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倡議下共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思考

單金環

（青島大學 山東青島 266000）

2021年是中國與東盟建立對話關系30周年。在2021年11月22日召開的中國-東盟建立對話關系30周年紀念峰會上，習近平主席正式宣布建立中國-東盟全面戰略伙伴關系。中國一直將東盟作為 “一帶一路”建設的重點區域，30年來中國與東盟取得了里程碑式的合作成果，凝聚了深厚的情誼。未來雙方將繼續攜手共進，共同譜寫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新篇章。

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背景

“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偉大的時代命題。當今世界正在面臨著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各國之間的相互聯系和相互依存程度日益加深，但同時也面臨著諸多共同的嚴峻挑戰，任何人都無法獨善其身，人類實際上已經處在一個休戚與共的命運共同體之中。

（一）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提出

“命運共同體”理念自提出以來一直被反復強調并賦予新的時代內涵。2011年發表的《中國的和平發展》白皮書中提出要以“命運共同體”的新視角，尋求人類共同利益和共同價值的新內涵。2012年11月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做出深刻闡述，“人類命運共同體”旨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并以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為核心理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習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而構建周邊命運共同體作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必經之路，既是深入貫徹習近平外交思想的題中應有之義，也是推行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不可或缺之道。

周邊外交在中國的外交序列中處于十分重要的地位，因此命運共同體理念也與中國和周邊國家之間的外交緊密聯系起來。2013年10月3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印度尼西亞國會發表了關于《攜手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演講，既對中國與東盟之間的緊密關系做了深刻闡述，也表現出中方愿同東盟國家一起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和“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信心，這是“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理念的首次提出，標志著中國與東盟的合作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發展階段。

（二）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發展現狀

自冷戰結束以來，中國與東盟的關系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建立對話合作伙伴關系階段。冷戰結束后，中國逐步與新加坡、越南等東盟國家建立或恢復了外交關系，同時通過積極參加東盟外長會議等方式開展并逐步升級與東盟的對話，并在第29屆東盟常設委員會第六次磋商會上升級為東盟全面對話伙伴國。第二階段是建立戰略伙伴關系階段。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中中國與東盟相互支持，開啟東亞合作進程。21世紀初，中國與東盟進行自貿區談判并建設戰略伙伴關系，合作成果顯著，于2003年正式建立戰略伙伴關系，2010年成立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第三階段是共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階段。自2013年中國政府提出 “攜手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倡議以來，中國陸續與多個東盟成員國達成雙邊層面上構建命運共同體的共識協定，助推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邁向現實。

2021年是中國與東盟建立對話關系30周年，從1991年吉隆坡舉辦的第24屆東盟外長會議拉開中國與東盟對話序幕以來，中國與東盟之間的合作實現了跨越式發展，現今已經互為第一大貿易伙伴。如何在當前取得豐碩成果的基礎上繼續深化和提升中國-東盟關系，推動構建更為緊密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中方選擇的路徑之一便是在“一帶一路”框架下深化與東盟的合作。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提出具有非凡的意義，它既凝練了中國與東盟關系發展的內在規律，也是亞洲乃至世界和平與發展的重要參照，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探索與實踐，而“一帶一路”倡議以其開放性、包容性和互惠性，在發展本國經濟的同時也惠及其他國家，因此在“一帶一路”倡議下加強中國與東盟國家的交流合作，與雙方的國家發展戰略與現實利益相契合。

“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關系

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世界不穩定、不確定因素正在增加，各國人民的命運從未像今天這樣緊密相連，習近平總書記提出 “讓命運共同體意識在周邊國家落地生根”。

（一）東盟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點區域

首先，東盟國家參與“一帶一路”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理優勢。東盟國家位于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間，北靠歐亞大陸，南臨大洋洲，處于一個“十字路口”。從“一帶一路”的建設框架來看，東盟國家又是處于“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交匯點，航運價值和戰略意義不言而喻。東盟十國作為中國的重要鄰國，與中國同為發展中國家，在利益追求與目標實現方面存在較多共識，因而這也是中國在眾多周邊國家中選擇與東盟成為命運共同體伙伴，并將其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優先發展和關鍵區域的原因之一。

