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的研究熱點及趨勢
——基于CiteSpace的可視化分析

童玲欣，杜 洋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 1.北航學院；2.教務處，北京 100191)

大類招生與培養的人才培養模式已成為眾多高校教育改革和發展的方向，自2001年北京大學設立元培計劃實驗班起，復旦大學、廈門大學、清華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等高校均陸續實施大類招生與培養。通過對各高校招生網的調查發現，截至2021年我國137所“雙一流”建設高校已有117所實行大類招生與培養，占總數的85.4%。目前，高校大類招生與培養的實施載體為專業大類與試驗班，可將當前我國高校的大類招生與培養模式分為面向全校所有學科門類、面向學校若干學科門類與面向單一學科門類的三種方案[1]。大類招生與培養改革對于高校人才培養改革具有三方面的重要意義：一是避免高考填報志愿的盲目性，賦予學生在充分了解專業基礎上的選擇權，體現學生在充分了解專業基礎上的選擇權，體現以學生發展為本的理念，有利于促進學生個性化發展；二是以專業選擇為抓手，促使學生盡早思考學業、職業以及人生規劃，激發學生大學期間的學習動機，緩解國內普遍存在的大學生學習目標、動力缺失問題；三是以學生自主選擇專業為杠桿，撬動教師、專業、學院之間的良性競爭，鞏固人才培養的中心地位，促進優質資源向本科人才培養集聚[2]。

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人才改革已施行超過20年時間，大量高校對其進行實踐和研究，但大部分是對某一高校的具體開展情況進行總結性分析，或針對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領域中某一特定熱點進行探索，且多數是基于人工收集數據的方式進行闡述、對比。只有極少量的學者對全領域文獻進行了梳理，但還未有以可視化的方式呈現該領域的主題演變與發展趨勢的研究。本文利用CiteSpace軟件對2000-2021年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學術成果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關于國內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知識圖譜，整體把握近20年來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發展進程，客觀地呈現出研究現狀、熱點及發展趨勢，為后續大類招生與培養相關研究提供較全面的參考與借鑒。

一、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檢索條件設置為“主題=大類培養”或“主題=大類招生”，文獻來源為“學術期刊”和“學位論文”，時間跨度為2000年1月1日至2021年12月31日。經過人工二次篩選，剔除通知、隨筆、征文等非研究性數據后，共選取1224篇相關文獻確定為有效數據。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使用CiteSpace.V.5.8.R3軟件對篩選出的有效數據從研究機構、研究關鍵詞等方面進行知識圖譜分析，從而較完整地展示我國高校施行大類招生與培養的演進過程，并對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熱點和趨勢進行深入分析及展望。

二、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我國高校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發展過程可視化分析

1.年度分布與研究階段分析

將2000年至2021年在中國知網(CNKI)發布的文獻進行篩選統計，結果如圖1所示。從2002年開始至2019年，我國對大類培養的研究總體上持上升趨勢。2001年發文量只有1篇，2019年已達到194篇。2020年和2021年發文量有所下降，但仍處于較高水平。

20世紀80年代開始，北京大學、復旦大學等大學開始倡導培養文理、理工相通的交叉型、復合型人才，此后，寬口徑專業教育、跨專業大類培養等教學組織形式應運而生[3]。2001年《關于做好普通高等學校學科專業結構調整工作的若干意見》(教高〔2001〕5號)指出“鼓勵有條件的高等學校打破學科壁壘，在遵循學科專業發展規律和人才培養規律的基礎上，積極開展跨學科設置本科專業的實驗試點，整合不同學科專業的教學內容，構建教學新體系”[4]。同年，北京大學成立元培計劃實驗班，開啟了國內研究型大學大類招生與培養改革的序幕[2]。此后,高校和相關學者對大類招生與培養的關注逐步增加，直至2019年達到研究發文量的頂峰。

2020年國家陸續印發了《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關于加快構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意見》《關于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美育工作的意見》等多個文件。教育部組織編寫了《習近平總書記教育重要論述講義》一書，習近平總書記就教育改革發展做出了一系列重要講話，提出了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觀點，形成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教育的重要論述，為新時代中國教育的發展確立了新主題、新方向、新目標、新任務，教育評價改革、思政工作體系建設、體育美育勞育工作、科技創新等成為高等教育的熱點。

圖1 2000-2021年以大類招生或大類培養為主題的研究論文數量趨勢圖

2.研究機構分析

用CiteSpace軟件制作研究機構合作圖譜，如圖2所示，共得到349個關鍵節點和18條關鍵連線，顯示頻次大于等于5的機構，其中節點呈現年輪狀，當節點越大，研究機構名字字體越大，表明該機構總體頻次越高。機構之間的連線代表機構之間合作，連線越粗，表明共現頻次越高。

