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抒情

◎楊曉航

雨 中

一滴雨的墜落

螞蟻， 匆匆移動腳步

在心里擺動， 惶恐

雨貼近土地

聲音像碎石， 更像霹靂

行程再次加緊

消逝的邊緣無限徘徊

我， 聆聽

接受洗禮， 輕盈地

在雨中享受， 可惜

忘卻了低頭抒情

小 雨

雨， 下得太大

讓天灰蒙蒙的， 我看不清你

書桌上， 有一本日記

多年前， 熱銷書里的愛情

也曾讓我神往。 那里的主人公

對于， 現在的我

已經云淡風輕

想寫一首， 只與你有關

也只有你才知道的情詩

那里有佛羅倫薩

有島嶼， 也有世界上

最真切的話語， 那些

就是我對你坦露的

例如今天， 天氣陰， 小雨

捎去的信

我深刻地記得

曾給春天捎去過

幾封信。 綠盈盈的

被風吹得綿密

最后， 無情地甩給我

孵在肩上， 手上， 背上

只有朝雨初歇的清晨

才能為它耽擱片刻

那里寫著， 零星的時間

不知不覺， 讓我煩悶

腦海里回想著， 有一天

在黎明前， 準時準點

它來為我送信

叢 林

通往叢林的路很遠

穿過幾條河， 摘了幾朵花

時間便過去了

一些鳥窺探我

打量這個帶來風雨的闖入者

不知道， 時間又過去了多久

那些， 剛剛走過的小徑

雖是通途

但變得一模一樣

或許， 這一切都不存在

空氣也隨之不老實了

止不住打噴嚏

阻止我的雙眼

綠油油一片

但我依舊做相同的動作

所回望的， 一次次縮小

時間， 沒帶來長進

過去， 也不能重來

街角的信

歲末， 一封封街角的信

無人問津。 而我

坐在臺階前數羊

看著東西南北的葉

被風雨摧殘

遮住秘密

慢慢， 天黑了

雨停了

沒有等到留守的人

月下， 只剩我

行走在風中

查閱

一封封歲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