其次，中國與東盟國家長期以來緊密友好的伙伴關系將推動“一帶一路”建設在東盟國家進一步發展。東盟國家一直是中國十分重視的戰略伙伴，雙方在互信、互諒、互利、互助的原則基礎上不斷擴大合作，發展伙伴關系。其中，中國與5個東盟國家建立了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與2個東盟國家建立了全面戰略伙伴關系，與3個國家分別建立了與時俱進的全方位合作伙伴關系、全面戰略合作關系以及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我們倡導與鄰為善、以鄰為伴，做相互信任和相互尊重的真誠朋友和戰略伙伴。在此基礎上，推動“一帶一路”倡議在東盟國家落地生根、開花結果，不僅能為國內外提供發展機遇和實現發展成果共享，也將深入傳播中華民族和平、包容、開放的外交理念。

再次，中國-東盟自貿區以其高水平發展助推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中國-東盟自貿區不僅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最大的自貿區，更是在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東盟中有六個成員國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十大貿易伙伴國，中國-東盟自貿區的建成擴大并融合了區域內的市場，使得區內貿易與投資更加自由與便利。這對區域互聯互通的水平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雙方在2019年11月3日發布了關于“一帶一路”倡議與“東盟互聯互通總體規劃2025”對接合作的《聯合聲明》，來加強基礎設施、經貿、人文等領域的合作，推進地區互聯互通。另外，中國-東盟的經貿結構具有很強的互補性，中國與東盟國家在傳統和新興產業領域的合作成果十分顯著，近年來東盟國家更是成為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聚集地和中國出口經濟的重要對象。

最后，人民是國家間外交得以順利進行、關系得以持續發展的原生動力。東盟各國是世界華人華僑最集中的地區，東盟國家中的華人華僑擁有雄厚的經濟實力、日益提高的政治地位、包容開放的文化態度，在參與并推動“一帶一路”建設中發揮著十分重要的紐帶作用。隨著“一帶一路”眾多項目的實施，東盟國家中的華人華僑也將獲得更多的發展機遇，進而推動中國-東盟文化和政治安全領域合作的深入。長期以來，中國-東盟在教育、文化、科技、旅游等方面的合作成果豐碩，為弘揚中華文化和塑造良好的中國形象做出了重要的貢獻。特別是當前新冠肺炎疫情形勢依然嚴峻，通過加強與東盟國家的抗疫合作，更加凸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時代價值。

（二）“一帶一路”倡議下深化中國-東盟合作有利于促進東盟乃至東亞地區發展

首先，中國與東盟合作推動“一帶一路”倡議與東盟國家戰略對接。“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之所以能夠得到東盟國家的積極響應，是基于該倡議符合東盟國家自身戰略利益，并且能夠緊密契合東盟各國的發展戰略，因此在《中國-東盟戰略伙伴關系2030年愿景》的指導下，雙方積極推動“一帶一路”倡議與《東盟互聯互通總體規劃2025》對接。中方提出的《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等文件也受到東盟國家的高度重視，雙方表示愿共同推動“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與東盟經濟共同體發展戰略對接。可以看出，隨著雙方交流合作進程的逐步推進，東盟國家也將更加積極主動融入到“一帶一路”的建設中去，實現“一帶一路”倡議與東盟國家戰略的有機銜接。并且，“一帶一路”倡議對中國-東盟戰略伙伴關系的發展具有重要作用。作為東盟對話伙伴中第一個加入《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并第一個與東盟建立戰略伙伴關系的國家，中國將東盟各國視為互信、互諒、互利、互助的戰略伙伴，而伙伴關系的構建和發展戰略的對接既是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的重要內容，也是共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強大動力。

其次，中國與東盟共建“一帶一路”對區域一體化進程起到重要推動作用。“一帶一路”倡議從提出到實施和拓展，通過與沿線國家開展合作取得了一系列的發展成果，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為順應開放合作的時代大勢，中國與東盟在“一帶一路”建設過程中加強區域合作，推動區域互聯互通，積極提升沿線區域經濟、政治、文化等一體化發展，樹立亞太區域合作新典范。特別是當前世界單邊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加上受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全球經濟十分低迷，中國與東盟更應該守望相助，促進后疫情時代經濟復蘇，發揮區域經貿合作優勢，繼續推動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向前發展，從而增強政治互信和加強文化交流，共同構建更為緊密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

共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面臨的機遇與挑戰

隨著多年來的共同努力，中國與東盟的合作成果日益豐碩，但雙方加強深入合作、共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所面臨的挑戰也不容忽視。新冠肺炎疫情全球暴發、南海風波再起、區域內多方力量博弈、東盟國家內部對華認知出現分化等一系列問題挑戰重重，未來雙方應借鑒融合“一帶一路”建設過程中的理念和經驗，攜手應對挑戰，加強在政治、經貿、人文等領域的交流與合作，構建更為緊密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

