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藏族青年的時尚文化與設計研究

范思宇 李雪梅

北京服裝學院 北京 100029

引言：青年在任何時代都是引人注目的群體，是人類社會文化結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多元化時代，“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號召被不斷打響，時尚作為世界潮流的風向標、人人都追逐的流行文化，民族時尚逐漸站上大舞臺，藏族也因特有的文化屬性脫穎而出，藏式時尚應運而生。關于藏族時尚的設計研究多是藏族服飾本身的改造與藏族元素的提取，并未從藏族某個群體的特殊性作出探討，青年作為時尚的易感人群，有創造與引領時尚的天賦，那么關于藏族青年在多元文化并存的環境和時代，具備何種特質？營造出何種現象與形態？其時尚文化的潛在創新設計點何在？

目前國內相關青年時尚文化的研究，主要從年齡對青年主體劃分，并對青年時尚文化的現象熱潮、流行機制、行為特征等方面作出量化總結。最早的研究學者徐飛將青年時尚分為陣熱、時髦、時狂三種類型，形態包括消費、文化、政治、道德各方面，并對青年時尚的一般特征與規律作出總結[1]，隨時代的變遷又有學者從青年的工作、娛樂、消費甚至婚姻等各種行為，對青年時尚文化的相互關系、特征、生成機制等作出了新的量化理解[2][3][4]。美國學者蘇珊.B.凱瑟提出時尚主體除年齡還包括種族、民族、階級、國別、地域、性別、性取向幾要素[5]。針對具體地域、某個民族的青年時尚文化的研究寥寥無幾。

本文吸取上述研究經驗的理論基礎，及拉薩生活的經歷，從西藏的民族性、地域性對當代藏族青年群體的生活方式、審美偏好進行探析，進而挖掘其特殊的青年時尚文化形態、關系及特征，在藏族青年群體認同符號價值的邏輯中為藏族時尚的創新設計提供新的思考路徑。

一、藏文化與他者文化孕育下的當代藏族青年時尚文化

（一）當代藏族青年的界定與特征

當代藏族青年指在當下多元化時代生長的藏族青年群體。他們身上烙刻著藏文化的行為模式印記，呈現出團結友愛、艱苦奮斗的老西藏精神以及多才多藝、熱情洋溢的性格特質。當代藏族青年群體作為藏族中的活躍群體，處于多元文化交流融合的時代，區別于普遍不懂漢語的上一代，從小習藏語待到中學或大學開始接觸漢語及漢文化。加之青年本身對新鮮事物求索的驅動力，大多藏族青年擁有較強的跨文化適應力，對外來事物的接受度高，受到主流文化影響顯著。同時，從小的宗教情感、民族習性根植于心，在面對更加廣泛的各族文化，交往各族相異之處的反差愈大，依附于本民族的情感也愈加強烈，因而也格外擔心母體文化在交融的過程中會逐漸喪失。當代藏族青年既有特殊的民族經驗，又具備跨文化的交流視野。

（二）藏族青年時尚文化：一種特殊的民族亞文化時尚

1.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的界定

在《辭海》中將時尚定義社會學、心理學的術語，是一種被大多數人崇尚且普遍流行的生活或行為模式，屬人類行為的文化模式范疇。青年時尚作為亞文化時尚，兼具時尚的一般性與青年文化的特殊性，作為青年文化的一種表現形式，與青年流行文化有著緊密的聯系。藏族青年從小受藏族原生文化的滋養，支配著他們個體觀念體系與行為方式，伴隨著青年時尚與藏族文化的融合及時代的變化，藏族青年在多元趨向的亞文化形態中引領著自成一格的藏地風潮，我們將其稱之為藏族青年時尚文化。

2.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的形態

藏族青年時尚文化已打破從年齡等生理機制的定義劃分，風格品味、生活方式、價值觀等成為界定范疇，以符號、品格的象征被藏族青年亞文化群體自發地構建和追逐，表現為一定時期內在藏文化氛圍、社會條件和價值觀念的制約引導下，形成滿足自身生活需要的活動形式與精神領域，包含了語言潮流、服飾風格、飲食娛樂、休閑方式等元素，這些元素是與其他社群時尚文化進行區分的重要元素，從這些元素可窺探到藏族青年時尚文化。

