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層是天空的一封信

文／王琪

▲《勒阿弗爾港》

作為印象派鋪路人的歐仁·布丹出身于水手世家，被冠以“天空之王”稱號的他，一生都致力追尋法國的海岸與天空。變幻莫測的云朵里隱藏著他對法國海岸的情思。尤其在面對他的家鄉——諾曼底海濱城市時，他化情誼為厚實的油畫顏料，在天空中書寫下一封封情書。

想要更加深入地欣賞一幅畫作，了解創作者本身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歐仁·布丹

19世紀法國風景畫家被稱作“天空之王”

布丹的父親是一名領航員，他將自己對大海的印象深深地烙印在布丹的童年記憶之中。這也是布丹喜愛描繪港口及大海風景的原因所在。

布丹作畫下筆精準，迅速而輕盈。他是莫奈的啟蒙老師，也是第一個開始在戶外寫生的畫家。

布丹用自己獨特的眼光以及高超的油畫技巧，來描繪心中的港口、海浪和人群。在《勒阿弗爾港》這幅畫中，整個港口充滿了煙火氣，人物形象小巧生動。在畫面“C位”的大船甲板上，三三兩兩的人正倚著欄桿望向岸邊，仿佛在漸行漸遠的鳴笛聲中跟岸邊的親友揮手告別。畫面左下方小船上，一人正奮力地搖著船槳，可能在幫另一個人追趕已經駛離港口的大船。大船桅桿上的法國旗幟隨風飄動，伴著海岸起伏的波浪，再配以明亮的流動云層，讓我們似乎能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濕潤海風。在粗獷的光影捕捉中，布丹生動地展現著天空與海浪的追逐。

在他的一幅幅海港風景作品中，幾乎都是廣闊無垠的天空居于畫面上部，港口、船只、人群占據畫面下部空間。他用敏銳的雙眼，觀察到晴時有風、陰時有雨的空氣流動現象。他總是能迅速抓住轉瞬即逝的光影，以至對后期的印象派大師莫奈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所以，有人稱他為“印象派鼻祖”。

布丹曾對莫奈說：“當場直接畫下來的任何東西，往往有種你不可能再在畫室里找到的力量和用筆的生動性。”布丹做到了，但在印象派鼎盛時期，他已黯然失色，在繪畫史上留下古老的信件，待后人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