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體育新發展格局視域下我國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研究

董 晨,張 震,杜熙茹,楊文剛

國家體育總局等部委于2013年10月印發的相關文件中提出“有條件的場館要努力拓寬服務領域，延伸配套服務，積極發展體育旅游、體育會展、體育休閑、文化演藝等業態，在不改變公共體育場館性質的前提下，打造特色鮮明、功能多元的體育服務綜合體和體育產業集群”［1］。2019年發布的《體育強國建設綱要》中將“推進體育服務綜合體建設，在全國建設一批體育特色鮮明、服務功能完善的體育服務綜合體”［2］作為體育產業升級的重要內容。在2014—2019年，國務院和國家體育總局的相關部門主要針對促進城市體育服務綜合體、體育旅游綜合體的發展提出了相關要求［3-8］。國家體育總局在2020年7月印發的相關文件中明確界定了體育服務綜合體的概念，并對體育服務綜合體進行了分類［9］。在我國政府引導下，體育服務綜合體由一張宏偉藍圖最終變成了產業融合發展的經濟實體。到2020年11月，在全國范圍內已經建成49個典型的體育服務綜合體［10］。在2021年發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中，將2035年建成體育強國作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遠景目標之一，并提出了“十四五”時期推動高質量發展，必須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擴大體育消費，發展健身休閑、戶外運動等體育產業［11］。在中共十九屆六中全會中再次提出了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12］，更加明確了構建新發展格局的戰略意義和體育產業發展的時代背景。

在“十四五”時期，我國體育產業將從產值高速增長向高質量發展轉變。體育服務綜合體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發展體育產業的重要載體，因此，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要順應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新要求，從提速增量向高質量、高效率轉變。構建體育新發展格局，就是要推動體育經濟由規模化發展向內涵式發展轉變，加快體育服務綜合體供給側改革，實現體育產業的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使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成效更好地惠及人民。具體體現為：一是要以質量變革促進體育產業結構調整；二是要通過調整體育產業結構，促進體育產業資源要素的優化配置；三是要增強發展動力，激發社會力量投資積極性，為體育產業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從體育服務綜合體而言，其市場主體面向國內市場要充分發揮規模優勢，著重提高體育用品質量，發揮體育消費推動經濟增長的基礎性作用；面向國際市場要積極吸納生產要素資源［13］。體育服務綜合體被學術界認為是“一業興帶動百業旺”的帶動型體育產業融合體，與相關產業具有很強的關聯性，體育服務綜合體對促進體育產業發展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因此，在構建新發展格局背景下研究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有利于錨定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過程中的制約因素，為促進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1 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研究現狀

體育服務綜合體是我國體育產業與相關產業融合發展的產物。自提出建設體育服務綜合體以來，廣大學者倍加關注體育服務綜合體。2021年是我國體育產業發展形成新格局的開官之年，體育服務綜合體具有促進實體經濟及體育產業發展的重要作用。在構建體育新發展格局過程中，建設和發展體育服務綜合體是在我國新發展階段實現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和有效途徑。筆者通過分析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研究現狀得知（見圖1），陳元欣關于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文量最多。該學者認為，通過轉變運營理念、政府加強引導、創新融資模式等方式，可以將體育服務綜合體打造成重塑城市形象、促進地方經濟發展的“驅動器”［14-15］。該學者的一些研究成果為我國體育場館供給側改革和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提供了理論依據。

圖1 研究體育服務綜合體的文獻作者的共現圖譜

查閱相關文獻可知，我國體育服務綜合體的建設與發展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是在構建體育新發展格局的背景下仍然有一些問題有待解決（見表1）。

表1 我國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現狀

在“十四五”時期，我國體育產業要實現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和動力變革，就要順應我國經濟社會的新發展趨勢，體育服務綜合體作為體育經濟增長的新動能，就要提高質量和效率、增強變革動力。而影響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因素是現階段急需明確的，因此，本研究主要分析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并以此為基礎構建影響因素體系。

目前，在有關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研究文獻中，大多是研究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路徑，從體育服務綜合體中的市場主體和消費者展開的研究較少。因此，本研究將調查對象設定為體育服務綜合體的運營方、體育服務綜合體中的消費者以及相關領域的科研人員，運用扎根理論從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產業結構調整和資源配置效率提高方面分析影響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因素。