當代藏族青年時尚紛繁復雜。其形態既包括藏族青年的日常生活領域，如服飾風格、家居樣式、數碼用具等，服飾作為青年最外顯的時尚文化，藏族青年的服飾文化體系融入了藏族的特點，比如藏式禮帽，及其他各種形態的帽飾受到廣大青年喜愛；藏族傳統蓄發留辮的習俗也被藏族青年演變成各種形態的發辮，傳統的綠松石、紅珊瑚等藏式寶石飾品也受到藏族青年的青睞。另外，其形態還包括青年的行為模式，如休閑、體育、旅游等，藏地得天獨厚的湖光山色也使藏族青年常會去遠郊轉山、轉水、轉寺廟、泡溫泉等（圖1），也會常在草地公園“過林卡”、曬太陽；室內常泡茶館、喝甜茶、吃藏面等；能歌善舞的民族特質也使他們常進行鍋莊聚會。其次，其文化形態還可以包括藏族青年的思想、觀念與思維方式，如藏潮風格、藏地文藝及各類青年藝術文學。

圖1 藏族傳統戶外活動“過林卡”玩骰子（圖片來源：筆者拍攝）

二、當代藏族青年與時尚文化的關系

（一）異質和泛化的并存：與現代化相結合的藏式生活

異質指不同的、小眾的，區別于變質的、變異的；泛化指區別于具體的、個別的，具備廣泛性的。一方面，藏文化作為少數民族文化屬于大眾文化中的異質文化，藏族青年相對于中國普遍青年亦屬異質群體。藏族青年自出生起，就不斷受傳統藏文化的洗禮，形成了區別于大眾的異質文化習性。另一方面，現代化的趨勢滲透在各民族，藏族青年在教育推廣和城市化的雙重影響下，與主流文化圈廣泛接觸，長期的藏文化積淀受到不同程度的沖擊，在新興的文化圈中自然產生了多種文化影響下的多重審美。

藏族作為藝術文化氣息濃厚的民族，許多藏族青年從小受藏樂、藏戲、藏式繪畫等藏族藝術的影響，休閑方式必然存在傳統和現代的貫魚之序。經濟發展和社會轉型帶來了各層面的社會分化，不同社會群體的文化實踐使各色亞文化得以廣泛崛起[6]，現代青年文化催生出各種帶有青年標簽的活動現象，藏族青年對傳統藏族文化與現代文化兼收并蓄，致使藏地隨之出現新興的藏式現代活動。例如，滑板、紋身、創意市集、搖滾樂、說唱、街舞、DJ等等紛紛涌向藏地，構成了影響藏族青年成長的時興環境，他們將現代方式與藏族生活相結合，開創出特有的藏裝派對、“林卡”市集、藏毯音樂會、藏語說唱、藏語搖滾、“弦子”街舞、藏畫紋身、藏語脫口秀等帶有藏地色彩的當代青年時尚活動（圖2），呈現出多文化、多層次、多色調的態勢。除此，城市化的推進也促使藏族青年有更多的職業選擇，他們逐步改變自己的職業形態，上班時是務工人員，下班后便成為藏族青年藝術文化的創作者，涵蓋繪畫、音樂、舞蹈、攝影等領域，作為“斜杠”青年活躍于本民族藝術文化的創作中。時尚的流行對社會生活有著重要的影響，甚至滲透進藏族青年成長的環境，現代化的新鮮事物不斷吸引著藏族青年打造出擁有異質民族特色的泛化時尚。

