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廟會：元宇宙視角下嚴肅游戲體驗設計研究

黃軍花，鐘文蓉，何人可，樊敏達

云廟會：元宇宙視角下嚴肅游戲體驗設計研究

黃軍花1，鐘文蓉1，何人可2，樊敏達3

（1.廣州美術學院，廣州 510006；2.湖南大學，長沙 410082；3.澳門城市大學，澳門 999078）

以佛山祖廟為對象，在數字文旅背景下從元宇宙視角對廟會進行嚴肅游戲、體驗創新設計，提出新的體驗模式——云廟會，對當前廟會旅游存在的問題進行深入挖掘與痛點分析。基于嚴肅游戲的設計原理對云廟會進行PACT-P系統模式構建，運用H5木疙瘩交互軟件進行游戲內容編輯，從廟會的景區、習俗儀式、廟會活動和集市貿易等方面，進行游戲系統化地改造與升級，實現云廟會嚴肅游戲的便利性、可玩性和互動性。一方面，嘗試解決傳統廟會旅游中的發展滯后和傳播力度不足、游客參與度不高等問題；另一方面，通過嚴肅游戲的形式使云廟會旅游兼顧游戲性和教育性，不僅給傳統廟會旅游提供多元化發展路徑，而且為數字文旅發展思路提供實踐參考。

數字文旅、云廟會、元宇宙、嚴肅游戲

自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后，人們的出國游意愿呈斷崖式下跌走勢，占比僅0.7%，長途游僅23.4%，而中短途周邊游占據了很大比例為75.9%（比達數據網2020年）。因此，無接觸式服務、個性化定制、智能化、線上虛擬旅游體驗和線下沉浸式體驗的旅游等互動模式，已成為現今旅游產業發展的趨勢。“十四五”規劃中提到：“發展數字經濟，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推動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其中，“實施文化產業數字化戰略、推動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是發展的關鍵點。在旅游業高質量發展進程中，既要突出重視旅游業發展的內在規律，也要突出重視文化和旅游高質量融合發展的必要性。廟會是中國傳統文化特色的旅游景點和文明象征，研究廟會數字化旅游新模式是推動景區發展線上數字產品、文旅服務互動體驗的具體措施，為成為數字經濟時代下文化旅游復蘇的重要一環有著實踐意義。

1 元宇宙視角下“云廟會”嚴肅游戲設計思路

在元宇宙視角下，設計師們所構建的數字世界更為豐富多彩，數字技術、網絡技術、云計算技術等各種元宇宙相關的新興技術，是推動數字文旅產業指數級裂變的動力和引擎，同時，也不斷地激發設計師無限的想象力。當下人們對VR、AR或MR等網絡技術的需求，其目的是得到更好的沉浸式交互體驗。元宇宙（Metaverse）的核心技術是以虛擬現實技術為主，以脫實向虛、游戲為先[1]的典型具身傳播，是基于VR應用基礎上的游戲與社交深度融合的場景再造[2]。在不斷還原現實場景再造的驅動下，虛擬旅游“云旅游”逐步趨向于文旅資源數字化、虛擬人與物服務化、旅游場景虛實互動化；其超時空性、交互性、高技術性、經濟性和多感知性[3]等優勢顯而易見。目前“云旅游”模式有兩種，其中一種是電子游戲開發商開發出的模擬旅游情境游戲，存在的主要問題是受各種支持技術的限制和用戶群體數量的制約[4]。因此，團隊所探討的H5云旅游體驗，是跳出現有技術的局限，利用本身的優勢結合現有元宇宙技術，不斷地去拓展游戲的可能性。

用嚴肅游戲的寓教于樂屬性去助力“云旅游”解決當前問題，為其提供可持續發展的原動力。“嚴肅游戲”概念最早出現在克拉克·阿布特的《嚴肅游戲》中[5]。這是一種借助游戲形式實現知識獲取或技能提升的新型教育方式；游戲的教育性和娛樂性的整合是嚴肅游戲發揮作用的重要前提[6]。從形式上看，“嚴肅游戲包括人員訓練、政策探討、分析、視覺化、模擬、教育和健康與醫療[7]”；其應用廣泛，關注視覺化的發展、文化傳承、教育、社會評估、心理學應用等領域[8]。

