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藏尼瑪地區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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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地質大學(北京)地球科學與資源學院,北京 100083
2.西藏自治區水文水資源勘測局,拉薩 850000
3.西藏自治區水文水資源勘測局山南水文水資源分局,西藏山南 856000
4.中國地質大學(北京)科學研究院,北京 100083
印度和歐亞大陸的匯聚和碰撞是新生代時期全球重要的地質事件之一,這一過程造成的大規模的地表隆升是塑造亞洲地形地貌和新生代以來全球氣候與環境變化的主要誘因[1-2]。因此,高原復雜的造山成原過程和機制一直是國際地球科學研究的熱點問題。圍繞這一重大科學問題,國內外學者利用不同的技術手段獲得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對高原地表的隆升過程形成了一個初步共識,即高原的地表隆升過程存在顯著的時空差異[3-4],高原率先發生地表隆升的地區主要位于腹地的羌塘和拉薩地體[5-6]。然而,對于高原腹地新生代早期的地貌特征卻存在截然不同的認識。一種觀點認為,高原腹地至少在始新世時就已經形成了接近現今海拔高度(4~5 km)的高原地貌[5,7-8];另一種觀點則認為在新近紀之前,高原腹地不僅沒有呈現出高原的地貌特征,反而存在一個相對周圍造山帶海拔較低(<2.3 km)的寬闊谷地[9-11]。地貌特征的時空演變是了解青藏高原形成演化的關鍵環節[8],而高原腹地存在爭議的地貌演變過程為探索這一復雜的地質過程增加了一定難度。因此,探究高原腹地新生代時期的地貌演變過程與機制是全面認識高原形成演化的重要前提。
高原隆升剝蝕產生的碎屑物質在以水系搬運為主要地質營力的作用下,從源區被搬運至鄰近的盆地中沉積下來,在這一源—匯過程中,流域盆地內的沉積物不僅記錄了其沉積場所的大地構造背景、古氣候和古環境特征等重要信息,同時也記錄了源區的剝露歷史,以及整個流域盆地的時空展布、地貌演變、風化強度和沉積通量變化等重要的地表過程[12-13]。源—匯系統由物源區、搬運區及沉積區構成[12]。根據最終沉積區的不同,源—匯系統可分為洋陸邊緣型和陸相盆地型[13]。目前國際上源—匯系統研究聚焦于洋陸邊緣型源—匯系統,以海相盆地為主要研究對象,半定量—定量研究深入。與洋陸邊緣盆地相比,由于復雜的湖盆邊界條件及多樣的控制因素,陸相湖盆源—匯系統研究仍處于早期階段,半定量—定量研究尚且較少[14-15]。
研究表明,現今高原中部的內流水系至少在中新世早期已經形成[15]。尼瑪盆地及其物源區構成了一個龐大的、封閉的深時陸相盆地源—匯系統。在封閉的源—匯系統內,源區剝蝕產生的碎屑物質總量與匯區沉積物總量相等,碎屑物質在源—匯系統內的形成、搬運和沉積過程主要受控于流域盆地內的構造活動、氣候特征、地形起伏等因素。源—匯系統內的質量平衡為了解高原中部新生代地貌特征提供新的思路。沉積通量數值模擬是定量計算源—匯系統內沉積物質量的新方法,可以模擬不同氣候、地勢等條件下流域盆地產出的碎屑沉積物通量。
本研究以高原中部尼瑪地區新生代晚期陸相盆地源—匯系統為研究對象,以該地區已有的古地貌和古環境研究結果為依據,設計沉積通量模擬情景,定量計算不同背景下流域盆地的碎屑物質總量與匯區沉積物總量,為進一步探討高原中部古地貌特征提供約束。
尼瑪盆地位于班公湖—怒江縫合帶中段(圖1),盆地整體呈狹長的豆莢狀,南北向寬10~50 km,東西向長約120 km,盆地面積大于1 500 km2,平均海拔約4 500 m,北以獅泉河—改則—安多逆沖帶(SGAT)為界,南以改則—色林錯逆沖體系為界。尼瑪盆地北部與南羌塘地體為鄰,南部與北拉薩地體為鄰(圖1a)。

