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立艷GENG Li-yan;杜美雪DU Mei-xue;張占福ZHANG Zhan-fu
(①石家莊鐵道大學管理學院,石家莊 050043;②南昌理工學院,南昌 330044;③石家莊鐵道大學四方學院,石家莊 051132)
中共中央國務院于2020 年4 月9 日和5 月18 日分別印發了《關于構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制機制的意見》和《關于新時代加快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意見》。兩份文件均明確指出,要將“引導勞動力要素合理暢通有序流動”作為現在和未來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的重要目標之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可以理解為勞動力要素能夠在市場機制的作用下自由流動,兩個文件的出臺對我國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具有指導意義。京津冀協同發展上升為國家戰略以來,京津冀地區生產要素市場一體化程度不斷加深,京津冀勞動力市場在國家政策的引導下也得以快速發展。然而,由于戶籍、社會保障等體制性障礙的影響,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仍處于較低水平,一定程度上阻礙了京津冀協同發展進程。本文在測度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基礎上,分析制約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原因,并提出相應的提升對策建議,對于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具有參考意義。
國內外對于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四個方面:一是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內涵及評判標準研究。國內外學者從兩個角度對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內涵進行闡釋。一種觀點是在新古典經濟學框架下理解勞動力市場一體化,認為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是勞動力在不同市場間自由流動最終形成單一工資率的過程[1,2]。另一種觀點是從制度變遷角度解釋勞動力市場一體化,認為城鄉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就是建立城鄉平等勞動力市場制度的過程[3,4]。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評判標準,一種觀點認為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標準是勞動力的自由流動[5];另一種觀點認為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與不同工資水平恢復到工資均衡狀態的速度密切相關[6]。二是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影響因素研究。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影響因素可分為正向促進因素和負向阻礙因素,正向促進因素包括:財政收入分權、政府財政支出[7,8]、教育支出[7]、城市吸納人口能力[9]、城市間固定資產投資的差距[9]等;負向阻礙因素包括:高水平勞動力的稀缺[10]、體制性因素[11]、外資使用[7,9]、各城市科技支出差距[7]等。而有些因素對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影響在不同情況下表現出不同的作用效果,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例如:經濟發展差距、產業結構、固定資產投資等。三是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測度方法研究。目前關于一體化程度測度在其他生產要素市場已有相對成熟的研究,關于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測度的相關研究并不多。目前的測度方法主要有三種:第一種是綜合指數法。綜合指數法通過構建評價指標體系計算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12,13]。第二種是以工資為視角的測度。工資視角測度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理論基礎為:相同質量的勞動力工資會隨著勞動力的自由流動而逐漸減低從而可以實現區域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國內外學者基于這一理論相繼采用計算工資的標準差[14]、工資的平均偏差[15]、實際工資的絕對偏差值[7,9,16]等測度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第三種是相對價格法。相對價格法測度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核心思想是用地區間商品相對價格方差表示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17-19]。多位學者利用相對價格法對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進行了測度[20-24]。四是勞動力市場一體化促進對策研究。國內外學者主要從深化戶籍制度改革[25]、完善社會保障體系[26]、調整產業結構[27]、完善就業服務體系[25]、完善勞動力市場法律體系[28]、縮小經濟發展差距[27]等方面提出了促進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對策建議。除此以外,有學者還提出了更為具體對策建議。例如:平衡積極與消極就業政策、為從業者崗位穩定與就業質量提升提供保障、弱化不同性質單位之間勞動力市場分割程度等。
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測度方法有相對價格法、綜合指數法和工資視角測度法。相較于綜合指數法和工資視角測度法,相對價格法具有以下優點:一是價格包含的信息較多且數據易于獲得,能夠輕松得到較為全面的勞動力市場的價格信息且評價比較客觀。二是可以消除由于勞動力異質性導致的不可加效應。三是可直接考察一體化水平隨時間變化的演變情況。由于具備以上獨特優勢,相對價格法已經成為學術界測度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的主流方法。
相對價格法的基本思想來源于冰川成本模型[29]。冰川成本模型以兩地間交易成本的存在解釋一價定律的失效,并且合理地修正了一價定律。具體到勞動力市場,勞動力作為一種特殊商品,其工資成為衡量勞動力價格的主要指標。勞動經濟學認為,勞動力市場一體化可以保證勞動力的自由流動,從而導致地區間、行業間工資趨同。但另一方面由于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不一致以及其他社會經濟因素,地區間工資不會完全相等,而是在一個合理較小的區間內波動。相對價格法本質上是測算兩地區間相對價格的變動區間,看其是否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波動。如果地區間相對勞動力價格方差變小,則可以判定該地區間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提高;反之,則表明該地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降低。
相對價格法測度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的詳細計算過程如下:
2.1.1 構造相對價格公式
為避免因兩個地區的放置順序不同而影響相對價格的大小,將相對價格取絕對值,表示為:
2.1.2 消除不可加效應
2.1.3 構造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
其中,i 表示地區;N 表示合并的地區組合數目。
在構造出的市場分割指數的基礎上,構造市場一體化指數Integit,由于市場分割指數與市場一體化程度之間是反向關系,即可以得到:
若要表示區域一體化總體程度,則要對同一年份的各個地區的一體化程度計算算術平均值,從而得到:
其中,m 為區域內地區的總數。
2.2.1 數據來源
利用相對價格法測算市場分割程度通常需要3 維(t*m*k)的面板數據。根據研究需要,本文選取4 維(t*m*k*u)的面板數據,其中t 代表時間,m 代表地區,k 代表勞動力種類,u 代表單位類型。所用數據來源于2012-2021 年《中國統計年鑒》中京津冀19 個行業的就業人員平均工資。需要說明的是:第一,2011 年出臺的《“十二五”規劃綱要》對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有促進作用,故所用數據的開始時間為2012 年。第二,數據選取對象為城鎮就業人員的平均工資,不涉及農村地區就業人員的平均工資。對于京津冀勞動力市場流動而言,城鎮就業人員的流動規模更大,更具代表性[21]。第三,2018 年開始,《中國統計年鑒》中城鎮非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這一統計指標比城鎮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這一統計指標增加了“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這一行業,為了保持前后數據一致,本研究不再對這一行業進行分析,僅對其余18 個行業進行相對價格的方差分析。第四,由于地區間經濟發展水平、消費水平的差異,所用數據的名義工資水平在不同地區之間往往不具備可比性,故根據各地區城鎮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對所用數據進行平減,從而使得各地區間的就業人員平均工資具備可比條件。
2.2.2 實證結果分析
表1 為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本文僅需掌握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隨時間變化的趨勢,故將非私營部門和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相加就可以得到京津冀整體勞動力市場的一體化指數。原因在于無論非私營部門和私營部門在整體的勞動力市場所占的比重多大,兩部門指數之和所反映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總體趨勢都不會發生變化。另外,若非私營部門和私營部門之間沒有體制性等非競爭性因素的影響,那么兩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應無差別。現實情況是體制性等非競爭性因素對非私營部門的影響較大,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測度結果更能代表勞動力自由流動的結果。因此,采用私營部門與非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之差來表示體制性等非競爭性因素對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影響,且差值越大就代表相同市場環境下體制性障礙越明顯[11]。

