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鍛煉對老年人生命質量的影響

石芳芳，田 靜，徐成立

（華中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中國面臨人口老齡化巨大挑戰，隨著社會經濟水平的不斷提高和醫療技術領域的快速發展，人類的預期壽命正穩步提高，世界人口老齡化正在以不可逆的態勢發展。在2020年第四季度新聞發布會上，相關人員預測“十四五”時期，我國老齡群體人數將超過3億，2033年將超過4億，2053年將達到峰值4.87億，我國將從快速老齡化進入到深度老齡化階段。2021年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的數據顯示，我國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有26 402萬人，占全國總人口的18.70%，同上一次比增加近6個百分點，中國人口老齡化趨勢日漸加深［1］。由此表明，中國正面臨著人口老齡化的巨大挑戰，中國老年群體總人口具有基數大、比例高、增長迅速的特點，這也預示著中國老年人健康相關問題的關注熱度將愈來愈高。

人口老齡化引發生命質量形勢嚴峻的問題。生命質量（Quality of life，QOL）在醫學中稱為生存質量，在社會學中又稱為生活質量［2］。1958年美國經濟學家J.K.Calbraith在《富裕社會》中首次提出“生命質量”一詞［3］，而關于生命質量本質的科學認識尚未形成統一，但目前學術界一致認為，生命質量是指一種多維度綜合衡量，包括對個體所感受到軀體、心理、社會各方面良好適應狀態等［4］。隨著中國老齡群體人口增長迅速且規模急速膨脹，這給國家財政和經濟社會發展均造成了巨大壓力和嚴峻挑戰，如醫療衛生服務的需求增加，社會養老保障形勢嚴峻，家庭贍養系數增加等一系列問題，其中最受大眾重視的是由于人口老齡化所帶來的老齡群體相關健康問題［5］。因此，我國迫切的需要應對人口老齡化這一巨大的社會挑戰，提高老年群體的生命質量，創造一個良好的社會發展氛圍。

體育鍛煉是老齡幸福生活的重要源泉。體育鍛煉是指人們利用各種鍛煉形式來增強身體、調整精神、以充實文化生活為目的的身心活動［6］。眾所周知，體育鍛煉是提升老年人身心健康水平的有效途徑［7］。世界衛生組織（WHO）將健康定義為個體在軀體、精神和社會上的完美狀態，而不僅僅是沒有疾病和虛弱狀態［8］。健康不僅是促進老齡群體能夠擁有幸福生活和推動其社會參與的重要基礎，而且是構建健康中國計劃不可分割的重要內容［9］。2019年《健康中國行動（2019—2030年）》明確了各地方要積極開展我國老齡群體健康促進行動，對提升我國老年人的健康生活水平、改善我國老年人生活質量、實現健康老齡化的社會是至關重要［10］。大量研究表明，體育鍛煉對老齡群體相關健康產生的效果和影響：一是能夠促進老年人的生理健康，改善心肺功能、提高免疫力、延緩衰老和降低患慢性非傳染性疾病的概率；二是能夠促進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有助于釋放心理壓力、緩解緊張情緒以及驅散孤獨感；三是有利于擴大老年人社會交際圈，增強與親朋好友之間的人際交往，提高自身獲得的社會支持度。因此，體育鍛煉是老年人獲得幸福生活的一種有效方式。

社會支持一直以來都是社會學研究的熱點，立足新視角探究老年人相關領域。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由國外學者Cobb所著的有關精神病學文章中首次對社會支持作出了定義：“個體從他人獲得的能夠讓自身感受到被愛、被接納和被關懷的信息，這3種信息能夠讓個體傾向在人與人交往之間互幫互助和關照彼此，在人們的生活當中這種信號能夠讓個體舒緩身心壓力和減少受到的傷害［11］。”Malecki將其定義為由他人給予個體的各種援助，這種援助可以增強個人的社會適應能力，進而降低困境中帶給人們在身心上的傷害程度［12］。研究表明，科學的體育鍛煉有助于提高個體獲取社會支持，這是因為體育鍛煉具有直接參與性，能夠促進個體與周圍社會環境的融入，其交往范圍圈的擴大往往有助于提高個體獲取社會支持可能性。此外，隨著中國人口老齡化趨勢日漸加深，中央政府高度重視人民健康，在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中指出，要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以實現2035的遠景目標［13］。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國有效應對人口老齡化問題，事關國家發展全局和億萬百姓福祉［14］。從國家戰略的層面來看，開展針對老年人群體的體育鍛煉、生命質量、社會支持相關研究是十分必要的。基于此，本研究將社會支持理論延伸到體育鍛煉對老年人生命質量領域上的影響，這些對改善我國老年人生命質量提供另外一種思路至關重要。