2 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圍繞影響我國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因素制作了向體育服務綜合體消費人群發放的開放式問卷，并擬定了專家訪談提綱（主要包括體育服務綜合體的運營及管理）。共調查了175名消費者和訪談了15位專家，整理形成了152 593字的文本資料。對調查結果和專家訪談文本以“背對背”復核及兩兩比較的方式進行信度檢驗，重復率為96.7%，說明分析資料符合信度檢驗要求。

2.2 資料分析方法和確定影響因素的方法

2.2.1 運用扎根理論擬定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

將152 593字的文本資料導入軟件“NVivo12.0”中，通過聚類分析、篩選、比較等步驟進行了三級編碼，主要包括4個核心范疇、13個主范疇、44個基本范疇，分別成為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一級影響因素、二級影響因素和三級影響因素。

扎根理論的飽和度檢驗是停止取樣的判斷依據，因此，本研究選取較有權威性的《體育服務綜合體典型案例匯編》進行飽和度檢驗。如果編碼出現新的范疇則將2次編碼結果進行整合；如果編碼未出現新的范疇，則判定該項研究結果達到飽和［16］。編碼結果顯示未出現新的范疇，說明第1次編碼結果已達到飽和。

運用重測法對扎根理論三級編碼結果進行信度檢驗，即完成第1次三級編碼后間隔1個月對文本資料進行第2次三級編碼，檢測結果顯示2次編碼的一致率為94.3%，符合信度要求。之后，對2次編碼結果又進行了整合。

2.2.2 運用德爾菲法構建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框架

使用上述編碼對3個層級的影響因素分別設計并制作問卷，之后，向15位專家發放了問卷。受邀專家自評了對問卷的判斷依據和熟悉程度，筆者對2輪專家咨詢結果的權威性進行了測評，權威系數分別為0.87和0.90。其中：第1輪專家咨詢問卷以半開放式設置了“同意”“不同意”“建議”選項，結合專家意見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了調整，并重新進行編碼。按照新編碼圍繞3個層級的影響因素再次設計并制作了第2輪專家問卷。第2輪專家問卷同樣為半開放式，按照李克特5級量表法設置了“非常重要”“比較重要”“一般重要”“比較不重要”“非常不重要”5個選項，并分別依次對應5分、4分、3分、2分、1分，同時還設置了“建議”選項。根據專家填答結果賦分后，計算意見集中度和意見協調性，并作為影響因素篩選依據。其中：意見集中度以所有專家的評分之和的算術平均數（Mj）表示。意見協調性以所有專家的評分之和的變異系數（Vj）表示（即方差與算數平均數的比值）。一般認為，Mj的數值越趨近于5，說明專家評價的影響因素越重要；Vj的數值越小，說明專家意見越相近。最后，根據2輪問卷統計結果對各個影響因素進行優化，并構建了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框架（見表2）。

表2 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框架

2.2.3 運用層次分析法構建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體系

根據體育服務綜合體的性質和發展目標，將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體系劃分為不同的要素，同時結合這些要素的重要程度及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程度，將這些要素組合成3個不同層級的結構模型。之后，對各個要素進行兩兩比較后確定各個要素的重要程度，并計算3個層級影響因素的權重值。

2.2.3.1 構建層次結構模型

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分類，主要分為：目標層、準則層、要素層、指標層，同一層次的因素作為準則層要素，對其下一層次影響因素起統攝作用，同時又包含于其上一層次對應的要素。

2.2.3.2 建立判斷矩陣

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兩兩比較，主要采用1～9標度法進行比較（見表3），得到因素比較判斷矩陣為A=(aij)n×n，其中：aij=1/aij；i=1,2，…，n；j=1,2，…，n。

表3 影響因素相對重要性判斷值及其含義

本研究采用檢驗系數（CR）檢驗上述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檢驗系數（CR）是一致性指標（CI）與隨機一致性指標（RI）的比值，即CR=CI/RI。一致性指標（CI）的計算公式為：CI=（λmax-n）/（n-1）。計算結果顯示，CR均小于0.1，說明該判斷矩陣通過了一致性檢驗。

