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金基金績效考核問題與對策研究

閆 芳 劉興振 王可珂 鄒佳倚

（國網山東省電力公司社保中心，山東 濟南 250001）

一、年金運營監督現狀

我國企業年金基金管理當事人主要包括委托人、受益人、受托人、賬戶管理人、托管人、投資管理人六方。委托人指的是建立企業年金計劃的企業以及公司職工，在實際運營管理中，由企業作為代表行使委托人的權利及義務；受益人指按照企業年金方案規定，參加企業年金計劃的企業職工及其他享有企業年金計劃受益權的自然人；受托人主要是受托管理企業年金基金的符合國家規定的養老金管理公司等法人受托機構或者企業年金理事會；賬戶管理人指接受受托人委托管理企業年金基金賬戶的符合國家規定的專業機構，當前主要由信托公司、保險公司和銀行擔任；托管人指接受受托人委托保管企業年金基金財產的符合國家規定的商業銀行；投資管理人指接受受托人委托投資管理企業年金基金財產的符合國家規定的專業機構，主要包括基金管理公司、保險公司和證券公司等。

1.年金管理人各方關系

目前研究多將年金六方參與主體法律關系分為兩層。

第一，委托人和受托人之間是基于信托合同建立起來的信托關系。為有效保護企業年金基金財產的獨立性和安全性，維護受益人的合法權益，我國企業年金制度將企業年金基金定位為信托財產。在委托人與受托人簽訂受托管理合同或其他具備同等法律效力的協議或文件后，委托人與受托人在法律上正式建立起信托關系，受《信托法》約束。受托人將按照委托人的意愿，以自己的名義，對企業年金基金進行管理或處分。根據信托法，受托人是企業年金計劃的最終責任主體，是整個受托管理的核心。

圖1 企業年金主體關系

第二，受托人與賬戶管理人、托管人、投資管理人之間建立的是委托代理關系。受托人有自己管理信托事務的義務。受托人在不能親自管理時或委托他人處理更能體現受益人的最大利益時，可以為受托財產選擇能夠處理賬戶管理、托管、投資管理事務的符合要求的代理人，由他們代為處理相關業務。當受托人將賬戶管理、托管或投資管理業務委托給其他法人機構代為處理時，須與其分別簽訂相應的委托代理合同，即受托人是委托人，賬戶管理人、托管人和投資管理人是代理人，在法律上構成委托代理關系，受《合同法》約束。

綜上，我國的年金運作模式是以受托人為核心的信托管理模式，委托人是信托資產的擁有者，即擁有信托資產所有權；受托人是接受委托的主體，可以憑借專業優勢管理、運營、處置年金資產，擁有的是信托資產的經營管理權。受托人通過與賬戶管理人、托管人、投資管理人簽訂委托合同，將相關職能通過合同所建立的委托代理關系委托給了相關管理人，受托人既要對委托人負責，又要對管理人施行管理，是整個年金運營最為關鍵的部分。

2.年金運營受托模式對比

企業年金受托人，受托管理企業年金。受托人可以是企業成立的企業年金理事會，也可以是符合國家規定的法人受托機構。根據受托模式不同，可以分為“法人受托模式”和“理事會受托模式”兩種。

（1）法人受托模式

法人受托模式是指企業年金計劃的委托人（企業和職工）將企業年金基金運作管理等相關事務委托給一個符合國家規定、具備相應資格的法人受托機構，由其行使處置和管理企業年金基金的相關職責。

（2）理事會受托模式

理事會受托模式是指企業內部自行成立企業年金理事會擔任本企業年金基金受托人的模式。理事會受托模式下，建立企業年金計劃的企業和參加該年金計劃的職工將企業年金基金的管理權和相關事務委托給企業年金理事會，由其行使處置和管理企業年金基金的相關職責。

