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友服飾·霓裳羽衣，傳揚服飾文化

江蘇/容 巖

徐杰，鎮江聯友歷代服飾工藝品有限公司總經理，鎮江市僑聯委員，丹徒區歐美同學會副會長，江蘇省優秀職業經理人。

鎮江聯友歷代服飾工藝品有限公司是國內第一家專業從事影視劇表演服飾設計制作的企業，中國電影美術學會理事單位，江蘇省工藝美術協會理事單位，韓國MBC電視臺長期定點古裝生產基地（授牌），好萊塢古裝鎧甲服飾制作長期合作伙伴，上海戲劇學院和北京舞蹈學院實習基地。曾獲江蘇省商檢系統評選雙A級企業、鎮江市行業單打冠軍。

秋陽亦如火，丹徒新城生態工業園一派生氣勃勃，聯友歷代公司里里外外也是一片忙忙碌碌。“比疫情初期好太多了，公司現在狠抓復產滿產，在手訂單挺多的。”沏一壺清茶，總經理徐杰侃侃而談，歷史與未來、傳承與創新、責任與擔當……這位公司少帥都有著自己清晰而獨到的理解。

慣例，還是請你先簡單介紹一下聯友歷代公司吧。

聯友歷代服飾工藝品有限公司源于老的鎮江影視劇服裝廠，成立于20世紀70年代，是一家專業從事影視服飾、舞臺表演服飾以及大型活動開閉幕式表演服飾設計制作的廠家，也是目前國內表演服飾生產規模最大的企業。

多年來，公司為千部影視片、千臺舞臺表演、幾十項國家級大型活動開閉幕式設計制作過表演服裝、道具。作品參與項目很多，電視劇有央視拍攝的四大名著，《唐明皇》《康熙大帝》《鐵齒銅牙紀曉嵐》，再到近年來熱播的《瑯琊榜》《錦繡未央》《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烈火熱歌》等；電影包括《無極》《英雄》《天地英雄》等。舞臺劇包括了國家大劇院《圖蘭朵》《文成公主》《冬日1948》、上海歌劇院《晨鐘》等多個舞臺劇或音樂劇。還有多個著名景點的舞臺演出，如廣西的《劉三姐》、橫店影視城的《夢幻太極》《秦淮八艷》、鎮江金山湖的《白蛇傳》等。

曾經有媒體報道，王扶林導演說過“沒有鎮江的劇裝廠，就沒有《紅樓夢》”這樣的話，這里說的“劇裝廠”就是指鎮江影劇服裝廠。

是的。王扶林導演是我們鎮江人，這句話也是他后來回到鎮江接受記者采訪時說的。原話大致是：“可以這么說，沒有鎮江的這個劇裝廠，《紅樓夢》不會這么經典。同樣的，劇裝廠如果沒有《紅樓夢》，它的發展恐怕也要慢一些。這是相互的幫助。”

因為當年的劇裝一般是在北京的劇裝廠、蘇州的劇裝廠做。鎮江是有劇裝廠，但底子很薄，剛起家。劇裝廠與劇組相互周濟，劇裝廠業務員在《紅樓夢》劇組一待就是三年。劇中很多服裝都出自鎮江，光是王熙鳳的服裝就做了60套。

中國古代服飾演變是非常復雜的，也是一門非常嚴肅的學問，這也給古裝服飾制作帶來很大的壓力吧？

是的，影響影視作品質量的，除劇情、臺詞外，“服化道”一樣很重要。

從1978年建廠，企業經過40年的風雨兼程，不管是產量還是產能，目前在國內同行業中均排名第一。企業除了“量”上的優勢，在“質”上，依托“中國鎮江影劇服飾道具研究所”的研發優勢，同樣占據著行業設計制作的制高點，這是企業之所以能夠成長為細分領域“單打冠軍”的關鍵所在。

“中國鎮江影劇服飾道具研究所”是鎮江聯友歷代服飾多年來打造的“制勝利器”。其研發團隊、設計團隊、制作團隊形成“三合一”的技術力量，再現了許多原先只是記載在史籍、描繪于文學作品中的中國古代服飾。雍正的龍袍、武則天的頭飾、夜華的盔甲、賈寶玉的服裝……人們從熒屏上感受中國傳統文化魅力的同時，也為古代服裝制作企業的精彩表現而喝彩。生產和制作這些霓裳羽衣，也是中國優秀的傳統服飾文化的一種傳承與發揚。

各個影視劇、各個導演甚至演員要求還不一樣。

你說得太對了。我們企業生產的最貴的一件衣服就是影片《無極》中男主角之一真田廣之在劇中穿的“鮮花盔甲”，花了近6萬元人民幣，前后制作三四個月。還有女主角張柏芝穿的那件白色羽毛的衣服，大家都知道羽毛多半是彩色的，白色很少見，還要制作出一件衣服來，那更是難上加難。一次偶然的機會，當時廠里的師傅在理發店看到別人染發，從中得到了啟發，對彩色羽毛進行染色，通過多次試驗，不僅將羽毛染成了白色，還保留了羽毛尾部的光澤感，這才有了那件飄逸出塵的羽毛外衣。

