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2月9日,北平爆發了 “一二·九”運動。這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以北平學生為參與主體的一次大規模學生愛國運動。1939年12月9日,在紀念 “一二·九”運動四周年的紀念大會上,毛澤東針對有些人所抱有的 “一二·九”運動不如五四運動的偏見,旗幟鮮明地指出 “兩者的意義是同樣偉大的”。他指出, “一二·九”運動是偉大的全民族抗日戰爭的準備,是動員全民族抗戰的運動,準備了抗戰的思想、人心和干部。當時的青年學生好比是 “一二·九”運動的柴火,而點火人就是中國共產黨,知識分子只有跟工農正確結合才能成為無堅不摧的力量。1940年1月,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文化協會第一次代表大會上再次提及紅軍北上抗日是國民黨軍事 “圍剿”的結果, “一二·九”運動是文化 “圍剿”的結果,而全國人民的覺悟是這兩種 “圍剿”的共同結果。
通過對 “一二·九”運動的歷史地位和深遠影響、發生原因的深入分析,毛澤東廓清了黨內外對于這一運動的模糊認識,用歷史經驗闡釋了堅持黨的領導、重視學生作用、動員人民群眾對于取得勝利的必不可少性,用生動事實說明了為何國共兩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體現出截然相反的發展趨勢。
(河津摘自 《毛澤東研究》2021年第4期,歐陽奇文)
韓國鈞,1857年出生于江蘇省海安鎮 (今海安市),曾任河南省鑄錢局總辦、河北省礦務局總辦、安徽省巡按使、江蘇省省長等職。1925年辭職,回到家鄉隱居。
1940年4月,陳毅從蘇南托人帶信給韓國鈞,表示新四軍愿與他攜手合作,拯救危局。韓國鈞即贈陳毅一聯: “注述六家胸有甲,立功萬里膽包身”。陳毅也以一聯回答: “杖國抗敵古之遺直,鄉居問政華夏有人”。
黃橋決戰以后,新四軍東進海安。陳毅于10月9日到海安拜訪了韓國鈞。韓國鈞手書一聯相贈: “天心已厭玄黃血,人事難評黑白棋”。
1941年秋,日軍派兵包圍韓國鈞住地海安鎮徐家莊,威逼他出任偽江蘇省省長。新四軍準備武力營救韓國鈞。韓國鈞唯恐新四軍和當地群眾遭受損失,趕緊派人勸阻。1942年1月22日,韓國鈞憂憤逝世。
噩耗傳來,陳毅在悲痛中寫下一首詩: “忍視神州竟陸沉,幾人酣醉幾人醒?堅持晚節昭千古,誓挽狂瀾勵后生。”
(冬陽摘自 《浦江縱橫》2021年第6期,丁星文)
1988年3月24日,全國政協七屆一次會議舉行。我作為工作人員,與黃其興委員同住北京友誼賓館。進入賓館后,他囑咐我跟會議提案審查部門取得聯系。
這時,正趕上第七屆全國政協提案委員會副主任彭友今 (第六屆全國政協秘書長)前來檢查工作,聽說此事后,他立即坐下來傾聽。
談到為何撰寫國旗法提案時,黃其興說: “彭秘書長,我是越南華僑,從知道自己家鄉在昆明,便想回去看看,可回到家鄉,看到的卻是舊中國滿目瘡痍,人民飽受欺凌。后來,我考取了巴黎大學念工科,雖然生活優越,但是洋人的鄙視使我的身心備受摧殘。……我畢業后當了工程師,工資待遇好,住行有保障,然而心里總覺得缺少什么。祖國解放后,我決定回國工作。1955年5月8日,我抵達香港,終于看到羅湖橋頭迎風招展的五星紅旗,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五星紅旗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標志,是華夏民族的象征。最近,當我看到中小學國旗不整的亂象后,很是氣憤,考慮應該用法律維護國旗的尊嚴,為國旗立法撰寫提案?!迸碛呀衤牭竭@里,微笑著說: “你所提為國旗立法的建議,切中當前國旗管理存在的實際問題。歡迎你寫出專題提案,我們轉呈國家有關部門辦理。”
1989年3月,黃其興正式向全國政協七屆二次會議提交了 《建議國家制定〈國旗法〉》的提案。1990年6月28日,七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四次會議審議通過了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法》,并于當年10月1日起正式施行。
(文廣摘自 《縱橫》2021年第6期,李占強文)
