深感北京不是他的理想居所,于是選擇離開。華嵒五岳之旅,飽覽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種種奇景,確定了以畫筆謀生的道路,并以“新羅山人”作為自己的別號。華嵒的故鄉上杭古代歸新羅管轄,“新羅山人”表達了他雖然遠離家鄉,但對家鄉一直念念不忘。康熙五十七年(1718)《錢塘縣志》記載:華喦,字秋岳,臨汀人。自幼學。慕西湖之勝,遂家錢塘。工人物、山水,能詩,善書,人稱“三絕”。《錢塘縣志》將華喦與藍瑛、章谷、謝彬等著名畫家并列其間,說明此時華喦在杭州及其附近地區享有盛名。在杭州,華嵒有了一個叫“解弢館”的書齋,“弢”與“韜”通用,意思是通過安貧守拙,保持自己的真性情。
雍正初年(1723),華喦來到揚州,走上賣畫謀生之路。在揚州,華嵒結識了員果堂,員果堂喜好書畫,華喦在揚州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員氏的淵雅堂中,作詩、作畫。華嵒與當時在揚州的知名書畫家如鄭燮、高翔、李鱓、金農、程兆熊等相互切磋,結下很深的情誼。1723—1756年的二三十年時間里,華嵒為了養家糊口一直奔波于杭州、揚州之間,此時期不但是他創作的高峰期,也是他作品的成熟期,為我們留下大量精美的作品。華嵒在揚州整理自己的詩稿300余首,輯成《離垢集》初稿。
《閩汀華氏族譜》中“品行紀略”附華喦傳:
喦字德嵩,號秋岳,別號新羅山人。性靈慧,當就傅時,即矢口成聲,涉筆生趣,以家貧棄舉業,橐筆吳、越間,常以書畫為事。多以淡墨揮灑,不矜青黃朱鉛之工。而天真發露,超出物表,殆所謂師諸造化,不專夫刑跡,而獨得于象外者。詩務雅淡,脫口而出,妙極自然。畫成必有題,古今近體,不拘一格。書法整整斜斜,別有一種逸氣。壯歲游京師,得交當路巨公,名聞于上。召試,列為優等,受縣丞職以歸,卜居杭州。有《離垢集》五卷,阮蕓臺撫軍采入《輶軒集》中。族侄孫時中為之鋟版。子浚、孫繩武。相繼中浙江舉人。清末,畫尤寶貴,當世名人采入畫珍尚友諸錄。
2 繪畫
花鳥草蟲,機趣天然。華嵒繪畫藝術以花鳥見長,題材廣泛,吸收明代陳淳、周之冕,清代惲南田諸家長處,善于捕捉大自然的天趣,真切感悟生活的真諦,創造出生動多姿的物象,形成兼工帶寫的小寫意手法。如:康熙五十年(1711)作品《設色菊石扇面》,筆法略似惲南田,菊葉用勾莖染葉法,菊花勾瓣用筆輕快,巖石的筆法潤秀;康熙五十四年(1715)作品《山鼯啄栗圖》是華嵒早期的精心之作,他在此畫中強調寫意花鳥畫的筆墨揮灑,卻不失法度之嚴謹,以回轉提按的用筆表現蒼苔滿布的山石、虬干枯枝的栗樹,墨法頗為精妙。清徐逢吉題《離垢集》言:“華君秋岳,天才驚挺,落筆吐辭自其少時便無塵埃之氣。……其詩如晴空紫氛,層崖積雪,玉瑟彈秋,太阿出水,足稱神品。且復工書畫,書畫之妙亦如其詩,昔毗陵惲南田擅三絕,名于海內,斯人仿佛當無恧焉!”吳昌碩堪稱花鳥畫大家,其繪畫技法、藝術風格多受李鱓、李方膺影響,對揚州畫派諸家作品的研究較為全面,而對華嵒評價也很高,認為他“丘壑、花草用意處直追宋元,癭瓢(黃慎)、復堂(李鱓)諸公無此勁氣”,充分認識到了華嵒繪畫藝術深厚扎實的傳統修養。
