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新,吳杰康,蔡志宏,王瑞東,蔡錦健,張宏業
(廣東工業大學自動化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近年來,中國風光裝機容量不斷增加,但因其具有單機容量小、地域分散、并網具有較大的隨機性和波動性的特性,大規模接入會給電網的可靠性帶來巨大的挑戰[1]。為了有效解決利用可再生能源所帶來的威脅,虛擬電廠(virtual power plant,VPP)應運而生。VPP是通過將各種分布式電源、儲能系統以及可控負荷聚合成一個主體來參與電力市場運營[2],緩解了可再生能源接入電網造成波動的同時,還增加了VPP各組成部分的經濟效益。
為了應對可再生能源的高滲透率,VPP中需要配置足夠的儲能系統、微燃機等設備,才能有效緩解由于可再生能源的隨機性所帶來的威脅。所以需要對VPP的機組配置進行深入研究,而在VPP的配置方面已有許多優秀的成果。有研究基于投資組合理論,充分考慮了可再生能源所存在的不確定性,以此來對VPP中的電源容量進行優化配置[3];有研究針對VPP中含有大規模分布式光伏的場景,綜合考慮VPP在電能質量、削峰填谷以及儲能側需求響應3個方面的作用,來尋找儲能容量最優配置方案[4];有研究利用條件風險價值(conditional value-at-risk,CVaR)來進行風險度量,建立了一種基于投資組合理論和計及風險量度的 VPP 容量優化配置模型[5];還有研究針對可調資源的動態特性,建立了基于條件風險價值的VPP多級優化配置模型,分別從可調資源靈活性、聚合調節特性以及優化目標三方面入手[6]。上述VPP優化配置的研究都是基于能源設備的建設來展開的,近年來,中國在供給側出現了電源規模過剩的問題[7],即在同一地區有多個同類型的電力企業存在。在這種情況下,虛擬電廠的配置就沒有必要從無到有進行建設,而是在現有電力企業中尋找最優的機組成員。所以,下面研究的重點內容是如何在現有的電力企業基礎下,以一天為期,通過租賃設備的方式,組建虛擬電廠,獲取收益。
由于可再生能源出力的不確定性將會導致出力偏差,進而導致風險損失,為了減少風險損失,增大收益,需要對風險進行度量。有文獻建立了多虛擬電廠優化調度模型,借助均值-方差理論,提出利潤函數的風險刻畫,準確描述不確定性的影響[8]。但傳統的均值-方差模型在風險度量方面具有局限性,為了克服該局限性,有研究利用最差情境下的CVaR方法構建了運行成本、售電收益和交互收益在內的虛擬電廠能量市場的收益-風險模型[9];也有研究引入CVaR理論量化和置信度方法,轉化目標函數和約束條件中的隨機變量,建立隨機調度優化模型[10]。CVaR模型能夠充分反映決策結果的潛在損失,而且決策收益是否符合對稱分布并不會影響模型對風險的度量[11],憑借該優勢,CVaR在電力系統風險管理方面已成為一種有效的風險度量方式。
針對上述問題,下面提出一種基于CVaR理論的虛擬電廠多電源動態聚合模型。首先,使用CVaR對風險進行度量;其次,用風險偏好系數來模擬虛擬電廠管理者對風險的厭惡程度;然后,用場景集的方法模擬風、光、負荷的不確定性;最后,在已有的機組中選擇最適合的機組組成虛擬電廠來獲取較高的收益。在優化過程中還考慮了虛擬電廠對環境保護的作用,以及購電電價的變化對虛擬電廠機組選擇的影響,并給出了算例進行驗證。
風速、光照強度以及負荷都存在不確定性,會給VPP的機組選擇帶來風險損失,所以需要對風險進行度量,以求減少風險損失。風險價值(value-at-risk,VaR)和CVaR是當前常用的風險管理方法,可以有效彌補均值-方差這種傳統方法在進行風險度量時的局限性。風險價值的計算方法有隨機模擬法和歷史數據模擬法等[12],由于風速、光照強度以及負荷的概率分布難以準確獲得,所以采用歷史數據模擬法來計算風險價值。
采用場景集的方法將隨機性優化問題轉化為確定性優化問題處理[13]。考慮風速、光照強度以及負荷的場景集為w={q(wx),x=1,…,nwpp}、p={q(pc),c=1,…,npv}、l={q(lv),v=1,…,nload},其中:q(wx)、q(pc)、q(lv)分別為風速場景wx、光照強度場景pc、負荷場景lv的發生概率;nwpp、npv、nload分別為對應場景集中各場景的個數。
選用CVaR作為風險指標,對CVaR理論的介紹如下:
假設VPP的損失函數為f(G,y),取VPP收益的負值,則損失函數f(G,y)不大于邊界值α的分布函數為