長篇小說 《八月的鄉村》是著名作家蕭軍的成名作。這部小說中嵌有一首音樂插曲,在相當長的時期內,鮮有人知曉作曲者是誰。直到40多年后,人民文學出版社在重版該書的末尾,附錄有這首題為 《奴隸之愛》插曲的完整歌頁,署名 “蕭軍詞,洛賓曲”。
1985年12月,王洛賓在給友人的一封信里介紹了他為 《八月的鄉村》中的情節譜曲的前因后果。
1936年夏天,在北平當音樂教員的王洛賓每天騎車去動物園后邊的五塔寺吊嗓子。一日,他順著河往西走,看到河南岸一群人發生了爭執。停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個日本人和兩個朝鮮人在老鄉的養魚池里釣魚,老鄉再三央告,但三人根本不聽。王洛賓隔河喊話,叫三人到河里去釣,告訴他們養魚池的魚是老鄉全家人的生計。那個日本人說: “你的過來?!蓖趼遒e便繞橋轉到河南岸去。豈料,那個日本人突然向他砸了一塊石頭,幸好沒打中。王洛賓被水沖了一下爬上岸,三個人又趕上來。這時,一個賣油炸糕的老人把炸糕盤一摔,施起了援手,養魚池的一個年輕人也加入進來。不到一分鐘,老漢便扭住朝鮮人雙臂,將他按在了地下。而王洛賓說: “我則對付小日本,他幾次想用頭把我撞倒,每撞一下,我都扇他一個耳光?!?/p>
王洛賓由此在高梁橋畔結識了許多東北大學的進步學生。王洛賓晚年回憶道:我們一起游泳,一起唱歌,一起讀小說。當他們讀 《八月的鄉村》中安娜對蕭明唱的那首歌時,我深受感動,立即譜寫了曲子。這就是 《奴隸之愛》。
(眾舟摘自 《炎黃春秋》2022年第3期,秋石文)
從全國抗戰爆發到抗戰進入相持階段,中國共產黨在華北、華中建立了晉察冀、晉冀魯豫、鄂豫邊等根據地,以及華南游擊根據地。如何把華北與華中、華南的根據地聯結起來,成為中共中央思考的戰略問題。1944年4月,日軍發動 “一號作戰”,國民黨軍隊喪師失地,河南、湖北、湖南等省部分地區淪陷,給中共在這些地區建立敵后根據地帶來了機遇。
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十分關注戰局的發展和變化。4月22日,毛澤東電示滕代遠、鄧小平,要求太岳區第四軍分區唐天際部對敵情進行偵察,以便在 “敵南犯后方空虛時,應乘機開展豫北地方工作,以便將來可能時,開展豫西工作的基地”。由于國民黨軍在河南作戰失敗, “河南平漢路以東及河南大部地區已成敵后地區”。5月11日,中共中央迅速發出指示: “北方局、華中局、冀魯豫分局應分擔發展與指導河南及皖北人民抗日游擊戰爭的任務”,并明確分工,“在鄭州以西地區由北方局負責;平漢路以東之豫東地區由冀魯豫分局負責;豫南及皖北地區由華中局及豫鄂邊區黨委與淮北區黨委負責”。這是中共中央 “向南發展”戰略的初步構想。
(華東摘自 《近代史研究》2021年第10期,黃正林文)
1971年4月,美國乒乓球代表團成功訪問中國,中美交往的大門終于得以緩緩打開。7月中旬,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秘密訪華后不久,尼克松總統就通過電視廣播宣告:將于1972年5月以前的適當時間應邀訪問中國。
11月下旬,時在貴州遵義下放勞動的上海市政府外事辦公室 (簡稱 “上海外辦”)原干部樂錦根,連續三天接到上海市革委會外事組打來的電話,讓他立即返滬。樂錦根返回上海后才知道,原來是讓他 “參加籌備尼克松總統訪華的接待工作”。
然而,當時正處于 “文革”動蕩時期, “如何讓廣大群眾的頭腦及時轉彎,接受 ‘美帝國主義頭子’來華訪問,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這也正是承擔接待任務的錦江飯店所面臨的最大挑戰。 “那時候有許多員工認為,尼克松是我們的‘頭號敵人’,大家不能理解,為什么要接待這樣的人。而且,那時候天天在講階級斗爭,很多員工怕犯錯誤。” “為了做通員工的思想工作,飯店領導也跟員工們講, ‘我們不是為尼克松服務,而是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承擔接待任務’。這樣一說,員工們也就接受了?!?/p>
“服從毛主席的戰略部署”,就成為進行全市動員的一大法寶。樂錦根說,當時分兩個層次來做群眾思想工作,先是政府部門培訓各單位干部,再是干部培訓群眾,將毛澤東思想與培訓內容相結合,從而消除了人們的疑惑和顧慮。
(春草摘自 《上海灘》2022年第2期,葉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