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華
咸寧市咸安區婦幼保健院檢驗科,湖北咸寧 437100
2 型糖尿病(T2DM)作為一種由環境和遺傳因素共同作用引起的一組以高血糖為明顯特點的代謝性疾病, 下肢的血管病變是其最常見的周圍血管并發癥,病理基礎是血管的動脈粥樣硬化[1]。 2 型糖尿病伴血管疾病的代謝綜合征(NS)作為糖調節受損、腹型肥胖、 血脂異常及糖尿病等多種疾病的臨床癥候群,已成為全球關注的問題。 研究表明,胰島素氧化應激、抵抗及低度炎癥作為該病的關鍵,慢性炎癥與增強激活炎癥及炎癥介質相關。 目前,NLR、PLR及LMR 等作為新的炎癥指標, 廣泛應用于呼吸、心血管及腫瘤系統等領域,脂聯素(APN)和相應的受體結合可明顯改善胰島素的抵抗、 增強胰島素的敏感性[2],具有抗血管的動脈硬化及保護血管內皮的作用。目前,大多研究數據表明,作為血清炎性因子,血小板/淋巴細胞的比值(PLR)、中性粒細胞/淋巴細胞比值(NLR)及淋巴細胞/單核細胞比值(LMR)等,機體出現炎癥時顯著上調。 用于臨床T2DM 的輔助診斷和檢測[3]。 該次研究旨在探究2020 年3 月—2021年5 月來該院就診的120 例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患者糖脂代謝、LMR、NLR 和PLR 值變化,現報道如下。
選擇來該院就診的120 例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患者作為研究對象, 按照隨機數表法隨機分為對照組、糖尿病組、合并下肢血管病變組,各40 例。
納入標準:①患者均符合T2DM 的診斷標準;②患者一般臨床資料均完整; ③患者及家屬均愿意配合該次治療,也均簽署知情同意書。
排除標準:①合并惡性腫瘤、肝功能異常、感染性疾病、甲狀腺亢進、腎功能不全、血液系統及自身免疫性者;②近期有創傷、手術等應激史者;③合并糖尿病的并發癥者; ④白細胞計數>10×109/或者<4×109/L者;⑤合并心、腦、腎等重要臟器損傷者;⑥近期使用糖皮質激素、血小板聚集、免疫抑制劑及腎毒性藥物者;⑦特殊類型、妊娠型及Ⅰ型糖尿病者;⑧合并糖尿病并發癥(糖尿病酮癥酸中毒、乳酸酸中毒及高滲性的高糖綜合征)者;⑨合并自身免疫性疾病、血液系統及惡性腫瘤者;⑩臨床資料不全者;11○服用細胞毒性、免疫抑制劑及糖皮質激素的藥物者;12○近3 個月內進行調脂治療者; 13○合并慢性疾病及嚴重感染者。
對照組中男25 例,女15 例;年齡46~66 歲,平均年(51.25±4.91)歲。 單純糖尿病組男30 例,女10例;年齡49~67 歲,平均(52.45±3.31)歲;糖尿病病程為5~12 年,平均(6.61±0.98)年。 合并下肢血管病變組中男24 例,女16 例;年齡47~69 歲,平均(52.01±4.61)歲;糖尿病的病程為4~12 年,平均(6.33±0.88)年。 3 組患者的年齡、性別及病程等一般基礎資料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該研究均經過醫院倫理委員會的批準。
收集所有患者的性別、年齡、病程指標,所有的患者均空腹采取靜脈血, 收集糖化血紅蛋白(HbA1c,對照組除外)、淋巴細胞計數(LC)、血小板(PLT)、中性粒細胞計數(NC)、單核細胞計數(MO)、空腹血糖(FPG)、餐后2 h 血糖(2 hPG)等分析指標, 選擇高效液相色譜法, 并計算PLR、NLR 及LMR。 所有指標均由生化分析算出。
觀察3 組患者糖脂代謝、血小板/淋巴細胞的比值(PLR)、中性粒細胞/淋巴細胞比值(NLR)及淋巴細胞/單核細胞比值(LMR)值變化。
采用SPSS 18.0 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檢驗符合正態分布,以(±s)表示,組間比較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合并下肢血管病變患者的空腹血糖、 糖化血紅蛋白、2 hPG 及空腹胰島素均顯著高于對照組及糖尿病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見表1。
3 組患者的中性粒細胞計數、單核細胞計數、白細胞計數、血小板計數、淋巴細胞計數、PLR、NLR 及LMR 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見表2。
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患者受到多種原因影響,除年齡和病程等不變因素外,胰島素抵抗、高血壓、脂代謝紊亂及高血糖(餐后血糖尤為重要)等影響糖尿病血管的危險因子[4]。 2 型糖尿病伴血管疾病的發病率逐年增加, 與病死率及心血管事件密切相關。 外周及循環代謝失衡,影響著該病的進展。 國外研究表明,促凝及炎性物質有助于檢測疾病并發癥。白細胞作為一種炎性因子, 淋巴細胞增殖不足及消耗過多可引起患者水平下降。 胰島素抵抗及高血小板息息相關,血栓及炎癥的形成可激活血小板,血小板激活可促進炎性物質的釋放。 2 型糖尿病患者的糖脂代謝情況與胰島素抵抗、胰島素分泌不足有關,長期高血糖可提升糖基化蛋白及氧自由基的水平,損傷血管壁,增加血管并發癥發生率[5]。 2 型糖尿病血脂異常的主要危險因素是患者血清高血糖水平,有效控制患者血清血脂水平可明顯預防并發癥的發生[6]。測定2 型糖尿病前3 個月血糖平均水平可依據糖化血紅蛋白水平反映,每下降1%,發生并發癥的發生率降低15%。 