(1)

對于給定的置信度β,VaR、CVaR的計算公式為:
VVaR,β(G)=min{α∈R:ψ(G,α)≥β}
(2)
(3)
式中:β、VVaR,β(G)、VCVaR,β(G)分別為虛擬電廠某種機組組合運行的置信度、VaR值、CVaR值。
VaR值可以在特定的置信度下估計VPP某種機組組合的最大可能風險損失,但是不能考慮“尾部風險”[15]而導致風險損失被低估,而CVaR值可以克服這個問題,所以VCVaR,β(G)估計的風險損失大于VVaR。β(G)估計的風險損失。VVaR,β(G)的解析表達式很難直接得到,因此推導出變換函數Fβ(G,α)替換VCVaR,β(G)計算CVaR值[15]。
(4)
式中,[f(G,y)-α]+表示max{[f(G,)-α],0}。
式(4)難以直接求解,通常會采用隨機向量y的歷史樣本數據,或者通過拉丁超立方抽樣模擬樣本數據來估計公式(4)的積分項。假設y1、y2、…、yN為隨機向量y的N個樣本值,則式(4)可以變為式(5)。
(5)

VPP中存在多種電源機組,如風電機組、光伏機組、微燃機、儲能系統等。可再生能源機組的出力受環境影響,存在不確定性。VPP管理者需對風險進行評估,在眾多機組中選擇最能創造價值的機組,使VPP的運行收益最高,所面臨的風險損失最低。在選擇過程中需要充分考慮常規電源與可再生能源的協同運行問題。假設只考慮一個VPP的動態聚合,而VPP可選擇的機組只有風電機組、光伏機組、微燃機、儲能系統。
1) 風電機組
自然風風速的不確定性導致了風電機組輸出功率的不確定性,風電機組的輸出功率為[16]
(6)
式中:PWPP(t)為風電機組在t時刻的輸出功率;vt為在t時刻的自然風風速;vin、vout分別為切入風速與切出風速;vr為額定風速;gr為額定輸出功率。
2)光伏機組
光照強度的不確定性導致了光伏機組輸出功率的不確定性,光伏機組的輸出功率為[17]
PPV(t)=ηPVSPVθt
(7)
式中:PPV(t)為光伏機組在t時刻的輸出功率;ηPV為光伏板的光電轉換效率;SPV為光伏板的面積;θt為在t時刻的光照強度。
3)微燃機
在VPP中通常會配置微燃機來平抑可再生能源出力的波動性,從而對外輸出穩定的電能,和常規電廠行使一樣的職能。
4)儲能系統
儲能系統也能夠平抑可再生能源出力的波動性,只是受價格的限制,不能替代微燃機在VPP中的作用。儲能系統還能起到削峰填谷的作用,使VPP獲得更高的收益。
1) 虛擬電廠的購售電收益

(8)
式中:PVPP,s(t)、PVPP,b(t)分別為虛擬電廠在t時刻向電力負荷售電量和向電網購電量;λs(t)、λb(t)分別為虛擬電廠在t時刻售電價格和購電價格。
2) 虛擬電廠的環境懲罰成本
(9)
式中:xMT,k為微燃機組k的0/1變量,該機組被虛擬電廠租賃取值為1,該機組未被虛擬電廠租賃取值為0;PMT,k(t)為微燃機組k在t時刻的功率;f為微燃機排放污染物的種類;mk(f)、Vk(f)、Yk(f)分別為微燃機組k的第f種污染物的排放量、環境價值、罰款數量級。
3) 虛擬電廠棄風棄光的懲罰成本
(10)
式中:Pcurt(t)為虛擬電廠在t時刻棄風棄光的功率;λs(t)為虛擬電廠在t時刻棄風棄光的懲罰成本,即虛擬電廠在t時刻的購電價格。
4) 虛擬電廠所選機組的租賃成本