綜上所述，本研究試圖通過對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的調查，以了解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三者之間的關系，在此基礎上，探討社會支持在體育鍛煉和生命質量之間發揮的中介作用。為促進老年人進行科學有效的體育鍛煉，滿足體育鍛煉需求，提升老年人社會支持的獲得水平與利用度，為改善老年人生命質量提供全方位、多角度的建議。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本研究對象為體育鍛煉對老年人生命質量的影響以及社會支持在二者間的中介作用，以武漢市年齡在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作為調查對象。根據隨機抽樣原則，預計發放調查問卷350份，發放點選在武漢市的廣場公園、健身綠道、居民區等，回收整理問卷時剔除規律性作答或存在缺失值等無效問卷，實際回收有效問卷318份，有效率為90.86%。

1.2 研究工具

1.2.1 《體育鍛煉等級量表 （The Physical Activity Rating Scale-3，PARS-3）》

體育鍛煉等級量表是日本研究學者橋本公雄所制定，該量表主要是以被測近一個月鍛煉強度、時間和頻率進行衡量。體育鍛煉量計算公式是將強度、時間、頻率相乘的積，強度和頻率從1~5等級分別記1~5分，時間分別記0~4分，得分范圍在0~100分。評定標準為：小鍛煉量為≤19分；中等鍛煉量為20~42分；大鍛煉量為≥43分［15］。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s Alpha為0.715。

1.2.2 《老年人生命質量量表（WHO Quality of Life，WHOQOL-OLD）》

世界衛生組織在2002年基于對生命質量評價量表（SF-36）和生存質量測定量表（WHOQOL-100）等相關量表的研制下制定了老年人生命質量量表（WHO Quality of Life，WHOQOL-OLD）［16］。WHOQOL-OLD包括6個維度，每個維度各4道題共24道題，分別是感官能力、自主性、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活動、社會參與、死亡與瀕死、親密度。感官能力是指感官功能和損傷對日常活動的影響；自主性是指選擇和掌控對未來的自由；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活動是指對成就的滿意度以及獲得期待的機會；社會參與是指對活動水平和社會參與機會的滿意度；死亡與瀕死是指對生命結束的態度；親密度是指評估陪伴和愛的機會。該量表條目計分方法：每道題有①-⑤選項分別計1~5分；每個維度得分是其4個條目之和的均值，得分范圍為1~5分；各個維度分數越高表示被測的生命質量就越好，量表總分為120分［17］。前人研究表明，生命質量總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75［18］，該量表具有較好的信效度［19］。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s Alpha為0.931。

1.2.3 《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

通過廣泛收集和整理的社會支持有關文獻，本研究采用了肖水源于1994年所編制的社會支持評定量表，涵蓋了3個維度共10道題（1、3、4、5題屬于主觀支持；2、6、7題屬于客觀支持；8、9、10題屬于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該量表條目計分方法：第1~4、8~10題選擇（1）~（4）項分別計1~4分；第5題選擇A、B、C、D、E 5個選項以累積計分，每項從無到全力支持分別計1~4分；第6、7題選擇“無任何來源”不得分，選擇“下列來源”，則以選擇個數計分；總分為10個題目之和，分數越高表示其水平就越高。該量表內部一致性均在0.89～0.94之間，具有較好的重測信度和預測效度［20］。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s Alpha為0.898。

1.3 數據處理

采用SPSS22.0對數據進行相關性分析、回歸分析和中介效應分析。

2 研究結果

2.1 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的相關性檢驗

對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三者之間關系進行相關分析，從表1中可知，老年人體育鍛煉量與生命質量呈現顯著正相關（r=0.353，p＜0.05）；老年人社會支持與生命質量呈現顯著正相關（r=0.406，p＜0.01）；老年人體育鍛煉量與社會支持呈現顯著正相關（r=0.174，p＜0.05）。其中社會支持與生命質量之間的相關系數最高，其次體育鍛煉量與生命質量之間的相關系數，最后是體育鍛煉量與社會支持之間的相關系數。

