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漢畫像石圖騰紋飾研究

摘 要：漢畫像石是兩漢人民追求生命延續、靈魂永存等精神寄托的物質載體，具有濃厚的漢文化色彩與時代特征。各民族圖騰在徐州畫像石上大量出現，反映出春秋戰國流傳下來的禮制文化，也是貴族階級為喪葬禮俗服務的一種特殊的文化符號。兩漢時期的圖騰紋飾探索有助于打開研究漢畫像石的新路徑，為進一步了解漢王朝貴族生活的面貌、墓葬習俗等提供了新思路。

關鍵詞：徐州漢畫像石；圖騰；民俗；藝術風格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22.021

0 引言

漢代歷經戰亂，政治動蕩，宦官專權、皇族內部的斗爭都影響著當時的行政制度和政治運作。從徐州漢畫像石中的一些畫像可以看出，描繪的人物上至將軍、下至各種官員和侍從，說明當時的政治機構非常龐大，在這樣的背景下，徐州漢畫像石反映了政治家族的權力斗爭和社會階層之間的關系，具有較高的歷史價值和研究意義。因此，徐州漢畫像石是研究當時政治制度和社會歷史的重要窗口之一。

徐州地區素有“五省通衢”之稱，受齊魯文化、吳越文化、江淮文化等地域文化的影響。齊魯文化使徐州漢畫像石的內容更加突出禮儀和道德；吳越文化增添了更多的神話和傳說元素；江淮文化則使漢畫像石兼顧寫實風格和藝術表現力，呈現出更為多樣化的主題和創作手法。但其本身固有的文化風俗仍然主導著徐州地區畫像石的藝術風格。徐州地區居民的生活方式、社會結構及宗教信仰等，都對漢畫像石的題材有著深遠的意義和影響。按照考古學文化研究的方法來看，一種文化的發展、變化既跟生產技術的發展變化有關，也跟外來文化的影響及各部族宗教觀念形態的變化有關①，致使各地漢畫像石創作細節不同。各地人民因信仰不同在漢畫像石的刻畫上所呈現的“圖騰”不同。因此，漢畫像石題材在相同區間的不同地方又存在不同情景。

1 徐州漢畫像石起源的經濟文化背景

西漢時期實行郡國并行制，在繼承秦朝郡縣制的同時，又實行相對的分封制。在擴大地方政治權力的同時，各地的經濟不再受中央的管理，許多封國的經濟態勢持續向好。吳王劉濞經過三四十年的苦心經營，搞活了地方經濟，很快使吳國成為東方的經濟強國。《鹽鐵論·錯幣篇》記載：“吳王所言：寡人節衣食之用，積金錢修兵革，聚谷食，夜以繼日，三十余年矣。凡為此，愿諸王勉用之。能斬捕大將者，賜金五千斤，封萬戶；列將，三千斤，封五千戶；裨將，二千斤，封二千戶；二千石，千斤，封千戶……”②從側面可以了解當時吳國疊金壘玉的經濟實力。《后漢書·王符傳》中記載：“今京師貴戚，郡縣豪家，生不極養，死乃崇喪。或至金縷玉匣，檽梓楩楠，多埋珍寶偶人車馬，造起大冢，廣種松柏，廬舍祠堂，務崇華侈。”③反映兩漢時期皇帝、貴族、富人奢華的社會現象—厚葬。徐州當時的地方經濟與墓葬習俗造就了徐州漢畫像石的繁榮。

2 徐州漢畫像石中圖騰內容題材分析

2.1 馬、牛現實類圖騰

徐州漢畫像石中有大量的車馬出行圖、牛耕圖。馬在兩漢時期已成為最佳代步工具。北方游牧民族常以“馬”作為他們的圖騰，中原地區也有很多馬姓或與“馬”有關的官職，將馬作為他們氏族圖騰。馬圖騰象征著吉祥、寵信，《魏書》載曹操的坐騎絕影：“公所乘馬名絕影，為流矢所中，傷頰及足，并中公右臂。”④戰后，曹操擺起靈位祭奠絕影馬并失聲痛哭。鑒于《魏書》可推測，兩漢時期人們愛馬、敬馬，并成為一種風尚。徐州漢畫像石中出現大量的馬圖騰，筆者認為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兩漢時期墓主人為表現對馬的敬愛而刻畫；二是墓主的一種精神寄托，他們希望在死后仍有便利的出行工具。