(11)
式中:xPV,i、xWPP,j、xMT,k、xESS,e分別為光伏機組i、風電機組j、微燃機組k、第e臺儲能系統的0/1變量,該機組被虛擬電廠租賃取值為1,該機組未被虛擬電廠租賃取值為0;PESS,e,c(t)、PESS,e,d(t)分別為第e臺儲能系統在t時刻的充電、放電功率;PIL(t)為虛擬電廠中可中斷負荷在t時刻的功率;CPV,i、CWPP,j、CMT,k、CESS,e分別為光伏機組i、風電機組j、微燃機組k、第e臺儲能系統的單位輸出功率的租賃費用;CIL為可中斷負荷單位電量的補償成本。
5) 虛擬電廠所選機組的運行維護成本

[PESS,e,c(t)+PESS,e,d(t)]CESS,e,op}
(12)
式中,CMT,k,op、CESS,e,op分別為微燃機組k、第e臺儲能系統的單位輸出功率的運行費用。
6) 虛擬電廠的CVaR
(13)
式中:α為VaR的邊界值;β為預先設定的置信度[10],取0.9;Rn為虛擬變量,Rn=[f(G,yn)-α]+為超過VaR的損失,損失函數f(G,y)取VPP收益的負值。
綜上所述,考慮CVaR的虛擬電廠多電源機組動態聚合模型的目標函數包含2個部分,第1部分為虛擬電廠的運行收益,第2部分為CVaR與權重系數的乘積。

(14)
式中:γn為場景n的發生概率;L為權重系數,表示VPP管理者的風險偏好,L≥0。當L取較小的值時,管理者的選擇比較激進,希望獲取較高的收益,但同時會面對較大的風險損失;當L取較大的值時,管理者選擇比較保守,獲取的收益較低,但同時會面對的風險損失較小。VPP的運行約束條件為:
① 微燃機運行約束
PMT,k,min≤PMT,k(t)≤PMT,k,max
(15)
(16)

② 儲能系統的荷電狀態和充、放電約束
(17)
(1-CD)Se,max≤Se(t)≤Se,max
(18)
0≤PESS,e,c(t)≤uc(t)PESS,e,c,max
(19)
0≤PESS,e,d(t)≤ud(t)PESS,e,d,max
(20)
uc(t)+ud(t)≤1
(21)
式中:Se(t)、Se(t-1)分別為第e臺儲能系統在t時刻、t-1時刻的荷電狀態;Se,max為第e臺儲能系統荷電狀態的上限值;CD為儲能系統的最大放電深度;PESS,e,c(t)、PESS,e,d(t)分別為第e臺儲能系統在t時刻的充電、放電功率;PESS,e,c,max、PESS,e,d,max分別為第e臺儲能系統的最大允許充電、最大允許放電功率;ηc、ηd分別為儲能系統的充電、放電效率系數;uc(t)、ud(t)分別為儲能系統在t時刻是否處于充電、放電的狀態值,是則取1,否則取0,兩者不可以同時為1。
③ 可中斷負荷約束
0≤PIL(t)≤kILPL(t)
(22)
式中:PL為虛擬電廠中的電力負荷;kIL為虛擬電廠中電力負荷中的可中斷負荷的比例系數。
④ 功率平衡約束
(23)
⑤ 備用容量約束
為了克服運行優化過程中不確定因素的影響,需預先設置備用容量約束,具體的約束公式為:
(24)
[PESS,e,c,max-PESS,e,c(t)]≥R-(t)
(25)
式中:R+(t)為VPP在t時刻所需要的上旋轉備用容量;R-(t)為VPP在t時刻所需要的下旋轉備用容量。
⑥ CVaR風險約束
為了方便求解,將虛擬變量Rn進行松弛處理。
Rn≥0
(26)
Rn≥-(F1-F2-F3-F4-F5)-α
(27)
虛擬電廠動態聚合模型的原理如圖1所示。為驗證所建模型的可行性,設定VPP的機組選擇有4臺微燃機、4臺風電機組、4臺光伏機組、4臺儲能系統。每臺機組的額定容量如表1所示。表2列出了微燃機污染物排放量、環境價值以及懲罰數量級[18]。VPP的購售電價格如圖2所示。算例選取過去夏季典型日的風速、光照強度、負荷歷史數據,采用拉丁超立方抽樣,分別從根據歷史數據隨機生成的5000個場景中抽取最有可能發生的2個場景,作為風速、光照強度、負荷場景集w、p、l里的不同場景,即nwpp=npv=nload=2,各場景的發生概率為0.50。分別對這3個場景集中的2個場景依次進行排列組合,則總場景數為nwppnpvnload=8個,通過場景來模擬VPP中可再生能源出力與負荷的不確定性。所研究的各機組租賃成本、運行成本等其他參數可參考文獻[19-20],這里不再贅述。