圖1 研究區地質背景圖(a)研究區大地構造位置;(b)尼瑪盆地地質圖Fig.1 Geological map of the study area(a)tectonic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b)Nima Basin
尼瑪盆地內新生代地層包括古近系,新近系及第四系,分布在盆地南北坳陷內(圖1b)。古近系以灰紅色中粗粒砂巖為主,與灰綠色細砂巖或粉砂巖互層,發育板狀、槽狀交錯層理,為一套扇三角洲—湖相沉積。新近系以紫紅色砂礫巖為主,次為泥巖、砂巖,為一套灰紅色河流相碎屑沉積。新生代地層與中生代地層以角度不整合或斷層接觸,在盆地北緣,古近系以角度不整合方式覆蓋在侏羅系之上,在盆地南緣,三疊系逆沖于古近系之上。年代學研究表明[16],盆地內新生代地層屬于漸新世—上新世,黑云母40Ar/39Ar 法精確約束地層最老年齡為26 Ma。
BQART模型是估算流域盆地沉積通量的經驗模型[17-18],是基于全球488 條大型河流的水文、氣象、地形、地質、社會發展等數據,通過多元回歸分析得到的關于流域盆地沉積通量與水文參數、地貌參數等變量的數學關系(公式1~3;圖2)。該模型從ART模型[18]、QRT[19]模型發展而來。

式中:Qs 為沉積通量,單位為Mt/yr 或kg/s;ω為單位系數,當Qs 單位為Mt/yr 時,ω=0.000 6;B 為綜合因子,無量綱,它代表了冰川剝蝕(I)、巖性(L)、壩庫截留(TE)和人類活動(Eh)對沉積通量的綜合影響;Q為流量,單位為km3/yr;A為流域盆地面積,單位為km2;R為流域盆地內最大地勢,單位為km;T為流域盆地內平均溫度,單位為℃。
由于深時源—匯系統中的水文參數和地形參數等變量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17,20-21],因此僅由BQART公式計算的單一沉積通量數值存在一定誤差[20-21]。為了盡可能減小沉積通量的計算誤差范圍,常將BQART 模型與蒙特卡洛模擬(Monte Carlo Simulation,MCS)結合使用[22-23]。
蒙特卡洛模擬按照自變量的概率分布進行隨機抽樣,模擬出因變量的概率分布[23-24]。BQART 公式中,綜合因子(B)符合三角分布,流域面積(A)、最大地勢(R)及溫度(T)符合正態分布,流量(Q)與流域面積、徑流量有關,因此其概率分布符合對數正態分布[23]。模擬得到的沉積通量的概率分布中,P50是概率最大值,P10 和P90 代表模擬值的兩個方差的誤差,P30 和P70 近似代表模擬值的一個方差的誤差。

圖2 BQART 參數示意圖Fig.2 Schematic diagram of BQART parameters
單位時間內,通過流域出口的沉積物質量稱為該流域盆地的沉積通量。流域盆地產生的碎屑物質總質量為沉積通量模擬值與沉積時間之積。源區風化剝蝕產生的碎屑物質在搬運路徑中一部分被低洼地帶所截留,不能到達最終沉積匯區[25],因此源區剝蝕產生的碎屑沉積物質總量等于模擬得到的碎屑物質總質量與沉積路徑上被截留的沉積物質量之差(圖3)。

圖3 陸相盆地源—匯系統沉積物量分布示意圖Fig.3 Distribution of sediments in terrestrial source-sink system
3.1.1 BQART-MCS沉積通量模擬
BQART-MCS 沉積通量模擬基于高原中部物源分析、古氣候、古海拔等研究確定BQART所含變量的取值,從而模擬不同地貌背景下流域盆地沉積通量。
尼瑪地區流域盆地內未見到明顯的大規模冰川剝蝕地貌及與冰川相關的沉積物,參照現今高原內流水系內冰川的分布,認為新生代晚期,冰川對流域盆地的影響可忽略不計。另外,在沉積時期,無水壩水庫和人類活動,因此綜合因子(B)等于巖性因子(L)。尼瑪盆地新生代沉積物來自南羌塘地體和北拉薩地體的中生代海相和陸相地層,以及中生代—新生代巖漿巖[26-29]。按照巖石因子的分類(表1),巖石因子范圍為0.5~2.0,中位數為1。