單向傳播指的是沒有反饋的、直線形式傳播，例如實地景區旅游過程中，導游解說、電子導覽等形式給游客帶來的單向傳播體驗，讓旅客腦海中缺乏深刻的印象，重要的信息可能一閃而過，難以達到真正的雙向互動體驗樂趣。因此，本團隊嘗試以佛山祖廟旅游為主題，打造一款能夠增強用戶體驗感的“教樂相融”嚴肅游戲。

2 廟會旅游發展現狀分析

2.1 活動現狀與形式

廟會作為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其傳統習俗與活動是中國傳統民俗文化的一部分，也是旅游途經的必要景點。以佛山祖廟[9]為例，每年農歷三月初三是北帝誕日，民間慶賀的規模龐大，是民眾參與度很高的群體性祭祀活動。祖廟廟會儀式具體表現為舞獅迎賓、肅拜祈福、民俗巡游、演戲酬神。廟會活動的形式有民俗文化論壇與講座、名家書畫義賣、道教文物展覽、民俗風情匯演等。隨著時代的變遷，廟會的宗教神秘感、嚴肅感大幅度減弱，人們對廟會的理解更多是一種祈福[10]。廟會旅游逐步成為了傳播文化、促進交流和溝通的一種媒介。

隨著數字化經濟的快速發展，傳統旅游行業已無法滿足現在年輕人對消費方式、生活方式、娛樂方式的多元化選擇。廟會旅游的群體中，游客絕大部分是以旅游娛樂為目的，少部分則為了真正信仰前來燒香，導致廟會在不同程度上出現儀式參與者較少、老齡化嚴重、年輕群體對其興趣不足、所知甚少，廟會傳統文化傳播方式滯后或出現代溝等現象[11]。筆者針對廟會旅游的問題進行了反思：如何讓傳統廟會旅游擺脫瓶頸向新型數字化旅游轉型升級；用什么樣的新方式吸引年輕的主力消費者；用什么樣的傳播方式使廟會文化得以較好地傳承；使用什么樣的新型旅游模式來應對突如其來的公共衛生事件等。

2.2 現有云廟會案例分析

團隊基于現狀調查分析，市面上已有的線上廟會，主要是以各大網絡媒體平臺與品牌商進行的節日送禮環節而開發的H5小游戲，游戲內容多以新春解燈謎、抽獎、云祈福為主，如功能齊全、較有代表性的案例為“祈機”APP。在H5小程序中，應用人數較多的有“福歷祈福”“祈福勝境孔明燈”“祈福許愿樹”等。“祈機”是一個祈福文化貫穿其整體設計的APP（見圖1），包括祈福功能、主持祝福、社交結緣等功能的設計。“祈機”的祈福功能提供19種祝福語為用戶選擇，編輯祝福語，選擇送達對象送出祝福；該APP特色之處體現在用戶送出祝福后，可通過APP將祝福送達廟宇，委托寺廟里的主持把用戶的愿望寫在福牌或福帶上，相當于將虛擬的線上祈福功能在線下實體化，更凸顯虔誠心意和傳統韻味。然而這種方式存在一定缺陷，即廟會的活動趨于同質化，并沒有結合當地廟會文化習俗進行有個性的設計，導致廟會儀式感不強，個性化體驗不足。部分的云廟會設計雖還原現實情景與寫照，甚至有線上燒香拜佛功能，但用戶的參與度和興趣不高。一方面，用戶無法真正了解廟會文化的精髓及內涵；另一方面，受眾群體較窄，只能專門針對行動不便或信佛之人使用。游戲互動模式忽略了對當地廟會習俗和儀式的真正解讀，都以偏概全的方式來籠統地介紹廟會文化，游戲玩法的設置也過于單一。

