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咪
親愛的孩子們,你們想過嗎:你日常看見的樹,真的只是簡單的樹嗎?詩人顧城說過:“樹身上有許多圓環/轉一轉就會溫暖。”這個“圓環”就是年輪。而樹的根部,在地下經歷著什么?
啊,我聽見了,聽見了那莽莽群峰和高高天庭上震蕩的回聲:我是森林!
大自然每一次劇烈的運動,總要破壞和毀滅一些什么,但也總有一些頑強的生命,不會屈服,絕不屈服啊!地下森林,我們古老的地球生命中新崛起的驕子,謝謝你的啟迪。
——張抗抗《地下森林斷想》
那些根或許就是“地下森林”,它們汲取大地的營養,與蟲子嬉戲。下面我們來看看作家蘇童是怎么寫樹的吧:
整整七年,我在一座舊樓的閣樓上與樹同眠,我與兩棵樹的相互注視漸漸變成單方面的凝視,是兩棵樹對我的凝視。我有了樹,便悄悄地忽略了樹。樹的胸懷永遠是寬容和悲憫的,樹不做任何背叛的決定,在長達七年的凝視下兩棵樹摸清了我的所有底細,包括我的隱私,但樹不說,別人便不知道。
——蘇童《三棵樹》
樹有自己的呼吸、情感和秘密,當你貼近一棵樹,它就會向你傾訴。德國作家黑塞就曾在《樹木》一文中這樣描述道:
當我們對自己具有這種孩子的想法感到恐懼時,晚間的樹就這樣沙沙作響。樹木有長久的想法,呼吸深長的、寧靜的想法,正如它們有著比我們更長的生命。只要我們不去聽它們的說話,它們就比我們更有智慧。但是,如果我們一旦學會傾聽樹木講話,那么,恰恰是我們的想法的短促、敏捷和孩子似的匆忙,贏得了無可比擬的歡欣。
樹有樹言,花有花語。在積累素材的時候,我們要嘗試著去寫,也可以模仿名家的語言,就像法國作家盧梭那樣描寫樹木:
接著,我邁著平靜的步伐,到樹林中去尋覓一個荒野的角落,一個人跡不至因而沒有任何奴役和統治印記的荒野的角落,一個我相信在我之前從未有人到過的幽靜的角落,那兒不會有令人厭惡的第三者跑來橫隔在大自然和我之間。那兒,大自然在我眼前展開一幅永遠清新的華麗的圖景。
——盧梭《生活在大自然的懷抱里》
樹木獨立而美好,風在葉子里吹,動靜真切。而在古詩中,古人又是如何描寫樹木呢?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王籍《入若耶溪》
多么精妙的描寫,蟬鳴更加襯托了叢林的幽靜。每一棵樹都有自己的命運,它們經歷四季,認真完成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