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丹
(湖南農業大學商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
我國自然條件優越,在促進畜禽產業發展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近年來,依托地理標志實現畜禽產業規模化、集約化、標準化發展成為我國尤其是中西部地區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推進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手段。地理標志產品是指產自特定地域,其質量、聲譽或其他特征在本質上依賴于該地區的自然和人文因素,經有關機構審查后,核準以地理名稱及反映產品真實屬性的通用產品名稱命名的產品。由于農產品質量與其地理來源密切相關,因而地理標志標簽具有良好的市場公信力和號召力,可以減少消費者對優質農產品的搜尋成本,并降低購買風險,是消費者選擇農產品的優質線索。
目前,圍繞畜禽領域開展的研究日益增多,相關主題包括畜禽產業發展現狀及建議[1-2]、畜禽養殖糞污處理[3-4]、畜禽產品市場價格傳導效應[5-6]等。針對畜禽類地理標志進行專門研究的文獻不多,且在以下方面存在明顯不足。第一,部分學者以省域或縣域為研究單元對當地畜禽類地理標志發展現狀展開分析,如石建州等[7]、謝秋萍[8]分別對河南省和福建省畜禽類地理標志注冊情況展開分析,并從資源保護、質量升級、品牌培育等方面提出發展對策,但鮮有學者基于全國統計數據揭示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總體發展概況。第二,有關畜禽類地理標志時空分布特征的研究非常少,僅散見于農產品地理標志研究文獻,且囿于數據獲取困難,大部分文獻主要選取單一部門數據作為分析對象。如李裕瑞等[9]利用農業農村部登記的農產品地理標志數據,對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空間分布規律進行總結,發現其總體分異呈現“東多西少”的格局。因此,相關研究結論無法全面反映當前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發展現狀,據此提出的對策建議具有一定局限性。
基于此,筆者以我國現有3個地理標志產品保護體系公布的畜禽類地理標志作為研究對象,對其2008—2021年的時空分布特征、品牌價值進行深入分析,總結存在的問題并提出改進措施。相關結論在彌補現有理論研究不足的同時,將有助于推動我國畜禽養殖產業轉型升級,進一步激發其帶動地方經濟發展的潛力。
我國早期的地理標志申報工作由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以下簡稱工商總局)、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以下簡稱質檢總局)和農業部3部門獨立完成。2018年3月,中共中央印發《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工商總局商標局改稱國家知識產權局商標局,并將國家知識產權局的職責、工商總局的商標管理職責與質檢總局的地理標志管理職責整合,重建國家知識產權局,由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轄管。同時,組建農業農村部,農業部不再保留。由此,我國地理標志管理部門從原來的3個部門歸口為2個部門,但法律上仍未改變3體系并行的狀態,具體包括:以國家知識產權局商標局為主導、《商標法》為主要依據的“集體商標”和“證明商標”注冊保護體系;以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為主導、《地理標志產品保護規定》為主要依據的“地理標志保護產品”登記保護體系;以農業農村部為主導、《農產品地理標志管理辦法》為主要依據的“農產品地理標志”認證保護體系。
因此,該研究分析的畜禽類地理標志來源于上述3套注冊保護體系,其中,地理標志“證明商標”數據來源于國家知識產權局商標局中國商標網(http://sbj.cnipa.gov.cn),“地理標志保護產品”數據來源于地理標志網(http://cpgi.org.cn),“農產品地理標志”數據來源于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查詢系統(http://www.anluyun.com)??紤]到原農業部(現為農業農村部)從2008年開始負責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的登記工作,因此,該研究主要收集2008—2021年的數據。
為精準反映畜禽類地理標志的空間分布特征,借鑒空間經濟學測算集聚度的相關方法,取變異系數、泰爾指數、集中度與赫芬達爾指數4個指標測算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空間分布的差異度和集聚度發展趨勢。主要公式如下。這4個指標值的測算結果越大,說明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空間分布差異越大。各省份畜牧業產值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考慮到《中國統計年鑒》尚未給出2021年各省、市、自治區畜牧業產值數據,因此,該研究選取2008—2021年的截面數據予以測算。

式中:CV代表變異系數;S與分別表示觀測樣本的標準差與平均值;T為泰爾指數;X是所有樣本xi之和;pi/P表示權重,pi為地區i的畜牧業產值,P為全國畜牧業產值之和;CR表示集中度,主要測算擁有畜禽類地理標志數量居前4位和前8位省份的占比情況,即n取值4、8;HI表示赫芬達爾指數。
2008—2021年,我國3個地理標志產品保護體系中畜禽類地理標志共計1 377個。其中,畜禽類地理標志“證明商標”數為734個,占總數的53.31%;畜禽類“地理標志保護產品”數為184個,占總數的13.36%;畜禽類“農產品地理標志”數為459個,占總數的33.33%。剔除這3個體系中重復的畜禽類地理標志后,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總量為1 220個(圖1)。3個體系中,國家知識產權局商標局批準的畜禽類地理標志證明商標最多,可能原因在于該保護程序啟動最早。