2.2.3.3 影響因素權重的確定

運用統計軟件“MATLAB7.0”計算3個層級影響因素的相對重要程度，并得出權重值（見表4）。

3 研究結果

運用扎根理論擬定了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框架，并以此為基礎，分別運用德爾菲法及層次分析法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了優化與權重賦值，構建了包括4個一級指標、12個二級指標、27個三級指標的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體系。運用層次分析法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權重分析后發現（見表4），政府在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中起首要影響作用，其次是運營管理主體，再其次是社會環境及消費人群。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三級影響因素的權重值進行排序后可知，按照權重值由大到小位列前10位的影響因素依次為：政策引導、資金投入和無形資產開發、商業布局的規劃及實施、戶外自然人文景觀資源、運營管理、商業及現代科技資源、財務及資產管理制度、制度健全、配套設施供給、區域經濟布局和發展規劃，累計權重約為68%。以上10個因素構成了新發展格局下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主要影響因素。

表4 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權重

4 分析與討論

4.1 政府為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地發揮政府作用［17］。在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一級影響因素權重值排序中，政府是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首要影響因素。在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三級影響因素中與政府直接相關的有4個，說明政府在體育服務綜合體的建設和發展過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其中，政府通過政策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起重要的引導作用，一個新業態的出現與發展必須有政策支持。例如：《體育強國建設綱要》為體育服務綜合體建設指明了方向；《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中提出，“擴大體育消費，發展健身休閑、戶外運動等體育產業”［11］，明確了體育產業的發展方向，其中提出的發展健身休閑業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就是利好政策。本研究的專家訪談結果也顯示，完善管理制度、形成有效的市場監管機制、合理的區域經濟布局和發展規劃都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起推動作用。有外國學者也認為，宏觀政策對體育產業發展具有重要的調控作用，有利于引導體育產業良性發展［18］。因此，在政府主導下，通過資金投入和無形資產開發能吸納和撬動社會資本，調整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產業結構和優化產業資源配置［19］。例如：黔西南州晴隆縣文體旅發展改革小組始終堅持“規劃先行、謀定而后動、結合實際”的原則，發布了《晴隆二十四道拐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2018—2035）》《史迪威·二十四道拐遺址公園建設發展規劃》等，推動了黔西南州晴隆二十四道拐體育綜合體的發展［20］128-131。

4.2 運營管理主體是促進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主體

我國體育服務綜合體已基本完成了結構調整、謀求發展、促進改革、重視創新的產業布局。而合理的產業結構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起重要作用，目前我國已經有許多體育服務綜合體的成功案例，并且已經成為行業典范。本研究發現，體育服務綜合體的運營管理主體的協調機制主要體現在制定營銷策略、提高服務質量、完善管理制度幾個方面。運營管理主體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產生的影響由大到小分別是管理體系、服務質量、營銷策略。在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三級影響因素中，權重值由大到小排序位列前位的分別是商業布局的規劃及實施、運營管理、財務及資產管理制度、配套設施供給。我國有些體育服務綜合體的典型案例就體現了以上幾個方面的作用。例如：國家游泳中心的運營管理主體為保障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順利舉辦制定了一系列“中國方案”，并運用現代科技手段實現了“水立方”向“冰立方”的轉換［21］；寧波中體SPORT城的運營管理主體以定位保障品質、以服務保障效率、以活動聚集人氣，打造了全民健身聚集地和體育產業發展高地［20］87-90；杭州市西湖區文體中心形成了管理經驗豐富、專業水平較高的運營團隊，通過合理規劃運動項目，從消費者需求出發，不斷優化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空間，使杭州市西湖區文體中心成了業態多樣、特色鮮明的運動娛樂集聚地［22］；武漢體育中心以“傳播體育文化、推動全民健身、完善城市功能、服務改善民生”為使命，加大資金投入，目前已經建成了由“一場、兩館、一園、一中心”（體育場、體育館、游泳館、武漢國際體育文化休閑園、武漢國際體育文化交流中心）及其附屬建筑構成的體育服務綜合體，不僅形成了可以舉辦國內大型綜合性運動會和國際單項比賽的體育場館，而且還成了武漢市對外體育交流的重要平臺［23］。