就像這件白色羽毛外衣一樣，每一次服裝制作都是挑戰。導演張藝謀、陳凱歌，演員潘虹、張國立、鄧婕、胡歌等，都是公司的常客，他們對影視劇服裝都有著深刻的理解。

要求的不同也就帶來個性化的生產。

是的，很多時候都必須手工制作。我們企業擁有員工200人，其中江蘇省工藝美術大師1名，鎮江市工藝美術大師1名，高級工藝美術師若干，高級技工50名。服裝制作其實是二次創作，想要制作出精美、有質感的服裝、道具，一定要在細節上下足功夫。服裝材料的選擇，繡花配色，乃至一顆小小的紐扣都要慎重，要做到“仿真卻不偽劣”。

服裝廠在制作服裝前，需要先根據設計師繪制的圖紙進行打樣，得到設計師的認可才能開始制作，遇到復雜的服裝，光打樣就需花費十幾天的工夫，對手工技藝的要求非常高。傳統手工技藝的傳承，也是我們企業的一份責任。

由于產品的小眾化特點，“定制”成為企業服務客戶的不二選擇。以電視劇《三國演義》為例，一副主將鎧甲全手工制作至少需要10天時間，普通戰士鎧甲也需要多部門合作3～4天時間才能完成。全劇2000多副鎧甲，不僅考驗制作人員的技術水平，更考驗著他們的耐心。多年來，公司為千部影視片、千臺舞臺表演、幾十項國際大型活動開閉幕式成功設計、制作表演服飾、道具，從沒有發生一起質量問題。

資料上說，貴公司還參與過奧運會等許多大型活動演出服的生產。

不僅僅是奧運會。企業產品目前主要集中在四大類：影視服裝、舞臺表演服裝、實景演出服裝和大型廣場舞表演服裝。

確實，為舉世矚目的北京奧運會生產演出服,是要求最高、難度最大的一次。以公司的實力,完全具備承擔奧運會開幕式上萬套演出服裝的生產能力,但導演組考慮到服裝要反復看樣、修改，鎮江與北京距離較遠，往返兩地多有不便，最后確定由北京一家公司生產。影劇服裝廠最終爭取到的是奧運會閉幕式服裝的生產任務。因為當時拿到的只是服裝的平面設計方案，生產出來要拿到北京，讓導演和設計師看，讓模特試穿。隨著導演新的理念變化，設計師又得重新創意。1200人穿著帶有銀鈴和LED燈的服裝進行表演是閉幕式的一個核心節目，為閉幕式營造了歡快的氣氛，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按照原先的設計，這套服裝本來要繡花，張藝謀導演要求演出服絕對不能像晚裝，要自然流露，盡量把中華民族的文化元素提煉出來，再用國際理念和現代理念加以闡述。后來服裝上的繡花改為LED燈和銀鈴，體現了傳統與現代的有機融合，為制造歡樂氣氛起到了較好作用。做這套服裝用了1000多只銀鈴，每套服裝從頭到腳有1000只LED燈。因為服裝構思獨特,對做工的要求很高，既體現民族性，又要富有現代感，在定樣上就花了兩個多月時間，前前后后反復試制、修改了50次左右，光張藝謀導演就親自審查了10多次。當樣品全部確定后，還有一個月的生產時間。面對近6000套服裝的生產任務，企業發動所有工人加班加點，終于按時保質保量圓滿完成了這份“特殊”的訂單。

2021年6月28日晚，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文藝演出《偉大征程》在國家體育場盛大舉行，這臺演出以大型情景史詩的形式呈現，其精美逼真、極具觀賞性的演出服裝為精彩的演出效果增色加分。而此次文藝演出所用17000多套舞臺演出服裝也全部來自聯友歷代服飾工藝品有限公司。演出之后得到了國家領導和演員們的一致好評，國家文化旅游部也對我們公司進行了特別嘉獎。

有一種說法，說聯友歷代服飾在中國影視劇古裝領域是“神”一般的存在。

關于這個說法，我們更多地理解為用戶和社會對我們更高的一種期望和要求。“退二進三”中企業響應政府號召，來到了現在的丹徒新城生態工業園，走出了先前狹小的廠區，企業規模也在原來基礎上又擴大了2倍，很多知名的設計師要在廠里跟蹤監制，需要一個很好的廠區環境，現在環境比以前好多了，符合設計師的要求。

我理解，最重要的就是把企業做好，讓員工有穩定的收入，讓家鄉感到自豪，為國家發展和穩定貢獻自己的力量。父輩留給我最寶貴的東西是這個平臺，最寶貴的精神財富是誠信做人，勤奮務實。這也是我們這一代需要傳承和發展的企業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