表1 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
2.2.2.1 京津冀整體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比較
圖1 為京津冀整體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在2011-2020 年呈現穩步持續上升的趨勢,這主要是受益于2011 年政府出臺的《“十二五”規劃綱要》中明確提出要“推進京津冀經濟一體化的發展”;此外,2015 年《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的發布也對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產生了直接促進作用。近些年,京津冀勞動力市場在國家政策的指導下得以快速整合,三地間的勞動力市場流動性不斷加強,一體化水平顯著提高。
圖1 為京津冀整體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由圖1 結合表1 可以看出,除2017 年京津冀私營部門與非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相等外,其余年份中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均高于非私營部門。由此可見,京津冀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在近幾年呈現較高的流動性以及較高的一體化水平。具體來說,京津冀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在2011-2020 年出現了先升、后降、再升、再降且總體上升的波動過程,其中,2011 年京津冀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最低;2012-2018年京津冀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圍繞均值8.3交替變化,且變化幅度越往后越小;2019-2020 年京津冀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高于平均值8.3,且有持續上升的趨勢,說明京津冀勞動力市場的競爭性自2018 年后得到釋放;2011-2016 年京津冀非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呈現持續上升的狀態,并且在2014年首次超過近10 年的平均水平,在2016 年達到峰值;2017-2020 年京津冀非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呈現持續下降的狀態,并且在2019 年下降到了低于近10 年平均的水平,呈現出市場分割加劇的態勢;但在2020年又出現了小幅度的上升。