（一）中國與東盟合作面臨的挑戰

首先，新冠肺炎疫情對中國-東盟關系產生深刻影響。新冠肺炎疫情作為世界范圍的公共衛生危機，不僅壓縮了人類的生存空間，威脅人類的生命安全，還挑戰了全球供應鏈，將依據效率為原則的全球配置轉變為“以安全為前提的效率”原則，從而形成一種尋求本土化、多地區分散風險的次優配置。這對于生產網絡造成重大影響，使得供應鏈與價值鏈斷裂，降低了人們對全球供應鏈的信任并使得全球經濟和貿易受到重創。作為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而言，中國與東盟的經濟在疫情的影響之下遭受了重大損失，雖然表明雙方在經貿領域的相互依賴程度加深，但也反映出區域乃至全球的供應鏈和價值鏈的脆弱性。同時，中國與東盟自新冠疫情暴發以來始終積極開展抗疫合作，及時進行技術交流并做到信息共享，然而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具有傳播速度快、易感性強等特點，疫情的防控工作十分艱巨。當前東南亞許多國家的疫情呈現出反復甚至惡化的局面，德爾塔變異病毒的快速傳播加上疫苗接種的進度緩慢使得新增感染病例創下新高。值得注意的是，疫情還對國家的社會秩序產生干擾，東盟國家內部對華認知分歧擴大，反華、排華勢力抬頭，因此疫情對中國—東盟關系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將對后疫情時代雙方開展合作帶來挑戰。

其次，區域內多方利益博弈，地區局勢復雜多變。對于中國的崛起以及在亞太地區影響力的擴大，美國等西方國家極力渲染“中國威脅論”，又借新冠肺炎疫情暴發趁機抹黑中國，企圖損害中國國際形象。針對“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政府和媒體多次對該倡議提出質疑并且編造中國背后的戰略意圖，向中國施加輿論壓力，將其曲解為所謂的“一帶一路”威脅論，這使得東盟國家對華認知出現偏差，對雙方加強“一帶一路”合作造成阻礙。針對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大流行，美國更是對中國的抗疫努力進行污名化，指責中國的抗疫舉措，圍繞病毒來源渲染各種陰謀論。針對南海問題，中國與一些東盟國家如越南、菲律賓等存在爭議，海權問題是雙方開展交流合作的敏感話題，海洋資源的開發也將是雙方矛盾的焦點，而黃巖島事件等島嶼爭端也勢必會對中國與東盟的政治互信產生影響，進而對雙方經濟合作和民間交流造成破壞。除了南海問題當事國外，美國、日本等域外大國強勢介入南海問題，通過開展聯合軍事演習、深化合作等方式拉攏東盟國家，以此作為破壞中國-東盟關系和遏制中國地區影響力的有效手段。拜登政府上臺以來深入推進“印太戰略”，更加重視東盟地區的重要戰略地位。2021年8月24日，美國副總統哈里斯在新加坡海灣花園發表演講，其間多次提及中國南海相關議題，拋出所謂中國南海威脅論，并稱“美國與我們的盟友和伙伴站在一起”，來表明美國對盟友或伙伴履行承諾的決心。作為拜登政府上臺以來出訪亞洲的最高級別美國官員，哈里斯此行先后訪問了新加坡、越南，足以證明拜登政府對東盟地區的高度干預。所以，各種勢力在該地區的博弈使得中國與東盟在政治經濟等領域深入合作的不確定因素增加，將對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形成挑戰。

最后，東盟國家對中國的態度看法存在分歧。隨著中國的快速崛起以及綜合國力的提升，中國在深化國內改革的同時也在擴大對外開放，加強與其他國家的友好合作，建設“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在此背景下，東盟國家對中國的崛起存在著雙重看法，既想與中國共同合作、共享發展紅利，但同時也在擔心中國的崛起是否會對其造成威脅。東盟國家之間甚至國家內部不同階層或群體之間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水平和態度也并不一致，表現為政府和商界較為積極，而普通民眾對“一帶一路”的了解相對有限。東盟國家對于中國的政策倡議并沒有較為深入的了解，特別是美國等西方國家不斷制造輿論壓力，使得有些國家對于中國的政策和倡議存在疑惑和顧慮。面對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為幫助東盟國家盡快控制疫情，中國積極與東盟國家開展抗疫合作，積極向東盟國家提供新冠疫苗產品，中方所做的努力也得到了東盟國家人民的高度贊揚。然而疫情之下西方反華勢力惡意抹黑中國，加上個別東盟國家內部因政治斗爭鼓吹反華輿論，導致中國-東盟關系緊張。2021年8月21日，中國駐東盟大使鄧錫君發文呼吁中國-東盟應摒棄政治操弄、團結合作抗疫。中國與東盟之間的合作需要建立在雙方戰略互信的基礎之上，加強對話協商，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構建探索新路徑。

