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江干流水電梯級開發對陸生生態敏感區影響的后評價研究

邱興春，白建軍，向 剛

(1.中國電建集團貴陽勘測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貴州 貴陽 550081；2.貴州師范大學地理與環境科學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0 引 言

河流水電站規劃項目的實施，難免會對當地生態環境及生態敏感區產生一定程度的不利影響，但影響程度如何，除了在規劃項目實施前進行預測性環境影響評價外，實際影響程度還需要開展環境影響后評價驗證。我國關于環境影響后評價的工作研究始于20世紀90年代[1]，起步較晚，自2008年才逐漸受到重視[2]，并于2016年才開始實施原國家環境保護部令第37號《建設項目環境影響后評價管理辦法(試行)》和NB/T 35059—2015《河流水電開發環境影響后評價規范》。環境影響后評價管理辦法和評價規范的發布實施，對環境影響后評價工作的開展及必要性具有階段性的里程碑意義。在相關管理辦法及規范的指導下，本文開展了烏江干流水電開發對陸生生態敏感區影響后評價，以此說明河流規劃項目實施對當地陸生生態敏感區的影響情況。

烏江作為貴州省第一大河，在貴州水電能源基地建設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不過，烏江干流水電梯級數量較多，規模等級也較大，涉及范圍較廣，因此而受影響的陸生生態敏感區也多。眾所周知，河流水電站建設對陸生生態敏感區的影響是環境影響評價關注的重點內容之一，但在水電工程實施后，再次就其對陸生生態敏感區的影響程度進行評價，即環境影響后評價少有報道，從河流流域角度，研究水電梯級建設對流域內陸生生態敏感區影響的后評價更是基本處于空白。因此，本研究有利于進一步認識河流水電工程建設對陸生生態敏感區影響的實際情況，可為今后決策管理部門判斷類似工程建設對陸生生態敏感區的影響程度提供參考。

1 烏江流域開發概況

烏江流域位于東經104°18′～109°22′，北緯26°07′～30°22′，分屬云南、貴州、重慶、湖北4個省，總流域面積87 920 km2。烏江是貴州第一大河，也是長江上游南岸的最大支流，發源于烏蒙山麓，其南源三岔河與北源六沖河在黔西、清鎮、織金3縣交界化屋基處匯合后，流經黔北及渝東南酉陽、彭水，在重慶市涪陵注入長江[3]，干流全長1 037 km(貴州省境內802 km)，天然落差為2 124 m，比降為0.205%[4]。

烏江干流水量豐沛，水能資源豐富，開發條件優越，是水電富礦。為合理開發烏江干流豐富的水能資源，從20世紀50年代初起，我國有關單位對烏江干流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別是80年代以來，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入，烏江干流的水電前期工作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進展。原國家計委于1989年5月5日正式批準的《烏江干流規劃報告》，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水法》頒布后國家依法批準的第1個大型河流規劃報告。烏江干流水電站梯級規劃方案經歷多次論證修編后，最終確定為12級開發方案，分別為洪家渡水電站(2005年建成)、普定水電站(1995年建成)、引子渡水電站(2004年建成)、東風水電站(1995年建成，2005年擴機工程完成)、索風營水電站(2005年建成)、烏江渡水電站(1983年建成，2002年完成擴機工程)、構皮灘水電站(2009年建成)、思林水電站(2009年建成)、沙沱水電站(2013建成)、彭水水電站(2008年建成)、銀盤水電站(2011年建成)、白馬航電樞紐(未建)，已建總裝機容量11 085MW[5]。從1971年烏江干流上第1個水電站——烏江渡水電站開工至今，已歷經50年的開發建設，烏江河流水電梯級開發接近尾聲，除重慶段白馬航電樞紐工程未建外，其他梯級已建成發電。烏江河流水電梯級開發至今已近半個世紀，所造成的生態環境影響已逐漸開始顯現。烏江干流梯級開發方案布置見圖1。