《車馬出行，鳳鳥云集》（圖1）刻畫人物出行、鳳鳥群飛的場面。古人希望將人間動物帶到天上，可以保佑他們平安。圖中健壯的馬引領達官貴人出行，上層鳳鳥飛舞，互不干擾。馬圖騰在兩漢時期一般是士大夫階級的墓葬文化，而牛圖騰更能代表普通百姓的日常。牛圖騰寓意著雄健、生殖、奉獻、勤勞等。漢朝實行土地私有制，允許土地自由買賣，加上漢文帝、漢景帝時期實施的一系列“輕徭賦稅”政策，“文景之治”隨之而來。農民在漢朝的地位僅次于士大夫等達官顯赫之人。漢畫像石上的牛圖騰，寄托了農民忙碌、奉獻、生子的意愿。《史記·五帝本紀》中《帝王世紀》曰：“神農氏，姜姓也……游于華陽，有神龍首，感生炎帝。人身牛首，長于姜水。”⑤《史記》中的這段話表明兩漢人民對于祖先的崇拜，將牛圖騰的寓意增加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拴牛圖》（圖2）《六博圖》（圖3）都表現人們對牛的依賴。三公九卿、黎民百姓都不斷追尋牛的忠誠、雄健、樸質等品質。

2.2 四神獸神話類圖騰

四神獸是中華民族源遠流暢歷史中歷久不息的文化圖騰，以“吉祥”為意。《三輔黃圖·未央宮》卷三曰：“蒼龍、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靈，以正四方，王者制宮闕殿閣取法焉。”⑥較之“天之四靈”，“地之四神”更容易被人們熟知。在神話故事中四神是生命延續，是世間規律的創立者，正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所述。

2.2.1 龍圖騰

龍是我國最古老的圖騰，徐州漢畫像石中龍圖騰主要表現兩漢人民的想象，可以分為三個方面：

其一，青龍又稱蒼龍，古代天文學家觀測天象，將赤道附近28顆星分成東、南、西、北四宮。其中，東方天色以青色為主，七星排列蜿蜒似龍，古人稱為青龍。徐州漢畫像石中的青龍圖騰用于確定方位。以睢寧九女墩漢墓為例，《雙龍交璧》《鳳鳥異龍》《青龍祥云》（圖4）等漢畫像石都在墓室中柱⑦。

其二，龍寄托著人靈魂升天的寓意，馬王堆漢墓“T”字形帛畫描繪的雙龍穿璧正是最典型的論據。徐州漢畫像石中的雙龍穿璧也表現為墓主祈望自身的靈魂能歸屬天界。

其三，龍掌控著天地明暗、氣候變化，表現人們對龍的敬畏和依賴。徐州市銅山縣大彭鎮散存的乘龍渡水畫像石，描繪了龍游江河湖泊，表現了龍對世間氣候的掌控。

2.2.2 鳳圖騰

鳳圖騰代表著和平、吉祥勝意。《山海經》中記載：“丹穴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皇。”⑧徐州漢畫像石中的鳳圖騰大多表現出人們對鳳鳥的敬仰。《龍鳳呈祥》（圖5）畫像石表現漢朝人民期望幸福安康、百年好合，龍鳳呈祥圖案為后世沿用。

2.2.3 虎圖騰

虎常棲息在山林草原中，人們在畏懼虎的同時，又愿虎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風俗通義·祀典》載：“虎者，陽物，百獸之長也，能執搏挫銳，噬食鬼魅，今人卒得惡悟，燒虎皮飲之，擊其爪，亦能辟惡，此其驗也。”⑨虎圖騰一般出現在漢畫像石的石柱、石碑上，漢人希望虎能除邪去害。如虎座石柱（圖6），白虎露出利牙，雙爪揮舞，姿態雄渾。

