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念
京山仁和醫(yī)院,湖北荊門 431899
糖尿病(DM)是以糖代謝紊亂為典型特征的慢性內分泌系統疾病[1],發(fā)病率較高,相關報道指出,我國近1 億人罹患DM, 已成為危害國民健康的重要公共衛(wèi)生問題[2]。 較之非DM,DM 患者下肢截肢、失明、心血管疾病死亡等風險顯著增加,且容易誘發(fā)大血管病變(如肢體動脈硬化、腦血管病)、微血管病變(如糖尿病性視網膜病變、糖尿病性腎病)、神經病變(如糖尿病性自主神經病變)等慢性并發(fā)癥,及高滲高血糖綜合征等急性并發(fā)癥, 不僅會嚴重降低患者生活質量及身心健康程度, 也會加重社會及經濟發(fā)展負擔,故需盡早診療[13]。 以往常通過血糖檢測診斷DM[14],但是容易因外部因素干擾而影響判斷,并且口服葡萄糖耐量試驗也容易受到血糖濃度波動的影響。 有報道指出,血清C 肽(CP)能夠反映胰島素分泌、合成功能,糖化血紅蛋白(HbA1c)水平基本穩(wěn)定,二者聯用可以提高DM 診斷準確率[5]。基于此,該文選取2020 年6 月—2021 年6 月的64 名健康體檢者納入對照組,64 例DM 患者納入觀察組, 就CP與HbA1c 檢驗對DM 的診斷效果和檢出率展開分析。 現報道如下。
選擇64 名健康體檢者納入對照組、64 例DM患者納入觀察組。 對照組:男35 名(54.69%),女29名(45.31%);年齡39~77 歲,平均(58.8±5.6)歲。 觀察組:男33 例(51.56%),女31 例(48.44%);年齡40~78 歲,平均(59.0±4.8)歲;輕癥(HbA1c≤10%)共36 例[男20 例(55.56%),女16 例(44.44%);年齡42~76 歲,平均(59.1±5.3)歲];重癥(HbA1c>10%)共28 例[男16 例(57.14%),女12 例(42.86%);年齡42~78 歲,平均(59.3±5.0)歲]。 納入標準:①觀察組均為2 型糖尿病(T2DM);②主動配合檢查;③充分知情,自愿參與。排除標準:①甲狀腺功能異常者;②急慢性感染性疾病者;③精神、認知、溝通障礙者;④近期服用容易影響血糖指標的相關藥物者;⑤肝腎功能不全者。對照組與觀察組、觀察組輕重癥間一般資料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且該研究經該院醫(y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
全部入組者在檢查前禁食8~12 h,之后取3~5 mL空腹靜脈血,獲取上層血清,以液相色譜法+相關試劑盒 (采購自上海嵐派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測定HbA1c,以全自動化學發(fā)光分析儀(儀器廠家:武漢明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儀器型號:CF10)+配套試劑盒測定血清CP。
將HbA1c 及血清CP 水平、 診斷價值與效能作為觀察指標。 ①HbA1c、血清CP 水平:評價組間、觀察組輕重癥患者的HbA1c 及血清CP 水平[6];②診斷價值與效能: 對比單一 (HbA1c、 血清CP)、 聯合(HbA1c+血清CP)檢測的診斷價值與效能。
采用SPSS 23.0 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n(%)]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較之對照組, 觀察組HbA1c 更高, 血清CP 更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HbA1c、血清CP 對比(±s)

表1 兩組HbA1c、血清CP 對比(±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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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之輕癥DM 患者, 重癥DM 患者的HbA1c 更高,血清CP 更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觀察組輕、重癥患者HbA1c、血清CP 對比(±s)

表2 觀察組輕、重癥患者HbA1c、血清CP 對比(±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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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檢測的靈敏度(100.00%)、準確度(95.31%)高于血清CP(84.38%、89.84%)、HbA1c(85.94%、91.41%),且漏診率(0.00%)低于血清CP(15.63%)、HbA1c(14.06%),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表4。

