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毅 劉 婧 劉曉濤 劉 睿
口腔疾患中最常見的一項癥狀莫過于牙痛,牙疼發病急,疼痛異常,嚴重影響患者正常生活,而胃火牙痛又是牙痛中最常見的一種證型,胃火牙痛是口腔疾患的外在反應,主要是由胃火上攻而致,過食辛辣之物,致使胃火痰毒上攻牙齒,常伴有口臭、便秘等不良癥狀。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胃火牙痛的發病率逐年上升,若是不及時治療,會更進一步傷害深部牙周組織。目前現代醫學主要通過止痛藥來緩解,并待癥狀穩定后行對癥治療,但是無法徹底根除病痛[1]。疫情期間,許多牙痛患者難以及時得到診治,從中醫角度入手,探索更為簡便、安全的治療方法顯得尤為重要。耳穴療法和刺絡放血療法均能治療牙痛,“耳為宗脈之所聚”,故耳與臟腑關聯密切,可緩慢持久地治療牙痛,促使氣血疏通,正氣漸復;刺絡放血療法見效快,是用工具刺破人體穴位,放出少量血液的獨特治療手段,除去死血而生新血,排除血中有害物質,放血以調氣,能在短時間內起到清熱消腫、快速止痛的作用[2]。因此本研究應用耳穴聯合刺絡放血療法治療胃火牙痛型患者,并通過炎性因子水平等指標的對比,探討療效。
1.1 一般資料選取2018年12月—2020年12月前來新余市中醫院就診的胃火牙痛患者86例作為研究對象,按照隨機數字表法分為2組,各43例。對照組中男23例,女20例;年齡18~59歲,平均(36.2±4.6)歲;病程0~15 d,平均病程(6.32±1.48)d。觀察組中男25例,女18例;年齡18~60歲,平均(36.6±4.3)歲;病程0~14 d,平均病程(6.25±1.43)d。比較2組性別、年齡、病程等一般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1.2 診斷標準
1.2.1 西醫診斷為牙周炎患者主觀感受到部分牙齦有疼痛、不適感,牙齒咀嚼功能受限,醫師檢查發現牙齦有程度不一的紅腫、糜爛,探診易出血。病程緩慢,多次急性發作,有牙齒移位、松動現象,牙槽骨見不同程度的吸收,出現牙周袋、溢膿;牙齒有明顯菌斑、出現牙石,伴有口臭[3]。
1.2.2 中醫診斷為胃火牙痛牙齦疼痛、紅腫、溢膿、出血、多有口臭;口舌干燥,便秘,尿黃;舌紅,苔黃,脈數[4]。
1.3 納入標準符合牙周炎和胃火牙痛的診斷標準;病程未超過15 d;自愿參與本項研究,患者治療前均簽署了知情同意書,依從性高;生命體征良好,意識無障礙,有獨立思考及行為能力;此次牙痛未進行其他相關治療;未服用激素、抗生素類藥物。
1.4 排除標準合并心、肝、腎等全身系統性疾病,或有牙體牙髓疾病,或有不良修復體、正畸、牙齒不齊等原因導致的牙周疾病;病情危重,無法準確評估治療的安全性、有效性;伴有腫瘤、癡呆、精神疾患等,或正處于妊娠期、哺乳期婦女,或對治療藥物過敏,或有治療禁忌證;不愿意參與研究治療,中途放棄,或同時參加其他試驗研究,或者研究過程中有不良反應事件;臨床資料不全,或失訪。
1.5 治療方法2組患者均予以口腔潔治及指導使用漱口液。對患者進行齦上、齦下刮治、牙周袋沖洗、根面平整,指導患者用正確的方法刷牙,囑咐患者使用漱口液1個月,于3餐飯后漱口。對照組用3%雙氧水(保定市金鐘制藥有限公司生產,國藥準字H13021071)+生理鹽水(科倫藥業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37022918)來反復沖洗患處的牙周袋,1次/d,共治療7 d。觀察組予以耳穴聯合刺絡放血療法,對雙側耳尖穴或牙穴稍加按摩充血,常規消毒,醫師持三棱針從穴位快速刺入,并快速拔出,擠壓耳垂、耳輪使之出血,用消毒棉球隨時擦拭血液,放血量在10滴以上,一般在出血變少或者血色變淺時停止治療,并用酒精棉球按壓片刻。穴位的選取上,耳尖穴和牙穴每日輪替,1 d治療1次,共治療7 d。
1.6 觀察指標
1.6.1 視覺模擬量表(VAS)評分記錄并比較2組患者治療前、治療3 d、治療結束后的VAS評分,分值為0~10分,0分代表無痛,10分代表劇烈疼痛,無法忍受。評分越高,提示患者牙齦疼痛程度越嚴重,每次VAS評分測量2次,取2次結果的平均值。
1.6.2 炎性因子水平指標齦溝液采用PBS洗脫取上清液,放入ELISA試劑盒,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測定齦溝液內的白細胞介素-8(IL-8)和白細胞分化抗原4(CD4)含量。分別在就診當天和治療結束后各檢測1次。
1.6.3 臨床療效顯效:治療結束后,患者牙齦無疼痛感、牙齒咀嚼恢復正常,不存在叩擊痛、牙齦紅腫充血等癥狀;有效:牙齦紅腫等癥狀有明顯的好轉,患牙雖偶有不適,但疼痛感基本消失,咀嚼功能得到了大體恢復;無效:患牙疼痛等牙周炎癥狀未有緩解,或者加重,對生活、工作造成了較大的影響。總有效率=(顯效例數+有效例數)/總例數×100%。