圖1 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在3個部門的獲批情況
該研究涉及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具體包括以下3類。第一,牲畜類和家禽類動物,如鹽池灘羊、寧鄉花豬、固始雞等。第二,牲畜類和家禽類的肉產品,如巴彥豬肉、香格里拉牦牛肉、金華火腿等。第三,蛋類及奶制品,如華容道雞蛋、微山麻鴨蛋、芷江綠殼雞蛋等。
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以牲畜類和家禽類動物最多,牲畜類和家禽類的肉產品次之,蛋類及奶制品最少,分別占總數的80.13%、13.98%、5.89%。其中,尤以羊、雞、豬及其肉產品數量最多,分別有285個、214個和206個,各占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總數的23.36%、17.54%和16.89%。
從全國標準信息公共服務平臺官網(https://std.samr.gov.cn/)及相關網站查詢得知,截至2021年末,我國現行的畜禽類地理標志標準共140項,其中國家標準6項、團體標準4項、地方標準130項(圖2)。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地方標準主要分布在24個省份,最多的是四川省,高達19項,其次為廣西壯族自治區和廣東省,各有14項、12項,這3個省份制定的標準之和占全國地方標準總數的34.62%。此外,北京市、上海市、浙江省、山東省、重慶市、青海省、天津市7個省市未見畜禽類地理標志標準的制定信息。

圖2 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地方標準制定情況
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的認證是一個動態、連續的發展過程,其數量增長率變化的主要趨勢為波動下降(圖3),大致可將其分為3個階段。

圖3 我國各年度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增長率
第一階段:高速增長期(2009—2013年)。該階段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年均增長率達到44.59%。主要原因在于原農業部統計數據的匯入,原農業部于2008年啟動了農產品地理標志的登記工作。政策引導下,各地政府、行業協會紛紛以地區特色農產品申報并獲批農產品地理標志,由此帶來了畜禽類地理標志總量的爆發式增長。
第二階段:平穩增長期(2014—2019年)。這一階段,畜禽類地理標志增速下降,年均增長率為14.55%。隨著市場飽和度逐漸提高,各地較有特色且形成一定規模的畜禽產品大都已注冊申請為地理標志,因此,畜禽產品能夠批準為地理標志的空間縮小,增長率也隨之下降。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畜禽類地理標志增長率出現反彈,由2017年的10.18%上升至14.90%。原因在于,2017年中央一號文件強調“推進區域農產品公用品牌建設,支持地方以優勢企業和行業協會為依托打造區域特色品牌”。同時,圍繞實施品牌強農戰略,原農業部確定2017年為農業品牌推進年。政策面釋放的積極信號再次激發了各地建設農產品地理標志的熱情,畜禽類地理標志數量出現較大幅度上漲,由2017年的812個增加至2018年的933個。
第三階段:低速增長期(2020—2021年)。與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走勢相同,畜禽類地理標志增速下降至10%以下,年均增長率維持在7.72%。雖然增速下降,但是其年均增長率高于全國農產品地理標志增長率,發展勢頭向好,新增的畜禽類地理標志主要集中在四川省、內蒙古自治區、云南省等傳統農業大省、自治區。但同時,隨著2020年脫貧攻堅任務的圓滿完成,貧困地區畜禽產業獲得新一輪發展機會,一些非傳統農業大省、直轄市也積極申報了地理標志,例如重慶市、貴州省等,新增數量較往年均有所上漲,區域差異逐漸縮小。
從表1可以看出,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在空間分布上存在顯著的不均衡性,主要呈現“西多東少”的分布格局。西部地區囊括了全國超過50%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省際平均登記數量高達57個;東部地區有全國22.46%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省際平均登記數量為27個。東北地區由于所轄省份較少,因此,獲批注冊保護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總量是4大區域中最少的,所占比例僅為4.92%;從省際平均登記數量來看,東北地區也是最低的,均值為20個。獲批畜禽類地理標志數量排名前4的省份分別為四川省、山東省、內蒙古自治區、云南省,共注冊畜禽類地理標志403個,占注冊總量的33.03%,意味著僅4個省份便擁有超過全國30%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排名前8的省份還包括西藏自治區、湖北省、貴州省和甘肅省,這8個省份共注冊畜禽類地理標志630個,占注冊總數的51.64%,意味著僅8個省份便擁有超過全國50%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注冊數量為后3位的地區是上海市、北京市、天津市,獲批數量均不足10個,占比僅為0.57%。