圖2 西藏天杵樂隊演出現場（圖片來源：筆者拍攝）

（二）根植于內心的民族精神：對時尚文化的反向構建

藏族傳統的信仰精神與民俗文化滋養著藏族青年對民族藝術天生的感知與創造能力，他們以獨特的民族視角，構建出藏族潮流、藏族時尚。當代藏族青年從小用藏語交流、穿藏服、食用糌粑等，長期傳統藏族風俗習慣的保持，傳統的民族精神便在童年時期深深地刻在心中。待藏地經濟步入快速發展期，打破交通閉塞的困境后，他們的生活又更換了形態，他們受到了更全面的教育，開始主動探索之前被忽略的本民族文化特色，不斷反思自身的民族態度，逐漸建立本民族的自豪感與歸屬感，更加理性地思考本民族傳統藏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因此藏族青年的時尚文化都帶有濃厚的藏族色彩。

“我認為藏族青年就是對這片雪域高原有強烈的靈魂共鳴的人，無論走到哪里最終的歸宿感都在這片土地。平時我和朋友經常會一起聊天，甚至一些民族性的深沉話題，比如現在新生的藏族孩子藏語都不能流利地講出來，顯得很悲哀，有種渾身的無力感，作為青年群體的一份子我希望自己也能做一些事情去喚醒大家的民族情感?！保ú刈迩嗄旮襁_）

如“喝茶時尚”，藏族民間俗語說“可一日無鹽，不可一日無茶”，藏族的茶文化、飲茶習性貫穿男女老少，無論大城市還是偏遠的縣鄉，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藏式茶館。茶在藏族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也使“喝甜茶”“泡茶館”成為藏族青年的核心休閑生活方式之一，相繼出現“甜茶館藝術節”“茶館會談”等青年活動（圖3）。如“戶外時尚”，青藏高原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雪山、湖泊、森林、草原等自然景觀，以及藏族與自然共生的自然生活觀，藏族青年會尋求更多的時間與自然相處；另一方面，藏族“過林卡”“耍壩子”的傳統戶外活動也使藏族青年的當代戶外生活會攜帶茶壺、茶杯、糌粑等，休閑方式以撿野生菌、跳鍋莊、彈“扎念”、打骰子等，傳統藏文化被藏族青年吸納形成一種新的當代文化交融。

圖3 拉薩某甜茶館的青年畫展（圖片來源：筆者拍攝）

民族文化的影響下，當代藏族青年的時尚文化區別于其他青年的“反叛”“反傳統”，他們更愿意構建藏族傳統文化的新方式，吸收外來流行文化，使其既具備青年時尚的新異性，更充滿民族的厚重底蘊，他們的自信并非只是青年時尚品味的獨特差異，更在于源遠流長的藏族文化。根植于內心的民族精神使藏族青年帶動傳統與當代、民族與世界的命題形成新興場域，引領帶有強烈民族性的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發展。

三、當代藏族青年的時尚審美偏好

（一）充滿生命力的色彩

色彩作為時尚文化的重要載體，直接構成人的視覺感受，調動情緒，色彩同時具備物質的某種屬性，又具有作為共通語言的象征性和邏輯性[7]。藏地有自成一派的色彩觀，傳統的藏地五色“藍白紅綠黃”分別象征著“天云火水地”，每一種顏色都是自然的贈予，影響著藏族青年對色彩獨特的審美偏好。

地理因素。青藏高原陽光充足，藏族青年長期身處自然萬物澄澈明朗的純粹色彩氛圍中，影響著他們對明麗色彩的敏感，吐露出大膽灑脫的審美追求，強烈對比的配色、色彩鮮艷飽和、充滿活力。如常穿著色彩亮麗狂放的服飾來達到視覺平衡，在一望無際的草原、神秘高深的群山間生機勃勃。

性格因素。藏族青年直率豪爽、情感豐富的特質也使他們對明麗色彩偏愛。藏族青年的時尚文化無論是服飾裝扮、家居用品、或是紋身、滑板、藝術節活動等，視覺上都呈現出豐富色彩，如藏族青年的滑板通常被涂畫色彩明艷的圖案，家居用品會繪制鮮艷的藏式彩畫，首飾上會選擇色澤亮麗的藏族寶石等等（圖4），美式復古、日式、藏式相結合的涂鴉藏柜，充滿色彩上的視覺沖擊。藏族青年將色彩作為情感抒發的重要手段，濃郁的色彩是他們熱愛生活和自然的強烈感情表現，在廣袤無邊的場域中充滿青年的生命力。

