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

淺談岷江柏木和大渡河柏木

2022-11-05 08:59:32隆廷倫
綠色天府 2022年10期

○文/ 隆廷倫 何 飛

“三江一柏”

植物分類的科屬種以及種間關系,猶如家譜講究輩分。一方水土養活一方人,大都存在地理替代現象。一個地區的同姓往往也就一個家譜。但是,幾個同姓家譜的人緊挨在一起,甚至同名同姓,字排不一,就會讓家譜一團糟。這在植物分類上表現尤為強烈。

四川康定以東是并排的大渡河上游和岷江上游,再往東并排的是甘肅省的白龍江上游。這三條河的上游地域緊密相連,中間是邛崍山和岷山間相隔。水系之間有時候也發生點兒主動或被動襲奪,但始終保持著地理替代。這三個幾乎呈南北走向的姊妹河的上游流域,既連接成片又自成流域,共同構成了本文所指的“三江”上游流域。(白龍江的支流岷江,作為白龍江上游流域的一部分,本文不專述。)

(引自毛康珊、李家亮,2022)

近代以來,不少外國專家進入“三江”上游流域淘金,采集了大量植物標本。如俄國地理學家G.N.Potanin(1875-1895年,先后3次采集)、英國地理學家W.J.Gill(1877年,1次)、英國園藝學家威爾遜E.H.Wilson(1899-1911年,3次)、德國植物學家W.Limpricht(1913-1914年,2次)、美國農學家F.N.Meyer(1914年,1次)、美國學者J.F.Rock(1924年和1928年, 2次)、瑞典植物分類學家H.Smith(1922年和1934年,2次)等。僅1910年夏秋,威爾遜E.H.Wilson在“三江”上游流域就為美國哈佛大學阿諾德植物園收集了5萬余件植物標本和1283袋種子(其中包含有4個新屬、382個新種和323個特有的新變種)。國內陳嶸、鄭萬鈞、汪發纘等老一輩植物學家對“三江”上游地區的樹木進行過采集和研究。1930—1931年,鄭萬鈞在川西北地區開展針葉林的種系和分布調查;1939年編著《四川及西康東部的森林》。專家們將“三江”上游流域(除柏木Cupressus funebris Endl.之外)的柏樹Cupressus spp.大都稱為干香柏Cupressus duclouxiana Hichel,有時也處理為西藏柏木Cupressus torulosa D.Don。

1、美籍華人胡秀英發現了岷江柏木

胡秀英(Shiu-Ying Hu,1908 -2012)原籍江蘇徐州。1938-1946年,在四川成都華西協和大學(West China Union University,現四川大學華西醫學中心)教植物學。她走遍了巴蜀山水,多次前往“三江”上游流域高原采藥。1939-1940年,為哈佛大學阿諾德樹木園(The Arnold Arboretum of Harvard University)收集中國植物。1946-1949年,在哈佛大學讀博;1949-1968年,在阿諾德樹木園主要從事中國植物分類鑒定、地理及資源利用的研究。

1964年,胡秀英在《Taiwania》1964年第10卷刊載《Notes on the Flora of China》。根據川西北的4號標本發表新種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將“三江”上游流域四川境內原以為的干香柏或西藏柏木命名為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同時,將白龍江上游地區以及康定的部分標本仍然處理為西藏柏木。

與干香柏的分野是真實的、可靠的。每當我們從瀘定橋沿大渡河北上的時候,都會感覺到。在康定市孔玉鄉更為明顯。雖然將白龍江上游地區的部分標本處理為西藏柏木后來為人非議,但是大神之所以為神,她注意到甘肅等地的標本與汶川的差別,進而不認為“三江”上游流域僅岷江柏木一個種。

1969年,Franco J.A在《Portugaliae Acta Biol》刊文《On Himalatyan-Chinese cypresses》,將源自“三江”上游流域、四川西部以及西藏等地的標本混和,描述命名了新種Cupressus fallax Franco。這一跨區域的間斷混和,明顯混淆了幾個物種,鮮為專家接受。

2、《中國植物志》認定“三江一柏”

編寫小組(鄭萬鈞、傅立國、王文采、崔鴻賓、陳家瑞、誠靜容、劉玉壺、傅書遐、朱政德、趙奇僧)從1972年開始編寫,1973年底定稿。1978年12月《中國植物志》第七卷出版。直言胡秀英“她正確地把本種和干香柏區別開來。但她見到的標本有限,對本種的認識不全面的?!C為西藏柏木的甘肅標本(Meyer 1981, Rock 12073)可能屬于本種。”雖然甘肅白龍江流域的標本僅僅可能屬于本種而已,但是,編寫小組(傅立國等)卻將“三江”上游流域的統一成了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

事實上,不僅僅甘肅標本,胡秀英把康定的部分標本也有處理為西藏柏木的。(四川的西藏柏木Cupressus torulosa D.Don是1980年代從印度引種造林的。)

就這樣,“三江”上游流域原來認為的干香柏或西藏柏木,被認定成了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一個物種。人稱“三江一柏”。

