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早茶

江蘇/吳誠龍

清晨，天氣晴朗。難得的好天氣，妻子說：“今天外出去吃早茶。”

靠近家門口的金山早茶，店里幾乎沒有空位了。鄰居老曾也在，他是老饕客，一年365天，幾乎天天早上下館子吃早茶。他曾對我說過，早上，一碗面、一塊肴肉、一籠蟹黃湯包，是必須的。像他這樣，拿著退休工資，悠哉游哉，快樂地享受著晚年幸福的老人，在我們小區還真不止他一個。

長期以來，我是習慣在家吃早餐的。平時就是吃稀飯、饅頭。后來，又吃了幾年雜糧粥。現在，每天早上喝一杯麥片或牛奶，一個煮雞蛋和一兩只素包子。有時也到外面吃早茶，調劑一下生活。

這種早餐簡單、方便、快捷、價廉，花錢不多，足以飽腹。制作燒餅的，不少就是馬路攤點，一個燒餅爐，一張案板，工具簡陋，做出的燒餅，卻香味四溢。這種簡易早餐，適合上班族或學生。燒餅多種多樣，有擦酥的咸燒餅、包白糖的甜燒餅，還有包蔥油、蘿卜絲、肉末、豆沙、薺菜的，有“蟹殼黃”“草鞋底”……當然，要講究就不是一邊走路一邊吃的這種快速吃法了。

清風怡人或是細雨蒙蒙的清晨，可獨自一人，也可約上三朋四友到一個茶坊或早點店坐下來，慢慢吃，慢慢品味。簡單的，一壺茶，兩塊“草鞋底”，一碟麻油，一碟芽姜，吃燒餅，蘸麻油，搭芽姜。更上點檔次的，一壺香茶，一盤燙干絲，一塊肴肉，香醋、姜絲、麻油各一碟，素色點心、蟹黃湯包各一份。吃得高興，最后再要一小碗白湯或紅湯面條。吃的是一種情調，一種心情。

過去，鎮江的早茶，也就是燒餅、油條、面條、包子等老幾樣，現在商業興旺，飲食店多了，南北交流，中外融通，早餐的內容豐富多彩。有的早餐形式卻沒變，比如熱狗，面包夾生菜、火腿腸，夾的形式并沒變。有的形式沒變，內容卻變了，如北方的炸醬面，講究的是“澆頭”，一個面店，基本上能供應十幾種“澆頭”，有長魚、肉絲、腰花、肚絲、占肉、香干……還可現場炒菜并附加煮雞蛋。白湯面也有骨湯、魚湯、藥膳湯等。也有形式變了，內容也變了的。蘭州拉面是靠手工拉出來的面條，看拉面的過程就是一種藝術享受，內容更是講究，湯底是牛肉清湯，湯色清亮，牛肉丁和辣椒油是紅的，蘿卜是白的，香菜和蒜葉是青綠的，再加上油色光亮的面條，既好看又好吃。還有的店供應潮汕粥煲，雞粥、肉粥、蝦粥……

來吧，吃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