表1 巖石因子分類Table 1 Lithological factor classification
流域盆地為沉積盆地提供碎屑物質,等同于物源區,尼瑪地區新生代流域盆地的面積即為盆地物源區面積。前人研究表明,新生代時期以尼瑪盆地為匯水中心的流域盆地最北不超過羌塘中央隆起帶。在尼瑪盆地新生代地層的碎屑鋯石年齡分布中缺少拉薩地體中部和南部的林子宗組火山巖的特征峰值[29],因此可認為該時期流域盆地的南部邊界未超過北拉薩地體南緣。中新世以來,高原中部的上地殼并未發生大規模南北向的縮短[6],東西向也無大規模變化[27]。綜上,尼瑪盆地物源區南北向距離近似為現今羌塘中央隆起帶至北拉薩地體中部,約135 km,東西向長約
流域盆地內水系的流量(Q)與流域面積存在相關關系[18]。Eideet al.[30]基于全球水文數據,按照徑流分類,建立了干旱區(<100 mm/yr)、半干旱區(100~250 mm/yr)、濕潤區(250~750 mm/yr)和潮濕區(>750 mm/yr)流量與流域面積的經驗關系(表2)。根據高原中部新生代古氣候為“濕潤”、“干燥”的多種觀點,設計4種氣候背景下的水系流量。

表2 流量—流域面積經驗公式Table 2 Empirical formulae for water discharge-basin area
最大地勢(R)為流域盆地內最高海拔與最低海拔之差。南羌塘地體與北拉薩地體在新生代海拔高度約為4~5 km[32-34],高原中部海拔高度1~4.5 km 不等[35-38]。按照前人研究成果,流域盆地內最低海拔有5 種情況,分別是0~1 km,1~2 km,2~3 km,3~4 km,4~5 km,因此最大地勢也存在5種可能。
古生物研究表明,高原中部漸新世—中新世年均溫為20 ℃~30 ℃[10-11,36-37]。碳氧同位素研究表明高原中部為寒冷干燥氣候[27,38]。按照深時全球氣候帶劃分方案[39],始新世東亞地區為亞熱帶濕潤氣候,年均氣溫為9 ℃~23 ℃,最暖月平均氣溫大于21 ℃。因此尼瑪地區流域盆地內平均溫度有4種可能情況,分別為<2 ℃、2 ℃~10 ℃、10 ℃~20 ℃、20 ℃~30 ℃。
除流域面積(A)及綜合因子(B)為固定值外,流量(Q)、最大地勢(R)和流域內平均溫度(T)均為可變量。以上變量的排列組合共產生30 個模擬情景,包括“嚴寒干燥中—低地勢(S1~S6)”、“寒冷干燥中—低 地 勢(S7~S12)”、“溫 暖 濕 潤 中—高 地 勢(S13~S22)”、“炎熱潮濕中—高地勢(S23~S30)”4 類古地貌情景(表3)。

表3 模擬情景分類Table 3 Scenarios
3.1.2 截留沉積通量
截留沉積通量為流域盆地內低洼地帶存儲的沉積物通量(圖3)。在現今尼瑪盆地物源區內,可見零散分布的新生代沉積[40],其總面積約為2 700 km2,地層剖面厚度400~1 200 m不等(1∶25萬區域地質調查報告帕度錯幅、尼瑪區幅、日干配錯幅)。因此假設被截留沉積物的平均厚度為1 km,沉積物總體積為2 700 km3。砂質碎屑物密度取2 650 kg/m3[41],則第三紀沉積物總質量為7.155×106Mt。漸新世—上新世,尼瑪盆地接受沉積物沉積時間為23 個百萬年[27],在此期間截留的沉積通量為0.31 Mt/yr。
新生代晚期,高原中部南北向擠壓作用轉為東西向伸展作用[8],尼瑪盆地發生反轉,盆地內沉積物遭受剝蝕,因此匯區沉積物總質量,不僅包括盆地內沉積物質量,還包括被剝蝕的沉積物質量(圖3)。
以盆地內新生代地層野外剖面厚度為厚度標定點[27-28],結合地球物理資料[40],計算得到尼瑪盆地內第三系沉積體積為2.31×1012m3(圖4)。按照40%的壓實率[41-42]及砂質沉積物密度2 650 kg/m3[41-42],計算出盆地內沉積物質量為1.53×107Mt。
前人對新生代晚期高原中部剝蝕速率有不同看法[43-45]。Hetzelet al.[43]認為始新世早期高原中部剝蝕速率低至~10 m/m.y,Rohrmannet al.[44]則認為早始新世(~45 Ma)高原中部地區剝蝕速率低于50 m/m.y。尼瑪盆地內晚始新世—中中新世灰紅色中—粗粒厚層砂巖層與上覆晚中新世—上新世灰綠色礫巖層呈明顯的角度不整合接觸[27],表明尼瑪盆地新生代地層至少自晚中新世(~10 Ma)開始反轉。取高原中部最大剝蝕速率50 m/m.y 為尼瑪盆地剝蝕速率,晚中新世(10 Ma)以來,尼瑪盆地最大剝蝕量為:

