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內心尋找智慧
——讀安德烈·紀德小說《窄門》

文/施崇偉

基本信息：

書 名：《窄門》

作 者：［法］安德烈·紀德

譯 者：陳詩雨

ISBN：978-7-5682-0450-7

裝 幀：精裝

頁 數：157頁

定 價：34元

出 版 社：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5年7月

《窄門》講述了一對青梅竹馬阿莉莎與杰羅姆的愛情故事。杰羅姆對阿莉莎愛得深沉，數十年如一日地守候，能夠跟她在一起，就是他心中最大的幸福。阿莉莎恪守于心，以犧牲現下的幸福為助力，尋找她心中所謂真正無限接近的幸福。

什么是“窄門”？窄門是進入幸福的通道。在杰羅姆的想象中，窄門和狹道的盡頭寄存著一種純粹且高尚的幸福，能容得下他們兩人攜手前行。于是，杰羅姆在信仰與欲望之間找尋平衡，他自認為能夠理解阿莉莎所承受之苦，并想要替她分擔，護她周全，只是無法體會其程度之深。而阿莉莎卻一心只想成全杰羅姆進入窄門，在她看來，相愛不是要與之共度余生，而是將他送進自己心中的至高處，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愛人，所以她選擇遠離，卻愛得更深。

就這樣，他們相互愛慕，卻在信仰與欲望的選擇上錯開對方。正是這種對于幸福的不同定義，讓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度過了悲慘一生。阿莉莎早早離世，杰羅姆從此未娶，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小說雖是百年前的，幸福卻是不過時的話題。杰羅姆和阿莉莎所面對的問題，仍然要今天的人們去面對。于是，讀過之后，我也會問起：我們所追求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是源于我們自己覺得幸福，還是來自別人的定義。或者說，我們幸福，是因為別人覺得我們幸福而幸福嗎？我們的幸福有多少是來自于自己的滿足，又有多少是來自于別人的羨慕？

杰羅姆和阿莉莎悲劇的一生告訴我，那更值得追求的幸福，應該在我們的內心。過多地聽信外界的聲音未必是好事。這世界聲音太多，現實在說，過往的人在說……不要讓自己被淹沒，不要讓束縛我們內心的枷鎖，扼殺掉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

幸福，是人生一世的追求。為了期待中的美好未來，操勞奔波；為了擠進通往幸福的“窄門”，逼迫自己束縛真實的欲望……阿莉莎終于掙扎著發出絕望的呼喚：“我真的心甘情愿做出犧牲嗎？”

閱讀《窄門》，跟隨阿莉莎一遍遍地拷問自己，我似乎也一點點地看清自己的內心。《窄門》告訴我：長期束縛自己而壓抑、痛苦，太沒必要。只要自己努力過，就無怨無悔。幸福可以是《假如只有三天光明》的海倫·凱勒，珍惜生命，永遠不放棄，奮力拼搏，為了自己的理想去努力。幸福有時很簡單，一杯茶，一個問候，一個微笑，都可以傳遞。幸福是從自己的內心尋找智慧，遵從自己的本性善待快樂。“對于未來，我尋求的與其說是幸福，不如說是爭取幸福的那番無限的努力，我已經將幸福與德行合而為一了。”原來，通過窄門就是幸福，幸福可以和德行合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