圖4 色彩豐富的新式藏柜（圖片來源：httр://wеibo.сom/ttartiсlе/р/show?id=2309404416121942966452）

（二）裝飾與實用兼具

青藏高原環境多樣、地域廣闊、各區劃的生產生活與氣候各不相同，如傳統服飾生活選擇，林芝地區多山地，便于勞作則尚穿坎肩，藏北地區多草原，晝夜溫差大，則喜穿袍。傳統的實用主義影響著藏族青年的時尚生活，如藏族青年喜帶各種各樣的帽子，尤其前文所提及的藏式禮帽，除帶上瀟灑干練的裝飾功能，也有抵擋風霜雨雪、防烈日紫外線的實用功能；他們也喜穿牛仔褲，不僅受西方搖滾樂和嬉皮士的影響，也得益于牛仔褲耐磨、防寒的功能特性，適應藏地的氣候環境以及日常的放牧戶外生活，并在裝飾功能上起到易搭配、休閑動感的作用。另外，藏民族對萬物敬畏的自然觀也影響著藏族青年在時尚方式的選擇更注重實用性，延續長輩惜物致用的理念，會購買使用壽命更長的物件。藏族青年時尚文化區別于一味的標新立異，并非只是單純地尋求時尚帶來的享樂或精神刺激，在追求引人注目的外觀同時，他們更注重生活的實用品味，傳統的信仰觀念致使他們對基本價值觀和社會共識存在的重視。

（三）藏式美學的現代風格

藏族傳統的用品、裝飾元素雖精美絕倫，但往往過于復雜，現代化的進步也是去繁從簡的過程，藏族青年的時尚用品審美追求現代與藏族傳統的平衡，例如，在服飾衣著風格上，他們會選擇潮流的、休閑的、現代的，因為在時代的進步中，傳統的生活方式受到沖擊，為便于城市生活他們更多選擇漢化的現代服飾，但他們不斷覺察本民族文化習性的重要性，因此在服飾等時尚審美、消費偏好上更希望出現現代和藏式相結合的風格。

“我特別喜歡傳統的藏袍帶藏刀、藏式火鐮、藏族子彈盒，但是現在在城市生活傳統的藏族服飾穿戴對我來說已經不太方便，并且大部分年輕人也不穿過于傳統的藏裝，我也不太好意思標新立異，希望可以出現一些既符合我們現在生活又有傳統藏式服飾的服裝配飾，如果有我們民族相關的服飾我會很開心，會很想去了解它背后的故事。”（藏族青年嘎松）

四、藏族青年時尚文化創新設計思考

（一）藏族本土服飾時尚品牌案例分析

隨著青年占領更廣闊的消費市場，藏族青年也迫切需要民族性的產品，“消費者民族中心主義”也促進著時尚品牌的本土化，藏地原創時尚品牌不斷涌現，基于現有的市場與產品形態及客群需求等，根據本土化的代表性品牌暫且可將其細分為“藏潮”與“藏風”?！安爻薄敝覆刈宄绷鳎o跟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現象與熱點展開的設計，更具備先鋒性。常采用可見的符號，藏袍立領、斜襟、平袖、肥腰等設計語言，結合季度的流行色、流行面料持續產出；并不局限于固有承載機制，如拉薩本土青年時尚品牌“圣山”，開發了以“雪怪”為核心的IP形象，除帽子、徽章、服裝等多樣的載體之外，還充分考慮目標受眾年輕、愛玩等特點，創辦各類藏族青年藝術活動，打造了專屬藏族青年的藏潮時尚生活?！安仫L”指藏族傳統經典風格與時代感的傳承，強調品牌的歷史感和情感情懷傳遞，以牦牛皮為特色開發的“拉雅克”，以推廣藏族純手工產品的“諾樂”，兩者都以藏族牧區文化為核心開設，強調設計過程與產品溯源，更注重品質保證，基于傳統文化精神轉化為品牌內涵，根據青年追求藝術的審美意識，成功將品牌傳播的商業成果置換為青年群體的情感共鳴。

