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灝 王智汪


摘 要:宋元直至民國,徽州地區因其獨特的人文、地理因素,造就了數量巨大且種類繁多的民間契約文書,文書不僅記錄、傳遞了當時歷史的真實現狀,也夾帶著書寫者的自然情感,具有寶貴的文獻和藝術價值。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風格的區域性、應用性、民間性、差異性等特點造就了書法藝術獨特的美感:氣韻之美和自然之美。文章通過探究這些較受前人冷落的文獻資料和徽州地區民間日常書寫狀態,深化對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價值的認識,拓寬書法藝術研究領域。
關鍵詞:徽州;文書;民間書法;氣韻;自然
Become the best art without intention :an exploration of the calligraphy style of Huizhou folk contract documents
Li Chenhao Wang Zhiwang
(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Huaibei 235000,Anhui,China)
Abstract:From the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to the Republic of China,Huizhou region,due to its unique human and geographical factors,created a large number and variety of folk contract documents,which not only recorded and transmitted the real historical status quo at that time,but also carried the natural emotions of the writers,with valuable documentary and artistic value.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alligraphy style of Huizhou folk contract documents,such as regionality,application,folk and difference,have created the unique beauty of calligraphy art:the beauty of spirit and the beauty of nature.To explore these neglected documents and folk daily writing status in Huizhou area,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calligraphy value of folk contract documents in Huizhou,and broaden the research field of calligraphy art.
Key words:Huizhou;instruments;folk calligraphy;charm;nature
徽州歷史悠久,“徽州府禹貢揚州之地,春秋屬吳,吳亡屬越,越亡屬楚,秦并天下置黟、歙二邑……,而名之曰徽州。”[1]卷之一《輿地志上》弘治《徽州府志》的《序》中開篇曰:“徽素為文獻之邦,文獻所存郡志所存也。”[2]卷首《序》早于兩宋時期,涌現了朱熹、查道等多位書法名家,至于近代,人才繁茂,有名書家更是層出不窮。許承堯在《歙事閑談》中對于徽州地區書家數量則有記載:“然如金檠齋、巴子安、程讓堂、洪稚存、汪容甫、胡城東、鄭松蓮輩,皆以書名而志不載,知所遺多矣。”[3]65明清時期,徽州人民外出奔走經商,徽商顯赫一時,經濟帶動文化的提升,加之獨特的地理位置與強烈的契約精神,促使了徽州地區的商業往來、民間借貸層出不窮,現存的民間契約文書則是最好的佐證。
近年來徽學研究熱度攀升,與敦煌學、藏學并稱三大顯學,關于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史學與商業文書書跡研究取得豐碩成果,①主要包括契約文書整理、民間經濟、民間社會等內容,但關于契約文書書寫本身的研究略顯不足,文章擬聚焦于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文本,立足于藝術視角,探究其文本書法的藝術風格。
一、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書法風格
(一)區域性
