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語言符號在堯頭窯瓷器創新設計中的應用研究

俞瑾華 金秋宇 欽松 張陽

關鍵詞：堯頭窯 非物質文化遺產 地域方言 文字符號 創新設計

引言

堯頭窯作為北方黃河流域重要的民窯口之一，具有極強的地域文化個性及地方民俗特色，與其他窯口相比有著不同的古樸風貌和獨特的裝飾特征，素有“休言景鎮名天下，且看堯瓷綻奇葩”之美譽。地方語言符號是地域文化的代表，是民風民俗精華的體現，把地方語言符號提煉、設計應用在堯頭窯瓷器創意設計中有著獨特的實踐意義。

一、堯頭窯瓷器創新設計的迫切性

堯頭窯早在唐代就已創燒，興盛于宋元，在明代得到大幅的發展與壯大，直至清朝，堯頭窯瓷藝到達鼎盛時期，后至民國，因為社會動蕩不安，導致堯頭窯由盛轉衰，新中國改革開放后，一批老手藝人拿起工具，重新開始了傳統瓷器的制作，古老的手工制瓷技藝才得以保留至今。2006年，堯頭窯陶瓷技藝被國務院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目前，堯頭窯黑釉瓷技藝在傳承中面臨很多問題：

（一）堯頭鎮地處于陜西白水、澄城、蒲城三縣交界，瓷土原料和煤炭資源蘊藏豐富，因所處渭北高原及地理環境限制了當地交通的發展，使其傳承與發展存在一定的困難。近年來，隨著國家對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越來越看重，對于堯頭窯老窯址也進行了保護性開發，建設了相關的旅游景點，對非遺傳承人進行了一定宣傳，但因配套設施不完善、吃住行游等文旅保障能力不足，旅游導引硬件缺失等因素，再加上地理因素，環境因素、宣傳力度等諸多原因導致堯頭窯更不為人所知，讓堯頭窯變成了遺落在渭北高原上的“黑珍珠”。

（二）傳統的制瓷技藝秉承著代代相傳，口口相傳的模式，復雜而又繁瑣的工序逐漸失傳。目前，堯頭窯無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省市級工藝美術大師9人，沒有系統的教學培訓機制，黑瓷制作技藝的傳承幾乎斷代。在堯頭窯，從泥料的選取到最后的出窯，都是由一名手藝人包攬全流程，復雜的制瓷流程與漫長的學習周期，以及較低的收益回報，更加導致年輕力量不愿意加入傳承與保護的行列中來，缺少新鮮血液注入的堯頭窯難以恢復往日輝煌的榮光。目前堯頭窯尚無現代化制瓷工廠，還依然保留著傳統的作坊式生產，各家為陣的手工生產和個體經營，不具備批量化生產能力。還保留著純手工拉坯、修坯的工藝流程，這樣的制作方式雖可最大程度地保留手工制作為瓷器帶來的傳統味道，但不穩定的良品率，與當下自動化、商業化的社會趨勢背道而馳。效率低，成品率低，質量參差不齊不可控等因素都是導致堯頭窯走不出去的重要原因。而復雜的手工制瓷流程又導致了成品的高定價，與國內其他名窯口成熟的商業體系拉開了差距，周而復始使得堯頭窯當地的精美瓷器走不出去，而了解、欣賞堯頭窯黑釉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三）傳統的堯頭窯瓷器缺乏創新，現階段的產品與以往并無太大差異，并且與當今社會審美潮流不相符。堯頭窯黑瓷技藝制作出來的碗、甕、盆、罐等傳統民用瓷具種類非常多，但是現有技術和設備生產出來的產品缺少精品，部分產品實用性和美觀度較差，且價格與品質不匹配。在裝飾圖形方面，現有產品的裝飾圖形還依然保留著傳統裝飾圖形的一筆一畫，雖能夠最大程度地給看客帶來傳統的視覺沖擊，但與當下審美趨勢的巨大差異使得窯頭瓷器的市場變得小眾，現在出產的一些家用瓷器與以往的老物件在裝飾上并無太大差異，依然是手工藝人使用毛筆蘸取釉料后手工繪制而成，在保留傳統的同時沒有與新技術、新材料、新環境碰撞出新的火花。堯頭窯黑釉瓷技藝在對傳統美學文化基因的保留與傳承中，同時也受到現代審美觀念、設計潮流的沖擊，這種糾結的環境因素造成了堯頭窯當下發展的窘境，但也從側面引導著未來發展的契機。

