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黑龍江省數字經濟發展對策研究
——以以色列經驗為借鑒

韓 天 艷

(黑龍江省社會科學院 猶太研究所,哈爾濱 150028)

引 言

以色列雖然是一個面積小、人口少、資源貧乏的西亞小國,但卻屬于發達國家,其經濟發展水平,特別是數字經濟發展水平令世人矚目。2013年12月,以色列政府頒布首個加速數字化建設的決議,從此著力加強國家數字化建設的頂層設計。以色列在數字政府建設、數字社會創建和數字經濟發展建設方面不斷推出指導性政策,其數字經濟發展速度較快,現已躋身于世界數字經濟較為發達的國家之列。雖然,不論是從體量上,還是從占GDP的比重上來看,以色列數字經濟的發展水平都不及中國,但是從數字經濟的發展質量、數字經濟賦能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數字經濟的開放程度等方面進行綜合性深度考量,以色列則超過中國。目前,以色列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經驗值得中國尤其是黑龍江省學習和借鑒。

一、以色列數字經濟發展概況

(一)發展數字經濟是以色列優先推進的國家戰略之一

一直以來,高科技產業都是以色列的支柱產業,因此數字化在推動以色列經濟增長方面潛力巨大。此外,數字化在建立良好的創業生態系統、提高公共產品質量方面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2013年,以色列議會通過了一項重要決議,即發起“數字以色列”國家倡議,目的是制定和實施國家數字經濟發展政策。“數字以色列”戰略是以色列國家經濟委員會確定的重點推進的六大國家戰略之一,旨在大力發展數字經濟,打造新的經濟增長點。

以色列的信息和通信技術產業歷來發展較好,擁有一定的技術優勢,這也為該國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使以色列具備了發展數字經濟的先決條件。以色列政府確定了充分利用信息和通信技術優勢發展數字經濟,進而促進國家經濟發展的道路。以色列從多方面入手,全面布局國家數字化轉型,諸如產業和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消費者獲得商品、信息、服務方式的變革,國家監管方式的改革等等。在以色列,數字技術應用在5G技術及其新應用,諸如物聯網、區塊鏈、云計算和數據中心、人工智能、工業機器人和3D打印、虛擬平臺和網絡安全等領域,廣受關注。2020年3月以色列爆發新冠疫情后,其國內的網上購物、遠程醫療、在線娛樂等數字服務需求大幅增加,數字服務業成為新的經濟增長點。疫情促使以色列經濟進一步加速數字化,其數字經濟產業獲得重大利好,迎來難得的發展機遇。

(二)建立跨部門指導機構對數字經濟發展統籌協調

在建制方面,為加快數字化發展,推進“數字以色列”建設,以色列政府早在2013年就設立了專門的機構——數字以色列委員會。為了適應數字經濟發展的需要,以色列政府又于2015年6月將該委員會調整升格為數字以色列局,該局由以色列社會平等部直接管轄。從此,數字以色列局成為以色列發展數字經濟和建設數字社會的跨部門指導機構。

數字以色列的主要職責包括:制訂國家數字計劃;協調政府不同部門之間的數字化工作;推進部委之間的數字化合作;為各個部委制訂各自的數字計劃;與以色列和世界的數字企業建立合作,并在政府部委、商業公司和第三方機構之間建立跨部門的對話與合作機制;開發部委通用的數字政務平臺并具體實施[1]。數字以色列局設有諸多職能部門,其中最關鍵的是數字以色列國家倡議總部,因為它負責協調國家政府機構、立法機構以及研究機構之間的數字工作。此外,為了高效推動國家在經濟、教育、衛生等各個領域的數字化建設,以色列政府在經濟與產業部、教育部、衛生部等部委均設立了常設機構——執行小組。眾所周知,發展數字經濟是一項頗具全局性、系統性、協調性的工作,建立數字以色列局是以色列政府為了適應時代發展要求而做出的重要決定,這有利于完善“數字以色列”頂層設計、統籌推進國家數字經濟建設、健全國家數字經濟發展的體制機制等。

(三)以國家計劃為抓手全力打造數字化以色列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后,以色列著手對政府事務進行數字化改革,特別是近十年來,全方位推進國家數字化建設,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先后出臺一系列重要決議。