經分析，我國對大類招生與培養開展研究的機構有以下兩個特點：一是研究機構以高校為主，其他類型的社會主體少有關注。上海交通大學、佳木斯大學、吉林農業大學、浙江大學、寧波大學、三峽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類、哈爾濱工程大學、中南大學和華南農業大學相關研究相對較多，均超過10頻次。二是各高校開展研究時間階段性明顯，相互合作較少。頻次較高的高校中，上海交通大學研究起步較早，且研究持續時間較長，直到近兩年仍保持發文。浙江大學僅在10年前對大類招生與培養開展研究。寧波大學、哈爾濱工程大學和華南農業大學研究起步較早，但均止步于4-7年前，同時該時期也是佳木斯大學的發文高峰期。吉林農業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和三峽大學對大類招生與培養的研究相對較晚，時間跨度為2015-2018年。

圖2 2000-2021年大類招生與培養領域研究機構合作圖譜

(二)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熱點主題可視化分析

通過CiteSpace軟件進行關鍵詞的聚類分析，生成的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如圖3所示。聚類模塊值Q=0.8002，平均輪廓值S=0.9528，聚類結果合理。這些聚類折射出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領域的熱點主題，包括分流培養、人才培養、通識教育、教學改革、培養模式、專業分流、大類招生、大類培養和問題10個聚類標簽。在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的基礎上，得到關鍵共現網絡聚類表(表1)。

通過對圖3和表1的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分析，結合相關文獻，將對大類招生與培養領域的研究歸納為以下五個熱點主題。

1.大類招生與培養實施效果及改進策略

大類招生與培養符合國際高等教育改革思潮，相對專業招生培養擁有諸多優勢。首先，大類招生有利于提高錄取最低分和生源質量，能較明顯地提高第一志愿錄取率、降低未報到率[4-6]，其次，有利于高等學校專業的合理布局，促進教學資源整合和提升教育質量[6]。然后，具備與時俱進的教育教學理念并與經濟社會發展更加匹配，更有利于學生發展，培養綜合性、復合型高素質人才[7]。

圖3 2000-2021年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

表1 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表

大類招生與培養在實施過程中仍存在一些問題，主要表現在冷熱專業發展失衡、教學管理機制不適應、專業分流前后學生管理銜接不協調、可能影響專業課程的系統學習、學生的班級歸屬感缺失等[6-8]。針對發現的問題，學者們提出了一系列改進措施：要樹立大類招生與培養的管理理念，體現一切為了學生的服務宗旨；實行頂層設計，制定科學的人才培養、專業分流方案，優化大類與專業課程體系，建立規范和完整的教學運行、教學質量管理、學生管理制度；加強專業認知教育，通過加大宣傳力度等措施，增強專業指導；加強教師隊伍、管理隊伍建設與績效考核等[6,8-10]。

2.建立與大類招生與培養模式相匹配的人才培養體系

(1)人才培養方案設計與優化

培養方案是高等學校各學科專業有關專業人才培養目標、規格要求、課程設置、教學安排等內容的指導性文件，是學校進行專業人才培養的基本依據[11]。在大類招生與培養的背景下，各院校均因地制宜，根據本校大類招生實施情況及專業特點，積極創新設計各大類的培養方案，堅持立德樹人、以學生為中心的人才培養理念，以經濟和社會發展對人才知識、能力和素質的需求為導向，實施通識教育與專業教育并行的模式，促進學科交叉融合，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本科人才培養體系。如：廈門大學化學學科以滿足學生多樣化需求為導向，構建了一個包括公共基礎課、學科通修課等六類課程的課程體系，并建立或完善了分級教學、導學機制、科研訓練機制等配套的保障機制[12]。武漢大學測繪學院從激發學生自主選擇的動機、提高學生專業選擇的能力等角度去優化人才培養方案，加大“大類”的基礎課程，擴大“大類”的知識覆蓋面[13]。

(2)通識教育與專業教育協同發展

在大類培養模式中，著重培養多元化和具有創新能力的人才，在完成基礎課堂學習基礎上，大力推行通識教育。通識教育與專業教育這兩個培養模式共同支撐高等教育人才培養體系，很多高等教育研究者從教育目標、課程體系設計、教學管理機制、學生管理模式等方面，研究如何發揮最大的優勢使兩種培養模式更好地融合發展。

在運行實踐基礎上，學者們提出了一系列建議。在教學體系方面，我國通識教育改革應探索將融通性較強的專業課程納入通識教育課程體系、開發兼具通識教育與專業教育性質的教育教學活動、將通識教育的要求貫徹到專業教育課程教學中，建立通識教育與專業教育相互支持、全程不斷線的教育教學體系[14]。在學生管理方面，通過書院制開展通識教育是重要的舉措之一。基于專業大類開展通識教育的書院制模式，必須堅持以立德樹人為中心，建立與人才培養目標相適應、以通識教育為基礎的大類培養體系。需要著重打造廣受學生喜愛和歡迎的專業大類精品導論課程和高端系列專家講座報告，注重產學合作協同、強化實踐性和體驗式，培養學生的系統性和批判性思維、知識獲取與創造能力、跨文化交流能力并擁有學科融合的知識結構[15]。