（二）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的創新設計思考

1.深耕時尚文化的品牌建設，重塑青年生活方式

品牌發展至今已走向品牌文化，從外在的符號發展為具有代表性的文化與潮流[8]，作為消費者觀念與行為的集合，當下的品牌建設也是用概念不斷迎合市場的過程。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的民族性、地域性，更利于品牌的特色化建設。若是深度挖掘藏族青年行為方式、文化內核、潛在需求，以此把握品牌的時代精神、審美趣味、視覺藝術等建設，開發豐富的產品線，全面地考慮傳播方式、營銷渠道及互動體驗，更能深入凝練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的核心要素，建構藏族青年的身份認同與價值感知機制。通過品牌的形式傳播正向的核心價值觀，創造全新的藏族青年時尚現象，重塑當代藏族青年群體的時尚生活方式和結構，打造更加新穎的消費者體驗，活化當代藏族青年的時尚文化發展。

2.融入藏族的傳統文化與故事，深化設計內涵

本土化藏族時尚品牌必然不能脫離藏族文化和藝術的融合與創新，相關的創新設計需要凝聚更加豐富的藏族傳統文化精粹。首先，藏族文化彰顯著蓬勃的生命力，其審美特征、藝術形式、寓意內涵都具備多樣性，融入源遠流長的藏文化能夠賦予品牌與產品更多的價值和身份，更有效地豐富藏族本土時尚品牌的文化內涵；其次，以敘事性的設計方式展開，賦予產品故事與民族文化的時代性、戲劇性、傳說性等，能使當代藏族青年產生強烈情感認同與共鳴；最后，藏族許多傳統的生產方式雖然在現代化的當下不合時宜，但通過創新設計的方式能為弘揚傳承傳統民族文化尋求更多的路徑，助推民族藝術的延續與開展的新生命。將民族藝術與文化融入現代設計中，才能真正地引領藏族青年時尚的發展，將藏族本土品牌走向世界。

3.把握時代潮流，協調審美與功能的和諧統一

時尚文化作為一種流行文化具備短暫性和多變性，在當代藏族青年時尚文化的創新設計中，融入藏族傳統文化的同時，產品的形態必定要充分吸收當代的流行趨勢，符合時代潮流。但與此同時，在潮流中，青年時尚消費行為逐漸呈現出被時尚產業物役的狀態，使得青年沉溺于視覺感官的感性表面，青年主體的批判精神在逐漸消退，而藏族青年還深受傳統物用理念影響階段，因此，現代設計師們針對藏族青年的時尚設計需要結合在地化的真實痛點，充分考慮產品的實用功能，不能完全通過視覺審美弱化青年群體的理性思考。尋求更合適的載體打造實用的、貼近生活的時尚產品，將適用性與審美性相結合，充分發揮兩者的兼容性，使時尚產品對藏族青年的主體存在價值發揮更多的積極效用，作出正向引導。

結語

當代藏族青年時尚文化既有藏地和當代宏觀的社會環境因素影響，也有內心的民族情結所致。藏族青年有著較強的跨文化能力，在多文化交融的語境中，他們對藏族傳統文化秩序的重構創新具備主體性的存在價值。他們強烈的民族認同感和自豪感，根植于內心的民族精神引領著他們對青年時尚文化有著積極的創造。

青年時尚文化行業在不斷發展，當代藏族青年時尚作為一個獨特民族地區的時尚文化，其發展須緊跟現代生活并保留藏族傳統文化，且區別于與日常生活格格不入的極端感官化時尚。藏族青年時尚文化將通過不同的品牌模式發展，走向更廣泛的民族時尚領域，被更多熱愛藏文化的他族青年所認同和喜愛，創造出更加清晰可見的藏族時尚和藏式美學的繁盛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