《中國植物志》第七卷將大渡河上游的小金縣、大金縣仍然寫成是岷江上游地方,忽視了大渡河是另一個流域。(雖然從河源考證上看似乎沒有什么問題。)大金縣1959年更名為金川縣,作者仍然使用的是“大金縣”。1959年后,作者很少去到“三江”上游流域野外調查,對其資源狀況缺乏深入了解。

3、《四川植物志》豐富了“三江一柏”

①趙良能發表劍閣柏木,至今繁殖不見效

1978年12月,原四川林業科學研究所(現四川省林業科學研究院)主辦的《四川林業科技通訊》(當時為季刊,1979年改名《四川林業科技》)第4期,刊載了署名“本所樹木植物分類室”的文章《劍閣柏木— 一種未經記載的植物》。劍閣縣盛產柏木Cupressus funebris Endl.,其翠云廊景區(當時屬后陽公社)的古柏林中有一株大柏樹。其果實較大、形狀像松樹的球果,當地人形象地稱之為“松柏長青樹”。根據這株“松柏長青樹”,發表了新種劍閣柏木Cupressus jiangeensis N.Zhao。1978年6月21日,該所育種室蔡霖生、閡通知采集標本,送交鄭萬鈞鑒定確認為模式標本。1980年,趙能在《植物分類學報》1980年第2期刊載《柏木屬一新種》,重新發表了一次新種劍閣柏木Cupressus jiangeensis N.Zhao。文章指出,劍閣柏木與岷江柏木相近,簡單直接的區別是其果實種鱗有6對。遺憾的是,文章沒說明劍閣柏木Cupressus jiangeensis N.Zhao專指劍閣縣那一株古柏樹。因名思義,國人多以為是指代劍閣縣一帶的種群。

近幾年,原四川省林業廳(現四川省林業和草原局)組織古樹名木調查。劍閣縣翠云廊景區的這株古柏編號為1027,植于秦惠文王時期,樹齡2300多年,胸徑1.17米,高27米。未發現其子嗣。原四川省林業廳將其納入極小種群野生植物拯救保護工程,開展人工繁育,但未走出瀕危機制調查研究階段。

②《四川植物志》補充了“三江一柏”

1983年,四川省林業勘察設計院管中天、周立江《四川植物志》第2卷出版,直接采用“三江一柏”。用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指代“三江”上游流域的全部。明確指出,“此種過去被誤認為干香柏C. duclouxiana或誤認為西藏柏木C. torulosa,后2種與本種親緣雖近,但形態有所差異,而且其分布區亦不相同,應屬于同一種系的不同地理替代種。”

最遲1958年,管中天等人就開始在“三江”上游流域進行樹木學調查。雖然他們容忍岷江柏木種內差異,但是注意到了更為成群的例外。在大渡河流域小金縣木椏橋海拔2800米林區發現有天然分布的劍閣柏木。藉此,將Cupressus jiangeensis N.Zhao處理為岷江柏木的變種Cupressus chengiana S.Y.Hu var.jiangensis (N.Zhao)C.T.Kuan,指代木椏橋的部分和劍閣縣那株古柏。事實上,按照趙能的果大鱗多描述進行比對,包含的永遠不止這些。1974年5月29日采自康定市孔玉鄉巴郎溝口(大渡河河邊)的標本,傅立國1987年9月19日就鑒定成了Cupressus chengiana S.Y.Hu var.jiangensis (N.Zhao) C.T.Kuan。

1984年1月,原四川省林業科學研究所森林植物分類研究室印發趙能、蔣興麟《四川特有樹種名錄》(AN ENUMERATION OF TREE SPECIES ENDEMIC IN SICHUAN)。仍采用劍閣柏木Cupressus jiangeensis N.Zhao,不接受《四川植物志》第2卷的改變。

4、《Flora of China》采用“三江一柏”

1986年,紐約大學J.Silba教授刊出松柏專輯《Encycl Coniferae》,承認“三江”上游流域的差異。設置岷江柏木甘肅變種Cupressus chengiana var.kansouensis Silba,岷江柏木汶川變種 Cupressus chengiana var.wenchuanhsiensis Silba和劍閣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var.jiangeensis (N.Zhao) Silba。忽略Cupressus chengiana S.Y.Hu var.jiangensis(N.Zhao)C.T.Kuan。

1999年,《Flora of China》基本沿襲其中文版,采用“三江一柏”。“三江”上游流域的部分都歸為岷江柏木原變種Cupressus chengiana var. chengiana。將Cupressus chengiana var.kansouensis Silba,Cupressus chengiana var.wenchuanhsiensis Silba,Cupressus fallax Franco.作為Cupressus chengiana var.chengiana的異名。忽略Cupressus chengiana S.Y.Hu var.jiangensis(N.Zhao)C.T.Kuan。接受劍閣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var.jiangeensis (N.Zhao) Silba,指代劍閣縣的部分。

因為《四川植物志》在四川的影響,加之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中國植物志》《Flora of China》上線,在產區很少有人敢懷疑“三江一柏”。即便懷疑,也首先是懷疑自己的水平。

“三江三柏”

從岷江柏木新種發表開始,包括胡秀英在內的一些科學家就注意到并承認“三江”上游流域存在顯著的差別。鑒定為他種,或者干脆發表新種、變種。正如馮秋紅博士所說,“岷江柏的種實表型性狀無論在種群間還是種群內均存在極顯著的差異?!?/p>