表1 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地區分布
進一步利用變異系數、泰爾指數、集中度和赫芬達爾指數4個指標對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空間集聚特征展開分析。從圖4可以看出,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空間集聚特征明顯,尤其是集中度指標,例如CR4始終維持在30%以上,CR8一直保持50%以上。從4個指標的折線圖走勢不難看出,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集聚度總體呈現波動下降趨勢,其中赫芬達爾指數下降幅度最大,年均降幅達到2%,由2008年的0.069降至2020年的0.051。

圖4 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空間分布的差異度和聚集度
綜上所述,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空間分布存在“西多東少”的格局,但空間分布不均的趨勢在下降。地區和省際分布不均的原因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第一,自然條件,包括地理位置、氣候、海拔等。受季風氣候與海拔影響,我國西部降水較少,容易形成天然草場,適合畜禽養殖的發展。第二,歷史傳統原因。一些省份自古以來便是農業大省,畜禽養殖的產業基礎豐厚,為申報地理標志產品奠定了重要基礎,譬如河南省、山東省等。第三,政策引導。積極政策的導向能夠給予申報者更多的鼓勵與支持,從而激發申報者的積極性,如四川省人民政府辦公廳在2011年12月發布《四川省地理標志產品保護戰略(2011—2020年)》,2012—2021年四川省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獲批數均達11個。同時,隨著鄉村振興的持續推進,部分弱勢地區抓住申報機遇,地區間差異也由此減小。
中國品牌價值評價始于2013年,榜單覆蓋一、二、三產業,涵蓋企業品牌、產品品牌、區域品牌(地理標志產品),是目前國內最具權威性和影響力的品牌價值榜單[10]。從2018年開始,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相繼榮登中國品牌價值評價中區域品牌前100位榜單(表2)。其中,2020年有9個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進入榜單,數量最多,2019年僅4個入選??茽柷吲0l展態勢較好,連續3年榮登該榜單,且從第27位攀升至第20位。但總體來看,我國進入中國品牌價值評價中區域品牌前100位榜單的畜禽類地理標志品牌價值整體偏低,平均排名第62位;且上榜數量較少,以2020年為例,入圍前100位榜單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數量僅占9%。值得一提的是,2018—2021年入選區域品牌價值評價前100位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中,有75%來自西部地區,排名前50位的也均位于西部地區。這進一步佐證了上述對畜禽類地理標志空間分布特征的分析,西部地區不僅在獲批數量上存有優勢,區域品牌價值評價也最高。