4.3 消費需求是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動力

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我國居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與體育消費觀念的轉變在一定程度上對促進體育消費和體育產業的發展具有積極作用，而廣大居民收入增長、對體育生活方式的追求以及對健康促進服務的需求都會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產生一定的影響。本研究發現，消費者的需求、消費者的滿意度、消費者的經濟狀況都會影響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這幾個影響因素的權重值由大到小排序依次為消費者需求、消費者滿意度、消費者經濟狀況。而體育需求、休閑游憩需求、消費水平、服務的多樣化是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4個三級影響因素。根據有關研究顯示，收入增長與消費水平、生活質量呈正相關關系，而且消費需求越來越趨于多樣化［24］。單一功能的體育場地及設施越來越難以滿足我國一些居民的多樣化體育消費需求，舒適的休閑游憩環境、專業化的體育場地、完善的體育設施、交通便利的地理位置、多樣化的體育服務更能滿足消費者的需求，消費者的體育需求和休閑游憩需求既是體育服務綜合體供給側改革的動力，也是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推動力［25］。滿足合理的體育消費是實現體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基礎，是體育服務綜合體提高效益的關鍵因素［26］。我國不同地區的消費者在體育消費方面存在一定的差異，體育服務綜合體的功能定位也有所不同，因此，體育服務綜合體的運營模式及發展方式也會有一定的差異。但是，在我國居民當前的體育消費中，參與型消費和觀賞型消費占比較少，此類消費潛力有待充分釋放［27］。而有些體育服務綜合體從消費者的消費需求和體驗需求著手挖掘消費潛力，將供給側改革與消費需求相結合，探索出了體育消費新空間和新場地。例如：廣州融創文旅城于2019年投入使用，根據不同消費需求建設了多樣化配套設施，形成了包括華南大型室內滑雪場（廣州融創雪世界）、大型室內全時恒溫水樂園（廣州融創水世界）、超大型主題樂園（融創樂園）、大型科技互動體育樂園（廣州融創體育世界）、粵港澳大灣區最大娛樂生活體驗中心（廣州融創茂）等全球少有的復合業態［28］。再例如：福州市海峽奧體中心在滿足舉辦青運會需求的同時，在設計中充分考慮居民健身需求、賽后使用與商業開發等功能，定位為“以全民健身與競技體育并重，集運動、健身、娛樂、文化、旅游、購物和休閑于一體的城市體育服務綜合體”，并且在青運會后，圍繞“以體為本、多元發展”的經營思路，利用“一場三館”功能實現了效益最大化運營［29］。

4.4 社會環境是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外在條件

本研究發現，依托資源、經濟因素、市場監督、人文因素是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4個二級影響因素；而戶外自然人文景觀資源、商業及現代科技資源、體育產業發展水平、區域經濟發展水平、體育文化氛圍則是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5個三級影響因素。此外，市場監督實效及體育人口數量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也有一定的影響。在現階段，我國不同省份的體育服務綜合體大多是依托已有的體育場館、戶外自然人文景觀資源、交通基礎設施、商業及現代科技資源而建。例如：常州市江南環球港依托“1 h經濟圈”的32 000 000常住人口，將體育與文化、旅游、商業相融合，形成了超大型的娛樂購物體驗場所［20］67-68。再例如：武漢體育中心發揮場館、教練團隊及體育培訓體系的優勢，建立了“全民健身鄰里中心”總部［20］25-28，同時整合相關體育資源逐步形成了“15 min健身服務圈”［30］。從我國不同省份的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現狀而言，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的地區，體育服務綜合體的數量越多，可見，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與所在地的經濟發展水平、可依托資源有一定關系。例如：崇禮太舞滑雪度假區充分利用所在地區的自然景觀，夏季開展避暑度假項目、冬季開展雪上項目，還利用豐富的戶外運動資源優勢，發展山地自行車、卡丁車、定向越野等運動項目，舉辦音樂會、畫展等活動［20］99-103。此外，還有南京市的奧體中心借助城市中心建設形成的大人流量而得到了發展［31］。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在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背景下，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最終目的是通過促進體育產業的高質量發展惠及人民和滿足消費者的體育需求，從而為建成體育強國發揮重要作用。鑒于筆者的研究經驗、認知水平、知識儲備量有限，所以在運用扎根理論分析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的過程中會受主觀認知局限的影響。因此，本研究一方面運用德爾菲法對擬定的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篩選和優化，另一方面運用層次分析法構建了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體系，并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了權重賦值。與已有的研究相比，本研究更準確地找到了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影響因素。