（3）兩種模式比較

表1 法人受托模式與理事會受托模式比較

3.年金運營流程和關鍵內容

企業年金基金管理過程包括以下主要環節。

計劃運作初期工作。包括制定投資政策、進行戰略資產配置以及選擇企業年金基金管理機構。

賬戶管理系統建賬。賬戶管理人將企業年金計劃規則和企業、職工信息導入賬戶管理系統，使之轉化為符合管理要求的信息數據。

開立托管賬戶。包括企業年金基金資金賬戶和企業年金基金證券賬戶。

企業年金繳費。企業按照企業年金方案完成繳費，賬戶管理人進行繳費記賬。

投資管理。包括企業年金基金投資交易、投資成交和投資變更管理。

待遇支付。職工達到待遇領取條件，受托人向其支付待遇。

信息披露和報告。賬戶管理人、托管人和投資管理人向受托人提交管理報告，受托人向委托人提交管理報告，賬戶管理人向委托人提供賬戶信息查詢，各管理機構向政府監管部門提交報告。

4.年金基金的監督內容

（1）對賬戶管理人的監督內容

賬戶管理信息及變更信息記錄的及時性、準確性和完整性；賬戶管理系統運行的安全性和高效性；賬戶查詢系統的完善性；個人賬戶信息的保密性；內部稽核監督制度和風險控制制度的完善性，業務運作的合法合規性；法律法規、賬戶管理合同及其他相關協議約定的其他事項。

（2）對托管人的監督內容

企業年金基金財產保管的安全性，包含財產管理、資金支付管理、信息管理、資料保管；企業年金基金資金清算的準確性和及時性；企業年金基金會計核算的準確性；監督投資管理人的投資運作，即托管人應對企業年金基金的投資范圍、投資比例、限制，及投資管理人在企業年金基金投資運作中的合規、合法性進行監；定期向有關監管部門提交企業年金會計報告和托管報告；內部稽核監控制度和風險管理制度的完善性；法律法規、托管合同及其他相關協議約定的其他事項。

（3）對投資管理人的監督內容

投資決策體系和機制的完善性；投資指令執行的規范性；投資運作的合法合規性；風險管理和控制制度的完善性；與托管人及時核對企業年金基金會計核算和估值結果；按照有關法律法規建立企業年金基金投資管理風險準備金；定期向受托人和有關監管部門提交企業年金投資管理報告；按照相關法律法規，保管企業年金基金財產的會計憑證、會計賬冊、會計報告和投資記錄；法律法規、投資管理合同及其他相關協議約定的其他事項。

二、年金基金績效考核的重要意義

年金基金管理的運作是在委托人、受托人、投管人等多方參與配合下進行的基金投資模式。年金基金追求長期穩定回報，對資金的安全性要求高，總體目標是在控制風險的前提下實現超額收益。因此，為了督促和促使年金管理人更好地滿足年金投資目標實現，保障年金基金安全和保值增值，年金基金績效考核至關重要。年金基金績效考核是年金基金運作的“指揮棒”，實現對各管理人的日常工作進行合理引導并積極對現有管理過程提供管理意見。

企業年金績效考核是指運用科學、成熟的評價方法，按照一定的評價程序和標準，對年金基金管理運營的過程、業績或效果作出客觀、公正的評價，用以判斷企業年金管理運營主體的相關活動是否符合年金計劃的既定目標、原則以及戰略規劃并取得了預期業績，進而通過適當措施（如獎懲）影響各個基金運營主體的運用活動，以改進基金運營的業績或效果。開展年金績效考核活動，構建績效評估機制，可以有效度量收益與風險指數，考核承受風險下的回報率，全面衡量年金風險與收益，形成對管理人的評價與建議，為后續年金計劃管理與改進提供可靠意見與思路。

1.年金績效考核是投資管理活動的方向

績效考核體系將管理考核指標精煉概況，形成能量化的打分體系，通過考核指標，管理人能明確管理工作內容、管理重點及風險點，例如年金考核體系通常將投資收益指標設置占比較高，并通過長短期業績結合、絕對和相對收益區分等方式，設置不同的占比，管理人則會以考核為導向，在投資收益上下功夫。如風險指標、客戶服務占比較高，則管理人會在風險控制和服務質效上有所側重。因此，年金績效考核內容為投資管理活動明確目標、點名方向、劃清重點。