3.把握專業選擇與分流的關鍵環節

(1)科學制定專業分流規則

專業分流方案的設計主要涉及專業分流依據、分流節點、實施流程三個要點。我國高校現行的專業分流方案中可能存在專業分流的依據不夠科學、專業分流的程序不夠周全、專業分流的時間和次數安排不夠靈活等問題[16]。在專業分流過程中還普遍出現學生專業選擇錯位、教師和學生對大類招生模式缺乏認同、學生專業選擇趨從性明顯、專業分流前后學生易產生消極情緒、專業生源質量分化加劇等問題[16-17]。在髙校專業分流系統的提升中，需要重視專業分流政策設計，完善專業分流依據、優化專業分流程序、合理規劃專業分流時間和次數、建立專業分流長效機制；還需要加強學生指引，增加專業分流程序指導、強化學生專業認知教育、培育學生專業選擇能力及抗挫折能力[16,18]。

(2)探索學生專業選擇行為及認知指導建議

大學新生面對專業選擇上的困惑和不確定性，容易產生焦慮和迷茫的情緒，受社會輿論、家庭環境、教師、同學的影響，會產生不同程度的理解偏差，主要呈現專業認知缺乏、專業情感淡薄、專業選擇功利化等現象[19]。部分院校通過問卷調查等方法分析發現，影響學生專業選擇的因素主要包括就業因素、個人興趣能力特質、專業實力與特點、家庭背景以及他人影響，其中就業因素和個人興趣能力特質的影響較為顯著[20-23]。通過對專業選擇過程中的學生行為進行分析發現，在目前的專業認知教育體系中，最有效的專業認知教育渠道是專業介紹講座，對學生影響最大的是學長和同學，而學生更期望參與體驗式、沉浸式的專業認知活動[2]。

基于我國高校學生進行專業選擇的現狀，結合影響學生專業選擇的因素和行為特征，各學者提出了諸多專業認知教育優化建議，主要包括：一是加強學生對專業的了解，多維度拓展專業信息獲取路徑，創新專業引導形式，通過實踐平臺豐富職業實踐體驗；二是加強學生個人特質認知指導，增進職業生涯認知教育建設，打造立體化全員育人體系，培育學生專業選擇、跨界創新等能力[19,24]。

4.創新構建大類培養課程體系

課程體系改革是影響大類招生與培養順利發展的關鍵因素，原有的課程體系、教學手段已不能支撐大類人才培養的教育理念。在對大類培養課程建設的探索研究中，可概括為三個主要方向：特定專業類大類基礎課程、新工科背景下的實驗實踐教學和通識課程建設。

高校在設置專業類大類基礎課程時要加強學科的跨專業性，突出學科知識的交叉[25]，同時需要考慮教學內容對后續課程的有效支撐以及專業實習等環節與前期學習的銜接等問題[26]。

新工科建設指明了我國高等工程教育的發展方向，也為實驗實踐教學提出更高的要求。新實驗實踐課程體系在原專業實驗實踐教學體系上探索分層次教學，大致分為三個層次，包括大類基礎、專業教學和創新教學，實現人才培養的螺旋上升[27-30]。其中大類基礎主要針對按大類培養階段的本科生，除系統設計教學環節、加強課程配套資源建設、注意各層次內容銜接關系外，同時促進教學和科研相結合，使學生在實踐中提高人文和科學素質，培養學生自我管理、自我創新的能力[29-30]。

通識教育的實施需要通識課程來落實，通識課程是實現通識教育目標的主要途徑和載體[31]。通識課程體系的架構是通識教育的前提和基礎。課程設計上，主要有核心課程模式和核心課程組模式，但具體采取哪種，各有利弊[32]。各院校根據本校實際情況，構建的通識教育課程結構也千差萬別。以寬口徑、厚基礎為基本建設思路，為了培養具有創新創造能力的復合型人才，使學生通過通識課程學習，在文學藝術、外國語言、自然科學、社會科學等方面得到綜合培養[25,27]。