圖1 京津冀整體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
圖2 為京津冀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從私營與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的差值可以看出,除2016 年出現接近0 的負值外,其余年份均為正值或零,即可以理解為2016 年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主要來源于市場競爭性因素自身,其余年份受體制性障礙的影響。2011-2020 年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整體上略高于非私營部門。2011-2014 年京津冀私營部門與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的差值在均值1.0 之間波動變化。2014-2016 年京津冀私營部門與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的差值呈持續下降的狀態,這說明體制性等非競爭性因素對勞動力市場的影響在稍稍減弱。2016-2020 年京津冀私營部門與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的差值呈現持續上升的狀態,這說明體制性等非競爭性因素對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負面影響較大。

圖2 京津冀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
2.2.2.2 京津冀內部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比較
圖3 為京津冀內部兩兩之間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由圖3 可以看出,2011-2020 年京津冀三地兩兩之間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從高到低依次排序為:京冀、京津、津冀。2011-2020 年京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呈現波動性上升的變化趨勢,京津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在波動中有小幅提高,津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的提高幅度略高于京津,但遠小于京冀。由此可見,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進程中,京冀勞動力市場貢獻最大、津冀次之、京津最小。

圖3 京津冀內部兩兩之間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
圖4 為京津冀內部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由圖4 可以看出,2011-2017 年京津、京冀、津冀間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呈交錯狀,說明并沒有哪兩個地區間的勞動力一體化水平有明顯優勢。2016-2017 年京津、京冀、津冀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在震蕩中甚至保持了相近水平,說明京津冀私營部門勞動力從任何一地到另一地流動的非體制性障礙差別不大。這可能和交通基礎設施和交通工具的快速發展密切相關,特別是高速公路和城際高鐵的快速發展。除此之外,值得注意的是,2018-2020 年,京冀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在持續上升,而京津、津冀間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在持續下降。至2020 年,京津冀三地兩兩之間的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京冀最高,京津次之,津冀最低,這說明非體制性障礙對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影響仍然存在。

圖4 京津冀內部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
圖5 為京津冀內部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由圖5 可知,除2011、2012 年京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略低于京津、津冀外,其余年份京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均高于京津、津冀。結合表1中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的均值,京津冀內部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京冀最高,京津次之,津冀最低,這與京津冀內部兩兩之間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排序是一致的。2013-2020 年京冀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程度明顯高于京津和津冀,這意味著北京市與河北省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有較高水平的工資收斂。從京津、津冀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在2011-2020 年的提高程度來看,京津、津冀勞動力市場體制性障礙破除不明顯,但津冀略優于京津。

圖5 京津冀內部非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
圖6 為京津冀內部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由圖6 可以看出,2011-2020年,京津的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差值曲線基本處于相等線之上,這說明京津勞動力市場受體制性因素的負面影響較大。2011-2018 年之間,除2012 年外,京冀的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差值均在相等線以下,這表明京冀兩地政府部門破除對勞動力市場產生負面影響的體制性障礙因素成果顯著;而2019-2020 年的京冀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差值又出現了上升的趨勢,2020 年京冀的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差值甚至達到了三地之間最高,這說明京冀兩地政府部門破除的體制性障礙因素又出現了回彈。2011-2020 年,津冀的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差值出現了先降后升再降再升再降的波動性下降的變化趨勢。值得注意的是,津冀的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在2020 年首次出現負值,這說明津冀政府部門破除有關勞動力市場的體制性障礙頗有成效。