2.3 云廟會前期調研

有學者對疫情居家情緒情況做研究，得出6～8 min的虛擬旅游體驗對緩解居家人群的壓力和消極情緒起到積極作用[12]。因此，團隊對佛山祖廟廟會旅游景點進行線上和線下的問卷調查，對象為年齡在18～45歲的100名潛在消費群體（見圖2），調查結果顯示：一半以上的用戶既接受線上云廟會，又接受線上結合線下的廟會旅游；大部分用戶喜歡參與線上云廟會舉行的活動，如逛集市、祈愿樹、戲曲表演、燒香祈福等；多數用戶希望云廟會娛樂互動的形式可以動漫結合嚴肅游戲、虛擬交友游戲、VR/AR/MR游等形式進行設計，數據比較平均；41%的用戶對云廟會嚴肅游戲感興趣，31%的用戶比較感興趣參與娛樂性強又能兼顧教育的嚴肅游戲，41%的用戶對廟會游戲派生出的旅游紀念品在價格合適的情況下會愿意購買，而18%的用戶會直接愿意購買。從前期問卷統計初步判斷，云廟會旅游結合嚴肅游戲的思路具有可行性。

圖1 祈機APP界面

圖2 云廟會旅游問卷數據統計分析

3 “云廟會”嚴肅游戲設計實踐

此游戲是一款基于PACT-P系統模式[13]（見圖3）進行構建的集廟會場景、習俗、活動、集市貿易于四位一體的“角色”動漫H5嚴肅游戲。H5小程序是當今全媒體時代傳播方式最快捷的一種呈現方式，其特點是自由度高，具可移動性及便攜性。以年輕人、親子群體作為主要的服務對象，運用H5木疙瘩軟件進行游戲內容開發，可以讓用戶在線上和線下隨時隨地掌控游戲。

3.1 廟會游戲場景設計

數字化存儲過于簡單會忽視文化資源賴以生存的文化空間特性，對文化內容的挖掘缺乏一定的深度[14]。為增強體驗感，團隊經實地考察嘗試構建“文化+技術+還原場景”的元宇宙空間。佛山祖廟廟會整體空間布局，以主體建筑物由南至北依次排序：萬福臺、靈應牌坊、錦香池、庭院兩側分別是鐘樓和鼓樓，以錦香池為中心，宗教建筑有：三門、前殿、正殿和慶真樓。池南為戲臺娛樂建筑，池北為祭祀殿堂建筑，主要入口設在以錦香池為前導空間的庭院兩側[15]。如圖4所示，為云廟會元宇宙空間示意圖，游客可通過手機掃碼進入云廟會。為提高游戲的教育性，H5游戲中會提供廟會主要游覽路線圖，每個主體建筑物中都有相應的游戲進行科普與娛樂。

圖3 云廟會嚴肅游戲PACT-P模式分析

圖4 云廟會元宇宙空間打造

通過廟會的動畫視覺化設計、游戲UI交互界面設計、游戲場景設計等來增強用戶的參與度。隨著元宇宙技術的推進，游戲可以讓玩家在完成關卡后，直觀地感受到人們參與廟會的禮儀現實場景，通過不斷還原現實場景，增強旅游場景虛實的互動性，讓游客更深入地了解和學習廟會儀式和傳統習俗。

3.2 廟會游戲關卡設計

此款云廟會H5游戲主要側重習俗的體驗。在設計游戲時考慮學習者社會文化情景的構建是通過游戲學習文化遺產的一個新趨勢[16]。如何做到將文化傳承與其它教育目標相結合是本游戲設計的宗旨，為了體驗感上營造真實有趣的具身旅游情境，筆者在廟會習俗體驗上選取最有代表性的靈應牌坊、錦香池、鐘鼓樓和祈愿樹等區域進行游戲關卡設計。

3.2.1 靈應牌坊的禮儀初步認知

首先，部分游客并不是非常了解靈應牌坊前燒香拜佛的儀式，導致很多游客蜂擁而上，造成不按常規進行燒香的混亂場面；其次，在節假日人流擁擠的情況下，游客也無法現場完成燒香；再次，部分年輕游客對廟會傳統文化習俗所知甚少，對燒香的每個環節所代表的意義難以理解；最后，現場游客無法快速的獲取和學習廟會儀式流程。因此，如圖5步驟②中將燒香所需的用品、燒香方式、上香手勢和步驟按4類進行設置，游客以這4類燒香內容完成虛擬的燒香儀式，通過H5小游戲界面設計的提示、信息反饋、震動感應和步驟指引等來完成③—⑥步的燒香過程，可以讓游客深入了解燒香儀式并科普背后的廟會文化故事。