自古至今，堯頭窯作為當地生活中的民用瓷器，極大地影響了當地的民風民俗活動，因此將民間地域文化進行重塑和表現應用在堯頭窯瓷器創新設計中是堯頭窯黑瓷重新走進人們視野的一條可以嘗試的發展路徑。借鑒和學習民窯瓷器本身就習慣使用的文字裝飾手法，選用意蘊表達地道的地方語言文字符號從結構上進行重構，再結合堯頭窯遺址獨特的景觀視覺元素進行設計表現，使得文字符號從形到意都與裝飾圖形相映成趣，使地域文化元素與現代審美相結合，實現了堯頭窯瓷器的創新性發展。

二、民窯瓷器中地方文字符號研究

古往今來，堯頭窯出產的瓷器大部分以滿足當地人日常生活用品為主，種類繁多，主要以黑釉為主，靈活應用刻花、劃花、剔花、青花以及鐵銹花進行裝飾，題材廣泛，當地的景觀風貌、動物植物、吉祥圖案、詩歌民謠都是堯頭窯瓷器的創作元素，反映了歷史原貌與時代氣息，傳遞著對生活的美好祝福。堯頭窯瓷器上現有的裝飾圖形多來自于當地隨處可見的元素，與當地民眾的生活習俗和區域民俗有著密不可分關系。

語言文字作為人與人之間溝通的橋梁，和傳遞信息的載體，是表達美好生活愿景的必要條件，也一代代延續著地方特色民俗文化的傳承，使得符號化的文字除了傳遞信息的屬性外，更具有文化價值和研究意義。

（一）福、祿、壽、喜、香——文字之歌：在民窯瓷器裝飾中最常見的文字符號有“?！薄暗摗薄皦邸薄跋病薄跋恪钡龋瑔为毘霈F的文字多向往著對美好生活的期盼與期許，常見于與生活密切相關的生活用品上，例如碗、盤、壺等。在表達方式上，堯頭窯的手工藝人使用毛筆在器皿上寫成，不僅僅拘泥于文字的工整與規范，視覺效果上具有很強的藝術性與連貫性，更為熟練的匠人還可與各種植物紋飾結合起來，使得字與花紋相互交融，體現了工匠們對自然植物和文字符號感性加工的超高水準，也奠定了這類祝福文字發展的精神基礎。如圖1，白底的碗上用青花書寫一個福字，簡單直接但卻飽含祝福，諸如此類還有在酒碗的底部書寫“香”字等，而作為堯頭窯單字類文字符號，還有一顯著特點是幾乎所有單獨出現的文字都是由手藝人一筆描繪而成，中間不斷筆、不停頓，流暢的筆法既體現了手藝人對工序的熟練程度，也體現了在裝飾層面的流暢與舒展，極大提高了堯頭窯瓷器在文字符號裝飾上的審美標準。

（二）詩詞歌賦——翰藻之思：另一類常見的文字裝飾當屬詩詞歌賦，如圖2，白釉黑彩詩文四系大瓶，飽滿豐腴的器型，通體采用白底褐彩的手法，在上部描有線條及花紋的圖案，在瓶身上書有“落花時節水流香，送客歸來笑一場，不鎖草堂取樂去，野雀偷筆學題墻”。此詩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為我們描述了一幕村居生活情境，用筆連貫一氣呵成，連續韻律感強，整體風格可愛質樸、爽朗純凈。這類以詩詞歌賦為主要表達內容的呈現方式，相比于前一種更加具有隱晦的含義，需要一定的文化素養與基礎才能更好地理解與體會手藝人想表達的中心思想，而正是這樣隱喻的特性，使得詩詞歌賦提高了地方民俗層面上的審美標準，與直白的表達不同，通過詩詞歌賦來表達心中所想，時代所歌，才是此類紋飾的表達核心。