2013年12月以色列政府頒布第1046號決議,表明以色列將在接下來的十年時間里(2013—2023年),以數字以色列國家計劃為統領,加快推進“數字以色列”建設工作。首先,在政務服務方面,通過使用信息通信技術,使得政府信息資源實現共享,通過推廣在線辦公手段,提高政府部門為公眾服務的效率,并使政府自覺接受公眾的監督;其次,在企業應用方面,降低企業數字化轉型成本,引導中小企業從事電子商務,拓展企業數字化應用場景;再次,在培養民眾數字意識方面,以色列鼓勵和引導廣大民眾使用先進、可靠的信息安全系統和安全、高效的身份識別系統,推動個人生活向數字化、線上化和云端化邁進。2014—2016年又陸續出臺多個政府決議,以推動數字經濟發展和數字社會建設。2017年6月,以色列國會批準《數字以色列五年計劃(2017—2022)》(該計劃還被稱為以色列的“數字革命”),這項耗資15億新謝克爾(約合4.25億美元) 的計劃成為五年來以色列發展數字經濟的指導性文件。縮小經濟社會發展差距、實現國民經濟長期增長、建設智能和友好的政府是該計劃的三大主要任務。

(四)以核心產業為支撐推動數字經濟快速發展

以色列數字經濟以下列核心產業為支撐:信息和通信技術產業、電信行業、半導體產業、軟件產業、人工智能、網絡安全、數字醫療等。

以色列的信息和通信技術產業發達,其核心領域的技術水平世界領先,這也是該國發展數字經濟的重要基礎和顯著優勢。始于20世紀60年代后期的軍工研發對于信息和通信技術產業研發能力的提升具有巨大推動作用,不僅為該產業的發展培養了大批人才,也為后續相關軍用技術轉為民用奠定了基礎。此外,以信息和通信技術產業為主的歐美跨國公司大量進入以色列并開設研發中心也是該產業研發能力快速提升的重要因素之一;電信行業是以色列信息化程度最高的行業之一,也是為該國數字信息基礎設施提供堅強保障的行業,其在 WiMAX(新興的寬帶無線接入技術)、VoIP(基于IP的語音傳輸技術) 和 TDMoIP(基于時分復用和IP發展的一項新的傳輸技術)等技術的開發方面始終處于世界領先地位。2020年以色列正式推出5G網絡服務,并著力加強電信基礎設施建設,其在國內全面部署光纖基礎設施方面取得重大進展。制定的目標是,“到 2021 年底實現 45% 的家庭連接到光纖, 到 2025 年實現 85% 的家庭連接到光纖”[2]。半導體產業是以色列最具全球影響力的數字產業,是以色列數字經濟的支柱產業之一,也是以色列享有“第二硅谷”和“中東硅谷”美譽的主要原因。軟件產業發展迅猛,它已不被看作是單一行業,而是與互聯網科技、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深度融合,作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驅動力量,賦能所有數字經濟產業。在以色列數字經濟生態中,軟件企業的占比超過50%。近年來,以色列的人工智能行業同樣發展迅速,不論是初創公司的數量,還是成熟公司的數量,都僅次于美國和中國。根據以色列創新署2020年初的數據,以色列約有1400家從事人工智能研發的公司,其中70%于2015年以后成立。它們將成為推動以色列從創新國度向智能國度轉變的主要力量。與此同時,以色列不斷加大對人工智能行業的投資力度,以保持其在該領域的全球領先地位。以色列是當今世界網絡安全強國,在網絡安全技術和人才方面居于全球領先地位。在數據安全、云安全、身份識別技術、網絡攻擊分析與防御、反欺詐等領域,出現一大批世界知名、引領行業的優質企業。2021年,全球網絡安全領域大約三分之一的獨角獸公司位于以色列,全球該領域40%的私人投資流向了以色列。在當前地緣政治風險日益加劇、網絡攻擊日益復雜的背景下,以色列網絡安全行業將迎來新的發展機遇。數字醫療是以色列另一個發展迅猛、世界領先的數字經濟領域,新冠疫情的暴發和蔓延更加促進了以色列數字醫療產業的發展,遠程診斷和遠程手術機器人、基因IT解決方案,以及醫療大數據等領域吸引了眾多外國投資者的目光。2020年,約20%的投資投向了數字醫療領域,同比增長約35%。

