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殿鵬 潘國華 姚平 傅林 蔣國興 譚松





摘? 要:合理的航道開挖方案對保障臨近在建建筑物的安全至關重要。為了研究航道開挖對臨近在建大橋橋塔結構及地面的變形影響,依托實際工程,采用有限元軟件Midas GTS/NX分別對3種施工方案進行了數值模擬,分析了不同開挖方案下主塔結構及臨近地面的水平位移和沉降。通過對比分析各個開挖方案中結構的水平位移值與沉降值,選出了適宜的開挖方案。研究可為工程施工開挖方案選擇提供了參考。
關鍵字:航道? 臨近建筑物? 變形分析? 、數值模擬
中圖分類號:TV91? ? ? ? ? ? ? 文獻標識碼:B? ? ? ? ? ? ? ?文章編號:
近幾十年來,隨著社會發展的需要,水利水運工程大量興建。為滿足日益增長的通航量的需求,新建航道基坑逐漸朝大型、超大型方向發展。超大型基坑開挖會對周邊環境造成影響,例如,臨近建筑物等,尤其是富水地區[1-4]。施工方法不當,可能造成嚴重工程事故,導致重大經濟損失,甚至人員傷亡。數值模擬方法可以對不同方案進行模擬,指導實際施工[5-6]。
依托新建航道項目,針對變形控制的問題,開展新開挖航道的3種不同開挖方案的有限元模擬,通過分析不同方案開挖下緊鄰建筑物結構和地面的變形,為航道施工方案選擇及安全施工提供指導。
1 工程概況
依托船閘工程為杭州八堡船閘新建工程。船閘兩端航道均需開挖,上游距離上閘首200m處新建九喬路大橋走向與擬開挖航道走向垂直交叉。橋梁已完成主塔施工,橋面結構仍在施工,尚未完成體系轉換。橋塔兩側均需新開挖航道,一側為主航道,另一側為排澇引河道,兩航道屬于不同單位施工。橋塔承臺距離主航道設計邊界12.4m,距離排澇引河道60m。根據設計,主航道放坡開挖后邊界緊臨橋梁橋塔承臺,坡率1:1.5。排澇引河道放坡開挖后邊界距離承臺28m,坡率1:3.75。主航道由標高5.00m開挖至-3.3 m,開挖深度8.3m。
航道放坡開挖后邊界緊鄰大橋主塔,為研究主航道開挖對大橋的變形的影響,擬預先采用有限元軟件開展不同開挖方案的數值模擬,分析各方案開挖下橋塔結構及基坑邊緣變形情況,以選擇適宜的施工方案及判斷是否需要采取支護措施,從而為工程安全提供指導。
根據現場,擬開展以下3種開挖方案的數值模擬:
方案一:只開挖主航道,主航道由頂部到底部分為4層逐層開挖,由計算可得每層開挖深度2.07m,每層由模型兩側向橋塔中部對稱開挖;
方案二:只開挖主航道,主航道沿走向每25m劃為一段,豎向從頂部到底部分為兩層,每層4.15m。施工時分別從距橋塔上、下游100m處開始,開挖順序為“①上—①下—②上—②下—③上—③下—④上—④下”,第四段為中間核心土,如圖1所示。
方案三:主航道側開挖方案同方案二,與此同時,排澇引河道側開挖土體范圍從主塔分別向上、下游延伸50m,沿走向分三段豎向分兩層開挖。主航道①、②兩段開挖的同時,排澇引河道需要開挖段同步開挖完成,如圖1所示。
2 模型建立
采用有限元軟件Midas GTS/NX開展數值模擬。根據現場實際,按照原型尺寸建立模型如下圖2所示,為提高模型計算效率,主航道與排澇引河道沿中心線,取一半河道進行建模,模型尺寸為300m×200m×120m,大橋橋塔結構如圖3所示。
修正莫爾—庫倫模型由莫爾—庫倫模型擴展而來,能反映土體非線性變形,并考慮土體的應變特性,被廣泛應用于數值分析軟件[6-7]。其屈服面為解耦雙硬化模型,剪切破壞和壓縮破壞互不影響。大量學者已使用修正莫爾—庫倫模型進行了深厚軟土基坑開挖模擬計算,結果與實測結果較吻合。因此本次模擬計算中土體本構模型采用修正莫爾—庫倫模型。模型巖土體物理力學參數如下表1所示。
基坑開挖過程模擬前,模型邊界條件設置為:底面為固定邊界,周圍4個面為固定法向約束,頂面為自由邊界。模型總節點為237 485個,總單元個數為311 471個。模型中設置3個監測點進行位移監測,在主航道側邊坡坡頂設置監測點A,主塔承臺平行于航道走向的兩側頂面設置位移監測點B、C,如圖2所示。
3 模擬結果分析
3.1 水平位移分析
