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 凌 , 戴 熙 , 陳欣輝
(1.云南省科學技術情報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051;2.云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云南 昆明 650034;3.云南大學,云南 昆明 650500;)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強調,“網信事業要發展,必須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隨著當前社會信息化和數字化的不斷發展,不同基礎條件的信息主體之間對于現代信息技術的使用以及依靠數字手段獲益的能力存在一定差距,特別是對于缺乏信息獲取、信息交流和信息吸收能力的鄉村弱勢群體而言,數字化貧困的特征尤為明顯。缺乏良好的數字化技能、素養和意識已成為一種新的不平等現象,它從方方面面影響著鄉村居民的生產和生活,并阻礙了美好生活進程的推進,它也是繼經濟不平等之后的另一難題[1-3]。互聯網技術的不斷進步,形成了新經濟和新業態,在一定程度上對改善公共服務供給方式以及創新教育、醫療、環保等方面起到重要作用。數字技術作為抗擊傳統貧困的武器,在推動農業生產經營方式轉變、拓寬農民增收渠道、保障和改善農村民生上取得了積極成效[4-5]。
課題組通過對云南省鄉村數字化貧困的調查和研究,將影響數字化貧困的主要因素分為物理層面、心理層面和資源協調層面三個層面,同時利用層次分析法設計了影響鄉村數字化貧困的方案層,以便更直觀地了解各層次環節各因素對鄉村數字化貧困的影響。
本課題運用層次分析法的目的是計算鄉村數字化貧困影響因素的權重[6-7]。因此,將目標層次A設置為鄉村數字化貧困成因;準則層B則設置為影響鄉村數字化貧困的三個重要要素,分別為物理層面、心理層面和資源協調層面;方案層C則根據調研結果,設置為內因和外因的身體條件、心理抗拒、經濟拮據、技能缺乏、基礎設施、社交環境和社會支持7項因素。由此構建的層次結構模型[8-10],如圖1所示。

圖1 云南高原特色農業科技園區知識產權發展層次結構模型
在構建層次模型后,選擇專家從第一個準則層開始向下,逐層確定各層不同因素對于上一層因素的重要性權數。本課題采用兩兩比較的方法。標度設置1~9。根據專家問卷調查,構建的比較判別矩陣如下:

對上述比較判斷矩陣,求出最大特征值λmax以及一致性檢驗指標CR,如表1所示。

表1 層次分析計算結果表
4個單層次排序的CR值均小于0.1,符合一致性要求。層次總排序一致性檢驗結果如下:第2層(B)相對第1層總目標(A)的排序向量為:W(2)=(0.668 7,0.088 2,0.243 1)T。第3層(C)相對第1層總目標(A)的排序向量為:W(3)=(0.221 9,0.033 7,0.247 7,0.092 1,0.239 6,0.100 0,0.065 0)T。層次總排序一致性檢驗指標CR(3)=0.084 8,小于0.1,總排序一致性通過。
1)從影響鄉村數字化貧困的要素層次看,物理層面的權重最高,為0.668 7,遠高于資源協調層面的0.243 1和心理層面的0.088 2,說明物理層面對鄉村數字化貧困的影響占據主導地位,因此要緩解鄉村數字化貧困問題,從物理層面著手最為有效。影響程度其次的是資源協調層面,說明充分協調各種資源對于改善鄉村數字化貧困也是不可忽視的。
2)從方案層看,經濟因素權重為0.247 7,基礎設施權重為0.239 6,生理因素權重為0.221 9,這3個因素的權重排在7個因素的前3位,權值均在0.2以上且相差不大,說明改善鄉村貧困人員的經濟條件、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和提升健康水平是效果較好的改善鄉村數字化貧困的方案。營造良好的社交環境和提升貧困人員的數字化技能以及為其提供良好的社會支持和心理咨詢輔導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數字化貧困問題,但這些方案效果相對較弱。
3)從整體的分析上看,目前改善鄉村數字化貧困,最重要的還是要從改善經濟條件著手,同步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增強貧困人員身體素質,加大政策執行力度。經濟貧困導致數字化貧困依舊是當前調研所面臨的重大問題,而心理因素和社會環境因素的影響程度相較更弱。
5.1.1 加快鄉村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
加快鄉村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需要多方發力,大力推行“政府+企業+社會組織”的融資合作方式,形成良好的資金籌措模式以滿足鄉村振興與數字化結合的發展需求[11]。針對網絡設施水平建設較為落后的鄉村,可以增加對該地區網絡基礎設施建設的財政支出,提升當地網絡覆蓋率和承載能力。
5.1.2 加強對弱勢群體的數字化幫扶
數字化貧困的弱勢群體在現實生活中往往存在收入來源單一、突患重病無錢醫等情況,其生活窘境趨于嚴重。可通過健全數字化貧困識別機制,構建數字化貧困測度指標,加強信息化建設,實現對數字化貧困弱勢群體的信息關聯和動態管理。區別管理低齡、健康、適應數字化能力的居民和無法適應社會變化的部分高齡老人,完善數字化幫扶資源分配,實現精準幫扶。
5.2.1 推動數字化理念的普及
數字化理念的普及能極大地激發鄉村群眾的主觀能動性[12]。在宣傳推廣方面,加大對鄉村數字化貧困人群的數字化理念推廣,以數字化理念的普及帶動鄉村數字化產品的使用,從而推動鄉村的數字化發展。
5.2.2 分級分類供給信息產品
面對不同的知識和數字化需求,信息產品的供給也需要分層次、分對象、按不同方式進行。在面對思維僵化的數字化貧困群體時,應該開展數字化培訓工程,提升數字化貧困群體自身對數字化接受的意愿,而非一味地“送”設施,“給”產品。
5.3.1 強化政府和社會在多個層面的聯動
在數字化貧困治理過程中,需要加強政府和社會各層面的聯動,特別是聯動學校、圖書館等在消除數字化貧困中起重要作用的機構。學校是治理數字化貧困最普適的機構,圖書館作為公益性信息服務機構,是數字化貧困群體最易獲取信息的場所。通過加強社區、街道等與學校、圖書館的聯動,開展數字素養的教育和宣傳,培訓數字化技能。
5.3.2 以數字化促進產業聯動
數字化貧困的治理還需要協同產業聯動,搭建信息平臺是促進數字化與產業鏈聯動的重要手段。一方面可以通過技術溢出優化產業承接地的產業結構并擴大其就業面,另一方面可以進一步升級轉出地的產業結構,實現區域之間的產業優勢互補和產業協同發展。此外,還應加強鄉村政府和州市政府間的合作,在產業規劃的整體布局下相互協調,以形成良好的產業分工。
5.3.3 推動數字化貧困地區數字人才隊伍建設
數字化貧困地區需要加強相應的數字化培訓,將新型農民、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管理者作為重點培訓對象,著力提高他們的信息技術知識水平。對于居民則可通過互聯網開展網絡教育,以實用、有效為基本原則,提高鄉村居民信息獲取和運用的能力。同時,還需制定和落實吸引數字化服務人才到鄉村服務的各項優惠政策,加大柔性引才力度,為鄉村數字化不斷注入新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