3.2.2 錦香池的吉祥物“龜蛇”互動

祖廟中心位置錦香池并非只是美化景觀的公共藝術裝飾，據文獻分析了解到，錦香池中的石雕龜蛇是龜精和蛇精，有著替北帝降魔驅妖來庇護世人，解難澤恩的紀念意義。往年來觀光的游客都喜歡用錢幣投擲池中的石雕龜蛇身上，求個好的寓意。而近年來，為了更好的保護文物，當地政府和祖廟博物館已停止提供投幣祈福的服務[17]，但通過線上H5游戲可以解決游客心中的缺憾。如圖6所示，對錦香池進行游戲界面設計，步驟②讓池中的龜蛇石雕動起來，界面下方顯示投幣的區域，幣的種類分為銀幣和金幣，讓游客根據自己喜好選擇帶有寓意的硬幣，如“財源廣進”“無憂無愁”“驅邪降福”等，根據游戲中的指示，將選好的幣移動至紅色圓圈位置進行投擲，投中龜蛇的頭或腳則表示財運越好，步驟⑤中會彈出“財源滾滾”的吉祥語。

圖5 靈應牌坊互動游戲

圖6 錦香池互動游戲

3.2.3 鐘鼓齊鳴的沉浸式感官體驗

有時候游客進入廟會，并不一定能夠親自體驗到敲擊鐘鼓的儀式，而元宇宙空間的打造為更多人提供了此項（見7）活動體驗的機會。現今鐘鼓樓晨鐘暮鼓、祭祀傳道等實際用途雖已淡化[18]，但游客可根據H5小游戲來體驗一番敬香儀式中鐘鼓齊鳴的感覺。步驟②—③中，界面信息提示后，游客可搖一搖手機通過震動頻率使鐘左右搖晃，便發出“當當當”的敲鐘聲來完成此項儀式。步驟⑤—⑥中，游客可選擊鼓棒用手指點擊界面中的圓鼓中心進行敲擊，界面便反饋“咚咚咚”的敲鼓聲。這種互動能讓游客虛擬地體驗傳統廟會的儀式感。

圖7 鐘鼓樓互動游戲

3.2.4 滿足不同需求的“許愿樹”

此款設計為游客在實地游覽中增添了虛擬許愿樹的功能，目的是能更好地解讀許愿樹的象征性意義，帶來個性化的用戶體驗。

許愿樹是佛山祖廟一棵有名的千年古榕樹，整棵樹最為壯觀的便是密密麻麻、掛在樹上的祈福帶，當地市民或游客都會絡繹不絕地來到此地許愿。傳統的祈福帶上有各種祝福語，有些還吊著一個塑料做成的橘子，寓意大吉大利，但千篇一律的祈福帶已無法滿足現在年輕游客的需求。如圖8所示，為許愿樹互動游戲，步驟①界面提供帶有不同寓意的祈福帶，每個祈福帶在顏色、圖案設計和吊飾搭配上都與眾不同，如象征“長命富貴”的長命鎖圖案和壽桃吊飾，象征“金榜題名”的狀元帽和題榜卷軸吊飾等。相比實際使用的祈福帶，虛擬的祈福帶能給游客更多地選擇。比如挑選了“福”字祈福帶后，步驟③會讓游客點擊打開祈福帶，進行步驟④中編輯祝福語的功能。把現實中用筆寫在祈福帶上的儀式替換成用手機打字編輯成祝福語。再根據步驟⑤中界面提示“吹一吹”的感應互動方式來替代實際掛祈福帶的儀式感，讓游客將祈福帶吹到許愿樹上，至步驟⑦完成后顯示“平安幸福”的祝福語表示許愿成功。