（三）字謎詩、民謠——隱喻之意：晚清、民國時期，以陳爐為代表的北方民窯，開始轉變瓷器燒制的思路，減少了以往純色釉的傳統工藝，開始燒制大量繪畫和詩詞歌賦文字的裝飾性民瓷，在瓷器上使用“鐵銹花”的工藝在瓶罐身上進行裝飾。這類字謎詩在最后往往還會書寫上“一字破”“四字破”等字樣，告訴猜謎者謎底的字數，如圖3所示，瓷缸外圍所書“初立民國不用刀，大慶統一人沒了，中華去了通天柱，思想先朝心退了”，粗淺看像是手工藝人茶余飯后隨手寫下的順口溜，但這幅謎面的謎底為“福”字，一方面體現了工匠們的靈活思路，另一方面也表達了當時年代下普通民眾對于生活的期盼以及現有生活的思考。字謎詩與民謠的呈現方式是民俗環境下傳統手工藝人對內容的創新性實驗，這樣的形式不拘泥于傳統的詩詞歌賦或祝福文字，更具有地方文化上的特色，更加貼合使用環境下的人文因素，不僅符合時代下的思想浪潮趨勢，也是手藝人對于生活期盼的具體體現，體現了手藝人的智慧與聰敏，通過字謎與歌謠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態度，宣揚流行的社會風氣，同時謎底也包含著對民眾生活的祝福。

（四）口號宣言——時事之召：新中國成立之初，因特殊時期的社會動蕩以及堯頭窯民窯身份的特殊，出產的生活用瓷就成了當時年代下最好的宣傳渠道。也正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不僅通過堯頭窯傳遞了年代下的思想浪潮，更使得堯頭窯變成了當地群眾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參與者。如圖4所示，民用茶壺上書寫著“提倡國貨”的字樣，表明了當時地方上提倡國貨、增強民族自信的號召，通過人民群眾生活必需品來傳遞當時流行的價值觀導向。在制作時將當時社會宣揚的思想理念通過口號或者標語的形式直接書寫在群眾們生活用品上，很大程度地影響著當時當地人民群眾的思想風氣。

三、地方語言文字符號在堯頭窯瓷器創新設計中的應用

“墨韻堯瓷”系列堯頭窯黑釉瓷盤屬于文化創意類產品，近年來，隨著國家對非遺相關的宣傳與傳統文化活化路徑探索，從“國潮風”的風靡到各地博物館紛紛推出相關文創產品，“墨韻堯瓷”系列黑瓷文創產品的開發也期望能為堯頭窯的傳統瓷器生產行業和文化旅游行業帶來一絲生氣。堯頭窯黑釉瓷盤餐具使用需求、用戶情感需求、展現審美的個性與藝術追求等層面嘗試滿足民族自信心和愛國情懷都日益高漲的年青一代消費者群體。

（一）“墨韻堯瓷”系列堯頭窯黑釉瓷盤形制及用途定位：堯頭窯自古以來就是北方著名的民窯窯口，所出產的器具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而瓷質餐具也是現如今家庭中最常見、最常用的生活日用品?！澳崍虼伞毕盗袌蝾^窯黑釉瓷盤器型上，充分考慮到年輕人的生活形態的差異和審美傾向而選取方形與堯頭窯原有的圓形瓷盤從造型上拉開較大差異，給人耳目一新年輕態的視覺感受?！澳崍虼伞毕盗写杀P采用方形、敞口、盤面寬平的形制特點。而堯頭窯黑釉瓷從釉料到坯體都采自天然出產的石料、泥料，并且含有一定量的天然有益元素，這些獨有的優勢性能使得堯頭窯黑釉瓷盤更加適合餐具的使用場景和用途定位。