表1 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的相關性檢驗（n=318）

2.2 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生命質量的多元回歸

2.2.1 老年人體育鍛煉對生命質量的多元回歸

本研究將體育鍛煉的3個維度作為自變量，將生命質量作為因變量，對變量進行多元回歸分析。從表2中可知，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共線性問題（VIF在1.38～1.47之間），回歸模型達到顯著性水平具有統計學意義F=17.41（p＜0.001），體育鍛煉對生命質量有14%的解釋力（R2=0.14）。納入的3個自變量中，鍛煉時間和鍛煉頻率對生命質量有正向預測作用且有統計學意義（B=3.21、2.02，p＜0.05）。這表明老年人體育鍛煉狀況越好其生命質量就越高。

表2 體育鍛煉對生命質量的回歸分析結果

2.2.2 老年人社會支持對生命質量的多元回歸

本研究將社會支持的3個維度作為自變量，將生命質量作為因變量，對變量進行多元回歸分析。從表3中可知，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共線性問題（VIF在1.50～1.53之間），回歸模型達到顯著性水平具有統計學意義F=20.83（p＜0.001），社會支持對生命質量有17%的解釋力（R2=0.17）。納入的3個自變量中，主觀支持、客觀支持和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對生命質量有正向預測作用且有統計學意義 （B=2.94、2.68、2.21，p＜0.05）。這表明老年人社會支持水平越高其生命質量就越高。

表3 社會支持對生命質量的回歸分析結果

2.2.3 老年人體育鍛煉對社會支持的多元回歸

本研究將體育鍛煉的3個維度作為自變量，將社會支持作為因變量，對變量進行多元回歸分析。從表4中可知，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共線性問題（VIF在1.38～1.47之間），回歸模型達到顯著性水平具有統計學意義F=9.707（p＜0.001），體育鍛煉對社會支持有9%的解釋力（R2=0.09）。納入的3個自變量中，鍛煉時間和鍛煉頻率對社會支持有正向預測作用且有統計學意義（B=1.87、1.37，p＜0.05）。這表明老年人體育鍛煉狀況越好其社會支持水平就越高。

表4 體育鍛煉對社會支持的回歸分析結果

2.3 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之間社會支持的中介效應檢驗

本研究以體育鍛煉作為自變量，生命質量作為因變量，社會支持作為中介變量進行回歸分析，見表5。首先，進行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的回歸分析，得到c=0.266，且回歸系數檢驗顯著（p＜0.001）；其次，進行體育鍛煉與社會支持的回歸分析，得到a=0.079，且回歸系數檢驗顯著（p＜0.01）；最后，進行體育鍛煉、社會支持與生命質量的回歸分析，得到b=0.587，c’=0.219，二者的回歸系數檢驗均顯著（p＜0.001）。

根據表5繪制出中介效應模型圖（見圖1）。首先，自變量體育鍛煉對因變量生命質量具有顯著的影響（p＜0.001）；自變量體育鍛煉對中介變量社會支持具有顯著的影響（p＜0.01）；自變量體育鍛煉、中介變量社會支持對因變量生命質量具有顯著影響（p＜0.001），因此，自變量體育鍛煉并不單獨影響著生命質量，還能通過影響中介變量社會支持來影響生命質量，所以社會支持在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之間起著部分中介的作用，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值為0.1748，因此中介效應為17.48%。平，具體而言，就是體育鍛煉量越高，其生命質量就越高。其結果與已有的研究結果相一致，例如陳熙的研究結果顯示參與體育鍛煉次數越多和時間越長的老年人，其生命質量各個維度水平越高，生命質量總體水平也更優越［21］。這也說明了體育鍛煉和生命質量的關系是相輔相成的［22］，世界衛生組織（WHO）指出適量運動是健康的四大基石之一。立足于鍛煉心理學的視角，其研究結果表明體育鍛煉作為一種非常經濟的健康行為［23］，對人們的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具有積極影響［24-25］，同時也是改善老年人健康狀況和生命質量的積極有效途徑。從醫學流行病學的視角，也反復證明了長期進行身體練習活動能夠促進老年人形成良好生活模式，進而延緩老年人身體機能老化，增強抵抗疾病的能力，改善生命質量的必然選擇。