（二）“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與東盟合作前景廣闊

首先，中國與東盟在經貿領域的合作前景廣闊。中國與東盟在經貿合作理念上存在著眾多相似之處，并且都倡導多邊主義和自由貿易，這也為雙方開展貿易合作提供支持。中國-東盟自貿區自2010年1月1日正式全面啟動以來，雙方經貿關系呈現跨越式發展，在“一帶一路”的建設過程中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自貿區以區域互聯互通、引領基建、產能合作和人文交流為重點，為進一步推進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提供了可以借鑒的經驗。中國-東盟自貿區發展至今，其總體經濟實力和國際地位得到了迅速提升，成為世界經濟增長不可或缺的力量。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中國與東盟守望相助、迎難而上，在科學防疫的同時有序復產復工，加強貿易合作，逐步推動經濟復蘇，實現了互為第一大貿易伙伴，取得了歷史性的進步。在保持貿易合作增長態勢的同時，2021年上半年雙方的貿易額達4107.6億美元。中國與東盟應以“一帶一路”為契機，加強區域內經濟聯動，實現資源優化配置，借助“雙循環”構建中國-東盟經貿合作新格局，為雙方深化經貿合作和加強區域一體化發展提供內生動力，也為世界經濟復蘇貢獻力量。

其次，中國與東盟的數字經濟合作發展迅速，內容十分豐富。面對新冠肺炎疫情給全球經濟帶來的沖擊，數字經濟的作用愈發凸顯，中國與東盟在數字經濟領域的合作和發展，將為各國共同抗擊疫情以及復蘇世界經濟帶來至關重要的幫助。當前，中國與東盟的數字經濟合作進入關鍵時期，合作范圍日益擴大并且合作機制不斷完善，但同時也出現數字治理困境以及數字人才匱乏等問題，需要加強雙方在數字經濟發展戰略上的溝通和對接。數字“一帶一路”是將數字經濟與“一帶一路”進行有機結合，雙方應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則，明確未來數字“一帶一路”建設的重點和優先方向，推進各領域合作提質升級，創新合作模式，為共建中國-東盟數字經濟共同體注入內生動力。

再次，中國與東盟的戰略互信提高，有利于更好地深入對接發展規劃。一直以來，東盟在中國周邊外交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中國對于東盟的發展都給予最有力的支持。習近平總書記提到，中方愿同東盟一道，在《中國-東盟戰略伙伴關系2030年愿景》指導下，積極推動“一帶一路”倡議與《東盟互聯互通總體規劃2025》對接，為促進地區繁榮發展貢獻力量，從而建設更為緊密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中國與東盟未來應該繼續加強合作，深化政治互信，加速互聯互通建設，并且中國與東盟國家都是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的成員國，都在該協定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在未來推動落實RCEP協定的過程中應發揮互補優勢，實現互惠互利。總之，中國與東盟應發揮RCEP協定和“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戰略作用，凝聚合作共識，提升戰略互信。

最后，人文交流是中國-東盟關系健康發展的重要基石。中國與東南亞國家的人文交流歷史悠久，自古代海上絲綢之路開始，中國便與東南亞國家建立了緊密的聯系，到如今“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提出，更是新時期加強中國與東南亞國家友好合作的呼應。這些人文交流與合作的成功經驗是中國-東盟戰略伙伴關系發展的重要基礎，同時也是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落實“民心相通”的關鍵舉措。在共同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過程中，中國與東盟也深化了在衛生健康領域的合作，共同推進中國-東盟“健康絲綢之路”的建設，打造中國-東盟健康命運共同體。中國與東盟在人文領域的合作潛力巨大，雙方應在文化、旅游、教育、醫療等領域加強交流合作，積極搭建官方、民間的對話平臺，實現優秀文化的交流與互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