2.2.3 玄武圖騰

玄武是龜與蛇組合而成的靈物，象征著生命、水與長壽。在宋之前，人們對玄武圖騰信仰不是很深，多是將龜蛇形象刻在玉佩上以保平安長壽。徐州漢畫像石中關于玄武圖騰題材較少。《百戲圖》（圖7）畫像石描繪玄武、蛟龍、魚在水中奔騰跳躍的場景。

2.3 其他神話圖騰

徐州漢畫像石中出現的神獸形象應該與古代信仰和宗教有關。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神獸具有象征意義，它可以代表各種力量和屬性。在徐州漢畫像石中，出現了多種神獸形象，如雙頭獸、四頭獸、龍首人身像、牛首人身像等。這些神獸形象展現了人們豐富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同時也反映了我國古代文化的多元性和包容性。西漢時期國力強盛，在漢畫像石中通常用伏羲、女媧、鳳、麒麟來表現人民生活美滿幸福，期盼多子多福。

漢畫像石中伏羲女媧（圖8）形象的風格各異，但其主體不變，依舊保持著“人首蛇身”，下方蛇尾交錯⑩。銅山縣茅村北洞山散存的《西王母玉山圖》畫像石（圖9）正是表現昆侖神話的典型作品，神獸和西王母一起構成了完整的神話體系，神獸和西王母居住在昆侖山上，代表著人們對自然界的敬畏和對神獸的崇拜，豐富了昆侖神話的內涵和形態，反映了當時人們的想象和審美趣味，徐州漢畫像石中的神獸題材也展現了我國古代文化的多元性和包容性。

3 徐州漢畫像中圖騰裝飾紋樣的表現方式

3.1 內容上的敘事性

徐州漢畫像石作為一種重要的歷史文化遺產，通常描繪早期人類生活、工藝制造等，這為我們深入了解漢代人民的生活、經濟結構和社會形態提供了實物資料。其中，《牛耕圖》《拜謁圖》《六博圖》等充分表現了漢代農業生產、出行方式、娛樂活動以及漢代建筑的特點。這也充分說明了兩漢時期徐州先民的勤勞質樸。

3.1.1 《牛耕圖》

《牛耕圖》（圖10）充分展現了漢代農業生產的特點和方式。《牛耕圖》共分為三層：上層描繪人物騎鹿的奇妙景象；中層是士大夫交流圖景；下層是農夫耕作，描繪牛耕、種植和家人送餐等，表現耕作的情境。《牛耕圖》展現了當時農業生產的繁忙和農夫的辛勞。

3.1.2 《謁見圖》

《謁見圖》（圖11）表現人們出行方式與娛樂生活，具體可分為四方面內容：最上面的一格是謁見場景，中間的人應是一位官員，旁邊有華蓋，他的手勢表現得非常激動，周圍十幾個人有的跪拜，有的作揖，似乎發生了某些事情。第二格描繪了一隊騎士，其中一位騎士負傷躺在馬背上，對面押送著一個反手被綁的人。第三格和第四格則描繪了廚子和藝人，廚子正準備殺豬宰牛，藝人則表現出倒立、弄丸等花樣。這些畫面合起來正是“文恬武嬉”一詞，顯示和平時期文官和武將都在享受閑暇娛樂。

3.1.3 《樓閣櫛比圖》

《樓閣櫛比圖》（圖12）是一幅非常珍貴的建筑圖，建筑由五進院落構成，最顯眼的是高大的門檐。整個建筑呈現出古代社會的生活場景和建筑特色，第一進院落是門廳，兩側“奉命當御”的執戟衛士表現了當時社會的安全措施。在第二進院落中，主人在曲柄華蓋下迎接客人，反映了古代社會主客之間的尊卑關系和禮儀。第三進院落有樓梯，樓上為女眷，樓下為侍從，展示了家庭內部的等級制度、分工、宴會形式和禮儀。第四進房間包括廚房和二層，描繪了古代家庭生活的場景和功能。最后一進是三間廊房，每間有一位仆人，反映了古代社會等級和階層制度。整個建筑圖提供了重要的歷史資料，可以幫助人們更好地研究古代社會的建筑、生活和社會結構。