圖1 烏江干流水電梯級開發方案布置

2 烏江流域陸生生態敏感區概況

根據烏江流域陸生生態敏感區資料收集查閱，并與烏江流域范圍圖進行疊圖分析得知，截至2018年12月，烏江流域分布有3個世界遺產地、5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6個省級自然保護區、1個市級自然保護區、34個縣級自然保護區、9個國家級風景名勝區、18個省級風景名勝區、9個國家級森林公園、11個省級森林公園、4個國家級地質公園、2個省級地質公園、35個國家級濕地公園，共計137個陸生生態敏感區。

烏江干流梯級水電開發建設區域涉及21個陸生生態敏感區，占烏江流域陸生生態敏感區總數的15.33%。其中，有7個陸生生態敏感區在相應電站梯級建設前已成立，另外14個在相應水電梯級建設后才成立。在陸生生態敏感區成立后才成立的水電梯級，建設單位均按當時國家環境保護要求進行了敏感區環境影響專題分析，并取得相關管理部門書面同意意見，采取了盡量避讓、減緩的優化保護措施的前提下進行建設。在水電梯級建設后成立的陸生生態敏感區多數依托電站水庫形成的景觀資源為基礎，并將梯級水庫納入其生態敏感區總體規劃，均成為其重要組成部分，充分體現了烏江干流上已建的11個水電梯級建設與當地環境保護是相協調的。

3 烏江梯級水電開發對陸生生態敏感區環境影響的后評價

本研究重點分析了烏江干流相應水電梯級建設前已成立的陸生生態敏感區，在建設單位按照當時國家環保要求落實環境保護措施且在電站運行多年后，目前生態環境敏感區的現狀。限于文章篇幅要求，本文僅選擇了烏江干流具有典型代表性的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余慶縣大烏江省級風景名勝區作為例，分析其敏感區結構與功能、主要保護對象等受水電梯級開發建設影響后的現狀，并以此分析結論代表烏江干流梯級水電開發對所涉及的陸生生態敏感區的影響。

3.1 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3.1.1 基本情況

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位于貴州省東北部，地跨沿河及務川2個縣。2003年6月，國務院辦公廳以“國辦發[2003]54號文”批準建立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地理坐標為東經108°3′58″～108°19′45″，北緯28°37′30″～28°54′20″，保護區總面積31 113 hm2，其中核心區10 543 hm2、緩沖區15 022 hm2、試驗區5 548 hm2[6]，主要保護對象為國家一級重點保護動物黑葉猴及其棲息地。

3.1.2 烏江水電梯級與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時空關系

在烏江干流梯級水電開發中，涉及麻陽河自然保護區的水電梯級為彭水水電站。彭水水電梯級于2008年建成，麻陽河自然保護區于2003年國務院辦公廳批準成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彭水水電站蓄水時，淹沒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總面積115.2 hm2[7]。受淹沒影響的主要保護對象——黑葉猴有6群，分布位置有后茶園(位于洪渡河支流，距離洪渡河河口17.7 km)、池埡(位于洪渡河，距離洪渡河河口21.4 km)、黃權(位于洪渡河，處于池埡對岸)、思渠(位于麻陽河，烏江干流暗溪溝)、涼橋(位于麻陽河，麻陽河回水末端)、銀童子(位于烏江，烏江干流銀童子)[6]。

3.1.3 環境影響分析

3.1.3.1 對保護區結構與功能的影響

彭水水庫淹沒造成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陸地土地損失，自然保護區受淹沒的土地總面積為115.2 hm2，占保護區面積的0.37%[8]。水庫蓄水后，主要使自然保護區的部分區域由陸地生態系統轉變為水域生態系統，不影響保護區總面積，且轉換部分相對于自然保護區面積來說只是很小一部分。從受淹沒土地利用類型分析，受淹沒影響區域形成的水域仍屬于自然保護區范圍，未改變自然保護區的內部功能。水庫淹沒不改變組成保護區的各景觀比例和景觀組成，不形成孤島，也不存在使該自然保護區生境分割、破碎而影響保護區內物種遷移與交流問題[8]，故彭水水電梯級庫區淹沒未造成保護區實質性改變，其工程建設對自然保護區的結構與功能影響較小。