二、以色列發展數字經濟的經驗

(一)縮小經濟社會發展差距,使數字技術更好服務于社會公平

縮小經濟社會發展差距是《數字以色列五年計劃(2017—2022)》的主要任務之一。雖然以色列擁有“創新的國度”之美譽,在諸多領域引領世界科技創新發展的趨勢,其數字創新技術也是層出不窮,令世人矚目,但是以色列政府深知,目前數字技術尚未滲透到國家經濟社會的各個方面,在利用數字化手段、享受數字化服務、獲得“數字紅利”等方面,不同社會群體之間存在較大差距,如不采取措施,這些差距可能會被進一步拉大。以色列社會平等部的主要工作目標就是縮小上述差距,使社會變得更加平等、公平,而不是讓數字技術造成更多的社會不平等、不公平。因此,在縮小經濟社會發展差距方面,以色列政府設立了以下三個戰略目標。

其一,促進偏遠地區居民和社會上的邊緣人群通過互聯網及時獲得社會性公共產品。譬如,通過建立數字社區,一方面提高弱勢群體的數字素養,另一方面擴大公共服務范圍,推動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數字以色列局聯合內政部,在以色列內蓋夫沙漠東部地區成立全國首個數字社區“Netgev”,并將其打造成為推進地方政府數字化轉型的標桿和典范。2019年,該地區的12個縣級政府實現了統一的數字化辦公,能夠為該地區廣大居民提供教育、健康、創業等各方面的數字化服務。此外,以色列還通過開展遠程教育,使偏遠地區的學生能夠免費享受到全國優秀教師的網絡課程,促進教育資源均等化。

其二,降低廣大民眾的生活成本。例如,通過推進住房、房地產領域的數字化進程,簡化住房、房地產產業鏈,使民眾購房過程更加公開透明,減少低收入群體在享有住房服務方面的費用支出。

其三,實現公民的權益。主要是指政府通過數字化手段,簡化辦事流程,消除官僚行為,使廣大民眾獲得更好的服務。譬如,有一項在線傷病索賠服務(由以色列國家保險協會牽頭),患者可在線查看其傷病津貼,并可通過線上進行申領。還有一個跨政府部門項目,即簡化殘疾人享受權益的程序,該項目由數字以色列局協調推進。

(二)建設智能和友好型政府,提升人民生活水平和生活質量

建設智能和友好型政府是《數字以色列五年計劃(2017—2022)》的另一項主要任務。為此,以色列政府設立了以下三個戰略目標。

其一,提高國家和地方層面政府服務的可及性。譬如,完善各層級政府部門的網站供公眾訪問,使公眾能夠在線獲得所有來自政府的信息和服務,而政府也要秉持 “以公眾為中心”的原則,更加重視公眾的需求和滿意度,設立統一的政府身份識別平臺。

其二,推動建設創新和高效的政府。多年來,為了向本國公民提供更加便捷和友好的服務,進而提升公民的總體生活水平和生活質量。以色列政府一直努力將數字技術和數字工具運用到教育、衛生、社會服務等由政府提供的社會公共品領域,簡化辦事流程,提高工作效率、減少官僚作風。這樣既可為政府縮減大量開支,也可優化營商環境,增加國內外投資者的信心。

其三,提升政府工作透明度。數字技術還在以色列“開放型政府”建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政府工作的透明度有所提高。廣大民眾在參與政府決策的過程中,對政府的信任度、歸屬感、滿意度也在不斷提升。為了提高政府服務的透明度和效率,以及企業、群眾辦事的便捷度,以色列政府已推出400余種數字化在線服務項目,并將國家部委、司局級單位、中央銀行以及研發機構等多部門多單位的服務都統一到同一個網站上。

(三)秉持開放的國際合作態度,吸引外資外企促進本土數字經濟發展

20世紀80年代以來,隨著私有化改革的不斷深入,以色列的開放程度進一步提高,吸引外資外企的力度不斷加大。以色列政府在外商對以投資、并購以色列本土企業,在以色列設立研發中心以及雇用以色列技術人才等方面,均未予以過多限制,大量外國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涌入以色列,外商投資企業逐年增多。這不僅為以色列帶來了世界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而且由于技術和人才的外溢效應,促進了以色列本土高科技產業,尤其是數字產業的發展。