（二）地方語言文字符號在“墨韻堯瓷”系列堯頭窯黑釉瓷裝飾設計中的應用

1.方言文字符號的遴選：澄城堯頭鎮地屬陜西渭北高原，交通相對落后，當地民風淳樸。地道的渭南地區方言是當地民風民俗的載體，是典型的地域文化符號。將地方語言符號化表現在瓷器裝飾上，既有很強的圖形裝飾感，又能表達通俗直觀的意義，是當地民俗文化魅力的重要傳播途徑。除已有的福祿壽喜財等傳統單個祝福文字，也可以結合年輕人喜歡的潮流文化，選取當地方言例如“咥”“撩”等更加直觀有趣、更具民俗味的獨體字進行表述。詞語方面，應避免貶義詞及容易引起誤解的中性詞，而應充分了解方言語境下詞語的具體含義，選擇辨識度較高表達贊美的褒義詞，例如“能滴太”形容能力上的優秀；“美太”形容好、棒；“瓷實”形容身體結實、東西耐用等此類詞語，使得文字符號在瓷器上的更具有形式美感，可以更好地傳遞地方語言的獨特魅力。

2.方言詞匯文字符號的重構方法：復合字是指將幾個獨立的漢字作為獨立的要素組合在一起構成一個新的字以表示更深或新的意義的字。這種復合造字造詞的方法，更多的是用于追求吉利的合體字，特別是商業場合，可以稱之為“吉利字”。如把“日進斗金”（如圖5）四個字合成一個字，把它看成一幅畫，一個符號。既滿足了部分地域群眾的喜聞樂見，同時也并不影響正規文字應用大局。有些合體結構，字形和字義都能融合，雖然字音并非兩個合體漢字語音的融合，但被賦予一個統一的讀音，能構成一個新的漢字。有些合體結構，如果不能在語音上融合形成一個相應的音節，則僅只是由漢字衍生出來的某種文化符號的民俗書寫，可以稱之為“民俗合體字”。其實這些并不是在正常漢字系統中的漢字，而是由漢字文化衍生出來的一些符號。

最簡單的詞語構成方式是完全由獨體字構成或是其中部分為獨體字組成詞語，獨體字本身不同于左右結構、上下結構等復雜結構帶來的偏旁部首，只是較為單獨的出現即可成字，并且往往具有明確的名詞、形容詞等屬性特征。例如“美太”一詞，其中“美”作為上下結構的漢字，而“太”為獨體字。在設計的過程中，這類出現有獨體字的詞語，我們可以采用把兩或三個字直接疊加成為上下結構的復合字，如圖6，但復合字本身的間架結構依然符合人們對于漢字的傳統印象與審美標準，復合之后的文字也依然沿用漢字中原有的上下結構作為呈現的標準。

除了由獨體字構成或是其中部分為獨體字組成的詞語外，另一類針對于詞語中的兩字本身就包含相似或相近的結構，例如“瓷實”一詞，“瓷”“實”二字在結構上都屬于上下結構的文字，面對不同偏旁相同結構的兩字詞語，可以選擇其中一個字的半部分為基礎，在對另一部分和另一字進行重組、拼合如圖7所示，直接將“實”字替換掉“瓷”字中的“欠”，而面對同樣部首同樣結構的詞語可以只取同一偏旁，對右側的部分文字進行重構，這樣的方法既保證了結構上的一致性，同時通過筆劃的合理安排與布局可以更好地體現出風格化。