2.年金績效考核是約束管理人投資活動的準繩

科學的年金績效考核體系會對年金活動中全方位進行考核評價，例如投資收益、運營風險、道德風險、重視程度、服務質效等，通過考核指標的設置，使管理人年金活動中始終保持“紅線”意識，杜絕為了博取高收益可能產生的道德風險、利益輸送，約束各方管理人行為規范，保證年金財產安全、保值增值。

3.年金績效考核是管理結果的有效反饋

年金管理效果需要通過一定渠道或方式進行反映，年金績效考核結果無疑是有效途徑。通過定性與定量評價、科學直觀的打分體系，將各管理人的管理效果通過可以量化的分數進行呈現，有利于評判管理人優劣得失、年金管理質效。

4.年金績效考核是實施優劣獎懲的參照

年金績效考核的初衷，一方面是得到管理人的年金管理結果，另一方面是將管理結果應用到后續年金活動管理中去，作為管理人優劣獎懲的有力支撐。考核結果好的投管人可以在新增資金上得到一定傾斜，考核結果較差甚至長時間考核不及格的投管人則可以調減資金或者取消管理人資格，優勝劣汰。考核結果在后續年金管理活動中的應用，既可以有效獎勵先進、刺激督導落后，又可以減少表現相對較差的管理人長期對計劃整體的傷害和拖累。

三、現行年金基金績效考核存在的問題

隨著我國年金制度及運作趨于成熟，年金基金績效考核隨之完善，但也暴露出一定問題，總結來看，年金績效考核有效性和科學性有待進一步提升。在目前國內企業年金管理中，按照委托代理合同，各管理機構的權利和義務是均等的，但當出現意外情況后，管理機構僅僅是失去繼續代理的資格，而投資失敗的主要損失和風險是由委托人（受益人）承擔。為了有效實現委托人及其他三方管理人的權責利對等，有必要制定科學合理的績效考核辦法，充分調動各方管理人積極性。但在考核實踐過程中容易出現以下三方面問題。

1.考核制度制定、執行的規范度待提高

企業年金合同是確定各方管理人權利義務的重要文件，而合同范本由人社部統一制定，其大部分條款是對政策法規的具體體現，條款表述相對概括，缺乏針對性。因此，委托人往往通過績效考核辦法對合同條款內容進行延伸和補充，并根據計劃情況、風險偏好和管理要求等進行個性化應用。

但在年金實際管理過程中，往往會出現考核制度不規范，與合同結合不緊密、不充分，甚至突破合同和法規要求，例如，通過考核辦法變相調整管理費率等，容易出現合規性風險。

2.考核周期短期、長期的融合度待提升

考核周期的制定是考核指標應用的先決條件，考核周期的健全既要體現企業年金基金的長期屬性，又兼顧委托人、受益人對基金的中短期要求。目前，年金考核周期以年度和合同期考核居多，也存在半年度、季度考核。

在長期資產投資實踐中，短期收益越好，回撤風險也會相應增加。而且，過度追求短期收益可能會導致投管人采取激進的投資策略，給組合的長期穩健運營帶來一定的沖擊。反之，過長的考核周期則會降低考核的準確性，不利于目標收益的達成、業績的提升和改進。

3.考核指標設置、應用的匹配度待細化

（1）指標體系缺乏對過程的管控

委托人在制定績效考核辦法時，首先考慮的問題是考核指標的完整性，即考核指標是否能夠全面反映委托人意愿。當前多數計劃績效考核辦法主要以業績考核為導向，對最終的收益結果進行大比重考量。忽視年金活動的過程管理，對過程管理中風險點的量化考核相對不足，諸如信用風險管控，以及風險處置方面的考核指標缺失或弱化；對管理人投資管理過程、服務質效、響應重視程度考核不足等。

（2）業績基準設置導向性不強

考核業績基準設置是考核指標中至關重要的一項，目前業績基準設置多為絕對值，常見目標值為三年定期存利率或在此基礎上浮一基點（bp），容易出現目標設置與市場情況脫節的現實情況。例如，2019 年、2020 年資本市場牛市出現，各管理人管理業績均能夠輕松大幅超越業績基準，導致管理費用支出增多，對管理人投資行為的激勵削弱，管理人幾乎可以依賴市場指數上漲躺盈超額收益；當遭遇市場熊市，也可能造成各管理人均無法達到業績基準，導致管理人為追逐利益出現激進或者消極怠工的行為。絕對收益目標導向容易導致管理人“看天吃飯”，主動管理效果大打折扣。