中國自古以來就有“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民”的俗語,特定區域文化風貌是特定區域的地理、地貌特征的間接反映,地理環境支撐地域文化的發展。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跡是徽州文化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區域性深深影響著徽州民間書法藝術的形成。徽州地區“(形勝)大好山水,山水奇幽,地險狹土”,[4]卷一《地理一》是典型山區,山地、丘陵面積占據著總面積的百分之九十,人多地少,食物不足,據弘治《徽州府志》中記載徽州山嶺數量多達幾十座,與外地相對隔絕。風俗方面“地雜甌駱(宋呂和叔稱該地難以治理),性剛喜斗,民俗真淳雜豪健,讀書力田間事商賈(舊志六縣山壤限隔)……,衣冠至百年不變。”[4]卷一《地理一》獨特的地理環境造就了徽州人民外出經商謀生的窘境,面對生活的艱辛,他們勤勞、勇毅、堅忍不拔。徽州民間契約文書之中突顯的書法風格與徽州地域相輝映,傳統樸實的書風是其書寫的主流。史學界關于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史料文獻價值關注甚多,但書法藝術價值卻受到學術界的冷漠。徽州民間書手在毫無功利的情況下記錄了徽州民間契約文書,他們借以謀生的紙筆,將其地域的特質與人文流露其中,不管是字形的爽健還是墨色的潤澀,都貼合當地大眾的審美視角和民眾的藝術欣賞水平。
(二)應用性
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風格具有應用性。所留文書多以稅賦票據、租佃文書、合同契約為主,主要記錄地方實事與驗證案例,應用性極強,工整、清晰、便于識讀則是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主要基準。書體選用與格式規范需要遵守相應的應用原則,書體多用行、楷書,草書也有部分比例,格式則采取相應的落款和標題給予鮮明標識。就徽州民間契約文書而言,書體、格式契合契約規范,內容符合契約精神,甚至于最后簽名一欄則以防偽、突顯個性為目的,圈、點、字、符號等個性化標記層出不窮,這既是一種真假的辨識,也是一種簡潔的表達。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書跡中不僅融入徽州人民的智慧、理想和情感,也融入了徽州人民日常生活的經驗與特點,字墨、線條都是當時真實社會生活的寫照。現如今,傳留的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是徽州地區民眾應用性書跡,不僅是質量上乘的徽學史料,更是精湛的藝術珍品。
(三)民間性
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風格具有民間性。20世紀以來,書法內涵得到提升,針對傳統的“名家書法(士大夫書法)”,學術界提出“民間書法”的概念,所謂“民間書法”是社會底層的無名之輩所遺留下來的書法作品,其主要有碑刻、石刻等,這些作品自然、率性、毫無規則。學術界對其概念界定各有不同,當代著名書法家沃興華認為“民間書法”是被歷史所遺忘,在形式上發展不成熟的古代書法,主要有秦漢之際的簡牘帛書、魏晉時代的摩崖、墓志、磚瓦文字、東晉至宋的敦煌吐魯番文書等文字遺存。[5]俞江認為徽州合同文書基本可以說明中國古代合同文書的概貌,[6]馬嘯認為:“我們這里的‘民間還應該包括那些有一定身份、有一定知識的地方官吏和下層知識分子……(他們)不僅掌握知識,還對社會風尚有著充足的了解,因此自然而然的成為上層文化與下層習俗的溝通橋梁……而也正由于他們直接或間接參與才使得中國的民間書法有了質量上的保證。”[7]1不同人群對于民間書法的界定有著不同的立場和觀點,但將其概括總結,不難得出:民間書法是底層百姓情愫與理想寄托的產物。“民間書法”現如今之所以被業界青睞并深受民眾的重視與關注,是因為與當時的藝術創作的觀念相吻合,民間書法的創作雖為地位卑微、生活窘迫的工匠、賬房庫管,但卻記錄了中國歷朝的社會人文風貌,更促進了中國書法的演變與發展,為書法的創作和藝術理論添磚加瓦。所以,民間書法是中國書法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書法藝術創作的不竭源泉。
在此,將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劃歸為民間書法主要為三點原因:一、社會地位與影響力較低的民間書手是契約文書的創作主體,且主要功能為記載、核驗,應用性較強,與文人藝術審美差距明顯。二、數量多、種類雜。正如劉伯山指出:“現在已發掘的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數量大約估計應有四十萬份,有待發掘收集的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應還有十萬份上下。[8]據學術界考察研究,周紹泉、王鈺欣、李琳琦等學者對契約文書進行收集、整理、出版,發現這些契約文書數量驚人,這些數量驚人的契約文書僅通過個別書家難以實現,說明當時書手們的書寫技能是普遍性而非個別性。三、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書手因時間、經濟等多方面因素影響,書風龐雜且多變,良莠不齊,既有魏晉風韻,又有兩宋尚意,更有明清“館閣體”。綜上所述,徽州民間契約文書因此被定義為民間書法。