3.1.3.2 對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植物的影響

(1)對保護區國家重點保護植物的影響。根據已收集的相關資料以及彭水水電梯級水庫蓄水階段生態調查成果，位于麻陽河自然保護區的彭水水電站淹沒區未發現國家重點保護植物，故彭水水電梯級建設對國家重點保護植物未產生不良影響。

(2)植物植被的影響。彭水水電梯級建設對保護區植物植被的影響主要集中在水庫淹沒區，受淹沒的植物主要有四照花、香葉樹、火棘、牡荊、中華蚊母樹、長葉水麻、清香木、黃櫨、細葉青岡等保護區常見物種。受淹沒的植被類型主要為牡荊、鹽膚木群系、中華蚊母樹群系、長葉水麻群系、芒群系等常見植被類型。這些植物種類和植被類型在水庫淹沒區外保護區內也廣泛分布。彭水水電站水庫淹沒對保護區內植物物種多樣性及植被多樣性的影響不大，僅造成局部區域生物量損失。不過，由于水庫蓄水后水面積增加，改善了保護區內局地小氣候，為保護區內植被正向演替提供了有利條件，2004年保護區內植被覆蓋度以中覆蓋度為主；2007年植被覆蓋度以中高覆蓋度為主，中覆蓋度次之；2010年同樣以中高覆蓋度為主，中覆蓋度次之[9]，這說明保護區植被覆蓋度變化整體趨于恢復好轉的態勢，生態系統正處于向正向演替之中。

(3)保護區黑葉猴種群分布及數量變化。①受彭水水電梯級水庫蓄水淹沒影響的黑葉猴種群變化。彭水水電梯級工程建設蓄水前，庫區涉及的洪渡河、麻陽河及烏江干流范圍共分布有黑葉猴6群，每群按照6～13只估計，受水庫回水影響的黑葉猴約為42～78只[10]。工程蓄水后，受蓄水淹沒影響區域的6群黑葉猴個體總量為68～71只[9]。由此可知，彭水水電梯級建設后，原先受其影響的黑葉猴種群內個體數量是有所增加的。根據跟蹤觀察，這6群黑葉猴中，僅幼猴新增15只，其活動范圍在沿烏江干流、洪渡河及麻陽河的懸崖峭壁之上。具體分布位置為：在彭水水庫淹沒涉及區的麻陽河回水末端涼橋、麻陽河河口思渠、烏江的銀童子、洪渡河左岸的后茶園、洪渡河靠近回水末端池埡和黃權等地[7]，說明彭水水電梯級建設對黑葉猴沒有造成直接不良影響，黑葉猴種群依然處于正常繁育的狀態。②麻陽河保護區黑葉猴種群的變化。1987年9月自然保護區成立之初，區內分布的黑葉猴約為38群395只[8]。2014年的調查成果與上世紀保護區成立之初相比，麻陽河中下游猴群數目由12群增加至14～18群，蘭字河流域猴群數目從10群增加至9～13群，鋸齒山區猴群數目由16群變為8～11群。此外，在洪渡河龔溪口區、務川片區北部區、務川片區南部區、纏溪河、銀童子、暗溪及涼橋等地也發現了猴群分布。截至2014年，麻陽河自然保護區黑葉猴總共72群，約554只，其中涼橋片區共有41群315只，龔溪口片區共有16群123只，務川片區共有15群116只[10]，較28年前增加34群159只。2018年5月，新華網報道：“據貴州省麻陽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觀測到的數據顯示，近日，麻陽河自然保護區內的黑葉猴又陸續產下6只幼猴，目前保護區內的黑葉猴已達70多群、500余只。近年來，隨著保護區內村民愛猴護猴意識的逐年提高，管理部門同時采取人工定點投食、封山育林等措施，生活在保護區里的國家一級重點保護動物、世界瀕危物種黑葉猴的數量逐年增加。”