1、K.Rushforth和R.P.Adams等人,發現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可能一分為三

2001年,英國學者K. Rushforth、美國貝勒大學R . P . Adams、新疆農業大學(原八一農學院)M. Zhong、中科院上海生命科學研究院(原上海藥物研究所)X.-qiang Ma,以及尼泊爾特里布文大學的 R . N . Pandey,對柏木屬東半球18個種進行DNA分析,在理清種間關系的同時,發現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種內存在復雜的多樣性。注意到甘肅部分的異質性,疑惑岷江柏木應當分為幾個變種。2003年,他們在《Biochemical Systematics and Ecology》聯合發表了《Variation among Cupressus species from the eastern hemisphere based on Random Amplified Polymorphic DNAs ( RAPDs )》,圖示一分為三?!癈onsiderable diversity was found in the C. austrotibetica-gigantea complex as well as within C. chengiana.”“Cupressus chengiana and C. chengiana var. kansouensis samples clustered (Fig.1), but rather loosely and not by varieties. This suggests that var. kansouensis is not distinct or that there might be several cryptic varieties of C. chengiana .”

(引自K.Rushforth等,2003)

2、馮秋紅發現種實表型性狀依流域可分為2類3亞類

(引自馮秋紅,2017)

2017年,南京林業大學楊永、王志恒和徐曉婷《世界裸子植物的分類和地理分布》出版,采用“三江一柏”。但將劍閣柏木Cupressus jiangeensis N.Zhao還原出來。

(引自李家亮、毛康珊等,2020)

恰如1939年,31歲的植物獵人胡秀英老師來第三故鄉四川,到岷江上游采集植物。2013年,31歲的馮秋紅博士歸來第三故鄉四川,到岷江上游開啟了對岷江柏木廣泛而深入的野外調查。

走遍“三江”上游流域,她注意到岷江柏的種實表型性狀在種群內外都存在極顯著差異。依據13個種實表型性狀,利用非加權配對算數平均法(UPGMA)對11個岷江柏天然種群進行了種群間聚類分析,將其分為2類3亞類代表三個流域的差異。2017年,馮秋紅等在《應用生態學報》發表了《岷江柏天然種群種實表型變異特征研究》。

她統計了不同流域岷江柏木球果的種鱗數量,平均超過5對的出現在大渡河流域。比如大渡河上游流域小金縣平均有種鱗10.13個、金川縣10.20個、康定市10.25個。這也就難怪中外專家將大渡河流域的部分鑒定為Cupressus chengiana var.jiangeensis了。

3、毛康珊團隊證實岷江柏木依流域分為3個獨立進化單元

2014—2018年,四川大學毛康珊教授及其博士李家亮等人,在3個流域13個點采集樹葉樣本進行RNA測序。2017年,毛康珊團隊在《Tree Genetics & Genomes》發表了《Allopatric divergence, demographic history, and conservation implications of an endangered conifer Cupressus chengiana in the eastern Qinghai-Tibet Plateau》。2020年,毛康珊、李家亮等人在《Molecular Ecology》發表《Allopatric divergence and hybridization within Cupressus chengiana (Cupressaceae), a threatened conifer in the northern Hengduan Mountains of western China》。證實三個流域的種群各自成獨立的進化單元。

4、Maerki D.和Hoch J.發表新種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Hoch,重新定義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形成“三江三柏”

2020年5月,根據最近的分子系統學研究,歐洲學者Maerki D.和Hoch J.在《Bulletin of the Cupressus Conservation Project》刊文《Taxonomy of the cypresses of Sichuan and Gansu》。證實劍閣柏木不是岷江柏木的同時,按分布流域將岷江柏木一分為三:1、建立新種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Hoch,指原岷江柏木白龍江流域自然分布的種群;2、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指原岷江柏木岷江流域自然分布的種群;3、對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進行修正,重新描述和界定。剔除原來使用的西藏、甘肅以及四川岷江流域的標本,重新指定威爾遜1904年7月、1908年7月采自大渡河河谷(康定市瓦斯溝溝口以下,舊稱銅河)的標本為模式標本,對形態特征重新進行了描述。在系統發育上,直接采用蘭州大學劉建全教授、徐婷婷和毛康珊等人的研究成果,將其與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和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Hoch區分開來。明確指代原岷江柏木大渡河流域自然分布的種群。人稱“三江三柏”。

(引自Maerki D.和Hoch J.,2020)

事實上,胡秀英成功地把干香柏區別開來,并注意到了“三江并非一柏”。后來的專家學者各自都有強調的重點和發現。由于各自調查研究的局限性,爭論和修正始終存在。直到《中國植物志》生硬地統一為“三江一柏”,爭論才略微停頓。2000年以來,隨著大量調查研究的深入,特別是采用全新的方法和實驗條件,“三江三柏”才無所遁形。

無論“三江一柏”還是“三江三柏”,無論是種、變種、亞種,還是種內獨立進化單元,都堅守地理替代,把分布區作為重要的參考因素。分布區流域之間的生殖隔離、系統發育的世系分離,達到多大程度的差異算是種、算是亞種。科學調查和討論一直在進行。合理懷疑,大膽假說、小心求證和逐步完善,始終伴隨著科學研究的整個過程。西藏柏木、干香柏、岷江柏木、甘肅柏木和大渡河柏木,都是當時條件下科學研究的結論性成果。過些年,我們發現當年的階段性成果其實也只是當時最合理的解說。而孤懸于“三江”上游流域之外的劍閣柏木,更像是一個奇葩。