式中:K為單位換算系數,為1;g為剝蝕速率,單位為m/m.y;T為時間,單位為Ma;S為盆地面積,單位為km2,ρ為沉積物密度,單位為kg/m3。
因此,尼瑪盆地匯區自晚漸新世(26 Ma)以來接收的沉積物總質量為2.96×107Mt。
在BQART-MCS 模擬的30 個情景中,沉積通量最小值為0.11 Mt/yr,最大值為37.88 Mt/yr,沉積物質量范圍為2.3×104~8.64×108Mt。為方便比較,將模擬情景中沉積物質量值與匯區沉積物總質量進行對數變換(表4)。
模擬顯示,情景S1~S6,源區碎屑物質總量最大模擬值為7.39(S6,P90),該值小于匯區沉積總量對數值(7.47),說明年均溫低于2 ℃的情況下,源區碎屑物質總量均小于匯區沉積物總量。S23~S30,源區沉積物總量最小模擬值為7.94,該值大于匯區沉積總量(7.47),說明年均溫為20 ℃~30 ℃的情況下,源區沉積物總量均大于匯區沉積總量。結果表明在“嚴寒干燥的高海拔”和“炎熱潮濕的低海拔”背景下,流域盆地內產生碎屑物總量與沉積匯區實際沉積量不一致。

圖4 尼瑪盆地新生代地層等厚圖Fig.4 Isopach map of Cenozoic strata in Nima Basin
源區沉積物總量估算值與匯區沉積總量基本一致的情況出現在年均溫為2 ℃~10 ℃及10 ℃~20 ℃的情景中(S9,S10,S11,S12 和S13)(圖5),其中完全一致的情景為S10,S11。年均溫2 ℃~10 ℃、最大地勢1~2 km、干旱條件下,沉積物總量模擬值范圍是6.85~7.57(S9,P30~P90),P50 為7.14,略小于匯區沉積物總量。年均溫2 ℃~10 ℃、最大地勢1~2 km、半干旱條件下,沉積物總量模擬值范圍是6.51~7.83(S10,P10~P90),P50 為7.45,最接近匯區沉積物總量。年均溫2 ℃~10 ℃、最大地勢2~3 km、干旱條件下,沉積物總量模擬值范圍是6.62~7.81(S11,P10~P90),P50為7.46,與S10一樣,最接近匯區沉積物總量。年均溫2 ℃~10 ℃、最大地勢2~3 km、半干旱條件下,沉積物總量模擬值范圍是7.07~8.06(S12,P10~P90),P50 為7.73,略大于匯區沉積物總量。年均溫10 ℃~20 ℃、最大地勢1~2 km、干旱條件下,沉積物總量模擬值范圍是7.31~7.95(S13,P10~P90),P50 為7.67,略大于匯區沉積物總量。盡管情景S13的沉積物模擬總量與匯區沉積物總量一致,但該情景的古地貌條件不成立,參照現代全球地貌,年均溫10 ℃~20 ℃與海拔3~4 km及干旱氣候是矛盾的。
相同地勢高度和徑流量,流域盆地內平均溫度越高,沉積物總量越大,例如S13~S22 整體大于S1~S6。流域盆地在相同平均溫度和地勢高度下,徑流量越大,沉積物總量越大,例如S6>S5,S10>S9,S12>S11,S18>S17。相同平均溫度和干旱條件下,流域盆地內地勢越大,沉積物總量也越多,例如S11>S9,S12>S10,S22>S20。
由BQART-MCS 模擬結果可知,新生代晚期,在年均溫為2 ℃~10 ℃、最大地勢1~3 km、干旱—半干旱氣候下,高原中部尼瑪地區封閉陸相盆地源—匯系統達到質量平衡。
關于西藏高原古地貌重建,前人應用了地球化學、古生物學、熱年代學等多種方法,但通過沉積物定量分析恢復古地貌的方法尚且較少。本研究首次在高原中部使用沉積物通量估算與蒙特卡洛模擬結合的方法,利用前人成果作為模擬邊界條件,以尼瑪地區陸相盆地源—匯系統為實驗場所進行古地貌重建。
在深時源—匯系統,由于沉積地層保存的不完整性,古河道的水文參數很難直接獲得,無法準確估算水系的沉積通量。BQART模型提供了流域盆地氣候、地形特征與沉積通量的關系,以古溫度、古地勢等參數替代較難獲得的古河道參數進行沉積通量計算[22]。在古氣候、古地形研究充分的地區,BQART是估算深時源—匯系統的沉積通量的有效方法。