經以上分析可知，烏江干流彭水水電梯級建設對麻陽河自然保護區結構與功能的影響不大，對其主要保護對象——黑葉猴的影響也不明顯。同時，該保護區自2003年升級為國家級保護區以來，保護區管理得到加強，尤其對黑葉猴采取人工定點投食、種植黑葉猴食物林等保護措施，以及區內退耕還林、封山育林等國家政策的落實，保護區內森林植被穩定繁育，為黑葉猴提供了更為充足的活動空間和食物源，為黑葉猴種群數量規模逐漸增加壯大提供了有利條件。

3.2 余慶縣大烏江省級風景名勝區

3.2.1 基本情況

2002年，貴州省人民政府公布的第四批省級風景名勝區中包括余慶縣大烏江風景名勝區。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位于東經107°25′～107°46′、北緯27°21′～27°36′之間，北起他山摩崖，南至花山中學，西起花山鄉的余家寨，東至關興鎮的高碑村。景區主要以橫貫余慶縣中部的大烏江為主體，分為大烏江金城峽段區、迴龍場區、沙灣段區、牛尾灘段區、老村河片區、花山民族風景片區，以及他山摩崖、萬丈坑紅軍烈士墓等2個獨立景點，有自然景觀39個、人文景觀12個。該風景名勝區東西寬約35 km，南北長約27 km，總面積為112 km2。

2018年11月，貴州省人民政府以“黔府函[2018]180號”對《余慶縣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2018—2035年)》進行了批復。根據本次規劃，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北起高碑村，南至大灣溝，東起關興鎮田壩煤礦，西至指甲灣，地理坐標為東經107°24′43″～107°46′30″，北緯27°20′52″～27°29′46″，總面積為119.6 km2，其中核心景區面積為14.4 km2。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劃分為飛龍寨景區、花山鄉景區、金城峽景區、迴龍場景區、牛尾灘景區等5個景區。該風景名勝區以橫貫余慶縣中部的大烏江為主體，以峽谷崖壁、奇峰異石、大壩高橋、原生植被的自然景觀為主要特色，兼有名勝古跡、民族風情、建筑設施等人文景觀，以資源保護、觀光度假、避暑休閑、科普教育為主要功能的河流型省級風景名勝區[11]。

3.2.2 烏江水電梯級開發與余慶縣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的區位關系

烏江干流水電梯級開發中，涉及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的水電梯級有構皮灘和思林。構皮灘水電站位于原風景名勝區的飛龍湖景區內，思林水電站水庫回水淹沒主要涉及原風景名勝迴龍場景區和牛尾灘景區。風景名勝區與構皮灘、思林梯級位置關系示意見圖2。

圖2 風景名勝區與構皮灘、思林梯級位置關系

3.2.3 環境影響分析

(1)構皮灘水電站。《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2000年5月)和《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可行性研究報告》(2000年11月)均認為，構皮灘水電站建成后，部分景物將被淹沒，如魚翅灘、馬尾瀑、老虎灘、珍珠泉、情侶島等，但將會形成許多更為壯觀的新景點。在“遵府室[1998]72號——遵義市人民政府關于申報余慶縣大烏江風景名勝區列為省級風景名勝區的請示”中，也將構皮灘電站壩址作為景區景點之一，并且認為“隨著烏江構皮灘電站的立項開工，構皮灘水電站大壩上游將出現高峽出平湖、千島湖……的壯麗景觀。給大烏江風景名勝區旅游業帶來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構皮灘水電梯級建設對風景名勝區景觀影響主要是大壩及附屬建筑施工占地造成的影響，但工程建設征地區相對于該風景名勝區的面積來說影響比例是比較小的。受構皮灘水電梯級建設影響的主要景點為魚翅灘、櫸木林、馬尾瀑、老虎灘、珍珠泉、葛口谷、情侶島、構皮灘、構皮灘、藤竹山等10個，這些景點中多數為二級或三級景點，工程建設對上述景點產生了直接淹沒及破壞的不利影響。不過，由于這些景點不是大烏江風景區的主要核心景觀景點，影響相對較輕。景區內臨時用地在施工結束后及時開展了植被恢復工作，盡量減緩了工程建設帶來的不利影響。此外，構皮灘水電梯級建成后，寬闊水面的形成也帶來了更多新景觀景點。根據《余慶縣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2018—2035年)》，構皮灘水電梯級為景區帶來了壯觀的建筑群體和嶄新的面貌。水庫蓄水后，水位線上升，新增景點2個，分別為飛龍湖(構皮灘水庫)、千島湖等，這些景點更為壯觀。構皮灘水庫目前被命名為飛龍湖景區，屬于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的主要景點之一。