表3 單一、聯合檢測的診斷價值

表4 單一、聯合檢測的診斷效能
DM 是常見慢性非傳染性疾病, 且以T2DM 居多[7],約占DM 患者總數的90%以上。 目前尚未完全明確T2DM 的病因, 但通常認為T2DM 與下列因素密切相關:(1)行為因素。①吸煙:長期大量吸煙容易造成血管內皮功能失調,或是引起炎癥反應、氧化應激反應,進而造成胰島素抵抗,同時尼古丁也會損害胰島β 細胞,對胰島素分泌產生不利影響,進而誘發(fā)此病;②體力活動強度:近年來,現代化腳步加快,生活水平提高,參與體力活動的機會減少,靜坐成為主要生活方式之一,而較之體力活動高度活躍者,體力活動低度活躍者更易罹患T2DM, 可能是因為體力活動能夠改善糖耐量受損,減輕胰島素抵抗。 (2)膳食因素。我國傳統膳食模式以高膳食纖維、低能量密度、高碳水化合物、低脂肪為主,但是自改革開放以來,上述模式逐漸出現改變,表現在油脂類、肉類攝入量增加,而蔬菜、谷類攝入量減少,而大量攝入高糖類、高脂肪以及高熱量食物極易罹患T2DM[8]。 (3)體型因素。 由于膳食模式、生活方式的改變,肥胖者數量急劇提升, 而肥胖則是多種慢性非傳染性疾病的重要危險因素,當然,也是T2DM 的危險因素,但是具體機制尚未明確, 但是中心性肥胖則可能與脂聯素分泌少、游離脂肪酸水平高有關。 (4)實驗室指標。 例如血脂異常容易使得脂肪細胞變多、變大,形成肥胖,同時也會導致胰島細胞出現“脂毒性”,抑制胰島細胞分泌、合成胰島素的能力,升高血糖,誘發(fā)T2DM。(5)遺傳因素。T2DM 有遺傳傾向以及家族聚集性[9],較之非T2DM 親屬,T2DM 親屬罹患此病的風險提升4~8 倍。 另外,DM 容易造成微循環(huán)障礙、血流異常、代謝紊亂,誘發(fā)神經、血管病變,威脅生命安全,但是目前尚無治愈DM 的特效手段,所以早期診療對于控制DM 病情意義重大[10]。 以往常通過口服葡萄糖耐量、空腹血糖(FPG)等方法診斷DM,雖然操作簡便,但是有明顯的缺陷,例如FPG 可以評估即刻葡萄糖水平, 不過易受應激反應影響, 從而漏診,故尚需完善診斷方案。 劉峰等[11]指出,HbA1c+血清CP 既能保證檢測準確性, 也對治療方案有指導作用,更適用于診斷DM。
該次研究表明,HbA1c、 血清CP 對診斷DM 有較好效果。HbA1c 能夠反映血糖情況,且合成穩(wěn)定性較高,不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能夠用于衡量血糖控制情況, 同時隨著血糖血糖代謝紊亂加重[12],HbA1c 水平提升, 若仍不能有效控制血糖, 降低HbA1c 水平,容易形成對腎小管收縮的刺激作用,造成腎小球硬化,使得組織細胞缺氧、缺血,進而對血管內皮產生一定損害; 血清CP 屬于胰島β 細胞分泌物,可以反映胰島β 細胞功能,同時不易受到外源性胰島素的不良影響,所以即便正在行胰島素治療,也能通過測定血清CP,評估胰島β 細胞功能。 該研究顯示較之對照組,觀察組HbA1c 更高,血清CP 更低(P<0.05),與梅偉[13]的報道一致,其將64 例健康體檢者納入對照組,將64 例DM 患者納入觀察組,結果顯示觀察組HbA1c (9.65±1.31)%高于對照組(5.43±1.05)%, 血 清CP (0.81±0.13)ng/mL 低于 對 照 組(1.74±0.10)ng/mL(P<0.05),提示DM 患者伴有顯著的HbA1c、血清CP 水平改變,可能是因為:DM 患者因胰島素分泌不足,容易造成糖代謝紊亂,使HbA1c持續(xù)提升,血清CP 共存于分泌顆粒,且能釋放到毛細血管,故均對血糖代謝紊亂有較好反映。HbA1c 能夠對血糖平均水平做出反映, 血清CP 能夠對胰島殘留功能做出反映, 但是血糖改變不僅僅與胰島功能線性相關, 所以上述兩項指標也不會表現為單純線性改變,因此,該次除卻監(jiān)測且對比DM、正常人群的HbA1c、血清CP 外,也檢測了輕重癥DM 患者上述指標, 結果顯示較之輕癥DM 患者, 重癥DM 患者的HbA1c 更高,血清CP 更低(P<0.05),與李殿霞[14]的報道一致,提示DM 性質的改變過程先是胰島素抵抗,之后為胰島素功能耗竭,故此兩項指標均能評估DM 病情程度,可以對治療工作提供可靠指導。 從診斷價值的角度展開分析, 單純HbA1c、單純血清CP 檢測的靈敏度、準確度不高,研究結果顯示聯合檢測的靈敏度(100.00%)、準確度 (95.31%) 高于血清CP (84.38%、89.84%)、HbA1c(85.94%、91.41%),且漏診率(0.00%)低于血清CP(15.63%)、HbA1c(14.06%)(P<0.05),與焦江琴[15]的報道一致,提示聯合診斷可以相互彌補,提高診斷效能, 可能是因為:HbA1c 檢查可以彌補空腹篩查的不足之處, 從而長時間監(jiān)測血糖值,加之HbA1c 個體生物變異較小, 若是僅為短暫的生活方式改變, 通常不會影響HbA1c 結果, 但是HbA1c 變化緩慢,難以及時、準確評估短時間內血糖變化,使得測定結果不敏感,而血清CP 屬于“副產物”,能夠較好地反映胰島功能運作、內源性胰島分泌功能狀況,故二者聯用能夠提高診斷效果。
綜上所述, 由于血清CP+HbA1c 對于診斷DM有較好效果,具有推廣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