我們以半導體產業為例,自20世紀70年代美國英特爾公司在以色列建設研發中心開始,以色列成為了國際半導體公司投資興業的熱土。在以色列有20余家國際知名的半導體公司。幾乎所有全球領先的半導體公司在以色列境內均設有研發中心。外國著名半導體公司的涌入促使以色列較快地培育出一批優質的本土半導體公司,目前有近30家,它們中的大多數是國際半導體巨頭的上下游產業配套商。

(四)注重軍民融合協同發展,為數字經濟發展提供技術和人才保障

1948年建國以來,以色列始終堅持以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為其強軍富國的突破口。具體做法是以先進的國防工業帶動國民經濟發展,積極開展國防產業和軍隊的現代化建設。因此,以色列雖然是一個人口少、面積小且資源貧乏的小國,但它卻是名副其實的世界科技和軍事強國。埃爾比特系統公司(生產電子設備)、以色列航空工業公司(生產航空航天設備)、拉斐爾高級防御系統公司(主要生產導彈和防空武器)這三家以色列軍工企業位列全球軍售50強[3]。以色列通過建立完善的制度體系、發展軍民兩用技術、推動成果轉化、吸納與培養軍民兩用人才、積極進行軍貿出口等途徑,塑造出良好的軍民融合生態環境。以色列堅持“以軍帶民”和“以民參軍”的雙向軍民融合,其軍民融合的主要路徑和目標就是“以軍帶民,協同發展”。軍用先進技術在農業、制造業、醫療衛生等領域得到了廣泛應用,有力推動了以色列經濟社會的快速健康發展。以色列十分重視重點產業領域的軍民深度融合,特別是電子工業、信息通信、航空工業等。以色列始終秉持“軍轉民”和“民參軍”并重的政策,鼓勵民企、高校、科研機構等與軍工企業開展合作,參與國防技術的研發。而在全民皆兵(凡年滿18歲的以色列公民或永久居民都必須服兵役,男性32個月,女性24個月)的兵役制度下,軍隊被譽為以色列創新人才的搖籃,也被稱為“世界上最佳的孵化器”。年輕人,特別是其中的專業技術人才在服役期間得到了很好的培養和鍛煉,他們退役后成為國家科技人才市場上的重要力量,以色列許多民用高新科技公司都是由原軍工單位的轉業人員創辦或者領導的。

三、借鑒以色列經驗推進黑龍江數字經濟發展的對策建議

(一)發展數字經濟應把社會平等和社會公平放在首位,避免造成或拉大“數字鴻溝”

自1995 年起互聯網開始了商業化應用,經過二十余年的發展,它已在世界各國經濟社會發展中發揮重要作用,不斷為各國和世界發展創造“紅利”。然而,受技術擴散規律、經濟發展或收入水平、受教育水平或知識能力等因素的影響,“數字鴻溝”問題一直都存在,而且越來越引起各國政府的重視,因為它已成為制約民眾共享數字紅利、加劇貧富分化以及引致更大發展差距的首要問題。

以色列在數字經濟發展過程中注重把社會平等和社會公平放在首位的經驗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如前文所述,以色列政府于2013年確立國家數字經濟發展戰略,并在2015年創建專門的政府部門——數字以色列局,以有效推進該國家戰略的實施。為了避免數字經濟和數字社會的發展造成或拉大“數字鴻溝”,進而在不同社會群體之間造成新的不平等,以色列政府確定社會平等部為數字以色列局的上級主管部門。我國同樣存在“數字鴻溝”問題,該問題在社會經濟發展相對落后的黑龍江省表現得更為明顯。在城鄉居民之間、不同受教育程度群體之間、青少年群體和中老年群體之間、健康人群和殘疾人之間,人們的數字素養與技能存在較大差距,如果只顧數字經濟和數字社會的發展速度,而忽視社會平等和社會公平問題,那么有可能拉大業已存在的“數字鴻溝”,還可能在不同群體之間不知不覺制造出新的不平等和不公平,致使更多人被數字社會所邊緣化、享受不到“數字紅利”、幸福感下降,這將背離黑龍江發展數字經濟和推動數字社會建設的初衷。