表4 模擬情景設計及模擬結果Table 4 Scenarios and simulation results
蒙特卡洛模擬與BQART 相結合,可以獲得沉積通量的概率分布,有效地降低了單一使用經驗公式的誤差。盡管BQART-MCS法無法像葉臘烷烴、碳氧同位素等方法計算得到準確數值,但是BQART 模型將溫度和地勢串聯起來,可以綜合碳氧同位素得到的古高程數據和古生物證據指示的古溫度數據。然而,不可否認的是,該方法約束得到的古年均溫及古地勢范圍仍是偏大的。
沉積通量模擬顯示“嚴寒、干燥、中—低地勢”、“炎熱、潮濕、中—高地勢”或“溫暖、濕潤、中—高地勢”背景下,新生代晚期高原中部陸相盆地源—匯系統的源區碎屑物總量與匯區沉積物總量無法平衡,在“寒冷、干燥、中—低地勢”背景下,源區碎屑物質總量才有可能與匯區沉積物總量一致。
最新研究發現,與尼瑪盆地相鄰的倫坡拉盆地團簇同位素研究結果顯示漸新世丁青湖組湖相泥灰巖形成時湖泊夏季最高溫度為23.7±3.1 ℃[46]。對于寒冷氣候的湖泊來說,湖泊夏季均溫可能比年均氣溫高10 ℃~20 ℃[47],因此由湖相泥灰巖記錄的夏季湖泊溫度可得到年均氣溫范圍為3.7 ℃~13.7 ℃,與模擬結果相似。

