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俄羅斯及其對東歐商務文化的影響

本文介紹了在10個全球文化集群中處于東方文化集群的東歐文化集群的特點，強調了俄羅斯對東歐國家（商務）文化的重要影響。其中，突出了俄羅斯歷史背景和社會特點對東歐商務文化的影響以及與其他歐洲國家的差異性。在俄羅斯嘗試與歐盟經濟融合的道路上受歷史、政治、文化、價值觀等因素的影響漸行漸遠，借俄烏沖突升級背景下，向人們進一步講述了俄羅斯與其他歐洲國家的經濟聯系以及文化價值觀等各方面因素對于經濟活動的影響。

當前，俄烏沖突軍事行動依舊持續激烈地進行著，這應該說是2022年最大的國際焦點，打破了世界原有穩定的和平格局，震驚了世界，特別在同處歐洲大陸的歐盟國家看來，俄羅斯這樣的做法令他們瞠目結舌。二戰后，我們認為世界是和平的，俄烏沖突升級爆發后，引發了世界范圍的焦慮，特別是對俄羅斯一直都有所憂慮的歐盟國家，德國軍備由此軍費漲到GDP大約2%。普京稱，對烏克蘭是“特殊軍事行動”，不用“戰爭”這個詞。這場“特殊軍事行動”的爆發，一方面有著蘇聯解體的大地震改變了歐亞地緣格局，但當時分家很多沒分清楚，俄羅斯覺得失去太多的歷史延續的根源上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源于西方對俄羅斯政策失敗，蘇聯解體，俄羅斯想融入西方，從葉利欽的親西方政策，到普京上臺時也是想融入西方，普京曾問能否加入北約，努力進入西方，而西方不僅不接受，還一次次地欺騙俄羅斯，因此，這也是俄羅斯對西方長期打壓的一個反擊。

俄羅斯是個后起國家，大概千年歷史，基輔公國在公元988年基輔改宗東正教，從宗教文化上決定了它的歐洲屬性。俄羅斯認為，俄羅斯和烏克蘭是同源同宗的，但烏克蘭卻認為是不一樣的。烏克蘭認為俄羅斯是被蒙古人（野蠻人）統治過的，而烏克蘭沒有被蒙古人統治多久。俄羅斯對領土擴張的欲望是非常強烈的，歐亞大陸1/3領土被蘇聯擴張占領，1992年蘇聯一分為15份，分崩離析。烏克蘭國家領土從歷史上看是拼湊的，只有基輔附近是烏克蘭的，成立蘇聯時，把從波蘭搶來的領土給了烏克蘭，克里米亞是赫魯曉夫時給烏克蘭的，因此，在普京看來，烏克蘭的領土都是俄羅斯給的，這就否認了烏克蘭現在疆域的合法性。分家不好分，30年里俄羅斯給烏克蘭很大數額津貼，烏克蘭還反俄羅斯。普京最初的想法，就是讓烏克蘭“去俄羅斯化”，把原屬于俄羅斯的烏克蘭領土拿回。這也注定了俄烏沖突升級爆發的必然性。

從歷史、地理、文化、宗教等方方面面都可以看出俄羅斯對于烏克蘭，乃至整個東歐地區的影響都是不容小覷的。無論是因為什么樣的緣由引發的戰爭，對于人民都是災難，都是具有巨大破壞性的。這次軍事行動，把世界人民的目光聚焦到這一地區，烏克蘭民眾的安危牽動著世界人民的心，來自方方面面給予烏克蘭的援助與支持，都唯有一個初衷，那就是為了斯拉夫人民，希望早日結束戰爭、恢復和平。也是借此國際背景下，作者想談談俄羅斯以及其對東歐地區商務文化方面的影響。

在基于著名的“全球領導力和企業行為效力研究（Global Leadership and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Effectiveness，GLOBE）”項目中，全球大致可分為10個文化集群（日耳曼歐洲、盎格魯、北歐、拉丁歐洲、拉丁美洲、儒家文化的亞洲、南亞、東歐、中東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其中前五個屬于西方文化集群，后五個屬于東方文化集群。在每個集群中的一個或多個國家中，與商務文化有關的一些因素是顯而易見的。通過了解每個集群文化的各個方面以及每個集群中一個或多個國家的文化特征，并描述其在工作中的相關價值觀和在商務實踐中的反映，能夠從全球項目設計的文化集群中區分本質上的差異和相似性，深入了解影響商務的文化因素，還有其他包括與歷史、地理和宗教有關的因素。接下來，讓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東方文化集群中的東歐商務文化集群的特點和影響這個集群內國家商務的文化因素。

俄羅斯的歷史背景

俄羅斯帝國和蘇聯霸權對東歐文化產生了重大影響。特別是革命后的政權對東歐國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鐵幕最終落下之前，蘇聯統治下的國家被高度專制、中央集權、官僚級別眾多的組織所塑造，反映出雙重等級（政治和商務并舉）的存在和對國家計劃的癡迷。共產主義管理體制的遺留是東歐和中歐社會自20世紀90年代初引進西方政治和經濟實踐以來必須面對的問題。中央控制高度沉悶的轉變增加了不確定性和無助感。個人和公司不能再依賴“系統”來幫助他們；相反，他們必須通過自己的方式，培養自信，學會如何應對一個更加開放、競爭的環境。然而，這種轉變已經引起了相當大的不安，那些不愿意適應新環境的人仍然對過去的生活方式充滿渴望。盡管當時人們普遍認為組織需要降低等級和更靈活，但一些（東歐）管理者認為，面對競爭威脅和經濟衰退或不穩定的條件，需要更大的集中和更強的控制。而且，承擔與其西方鄰國類似的角色和責任的機會仍然被視為一種威脅，特別是那些在舊政權下成長和工作的人。

