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牛流馬”是真的嗎

錢國宏

凡是熟悉《三國演義》或看過相關影視作品的人，都會對“木牛流馬”印象深刻。千百年來，人們一直對這種由諸葛亮研制的古代運輸工具感到好奇，盡管后來不斷有復制、揭秘者，但始終無法解答人們心頭的疑惑：“木牛流馬”到底是何“神器”？歷史上究竟有沒有這種東西？

在《三國演義》中，“木牛流馬”讓人叫絕，“宛然如活者一般，上山下嶺，各盡其便”，上臺階，走棧道，如履平地。不僅如此，“木牛流馬”還充滿機巧，將其舌頭扭轉一下，它便不能動了，再扭過來，就又行走如常，非常神奇！因此，后世才對“木牛流馬”的真實性產生了疑問。尤其是始終“聞之于書”，而未見其相關實物和圖畫，令后人對其機巧更是好奇。

《三國演義》畢竟是小說，有文學演繹的成分。不過，《三國志》《宋史》《南史》等史書中，也有關于“木牛流馬”的記載，應該是可信的。如《三國志》中載：“建興九年，亮復出祁山，以木牛運，糧盡退軍；十二年春，亮悉大眾由斜谷出，以流馬運，據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于渭南。”“亮性長于巧思，損益連弩，木牛流馬，皆出其意。”據史書記載，諸葛亮北伐過程中，曾3次用“木牛流馬”，走過250公里的棧道。《三國志》引《諸葛亮集》中甚至描繪出了“木牛流馬”的制作方法：“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領中，舌著于腹……流馬尺寸之數，肋長三尺五寸，廣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徑中二寸。前腳孔分墨二寸，去前軸孔四寸五分，廣一寸……前后四腳，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形制如象，靬長四寸，徑面四寸三分。孔徑中三腳杠，長二尺一寸，廣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杠耳。”據此推斷，“木牛流馬”應是牛馬形狀的獨輪推車類運具。

目前對“木牛流馬”的猜測大致有以下四種：

一是認為這就是現在常見的獨輪推車。《宋史》《后山叢談》《稗史類編》中記載，漢代稱木質獨輪小車為“鹿車”，諸葛亮加以改進，將其稱作“木牛流馬”。這種車在全國各地名稱不一，除“手推車”外，還稱“二把手”“雞公車”“獨輪車”等。

二是認為“木牛”“流馬”分別是四輪車和獨輪車。《事物紀原》中載：“木牛即今小車之有前轅者，流馬即今獨推者，民間謂之江州車子。”

三是認為“木牛流馬”是一種神奇的自動機械。《南齊書》《太平御覽》《辭源》等都記載“木牛流馬”是一種運用齒輪原理的自動機械。《南齊書·祖沖之傳》中甚至載文：“以諸葛亮有木牛流馬，乃造一器，不因風水，施機自運，不勞人力。”以此推知，祖沖之曾目睹“木牛流馬”。

四是認為“木牛流馬”只是一種含糊的記載，不能明確指什么。比如《中國史稿》（郭沫若主編）和《辭海》中，就只籠統地將其解釋為：“三國時諸葛亮所創制的運輸器具。”

“劍關險峻驅流馬，斜谷崎嶇駕木牛。后世若能行此法，輸將安得使人愁？”時至今日，人們依然對“木牛流馬”到底是何神器而爭論不休，癡迷猜想之余，無不希望有人能早日揭開謎底，使之造福于當代。

（源自《語言文字報》）責編：何建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