圖5 BQART-MCS 沉積通量模擬結果圖Fig.5 Results of BQART-MCS simulation
元素地球化學研究和沉積特征均表明高原中部第三紀為干燥氣候。物源區化學風化作用強度受控于氣候條件(溫度及干濕程度),氣候越濕熱,化學風化作用越強烈,反之氣候越干冷,化學風化作用越弱。與尼瑪盆地相鄰的倫坡拉盆地內第三系沉積物化學風化指數(CIA=60~75)較低,指示物源區的化學風化程度較弱[48]。有機質樣品中的生物標志物指示油頁巖形成環境為缺氧、成層的咸湖[43,47],說明湖泊的蒸發量超過補給量。其次,尼瑪盆地第三系沉積地層頂部發育石膏層[27-29]、土壤呼吸速率低[27]、砂礫巖呈紫紅色等沉積特征均表明沉積時期為干旱的氣候條件。
地貌學比例關系研究表明,源—匯系統內,流域盆地面積與最大地勢、河道坡度存在相關關系。S?mmeet al.[48]發現流域盆地(y)與河道坡度(x)經驗關系為:y=1.011 7x-0.441(R2=0.903 9,流域盆地面積單位為×106km2,河道坡度單位為m/km),尼瑪流域盆地面積為28 663 km2,那么河道最大坡度約為1 m/km。根據流域面積(y)與流域盆地最大地勢(x)的經驗公式y=4 248.3x0.1307(R2=0.725 3,流域盆地面積單位為×106km2,最大地勢單位為km),尼瑪地區流域盆地的最大地勢為3 600 m。基于全球現代地貌數據庫,Nyberget al.[49]研究發現,對于沉積通量大于1 Mt/yr 的源—匯系統,流域盆地面積(y)與河道坡度(x)的經驗關系為y=22.735x-0.58(R2=0.62,流域盆地面積單位為×103km2,河道坡度單位為m/km),河道最大坡度約為3 m/km。根據流域面積(y)與流域盆地最大地勢(x)的經驗公式y=0.103 4x0.29(R2=0.49,流域盆地面積單位為×103km2,最大地勢單位為km),尼瑪地區流域盆地的最大地勢為2 010 m。因此,基于地貌學比例關系,流域盆地內河道最大坡度為1~3 m/km,最大地勢為2~3 km,與BQART-MCS 模擬得到的地勢結果一致。
Sunet al.[50]研究了尼瑪盆地丁青湖組中部的孢粉組合,孢粉組合具有混合型特征。多樣的孢粉類型,證實了流域盆地內有一定程度的地勢起伏[10]。基于共生法(CoA)得到3 190±100 m 的古海拔,代表了流域內的最高海拔。有機地球化學研究表明,尼瑪盆地及相鄰的倫坡拉盆地內第三系烴源巖和油頁巖中優質干酪根主要來源于浮游生物、藻類和細菌,少有高等植物的輸入[37,47]。
關于高原腹地新生代早期的古地貌特征,前人基于不同研究方法得到多種認識。基于碳氧同位素古高程計,前人認為高原腹地至少在始新世時海拔高度達4~5 km,接近現今海拔高度[16,38]。隨后這一觀點不斷地被新發現挑戰。古生物學者在尼瑪盆地和倫坡拉盆地新生代陸相地層中發現魚類、昆蟲類、植物葉片、哺乳動物等化石,認為高原腹地是海拔高度~2 km、溫暖濕潤的低地環境[9-10,51]。通過孢粉組合和葉臘正構烷烴的研究,部分學者得到高原中部海拔為~3 km的結論[50,52]。新的碳氧同位素和團簇同位素研究也在不斷修正高海拔(4~5 km)數據。尼瑪盆地和倫坡拉盆地團簇同位素研究表明[45],漸新世晚期(24 Ma)高原中部古海拔為3.1~4.7 km。沉積通量模擬通過封閉源—匯系統的質量平衡原則對高原古地貌特征進行約束,結果表明,海拔過高或過低,均不能滿足封閉源—匯系統的質量平衡原則,例如情景S1~S6、S23~S30。模擬得到在中等地勢(1~3 km)、年均溫2 ℃~10 ℃、干旱—半干旱的背景下,尼瑪地區源—匯系統的沉積物總量可以達到平衡。這一結果與團簇同位素、孢粉組合、葉臘正構烷烴等研究得到的古海拔幾乎一致。

圖6 新生代晚期青藏高原中部古地貌模式圖Fig.6 Reconstruction of paleogeomorphology in central Tibetan Plateau in the Late Cenozoic
現今高原中部年平均氣溫為6 ℃~7.6 ℃,夏季平均氣溫為8 ℃~10.5 ℃,冬季平均氣溫為-0.4 ℃~2 ℃[53],以色林錯、納木錯為中心構成的內流水系的最大地勢約為2~2.5 km,半干旱氣候。這表明漸新世—上新世高原中部的古地理面貌接近現代高原中部的古地理狀況。
結合地球深部活動,我們推測受班怒帶區域下地殼流或地幔—巖石圈拆沉的影響[4,15],高原中部在晚漸新世—晚中新世(26~10 Ma),地表高度達到2~4 km(圖6)。南部高達4.5 km 的岡底斯山脈及漸新世(~20 Ma)逐漸崛起的周緣山系阻擋了夏季潮濕的季風,高原中部氣候愈發干燥,以致形成年均溫2 ℃~10 ℃、干旱—半干旱的古地理面貌,高原中部準平原基本形成。
(1)在高原深時陸相盆地源—匯系統內應用沉積通量數值模擬(BQART-MCS)有效地解決了高原中部古地貌問題。
(2)尼瑪地區陸相盆地源—匯系統沉積通量模擬結果表明,高原中部新生代晚期海拔至少為2 km以上且不超過4 km,年均氣溫10 ℃以內且不低于2 ℃,降雨量少,呈干旱—半干旱氣候。
致謝 感謝美國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張瑨宇教授的交流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