（3）考核應用的尺度不易掌握

績效考核的應用不僅直接影響到管理費的支付、新增資金的分配、存量資金的調整，甚至會影響到管理資格的延續，若考核應用不科學、尺度把握不到位，會導致在考核層面就對管理人產生偏差，或因頻繁動態調整導致追漲殺跌、付出較大變動成本。例如，考核過于嚴苛，不僅會增加管理成本，導致管理人激進操作、引起不正當競爭，也會挫傷管理人的積極性；考核過于寬松，則會導致獎懲效果不佳，管理人消極怠工，無法實現年金基金保值增值的管理意圖。

（4）考核結果與實際應用脫節

實際管理工作中，存在績效考核僅為滿足考核而考核的情況，考核結果與后續年金管理脫節，缺乏有效、全面的應用，無法形成年金管理閉環。在對年金管理人考核的基礎上，缺少進一步的技術分析，未能進一步找到管理不佳的原因所在，無法將綜合考評結果與資金分配、存量資金調整、管理資格延續有效掛鉤，為后續年金管理提供優化措施和改進思路。

四、年金基金績效考核體系優化建議

年金管理的最終目標是在風險可控情況下實現受益人利益最大化，在計劃管理過程中，要加強對各方管理人的管理，建立一套科學、有效的業績考核體系，用好考核指揮棒，保證企業年金投資運營呈現良性發展態勢。

1.動態優化，制度體系聚焦“兩方互融”

在制定考核制度時，首先要把合同和考核制度有效結合在一起。一方面，把考核制度中原則性內容前置于合同中，確保考核制度執行有據可依，確保合規性；另一方面，考核制度要嚴格按照合同相關約定執行，不得出現違背合同關鍵條款的考核點，確保有效性。另外，考核制度要結合內外部環境的變化和計劃管理實際，適時進行動態修訂，滿足年金實際管理需要。

2.科學賦權，考核周期突出“三維組合”

在對管理人績效考核周期設定方面，目前一般參考管理人在一個自然年度內的收益、履職情況進行考核。但這種單一的考核周期設置，沒有充分結合市場瞬息萬變的特點，也沒有發揮年金作為長期資金的特性。

這就需要考慮應用長期、中期、短期相結合的方式來進行考核，分別對長、中、短期設置不同權重和比例。既要適度考慮投資管理人與短期市場的匹配度，避免錯失市場的結構性機會，又要關注長期穩健地運營，以避免過度追求短期利益給計劃帶來回撤風險隱患。

3.迭代改進，考核指標實現“三個轉變”

績效考核指標的設置是績效考核體系的基礎，是對委托人管理要求的體現。下一步，將在指標體系建設方面實現“三個轉變”。

（1）考核指標由結果考核向過程管控轉變

在績效考核應用時，以業績為導向的同時要把控管理人的信用風險和操作風險，當管理人在企業年金基金財產運作時發生違反法律法規和合同要求、出現操作不當等行為，或者出現信用違約事件，要制定嚴肅的懲罰措施，嚴格執行預警、止損機制，以保證管理的合規及資產的安全。同時完善績效考核指標體系，設置風險收益特征考量，將風險調整后收益指標、服務質效、重視程度等納入考核。

（2）業績基準由絕對收益向“絕對收益與相對收益相結合”轉變

業績基準實質上是計劃的考核標準，也是考量投資業績是否達到委托人心理預期的一個準確度量指標。絕對收益目標作為業績基準無法準確反映當期市場情況的問題，可考慮將當年度年金市場計劃的平均水平及三年定期存款孰高作為業績基準，絕對收益和相對收益目標有機結合，年度結束后投資管理人只有達到業績基準，才有資格計提當年度的業績報酬。這樣能讓真正優秀的管理人獲得應有的回報，更貼近公司管理目標，對業績管控更有針對性。