5.建立新型學生管理模式

大類招生與培養打破了傳統學生管理模式，豐富了學生管理工作內涵，同時學生管理工作面臨的問題和挑戰也日益凸顯，體現在管理理念、方式、機制、模式以及思想教育等方面[33-34]。在問卷調查、師生座談和工作實踐的基礎上，學生工作研究者們提出樹立以人為本工作理念，協同“三全育人”制度體系、開啟“互聯網+”工作模式、明晰輔導員及家校社會各角色定位等學生管理工作對策。還有學者提出建立“班主任+輔導員+導師制+學長”相結合的復合型學生管理工作機制、建立充分考慮學生的各方面素質和綜合表現的科學的學生評價體系，并有效應用新媒體平臺，構建學生信息管理系統與線上線下互動機制等對策[33-35]。

(三)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研究趨勢分析

關鍵詞時序圖可以反映某一研究主題隨時間變化的主要研究內容，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某一時間段內的研究趨勢，用CiteSpace軟件在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分析的基礎上，按照時間片段生成關鍵詞時序圖譜，如圖4所示。突現詞是某一個時間段內被引頻次突然增多的關鍵詞，可以用來反映某一時間段內的研究趨勢，用CiteSpace軟件生成的關鍵詞突現詞圖，如圖5所示。

圖4 2000-2021年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關鍵詞時序圖

圖5 2000-2021年大類招生與培養領域關鍵突現圖

從圖中可以看出，我國對大類招生與培養的研究可劃分為兩個階段，分別為2000-2009年快速興起階段、2010至今深入發展階段。

1.快速興起階段

世紀之交，時任教育部副部長周遠清在《建設高等教育強國——開創我國高等教育的新世紀》中指出：“過窄的專業教育，或者說單純的專業教育，或者說對口的專業教育將成為過去。”[36]2000年教育部實施了新世紀高等教育教學改革工程，發布了《關于做好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學科專業結構調整工作的若干原則意見》，為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改革提出了要求、明確了方向。由圖5可知，大類招生、培養體系、專業分流、教學管理、課程建設等主要關鍵詞，在研究的初期階段基本都已經出現，且各關鍵詞持續為研究熱點。這一時期，“大學本科教育是通識教育基礎上寬口徑的專業教育”觀念得到學界的廣泛認可，并逐漸成為各高校教育教學改革的基本思路。融合通識教育的大類招生與培養模式恰好體現了這種改革趨勢，從而獲得諸多高校青睞[1]。

2.深入發展階段

2010年我國發布了《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以下簡稱《綱要》)。圍繞《綱要》提出的戰略目標任務，中央設計了一系列重大教育改革計劃，推出了一系列重大工程，在全國各地各高校開展了一系列重大教育改革試點，引導并推動各地各高校進行大膽探索與創新，并在實踐中形成了鮮明的改革與發展思路[1]。以大教改背景為依托，在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中2010年“高等教育”成為突現關鍵詞，隨后在通識教育、改革與對策、專業特色、影響因素、導師制等領域出現新的或獨立的研究方向。2017年2月“新工科”的概念被提出，歷經了“復旦共識”“天大行動”“北京指南”等階段的醞釀，高校新工科建設開始進入實施階段[27]，從2019年至今，如何結合新工科建設內涵開展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成為新的熱點。

三、總結與展望

本研究對2000年至2021年CNKI收錄的1224篇研究性文獻進行了描述性統計及可視化圖譜分析，揭示了我國20年來大類招生與培養研究的總體情況、熱點及趨勢。

第一，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在研究深度和廣度上仍有發展空間。2000年至今相關學術研究文獻數量呈較穩定的增長趨勢，研究成果不斷產出，隨著教學改革不斷深入，研究主題逐步細化、多元化。在未來的研究中，需要保持對大類招生與培養領域的研究熱情。針對實踐中發現的問題，需要更加深入的分析，持續迭代更新研究方法，將研究領域輻射到大類招生與培養人才培養體系的方方面面，以點帶面，整體提升人才培養質量。

第二，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的研究方向與國家政策緊密相關，但實施效果是否達到預期目標還缺乏科學全面的測評。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無論是發文量的增長曲線還是關鍵詞的時序、凸現，均能與國家政策達到較高的耦合度。但對實施效果的評價多是基于某一方面的人工數據收集分析或是基于文獻的感性總結評論，還沒有能夠全面展示該領域人才改革效果的科學測量方式。在未來的研究中，需要開拓更加科學的人才培養改革效果評估方法，更加客觀全面地呈現我國大類招生與培養實施成效，使之能更有效地促進我國高等教育發展。

第三，我國開展大類培養與研究的機構以高校為主，且各高校間相互合作較少。大多數是基于本校大類招生與培養人才改革的具體實施情況開展研究，并對本校或本專業的發展提出指導意見，少有校際間的合作，或高校與政府、社會團體之間的協作研究。在未來的研究中，各高校可加強研究合作，共同探索大類招生與培養的發展方向，加深與政府、社會團體之間的溝通交流，獲取更新、更全的政策和市場信息，深化人才培養體系建設，使培養的人才更加符合國家的需求并更加適應市場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