圖8 許愿樹互動游戲

3.3 “醒獅”虛擬角色游戲類型設計

3.3.1 參與“醒獅”表演

為了增強游戲代入感和體驗感，本游戲選取一個嶄新的角色體驗——扮演“醒獅”。據了解，祖廟除了有粵劇曲藝在萬福臺表演外，更讓國內外游客流連忘返的是黃飛鴻紀念館外的醒獅表演。在H5嚴肅游戲中增加不同種類的醒獅角色體驗，并對醒獅表演的內容進行視覺動漫化設計來搭配參與感強的音樂游戲進行開發，見圖9。游客可通過選擇符牌，召喚出自己喜歡的醒獅，如最具代表性的劉獅、關獅、張獅，設計上賦予角色不同的性格特征和舞蹈動作。游客可選擇喜歡的音樂，根據音樂節奏點自定義醒獅的舞蹈動作，進行角色互動的音游體驗，也可做出一個專屬于自己的醒獅祝福MV分享給好友。其中，醒獅的各種招式動作參考了其表演的各種步法，如麒麟步、叩首、伏、坐、蹲、躍等。游客深入科普醒獅舞蹈表演的內涵與魅力，視覺動漫化的角色形象更能增強游戲的代入感和娛樂性。

3.3.2 參與“醒獅”工藝的制作

祖廟廟會民間活動除了醒獅表演外，還有各種“非遺高手”的技藝展示，其中國際級非遺項目——醒獅“獅頭扎作”技藝尤為矚目。為了讓更多年輕人了解和熟悉傳統工藝的特色，作品《制造獅》，見圖10，將扎作獅頭工藝通過動漫化的設計結合H5嚴肅游戲生成動態的工藝制作流程，用核心步驟“扎”“撲”“寫”“裝”4個環節設計成游戲的形式，游客可根據每個環節所使用的道具，選取如獅頭結構、竹材、紙漿、畫筆等來進行模擬扎作獅頭的游戲，讓用戶在體驗互動娛樂的同時科普學習到傳統工藝知識。

這是虛擬角色的探索，團隊在云廟會旅游的形式和體驗上有不同于常規旅游模式的新的嘗試。一方面通過游戲獲取在現實中可用的知識和技能；另一方面讓玩家通過游戲中科普的知識增加對廟會文化內容和傳統民俗活動的了解，增強對中國文化的認同感。

3.4 線上和線下游戲衍生與服務模式設計

相比現實旅游，虛擬旅游主要為年輕人群體服務，其盈利模式可通過旅游目的地進行營銷、植入廣告、虛擬貨幣及物品出售、旅游收入分成、網上購物或預訂等服務。與此同時，購買游戲衍生的相關產品也已成為當下年輕人的另一種新型消費模式，易受年輕群體的追捧和喜歡。因此，在游戲里錦香池所用的金幣和銀幣可作為紀念飾品，鐘樓和鼓樓的造型可作為紀念品擺件，祈愿樹中帶有各種吉祥寓意的祈福帶都可作為獨一無二的紀念禮品[19]。這些游戲衍生出的紀念品與傳統紀念品相比，更能突顯其新穎性和創新性。

同時，團隊對云廟會線上與線下的服務模式進行了新的探索，雙路徑的設計方式使得廟會旅游更為豐富。如圖11所示，上部分代表線上云廟會服務體系，是基于后疫情時代下，居家防疫成為常態時，云廟會旅游可通過線上觀看廟會直播、逛廟會、購物，以及參與廟會活動相關的嚴肅游戲來進行虛擬旅游體驗。線上平臺可推出送祝福的寄禮品快遞服務，使消費者所購買的商品以富有儀式感的禮品包裝方式送福上門，其商品包括參與廟會嚴肅游戲而獲得的獎品及廟會游戲活動中衍生出來的個性化紀念品。游戲在版本升級上甚至可以讓用戶通過可視化界面，對產品進行配置，通過優度評價將最優方案提供給用戶，實現產品深度個性化定制[20]。

圖9 《巴玖不離獅》

圖10 《制造獅》

圖11 云廟會線上與線下新服務模式

圖中下部分代表線下實地廟會旅游與云廟會相結合的服務模式。游客進入廟會后經掃碼可詳細了解云廟會活動的每個環節，并通過H5嚴肅游戲參與到廟會的各項儀式中。另外，廟會景區也可提供便民服務，如居家無法出門或行動不便的游客，可通過云廟會的便民服務，由僧人代為祈福或舉行相關祭祀儀式，并由僧人將獲取的祈福紀念品通過線上送祝福的快遞方式送福上門，讓消費者居家就能收到來自廟會的祝福，從而增強廟會的儀式體驗感。

