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匯演出市場回溫艱難觀眾習慣改變演出成本增加

曉毅

今年9月，百老匯史上駐演時間最長的音樂劇《歌劇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rea）宣布將于2023年2月永久停演，讓全球觀眾大感惋惜。據百老匯劇場聯盟數據，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百老匯演出的門票銷售情況始終萎靡，《歌劇魅影》也不例外，觀眾從2022年5月的每周25.5萬人次，下降到9月的約18萬人次，劇場每個月虧損100萬美元。無力負擔過高的演出成本是這部經典舞臺劇最終謝幕的關鍵原因。

近期，隨著美國近期防疫政策的放開，一度停擺的百老匯也在逐漸復蘇，大量新內容涌現，演出行業普遍寄希望于年底的新演出季。但由于通貨膨脹造成的成本增加，新冠肺炎疫情導致觀眾行為改變，即便有更多的觀眾愿意回歸劇場，行業何時能恢復到疫情前的水準，也尚未可知。

“如今百老匯舞臺劇的制作預算下降約15%—20%，通貨膨脹卻讓各種成本增加了10%。最糟糕的是，由于演員和劇組人員隨時有被感染的可能，我們得在主要演員和重要崗位上設置多個備用人選，演出成本自然也會增加，我想不出任何方法能解決這個問題。”百老匯資深制作人索尼婭·弗雷德曼（Sonia Friedman）總結，她曾擔任《滑稽女孩》《利奧波德城》和《哈利·波特與被詛咒的孩子》的制作人。

許多新的演出作品上座率仍然乏力，除少數如《歡樂音樂妙無窮》這樣有明星出演的大制作劇目，目前32部正在上演的演出中，票房總數低于50萬美元的就有9部。

百老匯各個劇院的票房很大程度依賴于前往紐約旅行的游客，但新冠肺炎疫情的陰影尚未散去，紐約的旅游業恢復緩慢——根據紐約市官方數據，預計2022年有5670萬名游客，而2019年這一數字為6660萬。

此外，持續數年的疫情也讓很多人的消費和觀劇習慣發生了巨大改變。索尼婭·弗雷德曼認為，“觀眾的行為和疫情前有很大不同，以前很多人習慣提前訂票，但現在，人們會因為擔心演出臨時取消而把購票時間盡量拖后，過去數月一直都是這樣。”

《鋼琴課》（The Piano Lesson）是一部由塞繆爾·L·杰克遜（Samuel L. Jackson）和丹妮爾·布魯克斯（Danielle Brooks）主演的新劇，從在百老匯上演后就備受關注。該劇制作人布萊恩·莫蘭德（Brian Moreland）透露，《鋼琴課》的替補演員在排練第一天就開始熟悉角色，一旦有人感染新冠肺炎，替補演員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做好演出準備。

增加替補演員數量對保障演出極為重要，但美國絕大多數保險公司目前都不承辦與新冠肺炎相關的保險業務。這就形成了一個無解的悖論：演員必須做好自我保護，而更好的自我保護之一就是有效保險。而且，聘請更多演員就意味著劇組需要提供更多服裝和麥克風等演出裝備，也就意味著更高的成本。

即將到來的感恩節、圣誕節等假期，可能會讓百老匯恢復一些元氣，但弗雷德曼強調，每年元旦之后就是百老匯的票房淡季，屆時才能更為準確地了解這個行業的狀況及其未來趨勢， “我們需要總結一下什么樣的作品最有可能將觀眾帶入劇場。希望隨著時間推移，這些作品可以幫助行業盡快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