2021年以后,“三江三柏”得到國際國內植物學界的普遍承認。邱園《世界植物在線》(Plants of the World Online)也接受了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毛康珊、李家亮等人查明了岷江柏木的雜交起源。進而初步查實,劍閣柏木只是與柏木雜交產生的子代植株。這就詮釋了Cupressus chengiana S.Y.Hu var.jiangensis (N. Zhao) C. T. Kuan。同時,也解釋了為何我們未能發現那株古柏的子嗣。因為即使它的子嗣就在跟前,我們也難以察覺是古柏林內誰的后代。據此,四川林草局未再建議將劍閣柏木納入新的極小種群野生植物拯救保護工程規劃。這是后話,本文不詳述。

“三江三柏”分類鑒定實踐

在前文《漫談四川珍稀瀕危野生植物保護》中,筆者也曾懷疑“三江三柏”在實踐中的可操作性?!霸航啬疽环譃槿?,流域與基因等價,在實踐中既簡單直接又復雜難測。”2022年夏,相關企業和科研單位進行了一次鑒定。

(引自毛康珊、李家亮,2022)

2022年7月14日,在大渡河上游流域的金川縣李家溝采集的5個樣本(ZG-01、ZG-02、ZG-03、ZG-04、ZG-05),送四川大學請毛康珊教授、李家亮博士鑒定。很快就判別如下。

1、“5個樣本在系統發育樹上嵌入大渡河譜系分支內部。根據Li et al. (2020) 的岷江柏木種內獨立進化單元劃分方式,所采樣本屬于岷江柏木大渡河獨立進化單元。”。

2、“按照D. Maerki & J.Hoch (2020) 的最新分類文獻,所采樣本應為大渡河柏木(C. fallax)”。

但是,鑒定結論卻有幾個不同的選項,這讓野生植物保護管理部門、執法部門、相關企業和居民很是犯難。焦點集中在是“三江一柏”還是“三江三柏”。毛康珊、李家亮指出:

“鑒于岷江柏木的分類處理目前仍然存在爭議,因此本鑒定報告參照不同文獻和權威專著提供相應結論。

(1)根據《中國植物志》第七卷(1978),該樣品為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 Hu)。

(2)根據中國植物志英文版《Flora of China》(1999),該樣品為岷江柏木原變種(Cupressus chengiana S.Y. Hu var. chengiana)。

(3)根據群體基因學文獻 (Li et al., 2020),該樣品為岷江柏木大渡河獨立進化單元 (ESU, evolutionary significant unit)。

(4)根據《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最新版(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公告2021年第15號)公布時有效且最新的《中國生物物種名錄》(2021年5月26日在線發布),該樣品為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 Y. Hu)。

(5)根據《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最新版(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公告2021年第15號)公布時有效且最新的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結果 (Maerki & Hoch, 2020),該樣品為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

*該拉丁名已被邱園《世界植物在線》(Plants of the World Online)定為接受名(https://powo.science.kew.org/taxon/urn:lsid:ipni.org:names:294861-1)。”

四川大學毛康珊、李家亮給出的選項已經很多了。其實,我們還可補充:

(6)根據威爾遜植物志(也稱華西植物志)《Plantae Wilsonianae》(1917年,查爾斯·斯普拉格·薩金特Charles Sprague Sargent主編),該樣品為西藏柏木(Cupressus torulosa D.Don)。。

(7)根據《四川植物志》第2卷(1983),該樣品為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 Hu)。

(8)根據《甘孜州樹木》(1993),該樣品為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 Hu)。

(9)根據《甘孜州高等植物》(2008),該樣品為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 Hu)。

(10)根據《China—Mother of Gardens》(1929年,爾尼斯特·亨利·威爾遜Ernest Henry Wilson著。2015年,胡啟明譯成《中國—園林之母》中文出版),該樣品為干香柏(Cupressus duclouxiana Hichel)。

(11) ......

選誰,記名和不記名投票,都是不專業的。不能服眾。

作為與不作為,依法才是不二選擇。

現行《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適用“三江三柏”

2021年9月7日,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發布2021年第15號公告。公布實施《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同時廢止了原《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第一批)。

全面、準確理解《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是嚴格執法的要求?!秶抑攸c保護野生植物名錄》,雖然只是依據行政法規《野生植物保護條例》發布的,但是實施卻直接適用于《刑法》《環評法》《森林法》等法律法規。

科學和科學研究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將來也還會繼續?!叭亍边€有可能進一步豐富或改變。作為科學名詞,岷江柏木就是一個物種名字。

作為《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的一個種,本“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是一個法條用語?!读⒎ǚā贰暗诹鶙l 法律規范應當明確、具體,具有針對性和可執行性?!睂︶航啬炯捌浞植挤秶睦斫猓苯雨P系到《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規范和調整的范疇。作為法條使用,必須是明確的、具體的,不存在自身含混不清的表述。