2.1 VAS評分比較2組治療前VAS評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2組VAS評分均不斷下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各時間節點觀察組VAS評分明顯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2組胃火牙痛患者VAS評分比較 (分,
2.2 炎性因子水平比較2組治療前IL-8、CD4含量,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2組炎性因子水平均有改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IL-8含量低于對照組,CD4含量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2組胃火牙痛患者炎性因子水平比較 (例,
2.3 總有效率觀察組治療總有效率為95.3%,明顯高于對照組的86.0%,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2組胃火牙痛患者治療總有效率比較 (例,%)
牙痛多發生在牙周炎患者身上,臨床表現為牙齦腫痛、牙齦炎癥、探測出血,以及出現牙周袋、牙槽骨吸收、口臭,并能見明顯菌斑、牙石。一旦牙痛,會對患者日常的工作、學習帶來一定的煩惱和影響,因此需要及時就醫。目前臨床主要以常規西藥短期止痛及病情穩定后對癥治療為手段,但是在疫情期間,大量患者持續牙痛未得后續治療,止痛藥片緩解效果不佳,所以需要從中醫學角度研究新的治療方案[5]。
牙痛多發生在牙周炎患者身上,臨床表現為牙齦腫痛、牙齦炎癥、探測出血,以及出現牙周袋、牙槽骨吸收、口臭,并能見明顯菌斑、牙石。一旦牙痛,則會對患者日常的工作、學習帶來一定的煩惱和影響,因此需要及時就醫。目前臨床主要以常規西藥短期止痛及病情穩定后對癥治療為手段,但是在疫情期間,大量患者持續牙痛未得后續治療,止痛藥緩解效果不佳,西藥并不能起到根本治療作用,并且具有較高的復發率,所以需要從中醫學角度研究新的治療方案[5]。中醫學稱牙疼為“牙宣”,多由于風、火、蟲所致。牙痛作為口腔科最常見的一類伴隨癥狀,該病病機同“火”相關,多由于胃腑、大腸蘊熱,或腎陰不足,或風熱之邪外襲經絡,導致陽明郁而化火,循經上炎,引發牙痛[6]。胃火牙痛特指胃火上攻引發的牙痛,多由于喜食肥甘辛辣厚味引起,作為牙痛最常見的證型,熱毒痰火循經上炎傷及經絡齒齦,使牙體硬組織受損,疼痛難忍,明代薛己在《口齒類要》中說:“其蟲疳齦腫,出血痛穢,皆濕熱胃火”,《醫心方》:“牙疼方,灸浮白穴,在耳后入發際一寸”。因此治療胃火牙痛當以清熱瀉火、消腫止痛為主[7]。針灸治療包括刺絡放血、電針、火罐等,牙痛主穴為合谷、下關、頰車,患者上牙痛取胃經穴位為主,下牙痛取大腸經穴位為主,并據不同證型加以配穴,胃火牙痛多配內庭穴。耳和各臟腑、經絡之間的聯系十分密切,在生理、病理上息息相關,耳穴療法通過這種臟腑、經絡的密切聯系,起到通絡止痛、疏通氣血的作用,且能延長療效,達到持續性鎮痛效果;刺絡放血法不僅能夠快速消腫止痛,還能促進局部血液循環,起到活血化瘀、清熱瀉火的功效[8]。兩者聯合治療可改善血管功能,及時補充機體的有益物質,排除血中有害物質,提升機體免疫力。
該病急性發作時機體組織的炎性反應增強,IL-8、CD4在發展過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IL-8為細胞趨化因子,可激活中性粒細胞,引起局部炎癥反應,研究發現,牙痛患者中體內IL-8水平升高,CD4水平下降。因此本課題應用耳穴聯合刺絡放血療法治療胃火牙痛型患者,并得出以下結論:治療后2組VAS評分均不斷下降,觀察組VAS評分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耳穴聯合刺絡放血療法更能達到鎮痛的目的;2組治療后IL-8水平均有下降,CD4含量均有所上升,且觀察組治療后炎性因子水平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明耳穴聯合刺絡放血療法消腫消炎、抑制炎性因子的效果更好;觀察組治療后總有效率為95.3%,高于對照組的86.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明耳穴聯合刺絡放血療法療效更佳。
綜上所述,耳穴聯合刺絡放血療法針對胃火牙痛型患者的治療作用突出,能減輕炎性反應,緩解牙齦腫痛,增強機體免疫,并且操作簡單,可以有效提高治療效果,值得在基層醫院中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