圖1 虛擬電廠動態聚合原理

表1 VPP中機組額定容量數據 單位:MWh

表2 微燃機發電污染物數據

圖2 虛擬電廠購售電價
所建立的優化模型為典型的混合整數線性規劃問題,可以在GAMS平臺上GUROBI求解器進行求解。
3.2.1 風險系數對機組組合策略的影響
VPP管理者選擇不同的風險偏好系數,VPP的機組組合優化結果如表3所示。可以明顯看出,隨著風險偏好系數L的不斷增大,即VPP的管理者對風險的厭惡程度不斷增加,則VPP的機組組合規劃越來越偏向于保守,所以VPP的運行收益不斷降低,而CVaR值也不斷減少,所面臨的風險也隨之降低。
針對不同的L值,VPP會獲得不同的收益以及面對不同的風險損失,進而得到不同的VPP機組組合結果。當L值較小時,VPP管理者的選擇相對激進,優化結果為選擇接入大量的可再生能源機組來獲得較高的收益,由于可再生能源出力存在不確定性,所以獲得較高收益的同時也面臨著較高的風險損失;當L值較大時,VPP管理者的選擇相對相對保守,優化結果為選擇接入少量的可再生能源機組,通過接入較多的微燃機與購電的方式來滿足大部分負荷,雖然獲得的利益較低,但是所面臨的風險損失較低。一般認為L值小于0.10為較小,L值大于0.50為較大[5]。
為了充分驗證L值對VPP動態聚合的影響,設置L的取值范圍為[0.10,1.30],取值間隔為0.10,額外增加設置L=0.05。通過仿真可得到在不同L值下VPP的總收益關于CVaR的有效前沿曲線,如圖3所示。

圖3 VPP收益與CVaR的有效前沿曲線
如圖3所示,可以根據風險偏好系數,將VPP管理者對于風險的偏好分為4種情況,分別為保守型、較保守型、較激進型、激進型。下面分別選取代表4種機組組合選擇策略的風險偏好系數:L=0.05表示VPP管理者為激進型;L=0.50表示VPP管理者為較激進型;L=0.80表示VPP管理者為較保守型;L=1.30表示VPP管理者為保守型。
下面分別列出L=0.05、L=0.50、L=0.80、L=1.30時,虛擬電廠機組選擇結果、收益以及CVaR值,如表3所示,表中括號內數據為接入的機組編號(下同)。

表3 虛擬電廠機組選擇結果
圖3中出現了L值不相同但虛擬電廠的總收益和條件風險價值卻相同的情況。這是因為仿真時所設定的可選擇機組有限,所以即便L值發生變化,但得到的結果是當前的機組組合仍是最優的組合。在現實中可以選擇的機組較多,則該種情況不會發生,而且所得到的VPP收益與CVaR的有效前沿曲線會更加平整光滑。
3.2.2 VPP環境成本靈敏度分析
對污染物排放懲罰成本進行靈敏度分析,假設VPP管理者的風險偏好系數L值設為0.50,通過改變環境懲罰成本,得到如表4所示的機組組合結果。

表4 不同環境成本下VPP機組選擇結果
當不考慮微燃機的環境懲罰成本時,VPP中機組選擇為微燃機、風電機組、光伏機組各2臺,儲能系統1臺。此時的VPP多使用微燃機進行出力發電,并未有效利用可再生能源,排放的污染物較多,環境污染嚴重。
當考慮微燃機的環境懲罰成本時,VPP在機組選擇中減少微燃機的接入臺數,提高了光伏機組和儲能系統的接入臺數,用可再生能源來彌補微燃機的出力,并優先使用儲能系統來平抑可再生能源的出力波動。此時,VPP處于既經濟又環保還高效的狀態。
當把微燃機的環境懲罰成本提高到2倍時,VPP的機組選擇中并沒有微燃機接入,轉而接入更多的風電機組和儲能系統,用可再生能源與儲能系統來彌補微燃機的出力,充分體現了VPP對環境的保護作用。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國家制定的環境政策會影響VPP的機組選擇,為了響應節能減排的號召,VPP的機組選擇會向能源轉型、提升可再生能源滲透率的方向發展。
3.2.3 VPP購電電價靈敏度分析
假設VPP管理者的風險偏好系數L值設為0.50,通過改變購電電價進行靈敏度分析,得到如表5所示的機組組合結果。