1、現行《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的注釋

現行《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有兩種注釋。一種是,“本《名錄》”末尾的一般性注釋。另一種是,對每個分類單元,除中文名、學名、保護級別外的專門備注。這些注釋與“本《名錄》”構成有機整體,不可分割。兩種注釋作為實施的根據,是權威的、正義的。

“本《名錄》”末尾的一般性注釋。注2.“本《名錄》以《中國生物物種名錄(植物卷)》為物種名稱的主要參考文獻,同時參考目前的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蔽覀儜魅缦吕斫?。

①2021年5月26日發布《中國生物物種名錄》2021版(植物部分)是主要的參考文獻。

②“參考目前的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是特別規定,“目前”的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具作為優先參考文獻的法律法規地位。(優先作為參考文獻,或者至少與《中國生物物種名錄》等同。)

③“本《名錄》”不排斥傳統的形態學種、生物學種,也不排斥系統發育種。

④《中國植物志》《Flora of China》《Plantae Wilsonianae》《Plantae Davidianae》《四川植物志》《甘孜州高等植物》等,可作為次要參考文獻(“本《名錄》”有專門備注的除外),但不是主要參考文獻。

⑤“目前”(2021年9月7日)以后的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以及《中國生物物種名錄》2022版及以后的版本,可作為次要參考文獻,但不是主要參考文獻。

(截屏自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2021年第15號公告的《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

2、本“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適用“三江三柏”

本“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在“本《名錄》”中沒有專門備注,只適用末尾一般性注釋。

《中國生物物種名錄》2021版“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的表述存在含混,前后矛盾。其對“岷江柏木”的界定,因此失去了作為主要參考文獻的法律法規地位。本“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的主要參考文獻只好是“目前的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 “三江三柏”。

①《中國生物物種名錄》2021版,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的分類自相矛盾,存在含混不清。

2021年3月24日,《中國生物物種名錄》2021版承認“目前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接受了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Hoch及其分布范圍在甘肅省。

同樣是2021年3月24日,《中國生物物種名錄》2021版否認“目前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拒絕了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 Hoch及其分布范圍。將Cupressus chengiana var.kansouensis、Cupressus chengiana subsp.kansouensis 作為岷江柏木原變種Cupressus chengiana var.chengiana的同物異名,分布范圍包括甘肅省和四川省。

事實上,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 Hoch自立門戶后,與劍閣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var.jiangeensis (N.Zhao) Silba并列的只剩Cupressus chengiana var.wenchuanhsiensis Silba,而非Cupressus chengiana var.chengiana。

在科學研究的過程中,這是常有的現象;無可厚非。但是,作為法條表述卻要求明確、具體、無歧義。

②“目前的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是“三江三柏”。

自胡秀英以來,經過中外科學家不斷的調查研究,特別是近20年來在新實驗條件下使用的新方法,才逐步揭開了大渡河柏木、岷江柏木和甘肅柏木的關系,形成了“三江三柏”的成果。這一“目前分類學和系統學研究成果”,集中體現在《Taxonomy of the cypresses of Sichuan and Gansu》。

本“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依法適用“三江三柏”。

3、覃海寧博士和楊永博士采用“三江三柏”

中科院植物所研究員、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物種生存委員會(IUCN-SSC)中國植物專家組組長覃海寧博士,他是“《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修訂項目”的承擔者。2020年12月,他主編出版的《中國種子植物多樣性名錄與保護利用》(作者還有謝丹、劉冰、薛納新和劉慧圓),既采用了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 Hoch,也采用了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

南京林業大學教授、IUCN物種生存委員會松柏類專家組主席楊永博士《中國裸子植物紅色名錄評估—2021版》,也采用了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 Hoch.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和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 Y. Hu。

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的保護

國內學界逐步接受“三江三柏”,但又憂心“三江三柏”會導致大渡河柏木失去保護。楊永教授指出,“近年來,研究人員基于轉錄組的系統發生和形態學研究證明該種應劃分為3個獨立的物種,即甘肅柏木(C. gansuensis)、岷江柏木和大渡河柏木(C. fallax) (Hoch & Maerki, 2020; Li et al,2020; Maerki & Hoch, 2020)。大渡河上游至康定市之間建設的雙江口水電站威脅著27萬株大渡河柏木的生存。如果按照新的分類學研究成果,大渡河柏木將不屬于被保護的物種。”

事實上,按照新的分類學研究成果, 大渡河柏木仍然屬于被保護的樹木。作為自然分布區喬木層的主要建群種,大渡河柏木雖然不能按照《野生植物保護條例》進行保護管理,但是受《森林法》《刑法》《環評法》及自然保護區保護。

雙江口水電站建設對大渡河柏木(原稱“岷江柏木”)的影響及對策,依據《環評法》,早在2013年原環保部就已經發出環評批復。該批復,對大渡河柏木(原稱“岷江柏木”)、紅豆杉和四川牡丹的遷地保護有明確而具體的要求。

1、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受法律保護

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作為特有種,大渡河流域工程建設都需要慎重考慮其生存和保護。

①將建群種列入《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是把雙刃劍

原《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第一批)將岷江柏木列為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之后,四川省建立了馬爾康岷江柏自然保護區。但是,“三江”上游流域最明顯的變化是群眾自覺栽種岷江柏木的少了,轉而栽種和培育側柏、柏木甚至外來速生樹種。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等到樹子長大了想要砍伐的時候,很難拿出岷江柏木不是天然起源的的證據。采伐和批準采伐都有違法犯罪風險。

被判過刑的人,其子女希望為國家和社會做貢獻,政審就難合格。誰會傻到給自家種植禍根呢?