隨著蘇聯的政治崩潰，出現了15個共和國，其中俄羅斯是最大的。這個橫跨歐洲和亞洲的“新”國家，自1991年以來也一直在努力用更加民主的政治制度和市場經濟取代共產主義時代的社會、政治和經濟特征，與歐盟的緊密聯系被視為發展俄羅斯經濟的重要途徑，俄羅斯希望把加入歐盟作為其經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不過，對于許多擔心自己的獨立被一個更大的歐洲吞沒的俄羅斯人來說，他們認為這樣做太過偏離。此外，許多人質疑俄羅斯是否真的是一個歐洲國家，這個問題已經爭論了數百年。從地理上講，歐洲與亞洲的分界線為烏拉爾山脈、烏拉爾河、里海、大高加索山脈、土耳其海峽和黑海。烏拉爾山脈以東及大高加索山脈、里海和黑海以南為亞洲。俄羅斯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國家，橫跨歐亞大陸，俄羅斯的歐洲部分與亞洲部分是怎么劃界的，就是以烏拉山爾山脈為界，以西是歐洲部分，以東是亞洲部分。烏拉爾山脈同時也是亞洲與歐洲的地理分界線之一。在烏拉爾以西的那部分俄羅斯，以及大部分人口集中的地方，能被認為是歐洲的俄羅斯嗎？這個問題一直存在爭議。

列寧政策為蘇聯解體埋下了地雷。到了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作為蘇聯總統啟動了許多改革，導致國家解體，請求建立一個共同的歐洲之家。盡管歐盟和俄羅斯一直在探索建立一個共同的歐洲經濟空間，追求政治經濟目標而利益卻似乎占了上風。即使俄羅斯在歐洲商務舞臺上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仍有許多人質疑，俄羅斯人是否與歐盟內和歐盟周邊國家一樣重視基本價值（如民主、人權和自由）。俄羅斯，被爭論說，不太可能有歐洲這樣的文化價值觀。

俄羅斯的社會特點

俄羅斯的社會似乎確實有一個特點，它在之前的轉型中幸存下來，并繼續在俄羅斯生活中發揮重要作用。這是一種叫做“blat”的社交網絡形式，它使個人能夠應對中央計劃經濟中商品和服務的稀缺。盡管“blat”這個詞最初與小犯罪有關，但后來更多地與關心和分享、通過人際關系網絡幫助和被幫助聯系在一起。這些關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建立起來的，建立了相互信任的共同理解和（隱含的）行為規則，使各種各樣的恩惠得到回報。

隨著后蘇聯改革的不確定性增加，“blat”繼續蓬勃發展，基本上是為了減少一個社會的不確定性，這個社會在社會、教育、財政和法律層面的服務薄弱、匱乏或根本就沒有。但“blat”的性質已經發生改變，“blat”正變得越來越物質化，由實用主義和市場支配。它的性質從基于道德和倫理考慮轉變為具有明確的財務表現。“blat”再次成為一個帶有犯罪色彩的負面詞匯。對于在俄羅斯做生意的商界人士，不得不得注意到“blat”這一文化現象，這對于員工和管理者來說，是經商的一個重要因素。在俄羅斯經商，如果需要互惠互利，應該在小規模和個人之間進行。因為人們在對行賄和腐敗的認知上是有所不同的，人們對難以控制的、任性的行為更為寬容。

這些考慮有助于解釋為什么東歐被置于全球項目設計的文化集群布局的東半球，而不是被納入一個歐洲集群。很明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歐洲被一分為二。相對來說，東歐變得閉關自守、依賴蘇聯共產主義，而西歐則受到美國的強大影響，體現為進取心、冒險精神和個人權利的擁護。

結 論

俄羅斯對于東歐商務文化的影響是歷史性由來已久的，受社會、宗教等各方面因素影響，較為深入。盡管俄羅斯認為自身的文化是歐洲的，在融入歐洲經濟上也努力嘗試了，然而由于此次沖突升級而令其他歐洲國家更加認為俄羅斯是最大的威脅。外交上，把俄羅斯列為不友好國家，參與制裁俄羅斯的國家將近50個。歐洲在能源進口上，煤炭、石油與俄羅斯脫鉤，原本依賴俄羅斯的天然氣進口也要到2030年脫鉤。俄羅斯外交上很被動，被推到另外一個體系，現在的局面并不是俄羅斯想要的，帶來的全球化沖擊就是美歐把俄羅斯劃出去了，俄羅斯從某種意義上將成為一個孤島。然而，盡管俄羅斯可能是最有資格成為孤島的，但這個世界做不到，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閉關發展，未來全球經濟和商務活動的走向和發展，讓我們拭目以待。

（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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