與胡馨莉等[7]研究結果一致,糖尿病伴血管病變患者血糖(空腹血糖及餐后2 h 血糖)及空腹胰島素水平均明顯升高, 故控制上述因素可明顯改善下肢血管的進展和發生,除此之外,吸煙也會加快該病的進程, 故2 型糖尿病伴血管病變的患者應戒煙,以便于疾病的預后。彩色超聲檢查作為下肢病變程度及部位的重要方法之一。糖脂代謝異常、高血糖、尿白蛋白、病程及高血壓均是影響該病危險因素,多種不利因素可增強患者的危險性。合并下肢血管病變的患者糖化血紅蛋白的水平顯著高于單純糖尿病的患者(P<0.05),和研究下肢血管病變的患者糖化血紅蛋白的水平一致; 脂聯素影響糖脂代謝的機制為: 脂聯素通過提升患者骨骼肌對葡萄糖攝取水平,加強骨骼肌對于脂肪酸氧化水平,抑制糖異生和葡萄糖的輸出。 潘婉婉等[8]研究結果一致,PLR、NLR 及LMR 與2 型糖尿病患者均有一定的相關性,2 型糖尿病危險因素如下[9]:患病時間長、男性、高血糖、年齡增加、高血壓、超標的蛋白質攝入、吸煙史、血脂異常、腎毒性性質及肥胖等。肥胖也會引起全身性的炎癥, 肥胖群體中脂肪組織中粘附和趨化分子的活性增強,使單核細胞逐漸向脂肪遷移[10]。 LMR、NLR 及PLR 反映血清中淋巴細胞/單核細胞比值、中性粒細胞、血小板及淋巴細胞。目前作為診斷炎癥的一種新型標志物,檢測方法簡便,成本較低,侵入性較低,在全國范圍的關注度較高。 研究表明,術前患者NLR 水平可檢測CA125 陰性卵巢癌, 并在無病及總生存期方面相比,顯著優于CA125,PLR 水平在結腸及直腸癌的患者中,無瘤生存率、臨床狀況計總體的生存率為負相關。 非腫瘤領域集中在慢性疾病、并發癥及炎性疾病方面。 辛金換[11]研究結果一致,同輕度的肝臟纖維化比較,中度患者及重度患者的NLR 升高明顯。 籍春梅[12]研究結果一致,下肢疾病的診斷中,PLR 可作為FIB、C 反應蛋白預測炎性指標;NLR 作為糖尿病腎病發展的獨立因子, 和糖尿病合并腦出血、 冠心病的發病率及嚴重程度為正相關的關系。發生胰島素抵抗時,淋巴細胞的免疫通路抑制,凋亡細胞逐漸增加,同時,因炎癥引起增多的單核細胞抑制淋巴細胞的增殖, 降低體內的淋巴細胞,進一步使LMR 比值降低。 頸動脈內中膜厚度(IMT)可早期評估動脈的粥樣硬化。 對于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的患者,評估血管的病變,提高患者的生存率至關重要[13]。 相比ITM<0.9 mm,>0.9 mm MHR 升高的更加明顯。表明MHR、LMR 對于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的預測有一定的意義。 MHR、LMR 會引起心血管及慢性炎癥的發生。 巨噬和單核細胞可調節炎性因子分泌及組織的重塑。 淋巴細胞表示免疫調控途徑, 在血管鈣化及硬化方面意義重大。 多數研究表明,心血管的預后和MHR 相關,房顫的復發率和MHR 的關系為正相關, 在急性心肌梗死的患者中,MHR 患者的血流顯著減慢[14-16],表明LMR 與周圍血管及冠狀動脈有關。
表1 3 組患者血清糖脂代謝指標對比(±s)

表1 3 組患者血清糖脂代謝指標對比(±s)
注:同對照組比較,aP<0.05;同糖尿病組比較,b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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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3 組患者血常規水平對比(±s)

表2 3 組患者血常規水平對比(±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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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巴細胞、 中性粒細胞及白細胞計數未納入計算方程,表明LMR、NLR 及PLR 和其他獨立的炎癥因子水平相比, 其對2 型糖尿病代謝綜合征的患者預測能力較強,單獨血液分析參數與其有關,表示不同的免疫途徑患者的細胞水平相比, 外在及血液的濃度波動影響較小,包括血液的標本采集、缺氧及脫水等, 可進一步將患者LMR、NLR 及PLR 水平對2型糖尿病伴血管疾病的患者嚴重程度預測成為更高效的危險因素,可以更好地反映其炎癥狀態。相關研究顯示, 炎癥指標是2 型糖尿病發生、 發展重要因素。 白細胞介素、轉化生長因子-β、腫瘤因子、胱抑素-C 及C 反應蛋白等多種指標均可以評估2 型糖尿病患者[17],但上述指標對于腎臟損傷的嚴重程度特異性均較低,診斷價值受限[18]。 研究顯示,發生炎癥時患者PLR、NLR 及LMR 水平變化顯著,2 型糖尿病的嚴重程度及診斷與PLR、NLR 及LMR 均有一定的價值。
綜上所述,糖脂代謝、LMR、NLR 和PLR 值對于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患者的診斷具有一定價值, 其對于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患者具有預防作用。臨床糖脂代謝、LMR、NLR 和PLR 對2 型糖尿病伴有血管病變患者有一定輔助作用, 對及時控制及干預病情有一定的積極作用,可預防并發癥發生,顯著提高患者的生存率,從而降低病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