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軍被揭出搞“酷刑式培訓”

達喬 張梓希

澳大利亞軍隊不光彩的“虐待”行為再次被揭出，不過這次針對的不是他國俘虜或囚犯，而是自己的國防軍士兵。據英國《衛報》25日報道，近日，澳國防軍退役士兵達米安?德派爾向澳人權委員會投訴，稱自己在服役期間接受的“被俘后審訊訓練”堪稱“酷刑”，他因此罹患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此事引發了輿論對澳國防部日常運作模式的擔憂。

身心皆受重創

德派爾在接受《衛報》采訪時表示，為了讓士兵在被俘后能抵抗審訊，澳軍隊會進行“被俘后審訊訓練”，訓練內容之殘酷令人震驚。德派爾回憶稱，該訓練故意將士兵置于酷刑條件下72小時，以模擬在被俘后接受審訊的體驗。德派爾稱，在該訓練最后階段的“羞辱體驗”環節，他在被剝奪睡眠、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被扮演審訊人員的教官強迫放棄基督教信仰，還要利用道具作出模擬性侵女童等非人行為。教官宣稱如果他不這么做，就會導致其他戰友被殺死。德派爾控訴稱，在如此極端的情況下，“我的神志恍惚，真的以為審訊人員會殺害其他囚犯”。德派爾認為這種酷刑訓練計劃給士兵造成了不必要的身體和心理創傷，他因此向澳大利亞人權委員會投訴，并準備向聯邦法院提起訴訟，質疑其合法性。

德派爾并不是唯一受到PTSD困擾的士兵，早在2016年，澳特種空勤團SAS，士兵唐納森就曾公開表不在反審訊訓練中遭到虐待，稱自己遭受了長達96小時的羞辱性攻擊。唐納森認為這種訓練“令人不安”，“那些站在你面前圍觀的人，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一定會出手虐待你，這令人作嘔”。

參議院介入調查

2017年，澳夫利亞參議院開始調查澳國防部是否遵守國際義務，包括聯合國《禁止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處罰公約》的規定。根據議員雅基?蘭比此前透露的調查細節，有參與該計劃的士兵指稱在接受“被俘”訓練時被剝光衣服、蒙住眼睛、戴上手銬，并被迫接受一系列折磨，包括被警犬在身邊狂吠、用消防水管噴灑以及其他身體虐待行為。參議院公布的證據顯示，士兵在受訓期間被剝奪了進食和睡覺的權利，導致一些士兵產生幻覺。澳參議院2017年公布的報告聽取了10名受訓人員關于遭受持久心理傷害的淑述，其中有人將“被俘后”的酷刑訓練描述為“重大過失，甚至可能是刑事過失”。報告也質疑訓練“是否是達到類似訓練目的最看效和最安全的方案”。

在德派爾提出指控后，負責執行酷刑訓練的部門發表聲明稱，培訓是自愿的，受訓人員可隨時退出或尋求現場心理學家輔導。根據該聲明，訓練現場安排有2名具有專業資質的澳國防軍心理師、1名醫療人員和1名觀察員，“如果觀察員認為訓練內容對士兵的健康構成威脅，他們有權立即停止培訓。”澳國防軍稱“安全和福利是所有訓練活動的核心”，不容忍任何形式的不可接受行為，并將認真對待所有指控。但澳國防部表示已對課程進行審查，認為其符合澳大利亞的國際義務和國內法。

不過，有參與過國防部訓練計劃的專業醫療人員對國防部的說法提出了質疑。斯卡禾U博士從20年前開始擔任國防軍的醫療官，他表示并未目睹模擬強奸幼女的情形。但是，他承認受制于澳軍隊森嚴的等級制度，他的干預權力非常有限。斯卡利表示，作為醫療官，他被排除在“被俘后酷刑訓練”的計劃制訂環節之外，并旦沒有被如實告知該訓練涉及的內容。報道稱，斯卡利承認曾目睹一名半裸的士兵被固定在墻上，并在其他受訓者面前被消防水管沖洗。面對這種場景，旁觀的醫療人員和心理學家都無權干預。

海外行動虐殺頻發

近年來，澳大利亞軍隊以糟糕的紀律表現而聞名，尤其是在海外執行軍事行動時頻頻發生虐囚和虐殺事件。據《澳大利亞人報》報道，澳士兵1999年在東帝汶執行維和任務期間就有虐待囚犯的行為。報道稱，至少14名印尼民兵俘虜遭受澳士兵長達72小時的毆打、禁食和剝奪睡眠的虐待。令人驚訝的是，澳軍方對該事件進行調查后，在發現虐囚證據的情況下并未對此提起指控。

不僅如此，澳大利亞軍隊在阿富汗虐殺囚犯和平民的事件更加令人發指。英國廣播公司（BBC）此前報道稱，有可靠證據表明，澳大利亞軍人曾在阿富汗戰爭期間非法殺害39名人員。澳國防軍承認，至少19名現役或前特種部隊士兵因在2009年至2013年間殺害“囚犯、農民或平民”而被警方調查。澳學者克羅姆普沃茨認為這些行為是“蓄意、反復且有針對性的戰爭罪”。時任澳國防軍總司令的坎貝爾表示，這些事件中沒有任何一起可以“被形容為發生在激烈的戰斗中”。坎貝爾承認包括SAS士兵在內的軍人“將法律掌握在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