正如唯物史觀所言:“人民群眾是歷史的主體”,中國書法演變的歷史,是整個文化圈層共同努力的歷史,書法的演變與推進既包含精英也囊括著社會底層民眾,將精英書法與民間書法進行割裂泛泛而論是不可取的。縱觀中國古代書法史,甲骨刻辭、樓蘭殘紙、敦煌寫經文書中多數經典作品并不是出自當時一流書法大家,而恰恰卻是出自民間普通書手,今天,我們論談中國書法史,如撇棄民間性極不科學,當然也不完整。“市民階層對書法的審美要求以實用性為主,而文人貴族的書寫已經漸漸在實用性的基礎上追求更高的藝術性和個人風格,……這也正體現出不同階層之間的對書法(或者說書寫)的不同的審美需要及品味。”[9]因此,不同階層有不同的審美需要以及審美品位。同理,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雖有較強的民間性,但也具備著獨特的價值與藝術旨趣,并綻放出其自身應有的藝術魅力。在漫長的書河歷史之中,一種藝術的成熟與演變,需要整個社會圈層的努力才能推進書法藝術向高階邁進。
(四)差異性
徽州民間契約文書展現出差異化的風格。徽州民間契約文書多為一種契約憑證,契約精神迫使書手們在書寫過程中需要遵守相應規格條例,程式化、定向化書寫成為書寫主流,但因書手們不同的心性與場景導致了其個性化因素摻雜其中,呈現出鮮明的差異性。如,同樣的契約文書,有的采用行書,有的采用楷書,更有甚者將多種書體摻雜其內。因此,即便在范式化、程式化規格的束縛之下,不同書手對于文本理解、語句構思、字體選用均有著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凸顯著不同書手鮮明的差異性,也造就了徽州民間契約文書差異化的書法風格。王僧虔撰寫《筆意贊》書論中論及:“心忘于筆,手忘于書,心手達情,書不妄想,是謂求之不得,考之即彰。”[10]62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在字體結構、墨色、用筆上差異化明顯,雖有范式化、程式化的局限,但書手的個體性與心性體現得淋漓盡致;如字體結構的寬閉、倚側、收避,章法排布的橫、縱留白,字距的緊湊、疏密、避讓均是差異性的具體表現。(如圖1、圖2)②
如上所述,徽州民間契約文書展示出差異性的藝術特性,是眾多個體書手與筆墨碰撞的藝術結晶,更是中國書法進步的基調。今日書法創作,應摒棄模式化、范式化的條條框框,彰顯自己的內心情境,防范“館閣體”“臺閣體”的泥沼,將“個性化”“差異化”“自然化”的書寫旨趣融入手中紙、筆,藝術創作才更有創意性、鮮明性、高雅性。
二、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美感
如今,中國書法不僅被列為優秀傳統藝術的重要代表,其中蘊含的藝術美感也逐漸為書界所強調。徽州民間契約文書作為徽州地區燦爛文化的民間典型之作,文本書寫的文書紙卷既是文獻豐富的體現,也是高雅藝術意境之美的彰顯。意境是美學用語,指代藝術創作者與作品之間的一種融合之下的藝術美感與情感境界,早期套用于文學領域,后逐漸被書法沿用與認可,故意境之美的應用領域也隨之拓寬、延伸。而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藝術的意境之美主要有氣韻之美和自然之美。
(一)氣韻之美
“氣韻”,早年被張喜全先生考證,并將其分為兩個方面。“氣”在《易》中有所提及,指代天地陰柔陽剛之氣,具有濃厚的哲學氣味;“韻”與古時音樂有關,其含義為旋律、節奏,故而傳統藝術作品的欣賞,多以氣韻為標榜。考究氣韻的形成來源,主要歸類為兩個方面:其一是作品創作者的文化修養;其二是作品的藝術質量水平。書法藝術的欣賞標準多基于氣韻之美,探究書家與作品二者之間意境的融合。同理,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的欣賞也遵循以上標準,所謂“字如其人”“見字如晤”,是人們欣賞其書法作品對書手文化修養與個人品行的參悟。徽州民間書手將徽州地區的自然地貌氣性與人文氣質融入其中,并逐一體現在契約文書之中,飄然絢爛的字體結構,萬馬奔涌的線條,綺麗多變的文體章法等因素,配適于書手的情愫與個性,形成了獨特的徽州地區的審美意境,也彰顯了中國古典的氣韻空間。氣韻之美是藝術的最高境界,也是無數藝術家藝術創作的最終目標,“品藝術,賞其韻”是藝術創作的標準,也是藝術欣賞的指標。
(二)自然之美
“自然之美”的藝術感悟是一種藝術欣賞境界,主要通過山河、大川等自然景物汲取靈感,并將其傾注在書法藝術創作的勒掠弩磔之中。因此,“自然”“隨性”的心境是宋代之后歷代書家孜孜追求的目標之一。縱觀歷代書界,為藝術而追藝術的創作行為屢見不鮮,夸張、絢爛的墨色,驚奇、仄險的筆畫,雖有短暫的視覺沖擊,但其蘊含韻味較低,與書法創作本質南轅北轍。書法作為一種傳統文化,在創作之時需要藝術的承托,也更需要創作者心性的塑造,而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完美契合此種要求。藝術不僅僅只是簡單的仿效,缺乏靈感的模仿創作不出優秀的書法作品,扎根現實,立足本質,以自然的書寫狀態做到起筆不停滯、落筆不停勢,乃為優質藝術作品的創作之魂。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在初創之時立足服務大眾、服務社會、解決當時基本難題,書家的潛意識夾揉在紙、筆、墨中并真情流露其間,用筆以及其姿態皆為自然天成,書寫時筆墨流淌的軌跡圓渾且順暢,毫無一絲矯揉造作之勢,自然無意創作之態體現的淋漓盡致。
三、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書法藝術價值
