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才是人類的起點？

我們小時候似乎都問過父母這樣一個問題：我是從哪里來的？放眼整個人類文明，我們依舊在追問：人類的起源在哪里？10月3日，2022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揭曉，瑞典科學家斯萬特·帕博獨享該獎項，主要是表彰他對已滅絕古人類基因組和人類演化的發現。國內一些網友調侃：為什么中國科學家發現了“從魚到人”的關鍵證據都沒有獲得諾獎？

“從魚到人”如何發生？

10月初，一個新聞刷爆網絡：“人類是由魚進化來的”再添重要證據。英國《自然》雜志于9月29日以封面文章形式同期發表了朱敏團隊的4篇學術論文，集中報道了中科院朱敏院士團隊有關有頜類起源與最早期演化的研究成果。

包括人類在內，地球上現存99.8%的脊椎動物都具有頜骨（上頜與下巴），統稱為有頜脊椎動物或有頜類。有頜類的出現與崛起是“從魚到人”的脊椎動物演化史上的最關鍵環節之一。然而，由于有頜類直到志留紀晚期（4.25億年前）才出現較完善的化石記錄，而分子鐘推斷的有頜類起源時間不晚于4.5億年前的奧陶紀晚期，因此，有頜類的早期演化存在一段至少綿延3千萬年的巨大空白。

近10年來，朱敏團隊踏遍我國志留紀地層可能含魚的二百多個地點，終于在華南志留紀早期地層中發現“重慶特異埋藏化石庫”和“貴州石阡化石庫”，以及其中大量特異埋藏保存的完整志留紀早期魚類化石，并應用高精度CT、性狀大數據分析、流體動力學模擬等新技術新方法，向世界首次展示出最早有頜類的牙齒、頭部、身體以及偶鰭的雛形等過去完全未知的最早有頜類身體結構與解剖學信息，為解答“從魚到人”探源最初階段的一系列重要科學問題提供了確鑿證據。

可以預見，“重慶特異埋藏化石庫”和“貴州石阡化石庫”未來還將繼續為解開圍繞有頜類起源的重重謎團作出持續貢獻。

是什么讓我們成為獨一無二的人類？

朱敏院士團隊的這個發現貢獻是巨大的，但獲得諾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開創性非常關鍵。此次斯萬特·帕博的研究就是如此，斯萬特·帕博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開創了一個新的領域——古遺傳學，研究古人類的基因組和現代人類基因對比，從而揭示人類演化之謎。

我們與地球上此前的生物有什么關系？是什么讓我們——智人，與其他古人類不同？20世紀末，人類基因組計劃的開展敲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人們可以從基因組中了解到過去不曾知道的信息。

帕博團隊對人類已經滅絕的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組進行測序，并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他們發表了首個尼安德特人基因組序列。此外，斯萬特·帕博通過他的開創性研究，完成了另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發現了一個以前不為人知的古人類——丹尼索瓦人，他的發現為人類探索自身的獨特之處奠定了基礎。

（整理自“科學大院”“瞭望”“環球科學”等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