表5 不同購電電價下VPP機組選擇結果
當購電電價減少50%時,VPP中機組選擇為風電機組1臺、光伏機組3臺,微燃機與儲能系統皆為0臺。此時的VPP主要通過以低電價購電維持VPP的內部運營,所以接入較少的能源機組。
當購電電價提高到正常購電電價時,VPP更傾向于使用可再生能源,提高了風電機組和光伏機組的接入,以及接入微燃機和儲能系統補償剩余電負荷、提供旋轉備用服務,增加了機組的接入臺數。
當購電電價提高到2倍時,VPP管理者為了有效降低因風光不確定性帶來的棄風棄光高額懲罰成本,選擇接入較少的風電機組和光伏機組。為了維持VPP的內部運營,選擇接入高功率微燃機,所以接入的機組也相對較少。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購電電價會影響VPP的機組選擇;使用過高或過低的購電電價都會使VPP選擇接入較少的機組,加劇了電源規模過剩的問題;使用正常的購電電價,VPP會選擇接入較多的機組,緩解電源規模過剩問題的同時,提高可再生能源的利用率。
3.2.4 VPP出力計劃分析
VPP作為一個發電廠,可以根據VPP內的機組出力擬定日前調度計劃。在所建模型中,當VPP管理者確定風險偏好系數后,就可以得到最優的機組選擇組合,再根據這個組合的機組出力,給出VPP日前出力計劃。
選取一個夏季典型日作為仿真對象,假設VPP管理者的風險偏好系數L值為0.50,以此選擇最優的機組組合,組合中包括2臺風電機組(W2、W3)、4臺光伏機組、1臺微燃機(M3)、2個儲能系統(E1、E4)。負荷需求以及可再生能源出力如圖4所示,VPP的日前出力計劃如圖5所示,分時段分析如下:

圖4 負荷需求及可再生能源出力

圖5 VPP日出力計劃(L=0.50)
0:00—5:00:電價較低,可再生能源出力較少,只能滿足小部分的負荷需求;VPP優先調度M3進行放電,以此來滿足大部分的負荷需求;由于電價比較低以及微燃機的環境成本比較高,選擇購入部分電量并調度可中斷負荷,以此來滿足剩余的負荷需求,并對E1、E4進行充電。
5:00—12:00:電價較高,可再生能源出力較多,可以滿足大部分的負荷需求;VPP優先調度充電后的E1、E4進行放電,以此來滿足部分的負荷需求;由于電價比較高,選擇少購入或不購入電量,直接調度M3以及可中斷負荷,以此來滿足剩余的負荷需求。
12:00—19:00:電價較高,可再生能源出力多,可以基本滿足負荷的需求;由于電價比較高,選擇少購入或不購入電量;VPP調度M3進行放電以及可中斷負荷就可以滿足剩余的負荷需求,由于剩余的負荷需求少,M3和可中斷負荷的出力處于較低水平就可以完全滿足,并對E1、E4進行充電。
19:00—24:00:電價較低,可再生能源出力較少,只能滿足小部分的負荷需求;VPP優先調度M3進行放電,以此來滿足大部分的負荷需求;由于電價比較低,選擇購入部分的電量,并調度充電后的E1、E4進行放電以及可中斷負荷,以此來滿足剩余的負荷需求。
針對含風、光、微、儲的VPP多電源機組選擇的問題,建立了基于CVaR理論的VPP多電源機組動態聚合模型,研究得到以下結論:
1)通過CVaR對風險損失的度量以及VPP管理者對風險的容忍程度,可以在眾多機組中選擇最合適的機組,獲取較高的收益以及面對較低的風險損失;
2)隨著風險偏好系數的增大,優化結果會將存在風險的因素減少,即將風電機組、光伏機組的數量減少;
3)政府所制定的環境政策對VPP的機組選擇有較大的影響,即減少微燃機的數量,響應政府節能減排號召;
4)購電電價的變化對VPP的機組選擇也有較大的影響,制定合適的購電電價可有效提高可在生能源的利用率,緩解電源規模過剩問題。
此外,這里只考慮了一個VPP的機組選擇,而現實中是多個VPP同時存在,所以后續工作可以在此基礎上考慮多個VPP共存的機組選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