無論“三江三柏”還是“三江一柏”,都是當地天然的建群種。天然下種多,更新快;種子多、育苗易。每年都有數十萬近百萬的岷江柏木幼苗對外銷售。幼苗大都銷售到外地,如雅礱江、金沙江流域甚至大西北去。本地天然下種多,群眾個人栽種有法律風險。

2019年7月,中國野生植物保護協會副會長李修平先生和中科院植物所覃海寧博士率中央民族大學龍春林、中科院北京植物所于勝祥、北京植物園王英偉、中國醫學科學院齊耀東,以及四川野生動物資源調查保護站隆廷倫等人,深入岷江柏木分布區現場考察。村寨常見參天大樹都是岷江柏木,果實累累。村社不遠的山坡常見的都是柏樹林。無論是天然更新、人工栽植還是封山育林,當地干部群眾無疑為綠水青山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走進林子,卻幾乎全是側柏Platycladus orientalis (L.) Franco、柏木Cupressus funebris Endl.,鮮見岷江柏木。在人畜難以到達的山崖,以及遠離社區的山林和公路兩旁卻是岷江柏木的天下。專家們哭笑不得。我自嘲著匯報說,這都是環林局嚴格執法惹的禍?。C構改革前,產區環保和林業是一個局。)社區果實累累的岷江柏木下生長的是側柏,就演繹在“三江一柏”和《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第一批)的法律背景下。這種現象,在瀘定、康定、丹巴、汶川、茂縣尤為突出。

②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受《森林法》保護

《森林法》立法目的之一就是保護森林資源,保障森林生態安全。

《森林法》“第五十六條 采伐林地上的林木應當申請采伐許可證,并按照采伐許可證的規定進行采伐;”“農村居民采伐自留地和房前屋后個人所有的零星林木,不需要申請采伐許可證。”“采挖移植林木按照采伐林木管理?!?/p>

除開自留地和房前屋后個人所有的零星大渡河柏木外。采伐、采挖、移植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都需要服從林木采伐管理。這一方面從大渡河柏木林木資源總體上受到林業主管部門宏觀把握,另一方面當地居民可以放心在自留山、責任山及房前屋后發展大渡河柏木。

③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受《刑法》保護

違反《森林法》的處罰,采伐、采挖林木主要是依據林木蓄積量及毀壞幼樹的株數。

違反《野生植物保護條例》的處罰,非法采伐的主要是依據樹木的珍貴程度、蓄積量,及毀壞幼樹的株數。非法采挖移栽的,則主要考慮樹木的珍貴程度、移栽目的、移栽手段、移栽數量、對生態環境的損害程度等情節。砍伐大樹不一定造成整個植株死亡(樹兜還可能萌發),對生態環境損害程度的考量還有輕判的可能。

大渡河柏木,既保護生物多樣性,又確保資源永續利用。應當以保護大樹母樹、保護林分、調動造林積極性為主?!渡址ā纷阋印?/p>

④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受《環評法》保護

《環境影響評價法》“第四條 環境影響評價必須客觀、公開、公正,綜合考慮規劃或者建設項目實施后對各種環境因素及其所構成的生態系統可能造成的影響,為決策提供科學依據。”“第十九條 編制建設項目環境影響報告書、環境影響報告表應當遵守國家有關環境影響評價標準、技術規范等規定?!薄暗诙粭l 建設單位應當在報批建設項目環境影響報告書前,舉行論證會、聽證會,或者采取其他形式,征求有關單位、專家和公眾的意見?!?/p>

根據《環境影響評價法》規定,生態環保部發布和更新了《環境影響評價技術導則 生態影響》。現行的《環境影響評價技術導則 生態影響》,重要物種 important species包括“國家及地方重點保護野生動植物名錄所列的物種,《中國生物多樣性紅色名錄》中列為極危(Critically Endangered)、瀕危(Endangered)和易危(Vulnerable)的物種,國家和地方政府列入拯救保護的極小種群物種,特有種以及古樹名木等?!边@里,重點保護野生動植物、瀕危物種、極小種群物種、特有種和古樹名木是并列等價的。都須納入環評并采取對策措施。

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是特有種、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

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是特有種。

四川牡丹Paeonia decomposita Handel-Mazzetti是特有種,2016年為四川省重點保護野生植物,2021年為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

無論是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還是四川牡丹Paeonia decomposita Handel-Mazzetti,也無論是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還是特有種,都須納入生態影響評價。大渡河雙江口水電站建設的環評,2012年就是這樣做的。

2012年大渡河雙江口水電站環評時,紅豆杉、大渡河柏木(原稱“岷江柏木”)是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四川牡丹是特有種;它們在同一個環境影響報告中,采取了相似的對策措施。2013年,原環保部的批復也是同一個文件。現在,四川牡丹是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和特有種、大渡河柏木是特有種。