3.2 表現手法裝飾性

3.2.1 邊框裝飾紋樣

徐州漢畫像石邊框裝飾的圖案分為幾何圖案、動植物圖案和云氣圖案三種形式，這些圖案是在沿襲新石器時期的彩陶紋飾、商周青銅器紋飾、秦漢漆器圖案的基礎上，經過不斷傳承與創新而產生的k。幾何圖案以方、圓為基礎，通過變化、組合產生了席紋、菱形紋、方格紋等圖案；動植物圖案則將動物、植物的形象進行抽象歸納，如鳥紋、龍紋、蔓草紋等；云氣圖案則是漢代最常見的裝飾圖案，漢畫像石也將云紋移植到邊飾圖案中。這些圖案不僅僅是裝飾紋樣，還具有豐富的象征意義和文化內涵。這些紋樣在不同的漢畫像石中表現的寓意也不同。比如水波紋往往會與魚紋、龍紋、龜紋同時出現，象征著先民對水的感激與贊美。

3.2.2 雕刻技法

徐州漢畫像石圖騰紋飾主要采用了剔地平面線刻、淺浮雕、凹面線刻、圓雕四種雕刻技法。其獨特的雕刻技法也是漢畫像石重要的藝術價值之一。

剔地平面線刻是在磨光的石面上淺淺剔除一層物象輪廓以外的部分，然后利用陰刻線刻出圖像紋飾，以增加畫面的裝飾性和平衡感。《神人、天馬圖像》（圖13）正是運用糙面陰刻線與剔地平面線刻塑造神人撫摸太陽、天馬嘶鳴的場景。

淺浮雕雕刻技法的特點是用刀將物象的輪廓線外減地，使物象高于地，然后在物象輪廓外剔地深1厘米左右，用減壓或陰線刻畫細部，使物象各部位有高低起伏的感覺。以青龍雕刻（圖14）為例，創作者通過對龍與祥云外形的勾勒，使整體結構凸平有致，也使物象看起來具有浮雕的藝術效果。

凹面線刻，以《十字穿璧圖》（圖15）為例，在平整的石面上，將十字穿璧紋飾輪廓內剔成凹面，再用陰線刻畫細節。這種技法主要用于表現物象的輪廓和線條，強調物象的形態和線條流暢性。

圓雕中透雕法是指將物象的某個組成部分刻透或鏤空，使其像立體。這種技法通常用于表現圖像的深度和空間感，其中典型的例子如漢代石虎（圖16），石虎的眼部、下顎、足部是經細心刻透而成的。

3.3 觀賞的疏離體驗

3.3.1 橫豎構圖

徐州漢畫像石的橫式構圖是指采用平面構圖和散點透視的方式，將人物、圖騰元素在一條水平線上采用橫向排列的構圖方式。在徐州漢畫像石的橫式構圖中，人物的造型通常是穩重且明確的，沒有近大遠小的關系，而是在一條水平線上橫向排列，整齊明確的水平帶使畫面呈現出一定的方向性和時間順序。這種構圖方式便于表現故事主題，使畫面主題突出，這也是橫式構圖在我國繪畫中被廣泛運用的原因之一。橫式構圖有利于表現故事情節和廣泛的群眾場面，是該時期我國藝術中常見的一種構圖方式。

徐州漢畫像石的豎式構圖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構圖方式，其特點在于能夠通過垂直方向上的空間感來突出畫面的高低差異，營造出一種垂直向上或者向下的壓迫感。這種構圖方式通常用于表現高低差異較大的情況。