表5 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與社會支持的回歸分析

圖1 社會支持在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間的中介效應模型

3.1.2 老年人社會支持與生命質量的關系分析

3 分析與討論

3.1 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社會支持的關系分析

3.1.1 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的關系分析

經分析發現老年人體育鍛煉量與生命質量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二者間相關系數為0.353（p＜0.01），達到顯著水

經分析發現老年人社會支持與生命質量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二者間相關系數為0.406（p＜0.01），其中主觀支持與生命質量相關系數較高（r=0.343，p＜0.01），達到顯著水平，具體而言，就是社會支持水平越高，其生命質量就越高。其結果與已有的研究結果相一致，如劉一鋆的研究表明威海市老年人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狀況具有關聯性，進一步提高老年人獲得多層次、高質量的物質或精神支持，有助于提升其生命質量［26］，高多多的研究表明改善老年人社會支持狀況對于提高生命質量具有重要意義［27］。自20世紀70年代起，有關社會支持對生命質量影響逐漸受到學者們的關注，國外相關研究表明老年人社會支持是影響其生命質量的重要因素，社會支持對個人的生命質量產生積極作用，只有當個體獲得越來越多的社會支持下才能產生較高的幸福感［28］。

3.1.3 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社會支持的關系分析

經分析發現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社會支持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二者間相關系數為0.174（p＜0.01），其中鍛煉時間與社會支持相關系數較高（r=0.249，p＜0.01），達到顯著水平，具體而言，就是體育鍛煉量越高，其社會支持水平就越高。其結果與已有的研究結果相一致，例如張莉等人認為一定程度的體育鍛煉能夠促進老年人社會支持水平［29］。而與胡坤的研究成果存在不同，其結果認為體育鍛煉與社會支持呈現倒U型關系［30］。在社會學研究中，“互構式”社會支持理論認為傳統社會支持的思想強調社會單向度地作用于社會弱勢群體，其現實狀況則是社會弱勢群體可通過某些具體的社會行為，從而積極主動地獲得有利于促進自身發展的支持與幫助。體育鍛煉和社會支持相關，這可能是由于老年人在參與體育鍛煉的過程中，往往強調了群體性即共同練習，大多數體育鍛煉都促進了老年人之間的合作，促進老年人人際交往能力的提高和社會交往網絡的拓展，從而增加老年人的社會支持水平。

3.2 社會支持在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間中介作用分析

通過回歸分析得知，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關系密切。參與體育鍛煉對老年人社會支持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且社會支持對老年人生命質量又有直接的增益作用。

為了進一步探討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三者之間的關系，探尋老年人體育鍛煉對生命質量的影響機理，本研究進行了中介效應檢驗，其結果表明，以體育鍛煉作為自變量，生命質量作為因變量，社會支持作為中介變量時，社會支持在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之間起著部分中介作用，換言之，體育鍛煉不僅能直接對生命質量產生影響，還能夠通過社會支持對生命質量產生影響。堅持長期的體育鍛煉也為老年人拓寬了人際交往規模，增加外界資源對其的社會支持，例如家人、伙伴、同事等，能緩解不良心緒、提高社會適應能力，最終提升自身生命質量水平。

由上可知，在整個過程，社會支持在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之間擔任的橋梁作用，不僅可以反映和體育鍛煉的影響關系，還可以反映和生命質量的影響關系，也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體育鍛煉“怎么樣”和“為什么”會對生命質量產生作用的問題。所以社會支持是老年人體育鍛煉影響生命質量的重要因素之一。該研究結論能夠幫助國家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促進老年人事業發展、提升社區相關工作等提供參考和借鑒。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本研究通過對老年人體育鍛煉、生命質量和社會支持的相關關系分析、回歸分析以及中介效應分，從而得出以下結論。第一，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老年人社會支持與生命質量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老年人體育鍛煉與社會支持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第二，體育鍛煉可以直接影響老年人生命質量，也可以通過社會支持來間接影響其生命質量，社會支持在體育鍛煉與老年人生命質量關系上有顯著的中介效應，且為部分中介作用。