圖6 京津冀內部非私營與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比較曲線圖
針對近些年體制性障礙對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影響出現反彈現象,京津冀政府部門需進一步采取相關措施持續破除體制性障礙。戶籍管理制度在體制性障礙中發揮著根本性的作用,其不僅本身就制約著勞動力的自由流動,而且與之掛鉤的就業保護政策、社會保障水平、教育培訓、住房政策等相關政策都是制約勞動力流動的主要原因。因而,持續破除體制性障礙的關鍵在于深化京津冀戶籍管理制度,從而促進京津冀勞動力要素的自由合理流動,提升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深化改革京津冀戶籍管理制度需要從以下三個方面逐步進行:設置專門的機構負責改革工作,明確總體思路和基本原則,制定短期和中長期規劃,做好對戶籍制度改革的頂層設計;拓寬改革成本的融資渠道、完善政府間財政轉移支付制度、形成政府、企業、社會、居民等共同參與的多元化改革成本分擔機制;將現行的《戶口登記條例》上升為《戶籍法》[30],完善《義務教育法》、《社會保障法》等,構建戶籍制度改革的法制保障機制。
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的提升除了需要深化改革戶籍管理制度以持續破除體制性障礙外,還應該消除非體制性因素。非體制性因素主要體現在京津冀三地的發展差距上,例如:勞動力市場服務體系、勞動力素質水平、社會文化環境等。勞動力市場服務體系的差距可從培育壯大一批勞動力資源服務企業、成立勞動力資源服務平臺、加快勞動力市場信息化建設方面來縮小差距。勞動力素質水平差距的彌補長期來看需要通過加大教育支出從根本上改善勞動力素質,短期來看應對素質不高的勞動力進行職業培訓、盡快提高其素質水平。營造社會文化環境的目的是吸引京津冀勞動力到河北省就業創業,從而改善河北省勞動力長期流向京津以致目前缺失的局面。社會文化環境的營造方式,一種是建立京津冀三地文化連接以增強區域認同感,另一種是加強高校畢業生深入基層、到最需要的地方實現人生價值等就業觀念的引導。
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不是很高的根本原因是三地勞動力工資有較大差異,而導致三地勞動力工資存在差異的原因是三地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因此,可通過協調區域經濟均衡發展來縮小京津冀三地勞動力工資差距進而提高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北京市、天津市的經濟發展水平遠高于河北省,并且差距在逐年擴大。協調區域經濟均衡發展需要積極發揮京津的領頭羊作用以及實行經濟“精準扶貧”策略來帶動河北省的經濟發展。除此之外,河北省可通過積極承接北京市和天津市的產業來迅速提高自身的經濟實力以及大力構建以五大主導產業為主的現代化產業體系,打造千億級的產業集群,加快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從而提升自身的經濟水平。
本文在測度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的基礎上,從整體與內部、私營與非私營兩個角度剖析了阻礙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提升的原因。結果顯示,除2017 年外,京津冀私營部門的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均高于非私營部門,體制性障礙對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作用仍然存在,且其影響經歷了波動變化后下降,近些年又持續上升出現反彈的現象。京津冀三地兩兩之間私營部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指數的差異也說明了非體制性障礙對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影響仍然存在。基于此,本文提出以深化改革戶籍管理制度的方式來持續性破除體制性障礙對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的影響,以完善勞動力市場環境的方式改善非體制性障礙作用于京津冀勞動力市場的局面,以縮小區域經濟發展差距的方式從根本上彌補京津冀勞動力工資差距從而提高京津冀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