人物逸脫,獨具機杼。華嵒的人物畫選材廣泛,歷史故事、神話人物、高士、仕女、兒童和社會風俗等都成其畫題,形象夸張而神似,線條簡練而柔勁。近代畫家吳湖帆評價華嵒人物畫“獨具機杼,堪稱鼎足”。如:雍正二年(1724)華喦作《竹林七賢圖》;乾隆十三年(1748)華喦作《鄭玄誡子圖》。著名畫家張大千題識于《十六幀山水冊(1729年)》言:“新羅山人以人物、山水、花鳥擅名乾隆間。人物師馬和之,花鳥師陳仲美(陳琳),山水則皆有大風(張風,清初畫家)、石濤、南田之長,并無與抗手者。書法從《廟堂碑》得筆,偶亦參褚河南,是以畫品益超,香光、南田后一人而已。此冊畫、詩、書當稱三絕,研究山人筆墨,永以此為至臬可也。癸巳八月,雨后新涼,展讀漫記。蜀人張爰大千父。”清秦祖水《桐陰論畫》載:“(華喦)筆意縱逸駘宕,粉碎虛空,種種神趣,無不領取毫端,獨開生面,真絕技也。”
華喦的代表作《天山積雪圖》,茫茫白雪,空寂無聲,人生孤旅,如履薄冰。在白雪皚皚的天山腳下,有一位身披大紅斗篷、掖藏寶劍的孤寂旅人(少數民族胡人),手里牽著一頭雙峰老駝正緩緩前行,而這兩者正舉首仰望,他們在看什么呢?原來,這驚鴻一瞥,只為循聲尋找在灰沉沉天空上飛掠而過的孤雁,非常生動傳神。大紅斗篷的紅色與周圍環境形成強烈的對比,似乎暗示著強烈的生命力。
山水意境,脫俗離塵。華嵒游歷名山大川,對山水情有獨鐘。其山水畫題材廣泛,奇麗多姿,肆意蒼茫;藝術手法清朗無塵,蕭疏淡泊,寄托著他安貧守素,“離垢”“刷塵”的理想。如康熙五十三年(1714)華嵒畫《溪山圖》扇頁;雍正六年(1728)華嵒作《山水圖》。清金農自序《冬心先生畫竹題記》言:“汀州華喦秋岳,僑居吾鄉。嘗繪蘭草紙卷,卷有長五丈者,一炊飯間便了能事,清而不媚,恍聞幽香散空谷中。予恨不能踵其后塵也。”清謝堃《書畫所見錄》寫道:“(華)喦字秋岳,號新羅山人,家汀州。山水、人物、花鳥皆用己法,筆筆含蓄古意。所見寫洛神,眉目數點,而豐神灑灑;衣褶數痕,而雅致翩翩;水波數疊,而千頃汪汪。后書《洛神賦》,字亦超邁,真非煙火人所能及也。”
華喦的畫風一直對中國畫壇起著積極的推動作用,尤其對海派、閩派、嶺南畫派產生深遠影響,受到后世畫壇的師承和尊崇。華嵒去世后,其詩、書、畫的成就逐漸為人所識,散落于民間的作品被當作最珍貴的收藏品,被各大博物館、私人收藏家收藏。他的花鳥畫、山水畫、人物畫,成為后人學習的范本。據《揚州畫苑錄》載,揚州人王素曾“日夕臨摹新羅山人”,其花鳥、人物畫與華嵒頗為相似又有所發展,任伯年、吳昌碩、虛谷、錢慧安等海派名家專門研習、汲取其法。海派人物畫家錢慧安在他的畫作中常題“模華秋岳筆意”一類的話,可見他深受華嵒藝術的熏陶。
3 書法
華喦的書法深得魏晉之味,既有鐘繇之厚樸,也有“二王”之靈和,結體以樸實自然為主,字形稍長,勻稱穩妥而不呆板,用筆直入平出而不受法度拘束。其題畫小楷輕松、從容、自然;行書如行云流水,變化生動,妙趣橫生;隸書作品較少。清代著名書法家、書學理論家、文學家包世臣在其著作《藝舟雙楫》中的“國朝書品”一節中將書法分為五品—神品、妙品、能品、逸品、佳品,華喦的行書被列為佳品,足見包世臣對華喦在書法藝術方面的造詣的肯定。《品行紀略》中載,華喦書法“整整斜斜,別有一種逸氣”。現代學者劉恒在其著作《中國書法史·清代卷》中說:“華喦的書法瀟灑俊逸,小字從容自然似惲壽平;大字則灑脫奔放,奇趣橫生。”華喦書法《行書題畫詩》,瀟灑俊逸、從容自然、其趣橫生,透析出濃濃的文人氣息。
4 詩詞