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2021年第15號公告已明確指出,“本公告發布前,已經合法取得行政許可證件和行政許可決定的,在有效期內,可依法從事相關活動?!?/p>

“三江三柏”之下,物種分布范圍變小數量更少,今后工程建設對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和甘肅柏木Cupressus gansuensis Maerki & J. Hoch的影響評價,審查可能更為嚴苛。

2、“三江三柏”下的工程保護

“三江三柏”之下,既有的自然保護區和保護項目活動亟待加強,極小種群野生植物拯救保護工程應注意到分類變化后的物種和受威脅狀況。特別是極度狹窄分布的本“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既有項目環評設置的和新建項目環評設置的遷地保護措施,均需進行。唯一減少的是移栽、采種前再次行政許可申請、審核和審批。

①四川馬爾康自然保護區的重要性提升,可能還需增設自然保護地

大渡河上游建立有以保護大渡河柏木為主的四川馬爾康岷江柏自然保護區,當初建立這個保護區是以“三江一柏”為背景的?!叭亍敝螅蠖珊影啬綜upressus fallax Franco范圍變小和數量變少,馬爾康岷江柏自然保護區的重要性陡然提升。

同時,由于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分布陡然變小、數量銳減,在岷江流域理縣米亞羅集中分布地帶需要更為嚴格的保護,是否設置禁采區、禁采期、保護小區或新的自然保護區,是否列入極小種群拯救保護工程,需要開展野外更深入的調查與評估。

②遷地保護移栽按采伐管理,無需申請再次取得采集許可

項目建設對特有種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的影響評價,需要征求林業主管部門、相關專家和公眾的意見。

開展遷地保護,采挖、移栽需服從采伐管理。采伐、采挖、移栽大渡河柏木Cupressus fallax Franco和征占用林地,都須事先征得林業行政主管部門同意。證件名字雖叫采伐證,但內容是采挖、移栽。

獲得林業行政主管部門采伐管理許可之后,無需再向同一部門申請取得國家重點保護區野生植物采集證。林業行政主管部門也無需就同一活動再次審核審批。

假設“三江一柏”繼續適用

1、岷江柏木從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中刪除是大概率

《中國植物志》第七卷作者傅立國,1959年之后就未到過“三江”上游流域野外調查,十分關心狹域分布物種的保護。1999年,在“三江一柏”背景下,他承擔“《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項目”,將原岷江柏木列入了《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第一批)建議案。

在數次森林資源清查的基礎上,1999年以來,第一次全國重點保護野生植物資源調查和第二次全國重點保護野生植物資源調查,都將原岷江柏木作為重點調查物種進行了野外調查。調查結果評價原岷江柏木為無危(LC)。即便是最悲觀地評價也僅是近危(NT),達不到易危(VU)等級。

2018年,國家啟動修訂《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2019年,“《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修訂項目”的承擔者覃海寧研究員親自帶領專家團隊現場考察。樹木專家組組長、北京林業大學張志翔教授和四川野保站隆廷倫等人隨后又進行了現場復查。在現場考察的基礎上,專家會議進行反復討論,提出了原岷江柏木從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單中刪除的建議。經科學評估,2020年7月9日,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發出了《關于〈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公開征求意見的通知》。該《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征求意見稿)》刪除了原岷江柏木。

該《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征求意見稿)》刪除的不僅有原岷江柏木,還有中國蕨Sinopteris grevilleoides、玉龍蕨Sorolepidium glaciale、粗齒黑桫欏Alsophila denticulata、小黑桫欏Alsophila metteniana、半楓荷Semiliquidambar cathayensis、丁茜Trailliaedoxa gracilis、四川紅杉Larix mastersiana、喜樹(旱蓮木) Camptotheca acuminata、油麥吊云杉Picea brachytyla var. complanata、樟樹(香樟) Cinnamomum camphora、山莨菪Anisodus tanguticus、四川狼尾草Pennisetum sichuanense、異穎草Anisachne gracilis等物種。這些都得到了公眾、專家和相關部門的支持。

2020年底,《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修訂成果評審。通過分組討論,評審專家大會審議通過了刪除包括有上述物種的建議案。會后,提交給了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

2020年5月,“三江三柏”標志性文章《Taxonomy of the cypresses of Sichuan and Gansu》發表。之后,國內學者逐漸獲知和接受了“三江三柏”。得到學者們的新建議,2021年春,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農業農村部交由專家組重新組織專家進行科學評估。基于“三江三柏”背景,岷江柏木Cupressus chengiana S.Y.Hu被列入了現行的《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

2、“三江一柏”立地條件要求和遷地保護措施

作為當地的建群種,天然更新能力強。樹木結實量大,林緣和林中空地實生苗多,較耐人畜踐踏和干擾。

自然生境多為堿性褐土,通常土層淺薄、石礫含量高,甚至裸露巖石縫隙。據調查:2年生營養缽苗,苗高23cm、根長57cm;樹高4.6m的,刨掘最長主根達6.5m,其根系水平分布幅度寬,根系深扎石塊縫隙,一般“土有多深根系就有多深”,承擔養分吸收功能的細根與根毛比例很小。