(2)思林水電站。思林水電梯級建設對原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的影響主要是電站庫區回水淹沒迴龍場景區和牛尾灘景區，受淹沒的景點有8個(一級景點：牛尾灘、迴龍渡；二級景點：剎油灘、水油灘、沙水灣；三級景點：將軍灘、蛤蟆石、江心石)；影響程度較大的景點有2個(二級景點：姊妹瀑；三級景點：珠簾瀑)；影響程度較小的景點有3個(二級景點：老林谷；三級景點：龍吟石、望夫石)。思林水電梯級建成后，景區內的基礎設施得以較大的提高，水庫蓄水后也形成了新的景觀景點，思林水電站建設使景區的知名度得到提高，交通條件的改善也帶動了景區的再次開發。

綜合構皮灘和思林水電梯級開發對余慶大烏江風景名勝區影響分析，雖然水電梯級建設導致原風景名勝區部分景觀景點淹沒而消失，但電站建成后形成的寬闊水面又增添更多的景觀景點，豐富了景區景觀的內涵。同時，因工程建設使當地交通基礎設施條件得到改善，增加了風景名勝區旅游可達處，景區知名度也得到了提高。根據已批復的《余慶縣大烏江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2018—2035年)》，構皮灘梯級壯觀的建筑群體、庫區寬闊水面，以及思林庫區庫尾部分的寬闊水面已成為該風景名勝區的重要組成部分，風景區面積相比水電梯級建設前也增加了7.6km2，充分體現了水電梯級建設與風景名勝區景觀保護的協調性。

4 水電梯級開發與環境保護協調發展舉措

大型河流水電梯級開發，難免會涉及流域內分布的自然保護區、風景名勝區、森林公園、濕地公園等生態敏感區，甚至可能是世界自然遺產地。為了盡量避免或減緩水電梯級建設給生態敏感區造成不良影響，建設單位應著重做好以下工作：①工程項目建設的必要性和選址唯一性論證；②工程項目建設不可避讓性論證；③著實開展水電工程建設對陸生生態敏感區影響專題研究；④工程實施過程中，嚴格落實生態敏感區影響專題研究報告及其批復、項目環境影響報告書及其批復，以及環保行政主管部門提出環境保護措施；⑤工程建設完成后，應依法適時開展環境影響后評價，針對新出現的或環評階段未考慮的環境問題，再次提出科學可靠，針對性強的環境保護措施進行彌補。建設單位通過上述工作的開展，才能實現大型河流水電梯級開發與環境保護的協調發展。

5 結 語

烏江干流梯級水電站開發建設對涉及陸生生態敏感區的不利影響有限，對于風景名勝區、濕地公園、森林公園等帶有旅游性質的敏感區還存在有利的一面，梯級水庫寬闊水面增加了景區景觀內涵價值。雖然水電梯級建設影響生態敏感區原有景觀景點，但同時也因水電梯級的建設形成新的景物景點，彌補或增添了景觀內涵價值。對自然保護區而言，烏江干流水電梯級建設均未改變自然保護結構與功能的完整性，也未對主要保護對象造成明顯不利影響。同時，梯級水庫寬闊水面的形成，改善了局地小氣候，有利于周邊植物植被的生長發育，對促進生態系統正向演替有一定的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