（3）考核指標應用由單因素向多維度轉變

①分檔設置業績報酬

針對業績報酬提取部分，參考業績基準設置不同檔位，結合計劃管理實際對業績基準和業績報酬的分檔進行優化。可以在考慮業績基準的同時，參照各投管人在其公司管理的組合的平均業績，對于標準組合超過業績基準的部分分檔計提業績報酬，但該組合業績未能達到該組合管理人在公司內管理的綜合平均業績時，則對比例進行相應調減。

以2019 年、2020 年和2021 年（截至8 月底）為例，按照改進的業績基準和業績報酬分檔提取比例辦法，對某年金計劃上年度的業績報酬提取進行測算。按照原有將絕對收益目標業績報酬業績基準的考核方式，近三年某計劃所有組合業績報酬的提取絕對一致，所有組合均能提取或者均不能提取，無法體現業績收益表現好壞，不能起到獎懲優劣的作用；改進后，不同收益表現的投管人業績報酬提取結果不盡相同，獎懲作用體現明顯。

表2 2019年至2021年8月業績報酬分檔提取測算

由上述測算結果可以看出，業績基準和業績報酬提取規則改進后，可以實現從絕對收益基準到絕對收益與相對收益相結合的方式轉變，讓真正優秀的管理人獲得應有的回報，更貼近年金管理目標，對業績管控更有針對性。

②新增資金分配應用

為規避新增資金分配不能與各組合實時投資表現情況動態掛鉤的問題，可根據上年度及之前年度的收益表現，并結合當前收益情況作為新增資金分配依據。例如山東某年金當月投資業績為負時暫停次月資金分配，待投資業績轉正后恢復次月新增資金分配的規則。可考慮將新增資金的一定比例首先用于上季度業績優秀的組合，剩余部分參照年度考核結果分配；對于當季持續落后的投資組合暫停其新增資金分配，待投資業績改善到位后恢復。將新增資金分配與實時收益進行追蹤，有利于實現年金基金各組合收益穩定性的提升，方便持續跟蹤落后組合的管理過程。

③存量資金調整應用

為有效起到激勵作用，在存量資金調整方面，可進一步優化存量資產調整規則和比例，結合信用風險“零容忍”的偏好，增加對信用違約、投資管理行為不當等因素的調整規則；此外考慮到大幅存量資產調整對計劃管理的影響，可適度下調存量資產調整比例。

④合同期考核應用

合同期的考核在績效考核應用中是一個長期的管理監督行為，應嚴格參照委托人的長期收益價值制定，并與長期收益目標相結合。合同期的考核同樣可以與管理人業績報酬支付掛鉤，當合同期滿年化收益率未能達到收益目標水平時，委托人可以根據實際年化收益情況對投管人已計提的業績報酬折減支付。此外委托人在合同期考核中還要綜合考慮投資健康度指標以及日常服務等情況，對于考核結果不佳的投管人按照“一事一議”的原則來確定合同是否繼續。

⑤涉及信用風險的考核

為加強信用風險管理，有效彌補信用風險發生后的事后追償和補救，可以在績效考核中將信用風險追償與管理費支付回沖掛鉤，有效解決信用風險發生后無法通過有效途徑和手段彌補的問題。在當前職業年金的信用風險管理中，普遍以涉及信用風險的債券在交易所發布市值違約公告或信用債券的市場估值低于票面價值60%來界定債券的違約責任。可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控制風險，以市場估值低于票面價值80%來界定投資組合投資債券的違約責任，并且用管理費彌補至該比例。同時適度延長管理費支付周期，基礎管理費延長至按年支付，業績報酬延長至按合同期支付。此外對于投資管理人觸發債券違約責任時，受托人作為直接的投資監督方需承擔一定的責任。

五、結語

年金績效考核是年金基金閉環管理不可或缺的一環，有利于管理人明確管理方向、防范風險、形成競爭機制，為年金基金管理的改進提供動力。隨著年金市場的不斷成熟，年金績效考核體系也會隨之不斷完善，為年金基金安全運行持續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