華喦以詩言志,以詩遣懷,以詩析理,撰有《離垢集》《解弢館詩集》。其詩可分為感懷遣興詩、詠古緬懷詩、酬和贈答詩、哀世恤民詩、題畫詩等。如華嵒作《泰山》:“碧霞宮殿倚巑岏,曲磴飛梯十八盤。亂削蓮花圍帝座,別開云洞列仙宮。松門雨過龍鱗濕,石碣苔封鳥篆殘。夜半雞鳴初日上,俯看滄海一杯寬。”華嵒作感懷遣興詩《十月望夜月下作》:“客意如斯矣,翻然野興生。掛伊林際月,到我鬢邊明。夜氣融春息,晴風作凍聲。嫩寒衣上結,欲賦不勝情。”華嵒作詠古緬懷詩《客春小飲有感》:“老矣揚州路,春歸客未還。遙憐弱子女,耐玩隔江山。衣食從人急,琴書對我閑。躭貧無止酒,聊可解愁顏。”華嵒作酬和贈答詩《贈吳石倉》:“山人惟好道,自制芙蓉裳。小醉三杯酒,間熏一柱香。花開經雨雪,鶴下說滄桑。試問長生術,拋書臥石床。”此外,還有哀世恤民詩,如《題鐘馗》:“一怒獨要嚙鬼雄,虬髯例卷生辣風;長聲呵咤翻霹靂,魃蜮畢方遁無蹤。”還有題畫詩,如華嵒作《溪亭》:“漁潭霧木曉風披,葉比枝分乍合離。亭上數峰青欲滴,白云如畫隱淪詩。”這些詩詞立意深邃,格調超逸,脫塵離垢,清新爽人。
華嵒的自作詩聯清新、高遠,有濃厚的鄉土氣息。如“畫山寫水動里靜,酒盞詩筒閑復忙”,上下聯嚴謹工整,是華嵒生活的真實寫照。華嵒一生吟詩作畫,熱愛生活,懂得動與靜、忙與閑的關系。“酒盞詩筒”意指滿腹詩才的詩人,也常非“寂寞誰憐酒盞空”,充滿著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又如“柑子豆莢新蔬果,竹杖藤鞋舊布衣”,華嵒以家鄉的果蔬和土特產入聯,其意深刻。從這副詩聯中我們可以看出,少年時的華嵒親歷了這種田園生活,很自然會聯想兒時的記憶。“布衣”指平民,也是平民百姓穿的最廉價的棉布衣服,華嵒也將它作為自己的名號—“布衣生”,表明不忘自己是農民的兒子。
著名美術史論家、美術評論家單國霖說:“與同時代的畫家比較,華喦的花鳥畫以題材豐富、技法多樣而勝人一籌。他的藝術風格能脫出流行一時的南田派和水墨大寫意派的羈束,別開新調。他既不同于蔣廷錫的雍容華貴、鄒一桂的精細艷冶、沈詮的工謹濃麗,也不同于好友金農的古拙樸質、高翔的荒率冷逸、鄭燮的瀟灑峭拔、李鱓的縱放酣肆,而是別有一種清新、明凈、秀逸、妍美的風神。他的花鳥不乏關注社會現實切入人世的積極思想意義,更多的則是塑造天趣盎然的動人形象,引起人們對花火鳥影的愉悅,喚起人們對自然生命的熱愛和美好理想的憧憬,給人以情的感染和美的享受,因而他的花鳥畫獲得文人和平民階層的普遍喜愛,成為繼惲南田之后“名噪海內”的又一代宗師。中央美術學院薛永年教授評論說:“華嵒出身布衣,自學成才,最終成為清代集‘詩、書、畫’于一身的大家,創立‘新羅畫派’,成就一代宗師。華喦的畫風一直對中國畫壇起著積極的推動作用,尤其對海派、閩派、嶺南畫派產生深遠影響,受到后世畫壇的師承和尊崇。”
華嵒出身布衣,自學成才,具有勤奮刻苦、勇于探索、不斷求真的創新精神。吃苦耐勞是客家人最樸素最本質的特點,華喦雖然有很高的藝術天賦,但縱觀其一生,離不開骨子里的勤奮刻苦,先天的天賦加上后天的不斷努力學習,“外師造化,中得心源”,才成就了華喦。
華喦是揚州畫派代表人物,是“揚州八怪”之一、新羅畫派開創者。其繪畫藝術既高雅又通俗,表現形式文秀、含蓄、活潑生動,深得文人雅士的贊譽,又適應市民群眾的欣賞習慣,成為一種雅俗共賞的藝術。300多年來,華喦的畫風一直積極地影響著中國畫壇,許多畫家為了表達對華喦的師承和敬仰,在自己的畫作上寫明“效新羅山人筆意”。華喦的作品已成為世界藝術瑰寶而被珍藏在國內外各大博物館、美術館中。■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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