針對多字符詞語或者復雜結構詞語，包括結構不一致、多種結構、復雜結構等情況下的詞語，我們可以選取每個獨體字中的一部分再進行重組，例如圖8所示，形容對某人能力上的認可在關中方言中可講為“能滴太”，三字分別隸屬于左右結構、左右結構，獨體字，分別選取能、滴、太三字中的一部分或全部，重組變成左中右結構的復合字。對于這樣本身就有不同結構的漢字組成的詞語，在選取的過程中，應提取能夠傳遞更多信息、更好辨認的部分進行重組，盡量避免使用具有強烈共通性的偏旁部首，例如“滴”中的三點水，“能”字中的“匕”字部分。同時在最后的復合字中也最好保持漢字的傳統結構，使得觀者在辨認、識別過程中更好地領會復合字的含義。

在當代審美現代化的語境下，文字符號作為符號化的重要組成，其所表達的直觀性與平面性，是圖形符號體現不了的效果，可以傳遞人們的情緒，表達情感、增強共鳴。方言詞匯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深刻地受到了民俗文化的影響，從地方特色語言文字為切口，詮釋出新的堯頭窯特色特點，更加寫意的具有厚重文化共性的現代藝術，使其不僅具有獨特的審美價值，更具有強烈的文化價值。

（三）“墨韻堯瓷”系列堯頭窯黑釉瓷盤裝飾及色彩風格定位“墨韻堯瓷”系列堯頭窯黑釉瓷通過提煉堯頭窯遺址獨有的地理及人文風貌景觀如老窯址（如圖9左）、仙人掌（如圖9中）和廢甕堆（如圖9右）等造型元素，進行變形、重復、旋轉、重構等方法進行再設計，讓其形成既具有鮮明地域特征又不乏時代感的裝飾圖形。每組盤子上應用的復合字也與裝飾圖形相應成趣，殘破的磚瓦和圓形瓷甕底建造的老窯址配合“能滴太”意為雖是老窯，但其中包含了時間的洗禮與無數手藝人的堅守；窯洞頂茂盛生長的仙人掌配合“美太”充分表達堯頭窯景區漫山遍野仙人掌的獨特風景；而廢甕堆配合“瓷實”形容雖是以往燒制而今已廢棄的成堆的老甕缸，經過歲月的沉淀放在今日依然堅實，從側面也傳達出了堯頭窯歷史上恢弘而令人回味的制瓷燒瓷的生產遺跡。方言詞語復合字的運用一方面使得瓷器的民俗味道愈加濃重，更有堯頭窯當地的原始風貌，另一方面也是對堯頭窯黑釉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傳承。

堯頭窯瓷器的釉面主要色彩為黑色或黑褐色，主要原因是采自當地的天然釉料中含有氧化鐵及少量或微量的錳、鈷、銅、鉻等氧化著色劑，同時黑色又具有高雅、神秘、科技等意象，該系列結合刻花與畫花工藝，通過刻花刻掉部分釉料和蘸取釉料繪制花紋、文字，使得燒制成品產生黑白之差，形成黑底白花或白底黑花的視覺呈現，這些色彩與變化是堯頭窯黑釉瓷的色彩形象，黑與白的綜合運用可以更加豐富產品色彩風格上的明暗秩序與對比層次，加上刻花與畫花工藝的交融產生的韻律與節奏，通過刻痕增加紋飾的肌理感，文字則通過畫花工藝直接書寫到瓷盤上，多種工藝呈現多種肌理質感的差異，對比明顯，特點更加突出。（如圖10）

結論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中華文明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傳統文化在現代設計中的傳承，歸根結底是通過創新推動民族文化向現代審美的創造性發展和非遺工藝的創新性轉化，令傳統文化中的精神要義貼合現代社會的發展主旨[5]。只有使古老的傳統工藝重新走進大眾的視野，才能得到更好的傳播。地方語言以獨特的文化內涵濃縮了地方歷史文化中的精髓。對堯頭窯現有的文字符號風格進行調研與搜集，精準把握地方文字符號傳達的精神主旨，緊跟現代審美的浪潮，通過創新加重塑的方法，對堯頭窯瓷器的文字符號裝飾圖形進行創新設計，對堯頭窯瓷器的發展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以使地方特色民俗文化具有更深的意蘊和得到廣泛傳播，重鑄堯頭窯瓷器的往日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