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霞
江蘇省灌云縣自然資源和規劃局,江蘇 連云港 222200
在當前的社會環境中,隨著社會經濟與科技發展的完善優化,群眾對于野生動物產生的認知也在逐步深入,雖然國家針對野生動物保護方面制定了相對較為合理、完善的法律法規,但在執法的角度上仍舊存在著一些問題,一些不法分子會利用野生動物展開各種非法活動,這不僅會影響到野生動物保護法律的實施,甚至還會間接性地引發公共健康風險問題出現。而這種法律法規與實際操作之間存在差異的情況,也代表著我國當前的野生動物保護執法內容并沒有得到全面實施,特別是在執法機制方面,仍舊存在著較為顯著的缺陷,需要進行重點分析。
在執法部門的日常工作進程中,其內部存在的主要矛盾就在于執法人員之間的權利沖突,特別是在野生動物保護法相關的執法工作中,必然會涉及多個行政部門,如果在實際工作開展進程中,各類執法事項內容過于模糊,也會加大各類矛盾問題的發生概率。一般情況下,《野生動物保護法》當中規定的主要工作部門為農業部門以及海洋部門等,而在這些行政管理部門當中,其在職責與權限方面都會產生沖突,嚴重影響執法質量與執法效率。同時,由于相關技術與方式的限制,使其很難對法定以及不法范圍的野生動物進行區分,發證機關在發放許可證過后,也缺乏與之對應的監督管理措施,在長時間的發展進程中,這種難以監管的情況也會引發執法不嚴等問題出現。并且在《野生動物保護法》的執行階段中,還存在著較為完整的黑色產業鏈,涉及獵取、運輸以及販賣等多個環節,而部分商家為了逃脫相關的法律責任,就會利用一些合法的證件加以“洗白”,表面上看來是養殖行業,但本質上則是販賣交易,導致市場監督管理工作相對較為混亂,在部分情況下還會引發較為嚴重的法律問題。除此之外,在各個自然保護區,其內部針對野生動物所建立起的管理機構較為完善,而在近年來的發展進程中,自然保護區內部人類非法活動的開展概率已經全面降低。但在基層的野生動物保護主管部門中,由于具體的權限不夠明確,就會很容易引發“九龍治水”的問題,而引發這一現象出現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權限不夠明確,從而對執法效率與執法質量產生了較為嚴重的影響。
我國當前的《野生動物保護法》,其在內容以及執行方面都存在著十分顯著的滯后性,而這種滯后性就體現在野生動物保護名錄以及人身財產損害補償機制等方面。同時,站在當前實際實施情況的角度上來看,在《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名錄》當中,還存在著野生動物保護種類比較少、涉及的信息內容缺乏實時更新等多種問題,執法目錄作為各大執法部門進行工作的基本依據,必須要進一步確定好執法范圍。早在2020年,我國就已經做出了禁止非法捕殺野生動物、革除濫食野生動物陋習的決定,但站在實際情況的角度上來看,這是對相關法律法規進行修改的基本需求。而如何對野生動物保護工作以及人工繁育進行科學合理的權衡,就應當根據相關的法律法規進行更新,防止其中出現沖突,穩步提高執法行為的合法性與有序性。除此之外,站在目前各省市立法的角度上來看,在野生動物保護方面仍舊存在著一些問題:首先,在省級層面上,各省市內部的規范性文件當中,并沒有制定出統一化的標準內容,在賠償規定方面同樣存在缺陷,特別是野生動物所造成的人身財產損害補償內容,在部分省市中更沒有進行明確規定,導致各地區在補償標準以及補償范圍方面存在著較為顯著的差異,這也會對后續執法產生不良影響;其次,在已經出臺的各種規定內容中,補償方式較為陳舊,在近幾年來沒有出臺對應的補償辦法,特別是在機構改革完成后,各大工作部門的職權得到了調整,但各個省市卻并沒有對相應的補償方式進行完善,為執法部門的工作開展產生了不良影響[1]。
針對執法依據方面存在的滯后性特征,其也代表著當前我國的《野生動物保護法》在立法方面存在著一定的問題,立法是后續執法活動開展進程中的主要依據,這種矛盾問題也會對執法效率的提升產生限制。然而,這種在立法角度上出現的矛盾問題,主要就體現在以下幾點內容上:首先是立法較為分散,立法宗旨與規制對象之間存在著較為顯著的差異,在法律法規內容當中,其所保護的主要為那些“三有”的陸生動物與野生動物,對于一般野生動物的保護,立法宗旨存在著較大的差異,這也加大了執法操作的困難性;其次,法律法規的適用范圍比較窄,目前《野生動物保護法》當中的適用范圍,其僅僅只局限于那些“三有”動物,而對于非“三有”動物則排除在了適用范圍之外,這就潛在的加大了法律適用的困難程度,其對于相關法律法規的銜接也產生了不良影響;再次,在法律法規的制定過程中,也并沒有關注到公共安全以及公共健康風險,而非國家重點保護的野生動物,盡管在法律的角度上仍舊進行了監督與管理,但是在執法內容方面卻很難實現全面監管,引發較為嚴重的執法問題;最后,不同省市之間,其在補償的標準方面存在著較大的差異,雖然部分省市對于造成的人身、財產損害方面已經制定了相應的地方性法規等文件進行調整,但一些省市仍舊沒有制定相關的規定,執法部門在針對農戶進行補償的過程中缺乏合理的依據,這也不利于執法部門各類工作的穩步開展[2]。