4 結語

對比體感漫游，H5嚴肅游戲在便捷、簡單、易操作等基礎上，強勢發揮其兼顧教育與娛樂的屬性。隨著元宇宙的“爆發”，未來“云旅游”會呈現多樣化、多渠道、多維度以促進各個領域如教育、經濟的發展。嚴肅游戲作為一種健康的“教樂相融”傳播方式，有利于提高廣大消費者對“云旅游”的接受程度。雖然團隊設計的嚴肅游戲在娛樂和教育功能上有待進一步評估，但是其潛在的拓展空間值得探討。一是可以增強現實體驗感，通過結合當地廟會旅游景區特色進行虛擬空間的布局與改造，以二維或三維的形式設定出虛擬的旅游場景，依據傳統民間故事進行游戲的情節設定，創造一個云廟會社區，讓游戲內容更豐富；二是可以增加不同互動的形式，以VR/AR/MR等技術結合嚴肅游戲進行沉浸式的體驗，從而形成多個版本體系的元宇宙旅游；與此同時，也可通過手動、聲控、觸動手機振動傳感器等技術升級到多元感官體驗；三是可以豐富視覺效果，通過優化廟會游戲界面，用視覺化的符號對傳統文化進行再提煉，用動漫化的形式讓嚴肅游戲更有娛樂性、親和力、代入感和參與性，增強用戶情感上的滿足；四是拓展娛樂內容設計的可能性，通過不同廟會的儀式習俗有針對性地進行游戲關卡設計，如模擬類型游戲、角色扮演游戲、音樂休閑類游戲等。因此，“云廟會”嚴肅游戲設計不僅能使更多的年輕游客了解中國傳統廟會習俗，進一步領會傳統文化的魅力，而且豐富了廟會旅游的形式，使其不再墨守成規，而是別出心裁。在元宇宙視角下，嚴肅游戲在未來數字文旅應用方面，將會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和新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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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d Temple Fair: Serious Game Experience Desig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taverse

HUANG Jun-hua1, ZHONG Wen-rong1, HE Ren-ke2, FAN Min-da3

(1.Guangzhou Academy of Fine Arts, Guangzhou 510006, China; 2.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2, China; 3.City University of Macau, Macau 999078, China)

The work aims to design serious games and innovative experience for the temple fai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tavers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igital cultural tourism with Foshan Ancestral Temple as the object and then put forward a new experience mode - cloud temple fair and deeply excavate and analyze the problems and pain points existing in the current temple fair tourism. Based on the design principle of serious games, the PACT-P system mode of cloud temple fair was built. H5 Mugeda interactive software was applied to edit the game content, and systematically transform and upgrade the games from the aspects of temple fair scenic spots, customs and rituals, temple fair activities and market trade, so as to realize the convenience, playability and interaction of serious games at cloud temple fair. On the one hand, the cloud temple fair aims to solve the problems of lagging development, insufficient communication and low participation of tourists in traditional temple fair tourism. On the other hand, making the cloud temple fair tourism give consideration to both playfulness and education through serious game forms, not only broadens the diversified development path of traditional temple fair tourism, but also provides practical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cultural tourism.

digital cultural tourism; cloud temple fair; metaverse; serious games

J045

A

1001-3563(2023)04-0077-10

10.19554/j.cnki.1001-3563.2023.04.010

2022–09–15

廣東省教育廳創新人才項目（2018WQNCX084）；廣東省高等教育教學研究和改革項目（6040320009）；廣東省教育科學規劃課題（2019GXJK065）；廣東省教育科學規劃項目（2021GXJK401）

黃軍花（1984—），女，碩士，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玩具設計、動漫與游戲衍生產品設計、動漫品牌研究與策劃。

鐘文蓉（1990—），女，碩士，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數字化教育、數字化產品設計與創新體驗。

責任編輯：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