物種的特性規定了其立地條件的基本要求。雖然肥厚的土地自然是最佳條件,但耐貧瘠。水不在多,有墑就好。新滑坡體、新堆積的渣場或新平整的山坡,不適合生長。因為基礎存在縫隙,遇水則土壤隨縫流走,遇風則難保墑情。

大苗甚至幼樹栽植也不乏成功的案例,社區居民將其栽植到土層深厚的耕地和房前屋后就是一個。水規總院將幼樹和大樹移栽到金川苗圃土層深厚的大盆或耕地當中進行實驗,同時保證一定的濕度,也鮮有死亡的現象發生。

產區通常土層淺薄、石礫含量高,無論大樹移栽還是大苗移栽,都難以保證其根系深扎土壤的要求。失敗是大概率。種子點播、撒播和幼苗移栽是簡潔有效的方式。這,已經數十年人工造林的經驗和多年移栽的教訓證實。

3、大樹移栽的尷尬

經過幾十年的造林,在森林之外,天然分布區已經難以找到土層深厚而又不是耕地的地塊。沒有土層深厚的立地條件,大樹移栽理應不得不放棄。

《野生植物保護條例》,雖然沒有像一級保護野生植物那樣限規定“科學研究、人工培育、文化交流等特殊需要”,然而,工程建設對二級保護野生植物直接進行采伐卻很少能夠得到林業主管部門同意。遷地保護措施之一往往是大小樹木都移栽。移栽幾乎不可能滿足超長根系的起碼需要,特別是大樹(無法保全根系)。

甘蒙檉柳不是重點保護野生植物;青海羊曲水電站擬淹沒區移栽全部成活尚且引發社會質疑。美好的愿望,專業的熱愛,主管部門自身責任感,社會各方面對主管部門的監督和追責,很難有人情愿做出或敢于做出采伐國家二級保護野生植物的許可。建群種,往往數量巨大,更難。

楊永教授指出,“由于遷地保護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受商業利益驅使,該種能否被有效保護尚且存疑?!彪p江口水電站威脅的不僅有大渡河柏木,還有四川牡丹、紅豆杉和川陜哲羅鮭Hucho bleekeri。同樣的情勢下,投入了相應的人財物力,四川牡丹、紅豆杉和川陜哲羅鮭都初步取得了成效。

楊永教授對大渡河柏木保護有效性的關切不是空穴來風。雙江口大渡河柏木的遷地保護,必定需要更大的投入。遷地保護方式和措施也應總結經驗和教訓,根據客觀實際進行調整。遷地保護的工作重點應放到行之有效的野外直接播種并長期加強管護和監測上面。然而,“三江一柏”背景下,不移或者少移栽大樹幾乎是不可能的考量。

主站蜘蛛池模板: 国产h视频在线观看视频| 三区在线视频| 亚洲精品无码抽插日韩| 亚洲无码免费黄色网址| 无码人妻免费| 国产91透明丝袜美腿在线| 91在线日韩在线播放| 亚洲精品波多野结衣| 视频国产精品丝袜第一页| 成人免费一区二区三区| 91探花在线观看国产最新| 综合社区亚洲熟妇p| 国产69囗曝护士吞精在线视频| 欧美精品啪啪一区二区三区| 美女黄网十八禁免费看| 无码中文字幕精品推荐| 国产精品免费露脸视频| 人人澡人人爽欧美一区| 乱人伦99久久| 久久青草免费91观看| 国产拍在线| 五月天在线网站| 亚洲天堂精品在线| 亚洲swag精品自拍一区| 暴力调教一区二区三区| 欧美日韩国产在线播放| 国产一级毛片在线| 在线不卡免费视频| 免费一级全黄少妇性色生活片| 中文字幕日韩欧美| 国内嫩模私拍精品视频| 亚洲区视频在线观看| 国产视频 第一页| 亚洲第一天堂无码专区| 丁香五月亚洲综合在线| 一级毛片免费不卡在线视频| 中文字幕乱码二三区免费| 精品色综合| 四虎综合网| 国产第一页屁屁影院| 高h视频在线| 91精品人妻互换| 日韩精品欧美国产在线| 不卡视频国产| 在线观看国产精品日本不卡网| 无码专区在线观看| 最新国产你懂的在线网址| 国产喷水视频| 国产人人射| 国产在线精彩视频二区| 精品一区二区无码av| 波多野结衣视频网站| 日韩大乳视频中文字幕| 91精品在线视频观看| 国产午夜无码片在线观看网站 | 日韩精品无码免费专网站| 一级全免费视频播放| 五月婷婷综合色| 免费播放毛片| 国产成人精品优优av| 国产va免费精品观看| 在线不卡免费视频| 99手机在线视频| 久久综合色播五月男人的天堂| 色135综合网| 青青草原国产免费av观看| 亚洲91在线精品| 亚洲精品国产自在现线最新| 国产亚洲视频播放9000| 999精品在线视频| 97视频在线精品国自产拍| 国产SUV精品一区二区6| 婷婷久久综合九色综合88| 欧美综合区自拍亚洲综合天堂| 原味小视频在线www国产| 欧美精品黑人粗大| 欧美人与性动交a欧美精品| 欧美丝袜高跟鞋一区二区| 国产色伊人| 国产精品蜜芽在线观看| 亚洲欧美另类久久久精品播放的| 亚洲黄色视频在线观看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