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具有較高藝術價值。首先,徽州地區因其獨特的地形造就了徽州地區較為封閉的文化地緣帶,讀書應舉成為該地區的眾多民眾的共識。其次,即便是因為外出經商而富裕的家族子弟,謀求政治與文化利益也是該家族的首要目標,故多在徽州地區修建書院,倡導文教。因此多種緣由促使該地區文教事業發達,明清時期科舉人才位于全國首列,文教事業的發展帶動了地方民眾文化水平的提高。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書寫主體則多是徽州地區的底層學子或底層民眾,他們受區域文教的影響,自身具備一定的文化水平,窺探其書跡,不僅可以了解時代書風與地方文教之間的相互影響,更能揭示底層文人的文化水平以及民眾的藝術鑒賞旨趣。徽州民間契約文書雖存有書寫的范式化與質量良莠不齊等缺點,但其呈現了歷史時代下最為真實的徽州書法藝術面貌,因此其書法價值顯得更為珍貴。
中國書法的歷史源遠流長,從最開始的甲骨小篆到魏晉時期的隸變多元,再到隋唐兩宋的書河燦爛,直至明清衰敗。道光以前,“二王”帖學文風是書壇的主流,后碑學經何紹基、吳熙載、莫友芝等人努力更上一階梯,從前不受重視的書法藝術重新進入人們的審美范疇,如秦漢墓志、敦煌文書、地方商業賬簿等成為中國書法新為掘開的藝術品鑒之門。期間商湯甲骨、敦煌經書等都已在歷史界、書法界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僅彌補了中國書法歷史演變的空白,更接續了大眾藝術文脈的斷層。現如今留存的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數量繁多,字體、字形結構與章節布局是一個時代藝術文風的真實反映,也是當代藝術的完美鑲嵌。沖擊感十足的字體結構,避讓、呼應、倚斜等恰當的章法分布,溫潤含蓄、質樸古拙、姿媚灑脫的字墨都是當時與當世藝術價值的完美體現。因此,研究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藝術風格是對藝術價值的挖掘,藝術理論的豐富,更是藝術史的填充。
四、結語
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所處時間縱貫宋、元、明、清、民國等幾世紀,具有豐富的史料價值,而明清時期的民間文書的書法價值更是不能忽略。明清時期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的區域性、務實性、民間性、自由性等藝術風格,造就了其獨特的氣韻之美與自然之美,從而使得其書法藝術價值更為寶貴。該文書不僅是徽州地區底層人民宋元至民國時期真實生活的寫照,更是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價值的具體襯托。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隸屬傳統書法,但不拘泥于傳統,摻入本地的文化特色,融入書手們個人的理解與創新,拓寬藝術的審美視角,該地區的書法創作從當地汲取特色與養分,筆法、字體構建和章法布局都令人耳目一新。徽州民間契約文書的書寫風格體現了徽州地區民間市民階層對于書法的實用要求和徽州區域審美情趣,以及獨特的徽州精神文化寄托。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社會與自然寫照,任何一種藝術形式都是時代真實性的彰顯,不管是上層的藝術珍品還是民間的藝術存留,都烙有深深的時代印記,經受歷史的日曬雨淋與時間的沉淀與檢驗。如今,我們感受這些質重古樸的民間契約文書,可以感悟與弘揚傳統書法藝術,也可以從中領略到民間書家的精神向往和情感寄托,徽州民間契約文書書法價值與徽州文化水乳交融,二者合力構建成了星河璀璨的徽州書法藝術史。
注釋:
①如周紹泉:《徽州文書與徽學》,《歷史研究》,2000年第1期;阿風:《明末清初田宅交易稅契制度的演變——以徽州文書為中心》,《江海學刊》,2021年第4期;孟燁:《明代地方糾紛解決模式的歷史變遷——以徽州裁判文書為考察對象》,《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年第5期;王振忠:《民國時期徽州宗族的修譜、理主活動——以歙縣南鄉東源張敘倫祠文書為例》,《安徽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3期;陳海玉,王聰,陳雨,鐘起兵,周婧:《民間歷史文獻知識圖譜構建——以徽州文書為例》,《圖書館論壇》,2022年第11期;鄭小春,陶良琴:《投鳴解紛:清代民間糾紛化解的實踐及法律意義——以徽州投狀文書為中心》,《社會科學》,2022年第11期;孫欣:《晉商書跡的書法藝術價值與特征》,《書法賞評》,2022年第3期;李寧,李文亮:《吐魯番出土文書所見書學價值探微》,》《山東藝術》,2022年第6期;謝瀅瀅:《文書行政制度下的漢簡書法形式——以《〈建武三年燧長病書牒〉為例》,《書法》,2022年第5期;石澍生:《吐魯番出土蒙學習字文書中的書法教育》,《書法研究》,2022年第1期等。
②注:圖片來源由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收藏整理,王鈺欣、周紹泉主編《徽州千年契約文書》影印版(明清卷),石家莊:花山文藝出版社,19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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