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和張恨水談愛情詩

曉平 吳治黎

1945年，毛澤東在重慶談判期間，經(jīng)周恩來介紹，在重慶接見了《新民報》部分工作人員。當時張恨水是該報負責人，毛澤東后來又單獨召見了他。

毛澤東似乎對張恨水寫的愛情小說很感興趣，并特別問起《啼笑因緣》。張恨水向毛澤東介紹了他所了解的素材。毛澤東聽后幽默地說：“原來不是寫自己呢？看來‘恨水不成冰’是謠言么？”張恨水也笑了，他愈發(fā)感到毛澤東見多識廣、博聞強記。

毛澤東忽然問張恨水“張先生寫過關(guān)于愛情的詩詞嗎？”

張恨水回答：“我寫過，但沒有毛先生那種可歌可泣的經(jīng)歷，與毛先生的詩詞相比，不值一讀的。”

毛澤東擺擺手：“不一定，愛情是永恒的主題。每個人都會接觸這個問題，在愛情情感方面，應(yīng)該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接著，他吟出了一首詞：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夜長天色總難明，無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曉來百念皆成灰，倦極身無憑。一勾殘月向西流，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吟完，毛澤東解釋道：“寫這首《虞美人》時，是1920年，那年我22歲（原話如此）。我那時還沒結(jié)婚，開慧的父親楊昌濟先生逝世，我?guī)椭侠韱适拢汩_慧扶柩南下歸葬。之后她到長沙湘福女中讀書，我想念她，寫了這首詞寄給她。”毛澤東停了下來，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

張恨水沒有想到，毛澤東是這樣一個感情豐富的人。他感到毛澤東離他很近。張恨水寫了那么多的言情小說，但從沒有和毛澤東這樣的偉人如此無拘束地談關(guān)于愛情和人性的問題。他很激動。

（摘自《老年文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