4.2 建議

4.2.1 完善相關政策法規，為老年人提供基本保障

完善相關政策法規，建立健全面向老年群體的地方性和專門性政策法規，通過國家政策加持，為老年人體育鍛煉行方便。例如國務院辦公廳頒布的《關于切實解決老年人運用智能技術困難的實施方案》，該方案致力于實現積極老齡化的現實需求，推動各界合力解決老年人使用現代化智能技術困難的問題，完善我國體育公共服務水平，讓全體老年人都能夠享受到體育鍛煉帶來的樂趣［31］。我國當地的各級人民政府和其他相關組織要共同擔當起保障老年人晚年幸福生活的社會責任，應該加強適應老年人需要的日常照料、體育活動、康復護理等服務，為老年人的晚年生活提供強而有力的保障。

4.2.2 樹立正確心態，科學合理的進行體育鍛煉

隨著年紀的增加，老年人生理機能和器官系統均處于衰退狀態。因此，老年人參加體育鍛煉要注意把握好3點：第一點，心態端正。老年人對未來生活要保持積極態度，《內經》提到“百病皆生于氣也”，老年人參與體育鍛煉可以從中找到精神寄托和生活動力，消除空虛感和孤獨感，以達到頤養天年。第二點，運動量適中。醫藥學家孫思邈曰：“養性之道，常欲小勞，但莫大疲及強所不能堪耳”，老年人應適當地進行力所能及的體育鍛煉活動，通過衡量自身實際情況后再循序漸進的進行體育鍛煉，以運動過后身體上放松和精神上愉悅為目標，切莫操之過急，而導致過猶不及。第三點，項目適宜。老年人可以根據自身情況和喜好選擇簡單、安全、有效的鍛煉項目，如走步、太極拳、八段錦、五禽戲等，身體素質高的老年人也可以選擇現代舞、游泳、球類等運動項目，以鍛煉后身心愉悅為佳。

4.2.3 大力宣傳體育活動，促進老年人體育鍛煉

俗話說：“好酒尚需吆喝。”要大力宣傳體育活動，促進老年人參與體育鍛煉。因此，在宣傳效率上，不光要加強老年體育工作內部的交流，還要加大在各級黨政機關、體育部門和全體社會上關于老年人體育活動常識、體育賽事、體育精神等系列的宣傳力度，確保宣傳效率的綜合提升；在宣傳方式上，除了通過報刊、雜志、廣播、電視等傳統宣傳媒介外，更應該利用好互聯網、自媒體等新型傳播媒介帶來的東風。總之，應該提高宣傳效率、完善宣傳方式，將老年人“應該知道”和“想要知道”充分結合起來，幫助老年人規避體育健身盲區，提供給老年人科學適宜的體育健身指導意見，從而提升老年人體育鍛煉意識，鼓勵老年人參與符合自身特點的體育鍛煉活動。

4.2.4 完善創新老齡體育工作，提高老年人生命質量

謀求創新意味著繁榮發展，謀取創新也就意味著開創未來。第三屆全國老健會組委會上明確強調了要進一步深化老齡體育工作的認識，積極促進在老齡體育中的各種工作創新，以改革的精神不斷健全老齡體育工作體制機制，實現老年人健康快樂幸福的生活。一是要引導老年人經常性體育健身活動，推廣科學合理的運動項目，如廣場舞、乒乓球、太極功夫扇等，推進老年體育健身活動的常態化；二是要舉辦多元化老年體育健身賽事，發掘本土優質人文資源，不斷創新和改進有利于老年人健康發展的健身運動項目。最終既要立足于老年人眼前實際生活，又要放眼未來老年群體的預期生活，確保全體人民都有一個高質量的晚年生活。

4.2.5 加強適老環境建設，提升老年人社會支持

古人云：“老人安則天下安。”老年人作為一個特殊群體，其參與各類活動的主要依托是社區，而體育鍛煉場所又是參加健身運動的物質基礎。所以要動員全體社會重視老年群體，加強適合老年人健身活動的社區場地建設和改造，例如乒乓館、棋牌室、老年人活動中心等，并配備科學簡易安全的老年健身活動器材，安排專門監督人員定期進行健身設備檢查，有助于排除隱患，確保能夠為老年人提供一個安全、舒適的健身活動場所，鼓勵老年人積極參與健身活動。此外，除以上硬性設施外，還可開設一些針對老年人需求的健康安全知識講座，完善體育社區指導員、老年體育志愿者等相關人員培養機制，開展社區愛心志愿服務工作，建立定期老年群體體制監測系統，通過多方面共同努力營造一個“養老、孝老、敬老”的社會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