表2 2018—2021年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榮登中國品牌價值前100位榜單
當前,我國地理標志實行“多軌并行”的保護機制,即商標法保護(注冊為證明和集體商標)、地理標志產品保護(注冊為地理標志)和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注冊為農產品地理標志),分別在提高產品市場競爭力、維護注冊人合法權益及保障產品質量與特色等方面有所側重。為了獲得多方保護,11.89%的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同時注冊2種或3種標志,如阿巴嘎黑馬、阿拉善雙峰駝等。事實上,3套注冊保護體系的認證登記及審批等內容雖大體相似,但其背后的法律原理還存在諸多差異,容易導致保護機制之間產生矛盾。因此,3種體系并行不利于畜禽類地理標志的可持續發展。
從數據來看,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的國家和團體標準較少,現行的140項標準中,僅6項國家標準、4項團體標準。此外,130項地方標準分布并不均衡,主要集中在西部地區,4個直轄市缺乏畜禽類地理標志標準的制定,且標準內容大多是關于畜禽的重量、大小、產地、外觀等結果性的要求,較少對養殖排污標準、生長環境等作出明確規定。長期以來,畜禽產業造成了嚴重的環境污染,生態系統和環境承載能力已經達到了負荷閾值,防治畜禽養殖污染,實現可持續發展,是亟待解決的問題。依據我國第二次全國污染源普查公報,畜禽養殖業中水污染物COD排放量達1 000.53萬t,占農業源排放量的93.76%[11]。
部分省市重視畜禽類地理標志的保護,因而其認證注冊工作的開展也比較充分,如四川省2008—2021年畜禽類地理標志獲批數量達到143個,僅其一省便占據全國獲批總數的10%以上;部分省市對畜禽類地理標志的保護有所欠缺,如天津市2008—2021年僅擁有1個。從獲批產品種類來看,以常見的牛、羊、豬、雞為主,即滿足民眾生活需要的畜禽種類發展速度較快,如兔、馬等在日常生活中需求較少的種類則發展相對緩慢。進一步從畜禽類地理標志區域品牌價值來看,部分地理標志迅速抓住機遇,實現生產的規?;?、標準化和機械化。如“金華火腿”2020年產量突破300萬條,占據全國火腿市場的70%;2021年,“金華火腿”獲批籌建國家地理標志產品保護示范區。與此同時,也有部分畜禽類地理標志在成功注冊后沒有得到有效的開發利用,導致市場拓展舉步維艱,競爭優勢也隨之消退。
畜禽類地理標志是人文與自然相融的產物,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當地獨特的歷史文化和人文氣息,部分特殊的地理標志產品還蘊含著深厚的歷史底蘊。但相關主體缺乏對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的文化背景挖掘,對能引起消費者情感共鳴的品牌文化因素考慮不足,難以彰顯產品特色。畜禽類地理標志品牌建設目前還處于初級發展階段,在品牌架構、宣傳推廣等方面供給不足,難以彰顯地域文化特色。此外,一些地區政府面臨數字農業轉型難題,亟待精準破解。數字技術如果在畜禽產業各個環節(領域)應用不夠深入,則難以形成數字農業發展的新引擎,目前畜禽產業在養殖、屠宰、排污、運輸、銷售等方面,數字技術賦能仍不足。同時,畜禽產業數字技術創新、數據信息資源整合、產業鏈融合進展較為緩慢,尤其在渠道銷售和產品組合創新方面,沒有將其與直播營銷、短視頻等互聯網端恰到好處的融合。
農業農村部、國家知識產權局商標局和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3個職能部門都有權對畜禽類地理標志進行保護,但不可避免地在職能方面存在沖突。因此,3部門應理清彼此的職責范圍,統一注冊標準,盡可能消除其中交叉重疊的內容,使規章制度更加條理化、清晰化及合理化。同時,注重簡化注冊申請流程,提高審批效率。為了避免畜禽類地理標志的法律糾紛,改善當前管理不善的局面,有必要對3部門背后的法理知識進行綜合考量,協調已有法律,實現地理標志的有效保護,形成畜禽類地理標志保護工作的協調機制和統一機制。另外,應建全信息資源共享機制,打造運轉高效的畜禽類地理標志協同保護體系,以節約公共資源和成本,避免同一地理標志多部門申報。
目前,我國畜禽類地理標志的標準體系尚未完善,缺乏源頭和過程性的技術標準,尤其在畜禽養殖對環境的污染方面,缺少針對性的防治措施。為此,一方面,相關企業和部門需建立并完善畜禽產業污染防治的社會協同共治運作體系,完善畜禽產業綠色安全管理機制,控制畜禽產業安全隱患。畜禽養殖場應采用高架床結構,以保證污染物排放量不超過環境承載能力,便于資源循環利用,將其與種植業充分融合,減少對水資源的污染。另一方面要建立畜禽的質量安全追溯制度,強化畜禽的質量安全管理。養殖過程中飼料的投放頻次、用量等應透明化、公開化,逐漸在養殖、出欄、屠宰、銷售等環節建立可追溯的質量安全檔案,提高優質畜禽產品的市場占有率。從養殖生產端到流通端,再到銷售端建立良性循環,杜絕魚目混珠現象的發生,形成良好的市場秩序。
我國畜禽養殖規模龐大,品種類別豐富,但區域品牌價值總體偏低,且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形式也較為單一,主要表現在初級品占據市場大多數份額,而高附加值產品較少。因此,針對這一問題,相關企業應整合生產加工與營銷環節,提高價值創造能力,開發出更多適宜市場需求的產品,做好宣傳工作。強化價值鏈的重要舉措是實現產業鏈兩端增值與可持續保值,具體表現在品種培養和品牌價值建設環節,從源頭加大科技投入,鼓勵畜禽資源育種的高精尖企業率先發展,反哺行業科研產出,在市場調研的基礎上,做好市場細分,開發多元化產品,對接消費者偏好。譬如,隨著人們生活節奏的加快,速食品逐漸嶄露頭角,肉蛋奶同樣可以進行深加工處理。在銷售端則需著重打造冷鏈物流體系,最大化實現同區域甚至跨區域間的物流資源共享。
獨特的地理區域賦予了畜禽類地理標志產品不可復制的特色,但其品牌文化與特色的傳播需要依托一定的載體。因此,政府需注重政策引導作用,建立區域歷史文化與畜禽產品特色的紐帶,豐富畜禽類地理標志的文化內涵,從而激發其服務鄉村經濟、生態和文化的內生動力。同時應用“互聯網+畜禽產業”培育模式,發揮數字農業經營主體龍頭企業的行業先鋒作用,利用阿里巴巴、京東、騰訊等互聯網企業的數字化能力,推動畜禽養殖網絡化和智能化發展。在此基礎上,與頭部主播合作,深入融合直播和短視頻營銷方式,提高品牌知名度,拓展市場份額。在政府推動數字農業轉型和農業產業化數字化的大背景之下,以解決技術瓶頸需求為紐帶,攻破技術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