不同方案下各測點最終水平位移如下表2所示,3個方案中,監測點A水平位移相差較小。A點處,方案三產生的水平位移最大。方案二次之,方案一最小。而B、C監測點位置處,3個方案的位移相差較小,且各個方案下累計水平位均非常小,產生的位移在2mm左右。
方案一中,由于施工方式為由上至下分層開挖,每層開挖量2m,因此,其相對于其他兩個方案來說,應力分為多次釋放,并且兩側為放坡開挖,總體對邊坡的擾動小,因此A點產生的水平位移相對較小。B監測點處,航道開挖至設計標高后,承臺底部與航道底部標高僅相差2m左右,由于承臺體積大,埋深較大,因此主要還是受自重作用,航道開挖對承臺位置的影響很小,以至于產生的位移不到2mm。3個方案中,方案三C點的水平位移相對較小,這是由于排澇引河航道也進行了開挖后,使橋塔雙側應力釋放均衡。
3.2 沉降分析
不同方案下各測點最終沉降值如表2所示,B、C監測點沉降差異沒有明顯的區別。承臺處主航道側B點的總沉降量在5mm左右,而排澇引河道和C點的沉降量均小于B點。A點處,方案二產生的沉降最大,總累計沉降為31.96,方案三次之,為28.32mm,方案一最小,沉降為26.09mm??傮w來看,橋塔結構處整體產生的豎向位移小,但整體結構向主航道偏轉。航道邊坡中因放坡開挖,且沒有進行任何支護,因此產生的沉降最大。三個方案對比,方案一開挖后產生的沉降相對較小,而方案二方案三沉降相近。A監測點處,方案一的沉降量為方案二的81.58%,為方案三的92.22%。導致這樣的原因為方案一分4次開挖,每層開挖2m,而方案二和方案三分2層開挖,每層4m,一次卸荷回彈相對較大。3個方案中,由于主航道更靠近橋塔,因此主航道開挖導致橋塔兩側B、C點存在沉降差異。而方案三中兩側的沉降差最小,這是由于橋塔兩側的主航道和排澇河道都進行了開挖。
4 施工方案選擇
結果表明方案一在控制航道邊坡水平及豎向位移方面效果較好,方案三在控制橋梁主塔結構的位移方面效果較好。利用有限元Midas GTS/NX進行方案二、三分段開挖時,分段開挖的現實形式為直接鈍化相應單元段,因此會導致較大的卸荷回彈,而在實際施工中,并不能短時一次性開挖與數值模擬相當的土體方量。同時,本項目中關注的重點為橋塔結構的穩定性,因此,采取的方案應更多考慮對橋塔結構的穩定性。
根據《城市軌道交通工程監測技術規范》規定,工程施工中,周圍結構最大沉降量≤0.1%H(H為基坑開挖深度),且≤30mm;最大水平位移≤0.1%H,且≤30mm。本工程航道開挖深度為8.3m,按照規范,允許沉降量及水平位移均為8mm。本次模擬中,承臺處的水平位移及沉降均滿足規范要求值。根據《建筑地基基礎設計規范》(GB 50007-2011)規定,由于建筑地基不均勻、荷載差異很大、體型復雜等因素引起的地基變形,對于多層或高層建筑和高聳結構應由傾斜值控制;建筑物的地基變形允許值按照規范中規定。本工程中,承臺兩側B、C測點間距為10m,按照多層和高層建筑的整體傾斜標準,則允許的水平位移值為10×0.0025×1000mm=25mm。3個方案的沉降差均小于25mm,均滿足規范要求,而方案三產生的沉降最小。因此,綜合分析,擬推薦方案三作為工程的開挖方案。
5 結論
針對工程中面臨的問題及需要,開展了新建船閘航道工程3種不同開挖方案的有限元軟件數值模擬,分析了不同方案開挖對緊鄰近橋梁和地面的變形,得到以下結論。
(1)數值模擬結果表明方案一在控制航道邊坡豎向位移方面效果較好,方案三在控制橋梁主塔結構水平位移方面效果明顯。
(2)在利用有限元Midas GTS/NX進行方案二、三分段開挖時,分段開挖的實現形式為直接鈍化相應單元段,因此會導致較大的卸荷回彈,而在實際施工中,并不能短時一次性開挖與數值模擬相當的土體方量。
(3)工程關注重點為橋塔結構的安全性,因此,方案應保證橋塔結構的穩定性。綜合分析,方案三為最優開挖方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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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浙江省交通質監行業科技計劃項目(ZJ201904)
作者簡介:趙殿鵬(1980—),男,高級工程師,博士,主要從事公路工程設計、瀝青路面科研等工作