(二)發展數字經濟首先應加強數字政府建設,大幅提升政府運行協同效能

數字政府是推動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黑龍江省應借鑒以色列建設智能和友好型政府的經驗,著力加強數字政府建設,大幅提升政府運行協同效能。一是加快構建一體化數字政府運行體系。主要圍繞政府門戶網站集約化、協同辦公,全面推進政府在服務模式、運行方式和業務流程等方面的數字化、智能化建設,提升政府運行效率。即以全省一體化在線政務服務平臺為依托,大幅提升政務服務標準化、規范化、便利化水平及“一網通辦”水平,加快形成省市縣一體、各部門相互協同的政務服務發展格局,顯著提高跨層級、跨部門、跨地區的協同管理與服務水平[4]。二是持續擴大“龍政通”“全省事”兩大移動辦公平臺應用范圍,使政府公務人員掌上辦公和廣大企業、群眾掌上辦事更加便捷。加快建設全省統一的“龍政通”協同辦公平臺,實現政府內部運行和管理的數字化、移動化、整體化[5]。三是依托黑龍江省一體化監管中心,積極推進數字政府運營指揮中心建設。發揮好政務服務監測、應急指揮調度和服務效能評價等功能,按照應急指揮、日常服務的要求,提升政府管理和服務能力,實現業務部門數據互聯互通,促進信息資源共享。

(三)發展數字經濟應秉持開放發展理念,在國際合作中實現互利共贏

開放是發展進步的內在要求,黑龍江省要實現全面振興全方位振興,就必須進一步擴大開放,堅定不移走開放發展之路。雖然,為遏制中國的發展,特別是在數字經濟領域的發展,歐美國家針對我國設置了諸多限制和技術轉移禁令,但是我們仍然要秉持開放促發展、互利促共贏的理念,積極開展對外經濟合作。

在“數字龍江”建設過程中,黑龍江省在吸引國內優質企業進駐的同時,應主動邀請致力于數字產品制造、軟件、互聯網等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外國企業來黑龍江投資興業,在國際合作中實現互利共贏,叫響龍江“數字開放”品牌。特別是以華為鯤鵬生態創新中心為依托,打造中俄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試驗區,建設中俄數字技術應用聯合創新基地、中俄機器視覺產業合作基地、中俄人工智能聯合創新與孵化基地,在基礎科學研究、數字口岸、跨境數據中心、機器視覺、操作系統等領域,推動雙方有實力有意愿的企業、高校、科研機構在軟硬件產品開發、數字應用創新、數字經濟人才培養、科研課題合作等方面開展全面務實合作。

(四)發展數字經濟應與加強軍民融合有機結合,積極探索軍用技術民用化路徑

以色列之所以在短短幾十年時間內就發展成為中東的科技、軍事和經濟強國,與其走軍民融合發展之路密不可分。

黑龍江省同樣具備推動軍民融合發展、助力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良好基礎。其一,作為我國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重要組成部分,黑龍江省擁有相當雄厚的工業基礎,境內有航空工業哈爾濱飛機工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哈爾濱第一機械集團有限公司等10余家中直軍工企業;其二,黑龍江省具有較強的國防科技實力,擁有我國“國防七校”中的兩所——哈爾濱工業大學和哈爾濱工程大學。這兩所高校在航天、軟件工程、自動化、電子信息、測控技術與儀器等領域具有較強的科研實力,不斷涌現出全國乃至世界領先的科技成果。此外,黑龍江省還有中國船舶集團第703研究所、中國電子科技集團第四十九研究所等多家著名的軍工科研院所;其三,黑龍江省擁有多家產業孵化基地,這些基地不僅可向入駐企業和科技成果轉化提供各項優惠政策,而且有著豐富的企業孵化以及科技成果轉化經驗。當前,黑龍江省應學習借鑒以色列軍民融合發展經驗,牢牢抓住國家支持國防科技工業、推動軍民科技協同創新等軍民融合發展的重大政策機遇,結合《黑龍江省“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積極探索軍用技術民用化路徑,謀劃一批軍民融合發展的重大項目和重要工程,加快推動龍江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