在基層環境中,引發基層野生動物保護執法設施配備不足的主要問題,主要在于對野生動物保護工作的重視程度比較低,無論是在人員配置方面,還是資金配置方面都有所體現。一方面,基層的政府部門,其所關注的重點內容集中在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等方面;另一方面,基層政府部門在日常工作的開展進程中,同樣涉及了部分與基層治理有著緊密聯系的工作內容,整體工作壓力比較大,導致其并沒有過多的精力來對執法團隊進行完善。同時,基層執法人員方面的配置也存在著較為嚴重的不平衡問題,由于地方執法編制帶來的限制,使得部分執法部門沒有形成固定編制,整體工作形式十分混亂,尤其是在基層的執法團隊中,其整體工作任務十分復雜,除了需要對野生動物保護執法內容進行處理之外,還要承擔基層政府部門當中產生的其他事務,執法壓力呈現出一種持續提高的狀態。而在那些國家公園以及自然保護區當中,由于基礎設施較為落后等問題,也很難對野生動物的棲息地進行全面管理,對于部分現代化技術手段的應用也產生了限制。除此之外,我國當前也沒有形成優質的公眾參與體系,如果只是依靠部分野生動物保護人員,很難在社會內部形成普遍的動物保護的概念。
自2018年政府機構改革過后,野生動物監督管理以及執法等方面,仍舊涉及了相對較多的職能部門,并且由于改革過后相關的職權劃分并不明確,導致目前的基層執法階段中仍舊存在著較為顯著的缺陷。同時,當前的生態環境當中,已經進行了全方位的改革與發展,而在那些與野生動物相關的法律法規當中,更是明確指出野生動物屬于自然資源,是一種較為獨特的生物資源。但站在實際情況的角度上來看,自然資源產權制度改革進程中所涉及的各類指導意見,并沒有針對野生動物進行特殊規定,這就導致整體執法改革情況處在一種無法前進的狀態中。而在自然資源產權制度改革發展方面,其中的重點內容主要為礦產資源以及森林資源等內容,其中并沒有與野生動物保護相關的內容,導致野生動物保護在執法權限等方面出現了限制[3]。
根據上文內容可以明顯看出,野生動物保護立法作為一種前提性的規范內容,其在整體法律中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不僅要對涉及的法律法規內容加以完善,也要引導政府相關的工作部門,根據實際情況來完善行政法律以及指導意見:首先,必須要在根本上提高對于野生動物安全的重視程度,在立法階段中,也要遵循野生動物保護優先的基本原則,從而保證《野生動物保護法》的影響范圍可以逐步提高,在其中還要采用“概況+列舉”的立法方式,積極主動地與國際的野生動物保護范圍接軌,還要在其中對相關術語內容進行限定處理;其次,建議在立法內容當中增添部分與公共健康相關的內容,針對人工飼養動物的管理進行優化完善,對于那些存在著嚴重風險的野生動物養殖行業,應及時退出養殖,并根據實際情況制定完善的補償方案,在內部明確不同品種的退出補償標準。而在我國目前野生動物養殖退出補償方面,各省市都可以對湖南省的做法進行借鑒,在不斷完善退出機制的同時,對補償方式與補償措施加以優化,避免農戶由于退出野生動物養殖而進入到貧困狀態,在真正意義上提升統一性與協調性[4]。
為了確保野生動物保護的執法力度可以穩步提升,就要提高不同工作部門之間的溝通力度以及協調效率,明確不同工作部門的具體界限。而為了進一步解決領導部門不作為等嚴重問題,必須要結合實際情況來構建出更加完善的考核責任制度,在公布對應的職責清單過后,各個地區的政府部門,都應當遵循清單中所提出的各類內容來優化職權。除此之外,還要采取聯席會議的方式,保證野生動物保護法執法階段中存在的壁壘可以得到突破,從而穩步提升執法質量與執法水平,同時還要重點對工作人員的綜合素養進行規范,從而為后續執法手段的應用提供與之對應的技術保障。首先,必須要積極主動地進行野生動物的保護行動以及執法行動,并對這部分行動進行常態化轉變,確保聯席會議自身的作用可以有效發揮出來,在不同工作部門與工作地區之間提高執法信息的準確性以及穩定性,構建出一種線上線下連接在一起的一體化執法效應,這樣就能夠在提升部門橫向溝通以及縱向溝通效率的同時,對野生動物保護的相關違法行為進行一體化的監督管理;其次,要強化中央環保督察的“回頭看”范圍,確?;鶎庸ぷ鞑块T當中那些與動物保護相關的內容,可以與實際工作有效結合在一起,層層落實好管理責任,保證執法力量能夠逐漸進入到基層環境中,通過與市場環境結合的治理手段,為野生動物保護執法工作的開展起到更好的促進作用,逐步提高不同主體之間的合作力度[5]。
目前,生態完整是確保生態可以持續發展的主要條件,同時也是社會穩定發展的基礎內容,為了對其他生命形式的利益進行綜合考慮,就應當對生態完整性進行全面保護。而站在實際情況的角度上來看,我國目前的野生動物保護執法方面仍舊存在著較為顯著的問題,這就需要在充分結合實際情況的基礎上進行完善,在立法嚴明過后形成更加優異的執法機制,通過各類協調機制的應用來緩解部門之間存在的執法矛盾,為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奠定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