3.3.2 階段性故事構圖

階段性構圖方式是為了展現畫面中人物、建筑、圖騰等不同元素之間的關系及其發展變化過程。在這些畫像石中畫面布局多而滿，富于變化的局部服從于均衡的規律，創造出錯落有致、雜而不亂、穩定均衡的效果。此外，在主體圖案的空白處常采用小型飛鳥、游魚、云紋等來填補，增加畫面的層次感。徐州漢畫像石的這種階段性故事構圖，不僅展現出民間藝術的特色，也讓人感受到了“非壯麗無以重威”的裝飾藝術風格。這些作品不僅是古代社會生活和歷史文化的重要見證，更是漢代藝術的杰出代表之一。它們豐富了我國古代文化遺產的寶庫，也為后世的藝術創作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感。

3.3.3 對稱式構圖

徐州漢畫像石是我國古代藝術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對稱構圖形式是作品中非常重要的一種美學表現方式。在徐州漢畫像石中，左右對稱的構圖方式廣泛用于建筑、人物等元素的表現中。這種對稱構圖不僅僅是為了達到圖像的美學效果，更為了突出主題和加強畫面的感染力。對稱構圖的形式有助于畫面的整體呼應，強化主題的表現。左右對稱的元素豐富了畫面，也使畫面的整體平衡和諧，增加了觀賞者的藝術享受。對稱構圖的形式還會產生一種穩定和莊重的視覺效果，對稱的形式會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和感染力。徐州漢畫像石采用的對稱構圖形式不僅在視覺上給人以美的享受，更為了突出作品的主題和增強畫面的感染力。同時，該構圖形式還能夠給人一種穩健厚重的感覺，為觀眾提供更好的藝術體驗。

4 結語

徐州地區大量的漢畫像石是當地獨特的物質文化遺產。墓主人希望自己死后靈魂可以回歸天界，在漢畫像石上雕刻大量生活類與神話類圖騰。徐州漢畫像石圖騰紋飾的繁榮發展可從以下四點進行總結：

一是得天獨厚的地理因素。徐州地處江淮平原，氣候溫潤，交通便利，是中原經濟文化匯聚之地。所需大量雕刻材料、石碑等可就地取材，也可從魯、豫、冀等地運送而來。

二是鐘靈毓秀的人文情懷。在吳越文化、齊魯文化、江淮文化相互交織的影響下，古徐州人不斷取其精華，在漢畫像石的雕刻技法、雕刻題材上也有體現。西漢是大一統王朝，主體民族是漢族，不論是漢族的龍圖騰、鳳圖騰，還是少數民族的熊圖騰、馬圖騰、牛圖騰都在兩漢的畫像石中頻繁出現。

三是欣欣向榮的經濟發展。農業是漢代經濟的收入來源，鐵制農具是農業發展的基礎之一。徐地鐵制生產工具在徐州地區得到廣泛使用。漢代江淮流域的漕糧通過汴泗運輸至黃河西部的長安和洛陽，漢武帝時期年漕糧運輸量達600萬石k。此外，紡織業的發展也很重要，徐州出土的畫像石中描繪了織機、緯車等紡織工具。

四是豐富多彩的圖騰紋飾。兩漢人民在繼承前朝文化符號的同時，結合漢民族本土文化與周邊各部族文化，此時圖騰文化進入繁榮時期，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兼容并包，圖騰的外延不斷擴展。

注釋

①張之恒.中國考古通論[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9：20.

②恒寬.鹽鐵論：錯幣篇[M].北京：中華書局，2023.

③蔣澤楓.王符生平簡述[J].長江師范學院學報，2016（2）：53.

④陳壽.三國志：魏書[M].北京：中華書局，1959：12.

⑤趙光勇，呂新峰.史記研究集成：十二本紀：五帝本紀[M].西安：西北大學出版社，2019.

⑥何清谷.三輔黃圖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2005：160.

⑦馮敬洋.睢寧九女墩漢墓畫像石的藝術圖式研究[D].南京：江蘇師范大學，2019：18.

⑧袁珂.山海經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16.

⑨應劭.風俗通義校注[M].北京：中華書局，1981：368.

⑩武利華.徐州漢畫像石通論[M].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17：391.

k王健.徐州簡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