由本研究結果可知，政府、運營管理主體、消費人群、社會環境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起直接影響作用，且影響程度由大到小依次為政府（0.375）、運營管理主體（0.301）、社會環境（0.226）、消費人群（0.098）。當前，要在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現有發展基礎上打通制約體育服務綜合體內部產業供需平衡的“堵點”，構建以實體經濟、創新科技、現代金融業、人力資源協同發揮作用的體育服務綜合體新發展格局。

5.2 建議

5.2.1 構建以政府發揮主導作用的體育服務綜合體新發展格局

在影響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因素中，政府的權重為0.375，居于各個影響因素的首位。在構建體育新發展格局背景下，政府仍應在引導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方面起重要作用，暢通產業循環路徑、市場循環路徑、經濟循環路徑。1）在完善政策法規方面，一要出臺相關政策，引導體育服務綜合體內部的產業實現協調發展；二要繼續深化“放管服”改革，促進建設體育服務綜合體，并暢通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經濟循環路徑；三要完善市場監管體系，應防止各地的體育服務綜合體在全產業鏈構建過程中出現非良性競爭局面。2）要通過我國已有的供應鏈體系優勢吸納國際資本，同時要注重吸納我國國內知名企業入駐體育服務綜合體。3）在宏觀調控方面，一要制定體育服務綜合體建設標準，促進體育產業發展，用優勢補短板，打造特色鮮明的體育服務綜合體；二要引導社會資本投向體育服務綜合體，加強體育服務綜合體的資產經營，并且要與體育賽事相關產業融合發展，拓寬廣告贊助等渠道；三要加強體育服務綜合體無形資產開發，通過舉辦精品體育賽事、創建“體育文化名城”、建設特色體育旅游帶等構建體育服務綜合體經濟圈。

5.2.2 運營管理主體應加強對體育服務綜合體產業轉型的驅動

在影響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因素中，運營管理主體的作用僅次于政府。這說明在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過程中要強化運營管理主體的作用。一是運營管理主體要進一步完善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管理制度（包括：服務和安保制度、財務及資產管理制度、人力資源配置及管理制度等），為入駐體育服務綜合體的企業營造良好的營商環境。二是運營管理主體要精準定位市場，利用體育服務綜合體對體育產業及其相關產業的集聚效應，打造獨具特色的、配套服務齊全的體育服務綜合體。三是運營管理主體要將新科技、新理念融入管理過程中，形成與入駐企業共同發展的思路。四是運營管理主體要完善體育服務綜合體運營管理制度，探索建立體育服務綜合體運營新模式，建立與健全體育設施的配套供給和多樣化服務機制。

5.2.3 滿足消費者的不同體育需求，促進全民健身運動的發展

我國的體育服務綜合體具有公益性，其發展的根本目的是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因此，促進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首先要將供給側改革與居民的體育需求相結合，提高體育服務綜合體入駐企業的服務質量和消費者滿意度，提供多樣化服務和低收費或免費的體育設施，滿足居民對高質量的基本公共體育服務的需求；其次要在充分保證公益服務質量的前提下，提高滿足參與型體育消費需求和觀賞型體育消費需求的服務質量；最后要將體育服務項目覆蓋到人的全生命期，促進全民健身運動的發展。

5.2.4 營造體育文化氛圍，以產業資源共享帶動體育服務綜合體的周邊區域的經濟發展

要建立促進體育服務綜合體發展的相關外部資源體系和暢通體育服務引流路徑，構建區域體育一體化發展格局。首先，政府要搭建監管體育服務綜合體的平臺，形成市場監督閉環；其次，體育服務綜合體運營管理主體要結合當地的體育人口數量，營造良好的體育文化氛圍，提高體育服務的科技含量；最后，政府要抓住體育服務綜合體關聯多產業的特性，促進相關產業之間共享資源，帶動體育服務綜合體周圍區域的經濟協同發展。

6 結束語

在政府、運營管理主體、消費人群的共同作用下，我國的體育服務綜合體已經呈現出良好的發展態勢，并且將成為推動全民健身和體育產業發展的重要載體。在“十四五”時期，有些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發展將轉向開拓建立新的體育消費空間和體育場地，有些體育服務綜合體促進產業融合發展的典型案例將會被廣泛借鑒，但是目前學者對我國體育服務綜合體的研究還處于初期，體育服務綜合體既有許多發展路徑有待探索，也有許多體育消費空間有待開創，這都有待于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